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 錯位雷神 第九章、武道大成
浴室門開了，一個圓臉翹鼻大眼的女孩子就這麽隨隨便便的裹著條浴巾就出來了。我要啊全文字當她的眼睛停在正悠悠然的眼光欣賞她美好身段的向雷時就麽愣住了。兩雙眼睛差點打出電火花來。還是燕菲菲見機得快：“嗨，阿琳，這是向雷，我的朋友？”
史開琳才長長籲了口氣：“喲，菲菲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光戀愛不**的仙子，想不到你也會帶個這麽帥的男朋友回來啊。”
燕菲菲不好意思：“你胡說什麽呀，哪是這種朋友啊。”
史開琳側目不懷好意笑道：“此話當真？我可不會輕易放過這樣好的機會的喲，到時你可不要怪我搶你的男朋友。”
燕菲菲登時招架不住：“不和你說了！”轉身進了房間，剩下從來沒見過這麽口無遮攔女孩子的向雷目瞪口呆的和史開琳相對。
史開琳見他的呆樣，料知他還是個純情小男生，對他甜甜一笑：“向先生是嗎，你先坐坐。不好意思，我去換件衣服再出來和你聊吧。”向雷忙點頭。史開琳一步三擺地進了房間，腰胯扭得浴巾差點沒掉下，把向雷看得眼都直了。
燕菲菲這晚上就沒有露過麵，躲在房間練內功向，由得史開琳挑逗向雷。向雷倒也鎮定自若，抱著見怪不怪其怪自滅的心態去坦然相處。他取來盆盆罐罐地研磨藥粉。史開琳很感興趣地看著他忙碌，嬌聲問：“向先生，你在做什麽？”
向雷心道：“這個女人真是不會羞的，還真主動啊。果然和燕菲菲是兩種人。”把藥粉和著蛋清調開成了漿糊：“俺在做鐵骨摺扇，這是粘合扇麵的藥料。”
史開琳問：“你會做摺扇？給我做一把吧。”
向雷一笑，“如果沒出錯，做三把都可以，一人一把吧。”說著開始把綢布輕輕地撫平在茶幾麵。
史開琳越看越覺得他有趣，見向雷用剪刀把綢布裁成扇麵，她問：“你的扇骨呢？”
向雷取出十八支鐵扇骨：“這是我今天才打的。你看還勻稱吧。”
史開琳伸出纖纖細手接過：“喲，支支一樣，怎麽，還套了一支鐵簽？”
向雷拿起一支說：“這是暗器。隻要用內力一逼，就會飛出去。”隻見他一振腕。“篤！”十八支鐵簽就釘在了三米外的門板上，隻發出一個響聲，還齊齊地列成三行六列，行列隻差一寸半。
史開琳嚇了一跳後又嫣然笑道：“你還是個危險人物呢。”上前才發現入木盈寸，使了好大勁才拔出十八支鐵簽還給向雷。
向雷很順利地就把他的扇給做好，對在一邊支頤用**辣的眼光看著他的史開琳說：“我的扇做好了。史小姐，你去找一條木或是竹來，我來製兩把扇骨。”
“好啊，”史開琳雀躍而起一會找來了一條竹扁擔：“這是鄉下親戚挑土豆給我扔在這的。”
向雷著實愣了一下，心說：“土豆？什麽東西？以前沒有聽說過哇？”沒料這倒是實情，這是近代外國傳入的物種，向雷以前當然沒有見過這種東西，聽也沒聽過。
向雷操起水果刀動作，三下五除二地就給削成了二十八支扇骨，看得史開琳眼發直：“哇，向先生你的手巧得很啊。這些活就是讓專業工匠來做也沒你快。”
向雷沒答她，“心想現在的天下還有多少人對刀性能比我還了解的？”所以用刀削竹這種活，在他看來不過象是練了一套細膩的刀法。
三把扇做好時，史開琳歎了口氣，向雷奇道：“你歎氣做什麽？我做得還不夠好嗎？”
