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宗主

第257章 朋友

第257章 朋友

一個小時之後,獨孤殤苦笑著後退,抱拳一禮,朗聲說道:“我輸了!”

他灑脫而幹脆,沒有太多沮喪之色,反而是麵帶喜悅,這一戰,他的收獲並不易雲飛少。請百度搜索看最全!

而他看向易雲飛的目光,已經帶著了欣賞和尊敬,他早已經看出,易雲飛並沒有動用全力。這也讓他對易雲飛暗暗感激,在他的理解,易雲飛是個十分強勢的人,從來不會給對手留絲毫的顏麵,而今天,這種感官似乎改變了不少。

隻是他不知道,易雲飛的強勢,從來都是對著敵人而去的,因為他早已經了解,和真正的敵人,妥協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而對於朋友,他從來不會強勢。

易雲飛微笑,他對獨孤殤的性子也是十分的欣賞。也不多言,朝獨孤殤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山崖邊的涼亭,帶頭走了過去。

亭有酒有肉,兩人開懷暢飲,一開始的時候獨孤殤還有些拘謹,畢竟和易雲飛接觸不多,更是談不了解,而易雲飛的身份又是一宗之主。

不過很快,發生的事情讓很多人都大跌眼鏡。他們沒有想到,看起來壯實的獨孤殤酒量居然會這麽差,簡直差的不堪入目。兩碗酒下肚,獨孤殤冷酷的形象轟然坍塌,這家夥喝酒臉,絡腮胡子遮擋之下的麵容一片通紅,一直紅到了脖子深處。

易雲飛確定獨孤殤喝了兩碗酒而已,給人的感覺卻是喝了好幾壇酒一樣。醉眼朦朧的趴在桌子,話語不多的他現在簡直是個話嘮,嬉笑怒罵,再沒有任何掩飾。

獨孤殤這個人,和他的名字一樣,似乎很是孤獨。趁著酒勁,麵對易雲飛的時候似乎也算是找到了一個傾訴的對象,易雲飛沒有問,他卻是將自己的家底說了個清清楚楚。

天罡門位於益州郡南部,是一個三級的宗門。這個宗門修煉的【天罡決】是一門十分玄妙的煉體法訣,按照獨孤殤的描述,這麽法訣居然和易雲飛現在的思路有些吻合,他們按照對於人身體的了解,在人的身體之確認了108處穴道,每突破一處穴道,功力更一層。

易雲飛詳細了解,明白【天罡決】的這108處穴道和自己所知道的穴道並沒有多少不同。不過天罡宗的人似乎將這些穴道當作關卡來突破,並沒有和他一樣打開穴道空間,而是利用特殊的方法,略微激活這些穴道的一些特殊功用。

獨孤殤也不知道是因為喝醉了,還是對易雲飛本身沒有太多的防備,對於【天罡決】的修煉方法,並沒有刻意隱瞞,除了沒有告訴他具體的修煉法訣之外,其他倒是知無不言。

這樣易雲飛欣喜若狂,不斷的驗證,越發確認現在選擇的道路是正確的。天罡宗的人用這種在易雲飛看起來略顯粗淺的方式,將肉身修煉的無恐怖,作為益州的三級宗門,數萬年屹立不倒。雖然隻是三級的宗門,但是在益州之主開陽宗,都能夠得到十分的禮遇。

獨孤殤話語錯亂,除了說起修煉方麵的事情,也摻雜著一些牢騷。作為天罡宗的弟子,從出生的一刻開始,會用各種方法確認其修煉的資質,也在這一刻,決定了這個人未來的道路。

獨孤殤出生的時候資質不錯,但是在他看來,這並不是一件什麽幸運的事情。

從記憶還是一片混沌,還是個嬰兒的時候開始,在各種藥草熬製的汁液侵泡,熬煉身體。從蹣跚學步開始,修煉成為了他人生的主題。他沒有童年,沒有任何的娛樂,除了修煉是修煉。

益州所有炙熱酷寒的險惡之地,都有著他的足跡。他的身軀曾經在烈火之煆燒,在酷寒之淬煉,經曆無數痛苦熬煉,才有如今的成。

他喜歡與人切磋對戰,並不代表著他是個修煉狂人,從內心深處,他隻想證明他的修煉是有意義的,隻想證明,他和一個正常人一樣,真切的活著。

易雲飛甚至有些同情獨孤殤了,通過他的表述,易雲飛這才發現,這個滿臉絡腮胡子,看起來已經年的男子,真實的年齡居然還隻有二十三歲。

作為修士,二十三歲能夠達到獨孤殤這種境界,是個跡。可是這其辛酸苦楚,也隻有獨孤殤自己知道,也隻有在喝醉了之後,才能放肆的傾訴。而酒醒了之後,他依然是那個冷酷而又帶著野性的獨孤殤。

