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生意波動
時間轉眼過去了半個月，這一日，莫凡在自己的小院中和穀晴在說說笑笑，而慕靈兒和穀雪仍舊在滿臉嚴肅的探討著醫道的問題。
此刻，春風和煦，陽光暖人，莫凡正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而穀晴正在輕輕的幫他捏著肩膀。
享受著佳人的服務，莫凡享受的眯著眼睛，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便在這時，忽然間，小院大門被“咚咚咚”的擂響了。
莫凡有些著惱的睜開了眼睛，穀雪已經一蹦三跳的過去開門了，口中嬌聲問道：“誰啊？”
一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然後氣喘籲籲的說道：“是我是我啊！穀晴姑娘，是我啊，少爺，少爺在哪？”
這人是莫家的一名管家，平日裏和莫世祥一塊兒執掌著莫家的財務大事。
見到這名管家後，穀晴眨了眨大眼睛，說道：“劉管家，有什麽事情嗎？莫凡哥哥說沒有要緊事的話不準打擾他。”
劉管家說道：“沒有要緊事我也不敢來打擾少爺啊，是這樣的，咱們鎮子的府尹王大人求見少爺，說是有要事相商……”
“是王靜德嗎？”劉管家說完這句話，穀晴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旁邊傳來一個聲音，莫凡已經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劉管家身旁。
劉管家被嚇了一跳，震驚的看著莫凡，心道大白天的，少爺你這樣會嚇死人的。
沒有理會目瞪口呆的劉管家，莫凡自顧問道：“王靜德找我幹嘛？老爺子不在嗎？”
劉管家好不容易才將嘴巴合攏，施禮道：“回少爺的話，老爺在家，不過，王大人說他是專程來找您商議要事的，跟老爺沒什麽關係。”
莫凡哦了一聲，眼珠轉了轉，很快想到了前些日子通過王靜德所敲詐到手的羅家的那一筆產業。
這羅家的產業雖然名義上頂著羅家的旗號，但其中有一半都是王靜德自己的生意。那天，王靜德為了救自己那個不肖的外甥，硬是咬牙答應了莫家收購羅家一半產業的要求。
後來，莫凡將此事告知了莫梁冬，莫梁冬自然是大力支持，雖然這幾年由於莫世祥的私吞，莫家在財政方麵有些吃緊。但為了表示支持莫凡，莫梁冬還是毫不猶的讓賬房支出了一筆巨款，這筆巨款幾乎掏空了莫家的金庫。
然後在莫家幾個管家的張羅下，花了幾天時間便將羅家的一半產業收到莫家名下，王靜德自然不肯把實際上屬於自己的那一半產業交出去，所以，莫家收下的大部分產業都實打實是羅家的。
這造成的直接後果是，在流嵐帝國商界中首屈一指的羅家，馬上瀕臨倒台的邊緣。
對此，羅家表現的痛不欲生卻還要強撐笑臉，誰讓自己的兒子惹了莫凡這樣一個超然存在的少爺呢！王靜德則是不停搖頭歎息，覺得自己實在是對不起羅家。
羅家平日裏仗著財大氣粗，從家主到仆人都是橫行鄉裏，現在眼看他們倒台了，百姓們都是紛紛拍手稱快。如果不是還有王
靜德的存在，隻怕這些平日被羅家壓迫的直不起腰的百姓們，真的會衝入羅家鬧個不大不小的事情。
好在莫家雖然接手了一半的羅家產業，但由於不太熟悉野獸製品的生意，暫時仍舊讓王靜德掌控著大局。王靜德滿心想著要抓住這最後一段時間，給羅家賺最後一筆銀子，也好彌補一下自己心中的愧疚。
此刻，他忽然來見莫凡，想來應該與生意上這些事情脫不了幹係。
果然，當莫凡在劉管家的帶領下，見到客廳中的王靜德後，這位府尹大人滿是憂色的臉上像是看到了一絲希望，快步迎上來，苦聲說道：“莫少爺，您可算來了！下官都快急死了，出大事了啊！”
莫凡看了他一眼，而後不慌不忙的坐在椅子上，淡淡說道：“王大人，您身為堂堂的帝都府府尹，什麽事兒能讓您這麽大驚小怪？”
王靜德滿臉苦色，道：“莫少爺，您就別調侃我了！羅家……哦不，是莫家的產業出問題了。”
聽到這句話，莫凡心中一動，同時也莫名的警惕起來。他悄悄的仔細觀察了一遍王靜德，而後挑了挑眉毛，笑道：“王大人，雖然我知道原本羅家的產業中有一半都是屬於您的，但不管怎麽說您都不要忘了，您的主業是府尹，做生意隻是副業而已！這樣的小問題，何必如此慌張……”
眼看莫凡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王靜德更是暗暗叫苦，心道：您老人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莫家是帝都五大世家之一，家大業大，自然不在乎這點產業，可我卻全靠這些產業來養家糊口啊！