“不是，”史開琳有點崇敬地說：“正是我覺得你太完美了，所以我才歎氣，不知誰才能配得上你。《》在你麵前，所有的女孩子都會覺得自己不配呢。”
向雷有點犯愣道，“是這樣的麽？我沒這麽完美吧。”一想之下不由心中一喜。聽他以前的師傅說，武道大成時，人的動作會完美無缺。他也知道自己武功再好，在武術修養上還是離大成還很遠。這麽說這幾天自己的際遇應該是使他在武道上大大進了一步了。
他是被史開琳推醒的：“向先生在想什麽？入神得這麽厲害？”
向雷打岔道：“我在想這三把扇麵白白的不甚好看，是不是畫些什麽上去。”
史開琳很高興地說：“這個你要求我了，我原來是學美工的。這描描畫畫啊還是我的本行。我去取筆墨來。”扭著身軀去找筆墨了。
向雷這時想起生平所學，開始從一招一式中去揣測悟道。可惜，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史開琳就匆匆地端著筆墨出來了。架子也沒搭，也不打稿，史開琳在自己的扇麵上動手畫了一朵盛開的牡丹，還真是練過的，似模似樣的，向雷都直讚。
史開琳很得意的把筆交給向雷：“你來提字啦。”
向雷欣然接過史開琳見他握筆，史開琳訝然道：“喔，向先生是個書法行家。看你握筆真是咱們老師教的那個標準法。”
向雷一笑：“我從小就是用毛筆寫字的，練熟啦。”當下在扇上寫上“國色天香”四個字。
向雷寫畢，自己也愕然，四個字四個樣。第一個國字還是他小時私塾練的顏體；第二個色字他想到了江湖縱橫刀光劍影，就有鋒芒四現劍拔弩張之形；第三個天字他想到武道至境要在於莊正平和，自然就寫得端正古樸卻似大碑銘文；第四個香字，他想起了生平的紅顏知己筱彤、王香姬和現在的燕菲菲，心中又是滄然又是溫馨，這個字就飄逸秀美。
史開琳更是嘖嘖稱奇：“哇，個個字都是那麽好看啊。”
向雷興之所至，在另一把扇上提了“五虎神刀”四個字，這四字就是各有千秋，五字飄逸，虎字威棱，神字端厚，刀字鋒芒四出。
史開琳驚訝：“這樣的字怎麽配畫？”
向雷一笑提筆勾勒，很快繪出一勁裝女子長發飛揚提柳葉刀淩空飛劈圖來。史開琳看得矯舌難下，忽然問：“怎麽你沒畫麵孔？”
向雷說：“我還想不出畫誰的麵孔。”筆一擱。“今天就到這裏，夜了。姑娘請休息吧。”史開琳依依不舍卻乖乖地進了房間，都想不清怎麽會這麽聽這個男人的話不再纏他的。
次日一早，燕菲菲打開房門出來，看到向雷正在沙發上盤坐，麵前正是兩幅扇麵。“咦？這有兩把扇，花是琳琳的手筆，這舞刀的是你畫的嗎？”
向雷睜開眼更正：“這是劈刀圖，刀不是用來舞的。”
燕菲菲吐了下舌頭：“咦，這一招是什麽？我沒學過嗬。”
“這是十大殺手的第一招，開山斧。”他說。
燕菲菲訝然：“怎麽是這麽霸道的名字？”
向雷微笑：“招如其名，用這一刀就不能當用刀，要象用大斧，能讓人難攖其鋒。”
燕菲菲很仔細的看著：“嘿，你沒畫麵孔啊。”
向雷提筆瞧了她一眼，就畫了下去：“象不象你？”
“象啊！”燕菲菲歡呼。
“啊，你們起床了？”史開琳從她的房間出來。見到燕菲菲拿了這把鐵骨扇在看，說：“喲，這麵孔你補上了，好象菲菲哪。”
燕菲菲問她：“琳，你今天不用上班吧。”
史開琳掃了向雷一眼：“嗯，不用，你不也不用嗎？今天是周日啊。”
