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宗主

第十七章 現實就是這麽殘酷

第十七章 現實就是這麽殘酷

“他是怎麽做到的?憑著蠻力破解符篆,簡直聞所未聞!”李守義恨不得揉揉自己的眼睛再看一次,麵色難看到極點。

“這不可能,符篆的威力已經完全發動,怎麽會一刀破解掉?”其他三人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此刻已經從空落下,囂張大叫的易雲飛。

“哼,算你破掉這火符又怎麽樣?禁錮符還在,我們有的是辦法整治你!”李守仁狀若瘋狂的大聲呼喝著,手一道符紙隨之丟出,這隻是一道最低級的閃光符,並沒有什麽威力,隻是發出了某種信號,符紙冉冉升起,耀眼的光芒在空亮起,照亮了整個庭院,光芒傳的很遠很遠。

“真沒有想到,為了對付一個十五歲的孩子,你們用出了四道三階的符篆,真是舍得本錢啊!”李福朝著那禁錮符的光膜衝擊了十幾次,依然無法從突破出去,有些認命的歎息道。

“禁錮符是很厲害,那又怎麽了樣?老子家裏多的是糧食,我還不出去了,這禁錮符能關住我幾年?”易雲飛無賴一般的坐在了地,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氣的李家四老隻瞪眼,他們不敢近身,隻能拚命維持禁錮符的效果,可是和易雲飛猜測的一樣,這禁錮符畢竟隻是一道符紙,不可能永遠存在,幾人把希望的目光看向了山下。

果然片刻之後,山下傳來了陣陣哭喊的聲音,還有一陣陣的嗬斥聲,皮鞭揮舞的聲音,無數火把照亮蜿蜒的山路,隱約有幾百人朝著易雲飛所在的院子趕了過來。

“小畜生,我看你等會還能夠笑的出來!”李家四老麵色恢複了鎮定,李守道冷笑著朝易雲飛喝道。

易雲飛也是聽到了不斷近前的嘈雜聲響,稍微一想明白了對方的目的,麵色一變,倒也沒有多麽的驚慌,無非是人質要挾而已,山下這些混吃等死的人,易雲飛對他們還真沒有多少好感。他最看重的是那些孩子,此刻甚至有些腹黑的想到,如果這些孩子的父母死在靠山宗的手裏,這些孩子絕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在他看來,靠山宗的人無論怎麽喪盡天良,終歸不會去傷害那些毫無威脅的孩子。

嗬斥聲,腳步聲,哭喊聲,吵鬧聲,皮鞭聲,混作一團,很快已經到了院牆的外麵,靠山宗門人扔出一些帶著繩子的鐵鉤抓在院牆,轟隆幾聲響動之後,連帶著大門這一麵在內的三麵院牆轟然倒下。

易雲飛倒是不心疼這破爛院牆,反而是覺得這樣視野更好一些,剛好看清楚了倒塌的院牆背後被無數火把照亮的猶如白晝的情形,無數手拿利刃的靠山宗人,正驅趕著山腳下那些農戶不斷的聚集在院牆外麵。

“易雲飛,我給你個機會,說出你功法突飛猛進的秘密,我放你一條生路!不然,每隔十個數,我們殺一人!”說話的人居然是紀悠然,這招絕戶計,也是由他全力主導,此刻正無暢懷的看著被禁錮符困在院子的易雲飛和李福。

“宗主說李家四個老東西是四條老狗,而你,是連狗都不如的東西,易雲宗算是養條狗,養幾十年也知道搖晃一下尾巴。而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老易給予你的,阿宏放過你一次,你不僅不感激,還領著對頭來宗門為禍,真是豺狼一樣的東西!”李福看到紀悠然,不禁怒火衝天,高聲怒罵。

