狼性夫君個個強

深層腹黑男

蝮流冰畢竟小孩子心性還很足,聞言眼睛一亮說:“哥哥是說,我們假裝在這裏宿營,給他們個圈套?好啊,太好了,都是這焰傾天把姐姐害成了這個樣子。”

蝮玉痕皺著英挺的眉毛,說:“是他害雪兒中的寒毒?”

蝮流冰點點頭說:“還不止這些,這人實在太狠毒了。”說著把鳳雪舞當初在太子府的傷勢細細複述了一遍。

蝮玉痕聽得俊麵生寒,他低低地咬牙切齒地說:“現在知道這些也不晚,今晚他們要是敢過去,定叫他有去無回。”

當下兄弟兩人細細地商量了這個山洞的布置,命令眾人多采一些芭蕉葉鋪在山洞裏邊,讓他們都先行離開,到營地休息。

蝮玉痕給那些屍體用芭蕉葉裹上了些詭異的藥,找了幾具完好一些的,把他們直直地靠站在洞壁上。

蝮流冰吟誦咒語,召喚來眾多大小各異的蛇,兄弟倆目送蛇流湧進洞穴,按照蝮流冰的指揮一些蛇也鑽到那些包裹著死人的四肢的芭蕉葉內。

將近寒冬,這些蛇也都快開始冬眠了,那些剛剛死去不久,尚留著體溫的屍體,讓它們很自然地貼近。

兩人收拾完這一切,相視一笑,開始沿路往前追趕。

“流冰,哥哥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可以嗎?”蝮玉痕眼角掃著蝮流冰的神情說。

“哥哥,你有什麽事,直說得了,我們是親兄弟,客套什麽!”蝮流冰爽快地回答。

“今晚——今晚——可不可以讓她到我的帳篷內休息?”蝮玉痕低低地問,這短短的一句話,他說得很吃力。

“呃?”蝮流冰頓住腳步,神色茫然地說,“誰啊?讓誰——?”

話沒說完,他忽然他明白了蝮玉痕的意思。

“姐姐?”蝮流冰求證一般地問。

蝮玉痕點點頭。

蝮流冰是個心思極其縝密的人,當初鳳雪舞拿出那個蛇族的黃金令牌的時候,他就知道,蝮玉痕對鳳雪舞是萬分在意的,加上他遇到鳳雪舞又在自己之前。

所以,知道這個問題可能是他們倆早晚都需要攤牌麵對的一個問題。

隻是,鳳雪舞再次遇見蝮玉痕並沒有表示出什麽特殊的親密,甚至還是膽怯生疏的神色,這讓他心存僥幸,他不想和自己的哥哥爭奪這一個女人。

以他對蝮玉痕的了解,他想得到什麽,那幾乎是無人能夠阻止的。

“哥哥,這件事恐怕我做不了主,你應該直接去向她說。”蝮流冰吭吭哧哧地說出這話。

蝮玉痕看他惶惑不安的神色,臉色有些黯然地說:“我當然會去向她說,隻是,她肯定會拒絕,因為以前,我對她不是太客氣的,可是,說句心底話,我真的很喜歡她,很喜歡。”

他失落的神色看得蝮流冰一陣心酸,他也有過這樣的刻骨相思,可望不可及的感覺,太痛苦了。

“哥哥,如果——如果今晚她去了你那裏,那你會不會——會不會最終把姐姐據為己有,強製地帶回蛇穀?”蝮流冰緊張地看著他說。

蝮玉痕愣住,這從何說起。

蝮流冰低聲說:“姐姐對我來說很重要,對焰大哥來說也一樣,而你好像——一直都是獨占欲很強的,我怕——你一把她搶走就不再還我了。”

蝮玉痕無語地笑笑說:“流冰,你想多了,今晚,我擔心焰傾天襲擊營地,你的功夫不好,焰逸天受了傷,所以,才這樣說的,現在的她寒毒入侵,我不會為難她的,一切都會依照她的心意。”

“真的?”蝮流冰驚喜地說。

蝮玉痕白了他一眼說:“你這見色忘義的家夥,為了這女人,連哥哥是怎麽樣的人都忘了?”

