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金丹出爐
第十七章、金丹出爐
香姬見向雷一付頹然無欲之相不禁說了一句：“大哥，話不是這麽說，筱姐姐是死了，可是有了金丹以後可以救多少人啊。大哥，要是我以後受了重傷呢？沒有金丹不也……”
“啊……”向雷長叫一聲，躍起，抓住香姬的雙肩：“你不會受傷的，不會受傷的，是不是？”香姬被向雷這瘋狂的舉動嚇得不輕，隻是大聲叫：“大哥，你醒醒，我不會受傷的……可是金丹快出爐了，你去開爐啊。有了金丹還怕我受傷嗎？”心中還在??跳著。
向雷這才靜了下來，鬆開了抓在香姬肩上的手：“對，開爐出丹去……”想到等不到出爐的筱彤，向雷的眼圈又發紅了。向雷不想讓香姬看到自己流淚，轉身就衝出門去了。
香姬在背後愣住了，“向大哥真是一個重情義的好漢啊。”不知怎麽，她覺得鼻子發酸，眼眶中潮潮的，淚水不知不覺地滑落了。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筱彤眼角的淚珠也滑落了。
向雷奔到前院時，早已擦幹了淚水。彭無鋒和馬飛見早讓爐火熏得雙眼發紅，自然不會注意向雷的眼紅不紅了。馬飛訝然：“你怎麽出來了？不是讓我去替你嗎？”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向雷現在出來，不是明白說給大家聽，筱彤已死了嗎？不死向雷的手能離開她的胸膛？
向雷沒有說什麽，隻是問了一句：“我來晚了嗎？”彭無鋒微微搖頭，雙眼還是緊緊盯著爐中慢慢黯下去的火：“沒晚，等一下，我一揭開爐蓋，向兄就把雷打進去，要快哦，不然丹氣就泄了。”向雷點著頭，手掌一抓一伸間，隻聽到劈劈聲響。他的雙手就白光閃耀。
在一邊看著煉丹的大和尚嚇了一大跳。聽彭無鋒他們談了半天用雷打，還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原來真的有人能夠象打雷一樣放出閃電來啊。這夥人怎麽這麽可怕的？
彭無鋒見到向雷已準備好，於是衝他點點頭，伸出撥火杆一挑，錚地一聲，爐蓋就飛到馬飛那邊去了。馬飛用一招手，把這燒得滾燙的爐蓋就用巧勁截下，並仰放在地上。
就在彭無鋒向後躍開同時，向雷不失時機地一跳起，一聲大吼，手向銀盤中發出一個霹靂下去。“哢啦轟”巨響震得四周的門窗都晃動起來，眾人耳中嗡嗡作響。那隻銀盤一下子炸開了，夾著銀盤的碎片、爐底的火炭和丹丸象彈丸一樣向四麵濺射開來。
向雷本來是悲極發泄之舉，沒想到威力過大了。當下他自己也吃驚非小。不過，他還是以最快的手法。把飛出的丹丸抄回。可是，太突然了，他隻接住了二分之一，馬飛和彭無鋒也驚叫著搶過去接。還算好，二人身手很快，把漏過向雷手的丹丸差不多都接下來了。
隻是苦了彭無鋒。原來丹丸都煉得象燒紅的鐵一樣，比火炭還熾熱。向雷的手正在運雷之中，手上被電火包圍，自然不會燙到，馬飛練了一輩了掌力，赤手取炭都不怕了，小小丹丸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彭無鋒就沒什麽電光護體，功力又不逮，又沒戴手套，雙手接著十枚丹丸被燙得多慘可想而知了。可彭無鋒又知道這些丹貴重無比，怎麽舍得拋在地上？
直燙得彭無鋒哇哇慘叫，總算讓他看到了馬飛仰放在地上的丹爐蓋。忙把丹丸放進去，才抖動著雙手叫娘：“媽媽咧，燙死，燙死。”馬飛也把手中二十多枚丹丸放進去，向雷當然把手中的三十多丸給放進去了。互相看眾人衣服，個個是被炭火燒得百孔千瘡，不由大笑起來。
剛才這夥人全為了截下飛散的金丹，竟沒有辦法理會飛散的炭火。所以才落得如此狼狽。看旁觀的大和尚，一付目瞪口呆的樣子，兀自不能說話哪裏會笑？燒火的小沙彌早震昏於地。
香姬為聲所驚惶然衝來，這時丹丸已黯下來，異香撲鼻。正泛著金澄澄的光。“金丹！這是真正的金丹！哈哈……”彭無鋒興奮得手舞足蹈、大叫大笑，雙手的燙痛早忘到爪哇國了。