好在莫凡說完那些風涼話後，語氣一變，接著道：“是什麽問題，您說來聽聽吧！”
王靜德的臉色這才好看幾分，連連點頭道：“是。莫少爺，非是下官浮躁，咱們真的遇到大麻煩了啊！如果不妥當處理，恐怕以後咱們這野獸製品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莫凡皺了皺眉頭，道：“到底是什麽情況？據我說知，以前羅家的生意在流嵐帝國是獨占鼇頭的，如果咱們做不下去了，其他的商戶豈不是更沒有活路？”
王靜德道：“您不知道，正是因為咱們是流嵐帝國第一大野獸製品商家，所以才出現這個問題，您且聽我慢慢說來。”
“咱們的生意之所以能夠獨占帝都之鼇頭，說來全是靠著幾家固定的大客戶，這幾家客戶的財勢自然不說，他們每年都要從咱們這兒購走八成以上的野獸製品，並且與我們還簽有買賣公文。”
“這幾家商戶當中，其中身份最尊貴的是東雲帝國的皇室商團。除了身份非同尋常以外，東雲帝國的皇室商團同時還是我們最大的客戶。可以說，他們每次與我們交易的數額占了我們每年交易總額的七成！每年的這個時候，東雲帝國的這支皇室商隊就會先到我國各個城市小鎮轉上一圈，然後再來帝都麵見聖上，而後再來與我們進行一年一度的野獸製品交易……”
說到這裏，王靜德像是想到了什麽，支吾著說不下去了。
莫凡抬
頭瞥了王靜德一眼，有些不悅的說道：“怎麽不講下去了？難道說每年的交易都沒問題，今年我們莫家剛接手這個產業就出事了？”
王靜德頓時惶恐不已，道：“莫少爺，這，這實在是一個意外啊！雖然我們與東雲帝國皇室簽訂的買賣文書規定的交易時間是每年的七月份之間，但是，無論哪一次東雲帝國的商團都是先在我國轉上一圈，然後再來帝都，一般而言他們都是在七月末才會來到這裏，最早的一次他們到這裏也是在七月中旬之後了。”
莫凡不動聲色，問道：“王大人，您跟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王靜德歎了口氣，道：“莫少爺，實話跟您說了吧，這次他們來的太早，態度又比往年要惡劣許多，非讓我們在三日之內和他們完成交易……”
莫凡道：“文書上怎麽說的？”
王靜德搖了搖頭，道：“文書上規定，東雲帝國商團一旦到達帝都，我們須馬上與對方進行交易……”
聽到這裏，莫凡已經隱隱猜到事情的真相了，但他卻故作不解，淡淡道：“哦，既然如此，就依他們說的，三天之內完成交易不就得了！”
王靜德急的頭上冒汗，道：“莫少爺，您，您怎麽就不明白呢？以往他們都是在七月末到達，我們都是在那個時候才將貨物備好的，他們這次突然來這麽早，我們，我們沒那麽多貨啊！”
莫凡抬眼，道：“哦？王大人的意思是，已經與我們簽過買賣文書的客戶來提貨了，可是我們這邊的貨物卻還沒有準備好，無法進行交易？”
王靜德一拍大腿，道：“對對對，現在就是這麽一個問題，您趕緊給想個解決的辦法吧！”
莫凡自動忽略了王靜德的最後那句話，沉吟片刻，轉口問道：“如果我們無法按照買賣文書上規定的時間進行交易，會產生什麽後果？”
王靜德聽了這句話，臉上掠過一絲驚恐的神色，慘聲道：“賠償……以對方損失的十倍數額進行賠償……”
“十倍？”莫凡似乎也緊張起來，低聲問：“大約要多少銀子的賠償？”
王靜德道：“我們每年交易的金額是七千萬兩，十倍的數額……也就是，七萬萬兩……”
說到這裏，王靜德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他抬起頭，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莫凡。
莫凡撓了撓頭，自顧念叨著：“唔，七萬萬兩……嗯，是挺多的！”說著，他忽然轉過頭，看著王靜德，問道：“王大人，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嗎？”
王靜德一愣，不過馬上便堅定無比的點點頭。
莫凡的目光盯著王靜德沒有放鬆，又問了一句：“貨物沒有備好，隻是因為時間來不及嗎？”
王靜德的眼神有些慌亂，他突然感覺麵前這個小少爺的目光像是能夠穿透人心，將別人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輕易窺視在眼中。
忍不住的，王靜德微微的低下頭，避開了莫凡的目光，口中道：“是的，隻是因為時間來不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