燕菲菲愕了一下：“嗬，我記不得了耶，向雷，今天你安排一下做什麽吧。”
史開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在兩人麵上掃來掃去，向雷顯然有點不好意思：“今天有三件事要做。”
燕菲菲嗯了一聲：“一是完成鑄刀，二是教我刀法。三是什麽？”
向雷瞪她一眼，做個開摩托的樣，“你要教我這樣。”燕菲菲欣然說：“好！”
史開琳有點酸意地看著這兩人出去。兩人下著樓，燕菲菲就把開大車換檔的原理說給向雷聽。向雷聽了問：“就得這些？昨天為什麽你不說？”說完跳上大黑鯊，發動了車子，一擰油門：“你就到鑄刀房來會合吧。我要飆上一段。”車子絕塵而去。燕菲菲笑而無言。
向雷開車出到大街，就加大油門狂飆，可是還沒飆完一條街，就讓警車盯上了。向雷是靈覺很強的人，馬上就查覺了。他一個急轉進了一條橫街，再開進一條小胡同，等到警車開來時。他早從另一頭轉上了另一條大街。這次他開慢些了，不想惹麻煩。
來到鑄房，向雷就打了一副飛爪。這是他以前用慣的。現在雖然輕功遠勝從前，但總是有備無患的好。燕菲菲姍姍來遲，向雷有點不悅道：“你怎麽來這麽遲，走路也到了。”
燕菲菲從車尾箱子提出一個大紙包：“我跑了五個藥店去配彭門金丹的料了。”
向雷釋然點頭：“好，你去練刀。喏，這是刀譜。”他給燕菲菲一疊畫了刀勢的紙。
燕菲菲驚訝了：“你畫的？昨晚上？”向雷點頭。
燕菲菲問：“那你做什麽？”
向雷說：“我來配藥吧。”
燕菲菲拿了刀譜自練去了，向雷開始把藥研粉，並調成丹丸，最後放入一個鐵鍋中，放在煉鋼爐上，讓它慢慢地煉。這一次，他一爐可出五百多枚金丹。調好火後，向雷提了他的厚背大刀出來。隻見到燕菲菲正在進行最後的套路訓練，她的進度很快，已學完了八八六十四招的刀招。
向雷看了如是說：“你練得還行啊，隻是……”
“隻是什麽？”燕菲菲停下來問。
向雷說：“你的刀招隻有架子，還沒帶上勁力。”
燕菲菲訝道：“什麽？我不是按你的方法運力了麽？還沒勁力？”
向雷轉身取來大刀，立個門戶說：“好吧，說不明，試試就明了。來吧，用你認為最有殺傷力的招式，向我招呼。”
燕菲菲咋舌：“可是刀劍無眼耶，我要是傷了你呢？”向雷不禁為之莞爾：“你少自我陶醉了，你這幾招是我傳的，想傷我？練多二十年來再打算吧！不過你放心，我隻用守式，你放手攻過來就是。”
“當真？”燕菲菲聽了躍躍欲試柳葉刀一領：“好啦，我來羅。”
向雷傲然一笑：“來吧！”
燕菲菲一個前弓步前移，一刀從左上向右下劈來。向雷笑：“好一招飛虎下山！”馬步微沉，大刀大向左上撩去。
“當……”
“啊……”燕菲菲隻覺得手腕子一震，還沒有反應過來，刀已飛出了十多米遠，之後才覺得手都麻了，不由驚叫一聲。
“明白了吧，你的刀如果用來殺雞還行，殺人嘛，我怕你連人的脖子也砍不斷！”向雷說：“你要把內勁運上刀裏，就象昨天你打人時用力的方法。”
“可是……”燕菲菲說：“昨天我太緊張，好象沒有用上力耶。”
“哈哈，”向雷開懷笑了：“內勁本來就尚意不尚力，你昨天的那一掌我想連你舅舅怕也辦不到，你想用力，就太刻意了，反而使不出內勁。所以你每一刀出手，隻求招式圓滑，能意貫其中就可，不要使出蠻力。嗬嗬……”他隨手一刀，隻聽一聲厲嘯，喇地一聲，三米開外堅硬的地麵上就出了一條長三米一寸寬的槽，是刀氣所至：“就象這樣！”