香姬看著眾人的“慘狀”驚魂甫定之餘，亦不由格格嬌笑起來：“哎喲，你們這是咋整的啊？剛才那聲霹靂可嚇死我了，大哥，這是你弄的嗎？”向雷苦笑著點頭。
彭無鋒尚傻笑著在圍著爐蓋團團轉：“哈哈，成了成了，金丹……金丹。”伸手拈起一枚來，用口吹涼，咕嘟口吞了下去。香姬一怔，“彭大哥，沒事就吃金丹幹什麽？”
彭無鋒理所當然道：“什麽叫沒事就吃，我身上內傷沒好透嘛。而且，金丹有益於增長內功的，一枚就可當十年苦練啦。再說，不試試怎麽知道這丹丸有沒有效力？”
馬飛緊張地問，“效果怎麽樣？”彭無鋒大笑：“哪有這麽快的，不過很香倒是真的。”
向雷忽然問了一句：“這丹丸真的能起死回生嗎？”彭無鋒搖頭：“哪有這麽神，不過，吃下去大增元氣，起沉屙，治重傷的效力倒是有的。便是剩著一口氣還有救。又不仙丹。”
向雷長歎一口氣：“唉，就差了大半個時辰啊，竟然救不了她。我好恨。”
彭無鋒這才醒起：“哦，那個筱姑娘死掉了？可惜，可惜。”一付不勝惋惜狀。
馬飛仔細看了一下向雷：“啊，小子，你不是弄得自己燈枯油竭了吧。”向雷難過地點著頭，“可惜，我還是力有未逮中了。”說著低下了頭：“都怪我平時內功沒練好。”
馬飛痛惜地罵：“癡兒，還不快吃一枚金丹補回元氣，想死嗎？把真氣用完，這很損修行的啊，你現在兩鬢都花白了，你知道嗎？你的中氣弱得說話就象蚊子在叫！”說著拈起一枚金丹，覺著並不燙就拋進向雷的口中。向雷也不敢拂其好意。
這時，向雷才發現，自己有點手酸足軟，手上電光不知何時已消失了。金丹入口後一種奇異的清香清清涼涼地順著食道滑入了腹中。不一會兒空蕩蕩的丹田中已灼熱起來，一股熱氣升騰而起。這就是體內潛力被藥性催化成的真氣了，向雷忙就地坐下練功固氣。
體內熱氣源源從丹田中升起來，向雷引著它們在身體經脈中遊走一圈後自動轉化成了真氣後再回到丹田一隅中凝起。等到熱力發盡時，向雷丹田內的氣凝比以前練得最好時都要大了一倍有餘了。於是，向雷按柏槐影教的，用下丹田的爐火把凝氣煉化成內丹。
再凝了一陣子後，這氣團被壓小了一倍，雖然和以前的大小相若，卻是勁力強了一倍有餘了。向直眼開眼時，發現天已快黑了。香姬卻還在他的對麵看著他。向雷問：“你看什麽？”
香姬有點驚喜地說：“我在看你的頭發啊。我是看著它從花白變回黑色了。”向雷淡淡地哦了一聲：“這仙丹果然是仙品啊。隻可惜慢了那半個時辰。”香姬也黯然：“大哥，你不要傷心了，都過去了，我看了筱姐姐去的樣子還是很滿足的。難為你了，大哥，我也很難過。”
其時半個明月從東邊升起，彭無鋒還在一邊打坐著。定入了物我兩忘之中。向雷也不打擾他，拉著香姬退開，正好馬飛從雲房中踱出：“小子，你好啦？”他看了看向雷的眼：“不錯啊，有長進了。你說怪不怪事啊，我們明明搓了七十二丸，可我點了成丹，隻有六十九枚。”
香姬點頭說：“是啊，我也點了，是這個數，就是說，加上了你和彭大哥吃的兩枚後，還是少了一枚。我和馬大叔找遍了院落中所有地方，就是沒找到，那的一粒會落在哪兒？不會是大哥你藏私了吧。”向雷失笑道：“可能嗎？告訴你們吧。這丸子應該是在大和尚處。”
馬飛咦了一聲：“你看見了？”
向雷點頭：“當然啦，每塊爐炭和丹丸還有銀盤的碎片的飛行去向我都收在眼底了。是有枚丹丸是衝大和尚那兒去的。所以他裝呆吧，你說一個大將出身的人會讓個霹靂駭成這鳥樣兒麽？那是讓火紅的丹丸燙又不好開口叫蹩的，你看場中就他的袍子最齊全，別人那叫燒得。”
馬飛點頭理解地說：“我不是擋不下這爐炭，隻是急著接丸子沒顧上。”
向雷接下去笑著說：“那就是了，大和尚本來是擋開了火炭碎片，卻沒有擋金丹飛丸。硬受了這一丸子去。連燙也不怕了。”香姬嘻嘻笑道：“好一個貪心的老和尚。”
馬飛搖頭：“這個也說不得，奇珍靈藥人人好，大和尚這麽做無可厚非。”
不知何時彭無鋒也出定了，把這些話聽在耳中，應聲笑道：“本來嘛，我還想送他兩枚做酬謝的，沒想到他先自取了，那我們隻要給他幾兩銀子當賠他個銀盤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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