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宗主

第266章 肆虐

第266章 肆虐

“曲連城,挺威風啊?”一個身穿金絲長袍的男子看到這邊情形,朗聲笑道。三寸人間 .yanqingshu.這男子身形消瘦,身高卻很高,看起來像一根竹竿子一樣,他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被海風吹亂的衣衫,目光並沒有看著曲連城這裏。

“沒想到堂堂白家公子,居然也來這益州蠻荒之地。怎麽,白家郡耍不起威風了,跑到這裏來找感覺?”這曲連城和那白家公子明顯不和,兩人語氣熱情,可是話語之間卻滿是譏諷。

“曲公子,益州說起來是蠻荒之地,但那也是相對於州那些大勢力而言。小小曲家,可不要在這蠻荒之地翻船哦!”白公子輕笑,似乎在替曲連城擔憂,話語的輕視之意卻十分的明顯。

曲連城麵色漲紅,呼吸粗重,他冷聲說道:“小小益州,我曲連城還沒放在眼裏。”

曲家並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家族,和益州的格局相似,州一些小家族也是需要依附在大家族的門下,才能夠求得一些生存的空間的。

而曲家正是這種家族之一,他們有野心,但是沒有相應的實力,按說易雲飛這件事情,他們安全是沒有必要參與的。隻是他們依附的主家下了命令,隻能執行。

曲連城因為生在這樣的家族,所以總有些常人所沒有的自卑。“小小曲家”這四個字,他不是第一次聽到,可是每一次都覺得那麽的刺耳。

他並沒有覺得來益州挑戰易雲飛是什麽倒黴的事情,但是他依然覺得憋屈和無奈。此刻被白家公子有意無意間揭開了傷疤,他一陣陣的怒火燒。

可是他雖然在言語不相讓,真正要他和白家的人對,卻又不敢。白家雖然不是什麽傳承很久的家族,但是他們獨有一郡之地,而且是以白家的姓氏命名的一郡,其實力可想而知。

“很好,我也是在家裏閑得無聊,來益州看個熱鬧,希望到時候曲公子能夠大展神威,將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土著踩在腳下。回到州之後,我白無塵也可以宣揚一下曲公子在益州威風八麵的風采!”白無塵說著說著,莫名的笑了起來。

曲連城氣的渾身發抖,在州的人看來,益州乃是蠻荒之地。他在這裏威風八麵,若被白無塵宣揚,恐怕得到的不是讚揚,而是嘲笑吧!

“一定要搶在所有人前麵,用最快的速度將那個土著殺了!”曲連城將所有的怨恨都轉嫁到了易雲飛的身,在他看來,若不是這個人的出現,他也不會遇到這麽憋屈的事情。

曲連城看來,現在的情況像是一個成年人和一個三歲的孩子打架,無論勝敗都不討好。打勝了,人家說你欺負小孩子。打敗了,人家說你連小孩子都打不過。

“走!”曲連城的白紋雲豹十分神異,自然沒打算讓李觀雲幾人坐去。李觀雲等四人苦著一張臉在走在最前方,帶著曲連城朝著犍為郡的方向而去。

相對於苦逼的李觀雲,有許多帶路的人待遇要好許多。

不是每一個從州而來的人都和曲連城一樣孤身前來。很多勢力的優秀弟子,出行的時候都是前呼後擁,帶著大隊的仆從。坐騎也攜帶的十分充足。

雖然州修士天然是看不起益州修士,一路頤指氣使,但是這部分人總還能夠分得一些低階的坐騎。當然這些州修士眼的低階坐騎,起碼也是八階的妖獸,在益州修士的眼也是十分了不起的坐騎。那些羨慕的敬畏的神色落在州那些修士的眼,對益州修士越發的不屑。

天璣宮的大船送來了接近十萬人,大多數都是衝著易雲飛而來。這十萬人,有兩萬多入神修士,還有四五萬人,是這些修士的仆從之類的人。

回去的時候,船卻沒有幾個人了,因為那些準備乘船千萬州的益州修士,大半給強行征集為向導了。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不少人反抗,不過在州修士毫不留情的出手斬殺數人之後,也隻能無可奈何的屈服。

兩萬多入神修士,來曆大多都是州一些相對較小的勢力。州那些頂尖的勢力,這一次並沒有出動,連本已經出發的,也被他們強行召了回去。

很多州勢力對於那些傳聞不屑一顧,他們根本不相信益州能出現什麽了不起的修士。而且算是易雲飛天賦如何的驚人,終究也還是入神修為而已,作為州勢力來說,並不是什麽很了不起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開陽宗在益州!