“你說得有點玄耶……”燕菲菲側頭思索：“不過我好象是有點領悟……”
向雷給她拾回刀，遞到她手裏：“你先不要急著練好好想想，想到一定程度了再一氣把套路耍完。記得要意貫刀招，不要使蠻勁！”燕菲菲點頭，走到一邊去了。
向雷給她說完，自己也若有所思。這些是他從他的師傅處學來的，以前他也是一知半解，依樣畫葫蘆照搬，今天他教了燕菲菲，順手一刀，才發現神氣結合是如此的威力，在昨天以前他是想都沒有想過的。心中頓悟之下，有了一些心得。於是他自己也去靜思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燕菲菲一聲嬌叱，一躍而起，就開始舞刀，刀風發出奇異的嘯聲。向雷聽了豁然動容，他斷沒有想到燕菲菲這麽快就悟通了。
他看著燕菲菲把一套刀法使完，手中發癢，叫聲：“我來陪你練幾招。”躍過去，一刀劈去。燕菲菲反刀一格，“當！”一聲，燕菲菲雖發出驚叫，差點被劈得跌倒，卻沒有把刀撒手丟了。
向雷提醒：“注意你的馬步。腳浮則力弱！”
燕菲菲應：“是！”一刀反攻。
向雷隨手一擋，“當！”兩人都向後驟退一步，才緩去手上承受的衝力。向雷讚道：“要得嘛，你的勁力可以運到刀上了。”燕菲菲不吭聲，再連發十幾刀，向雷就不再采用硬擋的手法，用上蕩、搪、洗、滑的方法配上步法把來刀的勁力化去。一方麵是卸去燕菲菲的力道，一方麵不反震蕩力道，怕誤傷她。不想這丫頭一刀比一刀狠，勁力十足。
向雷給她劈得性起，也展開刀勢：“到我進攻了！”開始狂攻，燕菲菲隻擋得三刀，就讓他刀上狂猛的力道震退三步。
向雷步步進逼口中教道：“刀者兵也決生死之器。因其長不及槍，輕靈不若劍，奇巧不比鞭，隻得一勢氣重。故刀者出必拚命，有出無回，若不及敵者唯可巧卸閃避，以謀反攻。若皆不及者，唯攻可也，以命搏命勇者勝。”
燕菲菲這時自然也明白了，硬拚不是向雷的對手。開始用招式中最常用的手法對向雷的招式進行卸力。向雷是有心讓她練，所以用上連環招，燕菲菲應付的手法就越來越純熟，還學會了移步換位以避鋒芒。後來向雷的刀漸不成招，專挑燕菲菲的弱點去攻。燕菲菲麵對沒有了套路的刀招，著實慌了神，但是，她很快找到了方法，也順手格擋回應。向雷滿意地誦道：“出招無招，得招忘招功之大成。無招應以無招應。因勢就勢對無招。”這時，他攻得更急了。
燕菲菲越擋越辛苦之際，發現向雷雖是出刀破綻叢生，卻因隻比自己快上一線，而攻得自己沒法再攻其必防。當下心中有定論，隻在等時機的出現。果然向雷猛攻不克之下，果然有個破綻出大了。而他隻是攻向燕菲的左肩，燕菲菲猛地以攻對攻，直砍他的頸，若是兩人攻勢不變，雖是向雷可以砍去她的左臂，但他自己的腦袋就跟著得掉下來。所以，向雷不得不收招，再退一步取守勢。
向雷樂了：“嗬嗬，可把你給逼通了，最有利的防守就是進攻和該拚就拚。”接著就大刀大開大合地攻去。這招果然有用。燕菲菲見刀刀都是拚命，又刀刀都是奇險，不得不硬拚。隻好擋。至此，向雷已把刀法用得淋漓盡致。在第三十二刀時，燕菲菲終是擋不住向雷的大力神功，硬是叫劈得連人帶刀跌出三米外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