“還是沒習慣這裏處理事情的方式,不然當初該直接滅了這老東西的!”易雲飛也沒想到居然是紀悠然,忍不住也是歎息了一聲。

“紀悠然,你既然是從易雲宗叛出去的人,你這自然是知道,老子在這宗門,可沒過什麽好日子,這些人的死活,和老子有什麽關係?不用十個數了,直接砍完算了,說實話,你不來我自己都想過兩天抽個時間把這些混吃等死的家夥砍了算了,浪費糧食!”易雲飛哈哈一笑,朗聲說完,易雲宗那些人本來看到易雲飛前段時間大發神威,還抱著一線希望的那些人,麵色慘變,有膽小的已經癱倒在地。

“宗主,我們不是坐吃等死的,我們會努力的!”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人群響起,眾人抬眼看去,卻是跟著易雲飛軍訓了十來天的二丫,小丫頭雙目含淚,委屈的叫喊著。

這小丫頭雖然細皮嫩肉的,可也是能吃苦,易雲飛帶著他們進行的這個軍訓,對於有修為在身的人來說,並步算什麽,可是對於這群還是,的確是很大的考驗,十幾天下來,這丫頭腳不知道打了多少血泡,連吭都沒有吭過一聲,更別提放棄了,易雲飛對著小丫頭也是頗為喜愛。

“別哭,哥哥沒說你!也不關你的事,靠山宗的人是不會殺小孩子的!”易雲飛看著這孩子單純的目光,溫言安慰道。

“哈哈,易阿宏,你太天真的,斬草不除根的蠢事,你以為我們靠山宗會做?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孩子跟隨你多日,早已經忠心於你。你還是早點說吧,不然這些孩子,一個都活不下去!”紀悠然眼睛一轉,看出了其關節,淡淡的說著話,已經把二丫從人群抓了出來,鋒利的鋼刀直接架在這孩子的脖子。

“我不相信你下得了手,人無論怎麽壞,都終究還是是個人,和畜生還是有區別的!”易雲山始終不相信,這些人能夠真的對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動手。

“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人和畜生有什麽區別?難怪你這麽多年一直是個窩囊廢!我現在開始計數,十個數之後,我殺的第一個是這個孩子,你不信,可以看著!“紀悠然不為所動,開始大聲計數,而靠山宗的人也附和著跟著喊叫起來。

“阿宏,我知道這讓你很為難,可是我真的得說,不然我擔心你將來會怪我,你必須做出一個決定了。如果是仇殺,一個宗門滅掉另外一個宗門的時候,是真的會趕盡殺絕的!”李福長長的歎了口氣,在易雲飛身後輕聲說道。

“什麽?連孩子都不放過嗎?”易雲飛麵色終於是變了,驚聲呼道。

“據說如今益州最大宗門開陽宗占據這片地方的時候,也是一時心軟,放走了被滅掉的一個宗門裏的所有孩童,兩百年之後,其一個孩童得到了大機緣,修煉有成,前來尋仇。那一役開陽宗長老都死掉了三個,宗門弟子更是死傷無數。有了這前車之鑒,益州所有宗門傾軋,除非是依附,不然是趕盡殺絕!”李福解釋完的時候,紀悠然已經數到了七了。

“這到底是人的世界,還是畜生的世界?敢動那孩子一根毫毛,老子滅你滿門!”易雲飛抽出地的大刀,騰空而起,朝著紀悠然的方向一刀劈砍下去,雖然沒有破開禁錮符,可這刀勢也是極為恐怖,青磚鋪的地麵居然被這一刀劈出兩尺多寬一道深深的壕溝,壕溝延續接近三米,幾乎一刀把這庭院劈成了兩半。

紀悠然也被這一刀的威勢嚇了一跳,發現易雲飛並沒能從禁錮符的範圍衝出來,才鬆了口氣,冷冷的數了一個“九”字,微微揚起手的刀,不屑的說道:“三階的禁錮符,你要是能從裏麵跑出來,我管你叫爺爺!”