“嘿嘿,我知道哥哥是一言九鼎的人,不過,我還是明說吧,即使姐姐接受了你,你也隻能像我們一樣,做她的情人,不能有獨占的想法。”

蝮流冰覺得還是醜話說在前邊比較好,他可不想自己挖坑自己跳。

蝮玉痕說:“她是個什麽樣的人,恐怕你們都沒有我了解的更清楚,放心吧,蛇國複國,百廢俱興,找到寶藏是重要的,我也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去用在她身上。”

蝮流冰看他說的很實在,就鬆了口氣說:“我會和焰大哥說一下,不阻撓就是了,這件事還是要你親自去說,你的提議有道理,姐姐卻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不一定能說服她,不過她可能會擔心連累我和焰大哥。”

蝮流冰故作輕鬆地笑笑說,掩飾了心底的不安。

蝮玉痕鬆了口氣,最後的那句話,他知道這個聰明的弟弟是提醒他話該怎麽說,才會達到目的,不然,依照他的性子說出的話,沒準還真的隻會激怒她。

“流冰,謝了,說實話,你現在這個樣子比原來可愛多了,我不是個好哥哥,最初讓你跟著她是為了避開瘟疫,也可能有讓你照顧她的意思,或許真的,冥冥中自有天意,你就這樣跟著她吧!”

蝮玉痕對蝮流冰充滿感歎地說完,不帶蝮流冰回應,就抬手攬住他的肩膀,一提氣,兩人飛掠而起,如流星激射而去。

迷宮一般的洞穴十分寬敞,畢竟是深秋了,帳篷依然要搭起。

女人部落的戰士,早手腳利落地收拾好營地,有人早已烹煮好簡單的羹湯,有人幫助隨後趕來的焰逸天的手下搭好帳篷,營地內一片其樂融融的和諧氣氛。

等蝮玉痕和蝮流冰趕到,大家才開始吃晚飯。

蝮玉痕巡視好各處的崗哨,做了細致的安排,這才走進自己的大帳內,看到寬大的矮桌上放著豐盛的晚餐,另一角鋪著厚厚的虎皮的大鋪已經暖融融地鋪好。

他的臉騰地發熱,略一失神,轉身換過衣服,洗漱完畢,這才招手讓人去請他們三人過來用餐。

蝮流冰扶著焰逸天走進來,鳳雪舞隨後。

鳳雪舞一眼看到滿桌精致的飯菜,立馬來了精神。

不由咋咋舌說:“阿育王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到這樣的地方,依然這麽會享受,嘿嘿,大家不由客氣,殺富濟貧哦!”

蝮流冰和焰逸天自然毫不拘謹,四個人邊吃邊聊,吃得熱火朝天。

忽然蝮流冰說:“哥哥,如果今天下午,你給焰傾天療傷藥的那時候,我過去低聲地告訴你和焰傾天的恩怨,你還會不會把那些療傷藥送他們?”

蝮玉痕嗬嗬一笑說:“當然還會送給他們。”

轉而看著一臉憤然的鳳雪舞,趕緊解釋說:“隻是,那樣子他們可能就不敢要了,反而誤事。”

焰逸天和蝮流冰都覺得這兩個答案都很意外,愣了一下,靜等下文。

鳳雪舞悠然一笑,瞥了眼蝮玉痕,說:“你哥哥有多腹黑,你難道不知道?害死了對方那麽多人,他會那麽善良才怪。”

蝮玉痕不由嗬嗬笑了說:“還是你了解我。”

蝮流冰不解地說:“焰傾天身邊的醫師定然也醫術不凡,你怎麽能確定會蒙騙過他們?”

蝮玉痕神色淡然地說:“很簡單,第一,因為是事先承諾過的,所以不易起疑;

第二,焰傾天那家夥一看也是個不易相信別人的主兒,無論那醫師是怎麽判斷的,在真正治療的時候,他一定會讓他重新地調和其他的藥物來配合著用,我那療傷藥的各種克製的成分,都是飽和的,再加入什麽藥,都會變成破壞人體組織的藥;

最重要的是,那藥裏有種特殊的藥材兮蘭香,服後半月內隻要出現在我周圍十丈之內,我都能感知出來,我想他們既然也是來尋寶藏的,知道點他們的行蹤也很必要。”

鳳雪舞拍案叫絕,說:“聽聽,這腹黑的家夥是如何對付敵人的,連他們的心思都謀算在內,環環相扣,總要達到一定的目的,流冰,這點,你還要多學習。”

蝮流冰點點頭,歎息地說:“哥哥的藥術越來越強了,這些天抽空你就點撥我一下,雖然姐姐照著醫書教的很好,可她畢竟隻懂藥理,沒有實踐。”

鳳雪舞有些氣惱地對蝮流冰說:“喂喂,你在嫌棄自己的老師笨嗎?誰說我沒有實踐過?問問你哥哥,那紫色花是如何變成紅色的!還敢說我沒有實踐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