獨孤殤最終趴在桌沉沉睡去,這個益州聲名日盛的年輕高手,在睡著之後,麵容卻是無的恬靜,甚至是像個孩子一樣,露出十分幹淨的笑容。

易雲飛閉目沉思,腦海將獨孤殤說到的【天罡決】修煉方式與自己的設想一一印證,他仔細回憶與獨孤殤對戰的每一個細節,細細體悟這種道路的優劣,並與自身結合,規劃未來的道路。

這一夜,獨孤殤和易雲飛,一個趴著,一個盤膝而坐,在涼亭之度過。

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時候,獨孤殤才醒來,看到易雲飛似笑非笑的目光,訕訕的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酒這個東西,很多時候對於男人來說,真的是可以敲破許多隔膜,讓兩個本不是很熟悉的人越走越近。

易雲宗弟子送來早餐,兩人索性在這涼亭簡單了吃了點。

獨孤殤透露,他要去州了,想通過旅行提升修為,然後到州挑戰更多的高手。他也承諾,將會給天罡宗傳訊,與易雲宗結盟,與易雲宗守望相助。

雖然沒有言明,但是易雲飛知道,獨孤殤在天罡宗的地位,和那血劍門少門主其實沒有多大區別。不出意外的話,若幹年之後,天罡宗的宗主是他的。所以他的話,是有一定分量的。

易雲飛祝福,但是沒有再給酒他喝,他估計按照獨孤殤的酒量,再來一次的話,又得睡到明天早了。他甚至善意的提醒,將昨日獨孤殤喝醉之後的情況向他說明,他不希望獨孤殤這樣的人被心懷不軌之人坑害。

獨孤殤走了,易雲飛送出很遠,兩人依依惜別。獨孤殤是易雲飛真正結交的第一個易雲宗之外的朋友,倍感珍惜和親切。而獨孤殤性格稍顯孤僻,沒有什麽朋友,易雲飛也正是他真心結交之人。

還有人想走,卻被風柏寒帶人抓了回來。

要走的幾人,正是況詢山、宋詢道、朱詢守、王詢意等四人。當初他們率先出手,威逼易雲飛,後來被易雲飛打成重傷,直到現在還沒有恢複。

這段時間原青雲宗弟子一直都在不斷的調動位置,他們也看出了易雲飛的意圖,一直都是寒蟬若驚,可是這麽多時日過去了,這四人卻沒有收到任何的指令。

若是其他人,或許會暗自欣喜,可是這四人卻是度日如年,驚懼不已。若易雲飛將這四人重新安排,哪怕是安排去掃廁所,他們或許也會安心一些。但是現在這種不聞不問的態度,卻讓他們越發不安,以為易雲飛已經完全將他們恨透,根本沒打算在易雲宗給他們留下任何的立足之地。

幾人畢竟曾經是原青雲宗的長老,多少還是有幾個心腹弟子。幾人趁著易雲飛與獨孤殤大戰,吸引了眾人目光的時候,在心腹弟子的幫助之下,想著逃離青雲山。

大長老風柏寒如今是長老峰之主,掌管整個長老峰,新的易雲宗剛剛形成雛形,他怎麽會允許這種幾近於叛逃的情況出現?雖然這幾人重傷之後戰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風柏寒還是親自出手,追擊數千裏,將他們抓了回來。

冷劍峰,執法堂。

易雲飛麵色平淡的坐在首座,他的下首左邊是風柏寒,右邊坐著冷流雲和許如雲。這四人無論如何,畢竟是長老的身份,需要易雲飛親自處理。

“冷峰主,按照宗規,叛逃宗門,該當何罪!”風柏寒看也沒有看這四人一眼,目光投向冷流雲,冷聲問道。

冷流雲剛要答話,身形如同篩糠一般顫抖的四人已經大聲苦苦哀求起來,他們身為長老,這些宗規他們如何不知,想到殘酷的刑罰,幾人嚇到肝膽俱裂,涕淚橫流,哪裏還有絲毫長老的風度。

“算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易雲飛揮手,他雖然不喜這幾個人,但也沒有想過殺掉他們。當時立場不同,這幾人也是受人挑唆,最終也沒有給易雲飛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易雲飛現在心境平和,少了許多戾氣,心清楚,剛剛接任宗主,拿原青雲宗的長老開刀,終究不太合適。

“你們可願意將功贖罪?”易雲飛淡淡的問道。

“願意,我們願意!我們並不是想叛逃,隻是貪生怕死,畏懼宗主追究。”況詢山當先開口,剩下幾人急忙應和。

易雲飛略一思索,淡淡的說道:“在南廣城,易雲宗有四大外門別院,哪裏是替整個宗門培育和挑選人才的地方,也是最基層的地方。我現在將你們四人分別安排在四大別院,你們的任務是盡可能的培育更多的入玄弟子,送往焰空山,你們可有怨言?”

作為曾經身居高位的長老,被安排去**一些通脈甚至是引氣入門的弟子,給人的感覺已經是打入塵埃了。包括冷流雲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這樣的懲罰,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