“叫我什麽都沒有用,老子出來第一個砍死你這老狗!“易雲飛嘴角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手的大關刀再次揚了起來,目光凝視著正囂張無的紀悠然,禁錮符的光膜無色無形,易雲飛一開始的時候根本沒有摸清楚這光膜具體在什麽位置,剛才那威勢駭人的一刀之後,他已經找準了位置,心馬知道,自己現在一萬二千多斤的力氣,絕對可以砍破這禁錮符的限製。

冷冷的目光仿佛冰刀一樣在紀悠然身刮動,看的這老頭毛骨悚然,直覺告訴他,今天不可能這麽簡單的能夠讓易雲飛範了。紀悠然舉起手的鋼刀,一邊高深打呼著“快,快殺了他,他的功法機緣我們不要了,若是他跑出來,我們一個都走不掉!”,一邊準備朝二丫砍下去。。

可惜的是,李家四老對禁錮符的信心太大,對易雲飛所得機緣的貪念太盛,片刻的猶豫,卻給了易雲飛足夠的時間,大關刀發出淒厲的呼嘯,仿佛空氣都被這一刀砍的爆裂,隨之一聲氣泡破裂般輕微的聲音傳到了靠山宗所有人的耳,這別人聽來輕微的聲音,對於他們來說,宛若九天之降下的驚雷,讓他們瞬時臉色大變,一部分弟子轉身跑,還有一部分已經癱軟在地,當日李家眾人回去時候所帶屍體的慘像,已經開始在他們眼前晃動。

“不要過來,我真的會殺了他的!”紀悠然是最為緊張的一個人,他知道,易雲飛此刻最恨的人絕對是他,要殺的第一個人,也肯定是他,瘋狂之下,手的鋼刀飛快的朝著手二丫的喉部砍了下去,二丫雖然眼角還有淚水,此刻卻是倔強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老子出來了,你還能殺人?”十幾米的距離,易雲飛卻是在一秒的時間裏已經趕到,大關刀輕揮之下磕飛了紀悠然手的鋼刀,紀悠然抱著二丫的那左手瞬間仿佛被鐵鉗夾住,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得不放手,但也知道此刻這孩子是他保命的最後機會,求生的本能讓他揚起的右手再次朝著二丫抓去。

左手手臂突然傳來刺骨的疼痛,紀悠然忍不住發出一聲巨大的慘呼,易雲飛手一扭,硬生生的撇斷了紀悠然手臂,這種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根本無力再有任何的舉動,易雲飛輕輕伸手抓住二丫,順手一提,放在了自己腳邊!

“放過我,放過我,我隻是想過得好一些而已,我沒有做過任何危害易雲宗的事情,全部都是靠山宗,都是他們逼我的啊!”紀悠然雖然已經疼的無法說話,可他也知道此刻若不求饒,估計永遠都沒有機會了,須發皆白的他再也顧不得臉麵,痛哭流涕的乞求著。

“你也是一把年紀了,怎麽這麽幼稚?”易雲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鬆開了他的手,轉身迎向已經快步奔來的李家四老。

“爺爺,快跑,快跑!”紀無憂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扶起癱軟在地此刻卻欣喜若狂的紀悠然。

但是轉身而立的易雲飛猛的一腳朝後踢出,正踢在毫無防備的紀悠然胸口,這爺孫二人驚喜的神色瞬間凝固在臉,皮球一樣的被踢飛了出去,還在空的時候,紀悠然已經一口鮮血噴出,身後人群慌亂的躲開,兩人直接被踢進了草叢深處。

“既然這個世界是這樣混賬的世界,那我不客氣了,靠山宗,你們洗幹淨脖子了嗎?”易雲飛仰天長嘯,大關刀發出呼嘯的聲音,朝著正嚴陣以待的李家四老緩步而去。

“我們也要戰鬥!”雙喜一聲招呼,這幾天跟著易雲飛軍訓的孩子們也是飛快的站立到了一起,靠山宗的人自然不會讓他們攜帶兵器,他們隻是按照易雲飛教的三才陣陣型站立在一起,用他們稚嫩的雙拳,朝著身前的敵人飛蛾撲火一樣的衝了去。

孩子們的表現也是激起了他們父母的血性,生死存亡之下他們也是心一橫,朝著身邊的敵人開始拳打腳踢,甚至是發瘋一般的用牙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