開陽宗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許州有部分人知道具體細節,益州的人卻是一無所知。但是很多人都知道,當初是幾大宗門聯合,才將這個宗門排擠到益州。能與州頂尖宗門聯合的力量對抗,開陽宗的實力已經足夠讓很多人不敢輕舉妄動了。

不去招惹開陽宗,具體是因為畏懼,還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隻有那些人自己心裏清楚。

好幾萬的修士浩浩蕩蕩的朝犍為郡出發,整個益州可謂是風聲鶴啼,以為州的宗門要攻打益州了,許多得到消息的小宗門拖兒帶女,慌忙遠避。

開陽宗的大批修士隨之也出現,遠遠的跟隨在這些人後麵,不敢有絲毫放鬆警惕。不過開陽宗畢竟是開陽宗,沒用多少時間,已經問清楚了這些人的來意。

按理說州這些修士大張旗鼓的出現,還明張目膽的要去找易雲宗的麻煩。開陽宗作為這片土地的主人,是應該做點什麽的。有很多益州的修士都在企盼著開陽宗的表現,可是開陽宗除了遠遠跟隨,始終沒有出手阻攔。

這一行人走的並不快,他們並不急著去易雲宗。反而是將這一趟出行,當成了遊山玩水,走走停停,一天下來,也趕不了多少路。

“這個寨子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拆了!”有州修士看到前方大路旁邊破落的山寨,麵臉厭惡,揮手下令。哭喊聲隨之傳來,這州修士手下的仆從大多都是通玄的修為,對付這種破落的山寨毫不費力。

片刻之後,山寨被推平,隻留下一群低階的修士看著被毀滅的家園,瑟瑟發抖,滿臉憤怒。

“小小一個土著,居然敢出言不遜,殺了!”有益州修士對這群人大罵,引來的卻是毫不留情的圍殺。

“沒想到這蠻荒之地,倒還有勉強能看的女人,今晚讓她侍寢了!”有人在獵豔,看到相貌不錯的女子,如同帝王一般的伸手一指。若有不從,迎來的,同樣是毫不憐惜的斬殺。

人數了這麽多,品行自然是參差不齊,飛揚跋扈,欺男霸女之類的事情不斷的發生,也愈演愈烈。最為慘烈的,是一個六級宗門的女子被州修士看,誓死不從。這個女子是他們宗主唯一的女兒,全宗下拚死一搏,最終卻全部被當場斬殺。

鮮血匯聚成溪流,滿地都是殘肢斷臂,無數已經離開身體的頭顱,孤獨的仰望這天空,目光之滿是憤怒和不甘。這種情形,讓許多州修士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益州許多宗門都收到了這樣的消息,有被強迫帶路的益州修士悄悄將這些用傳影鏡發出,整個益州都被怒火充斥,無數人砸碎了手的茶杯。

更有許多益州宗門的年輕弟子氣的目呲欲裂,渾身血液如同烈火一般的燃燒,像飛蛾撲火一般的向那些州修士發出挑戰。沒有任何意外,他們連對方手下仆從都無法戰勝,帶著無盡的憤怒和怨恨,壯烈的死去。

“開陽宗想幹什麽?這樣放任這群畜生在這裏肆虐嗎?”許多人自覺無力反抗,拚命的朝著開陽宗飛奔,他們想請開陽宗出手。

“天璣宮的人著實可恨,為了蠅頭小利,居然將這樣的禍患送到益州,他們難道不怕遭到天譴嗎?”有很多人將天璣宮恨之入骨,在他們看來,若不是天璣宮的那艘大船,州那些人是來不了這裏的。

“益州要亂了,將宗門所有陣法開啟,封山閉關吧!”有的宗門選擇了躲避,啟動陣法,想置身事外。可是州修士似乎是為了挑釁而來,這種開啟陣法的宗門,他反而更感興趣一些。

那些宗門認為十分牢固的陣法,引來的是州修士囂張的哄笑,他們隨意的出手,一拳一拳的轟擊在陣法的光膜之。他們沒有出全力,威力卻十分的驚人,陣法在搖晃,陣法的人臉色慘變。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州修士十分享受這種過程。

最後,在這些宗門弟子絕望的目光,陣法轟然倒塌。州修士如狼似虎一般的湧入,噩運隨之降臨到這些宗門的頭。

能夠活下來的,都是幸運的,因為很多宗門都被屠戮一空。但是這些活下來的宗門,也是悲哀的,因為隻有屈服,才能活命。在那些嘲弄和不屑的目光,流著眼淚屈膝跪下,隻為了活下去。

沒有經曆過的人,無法體會那種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