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選夫

第200章 生死攸關

翌日,清晨。

今日是大年三十,木都的大街小巷熱鬧非凡,百姓們早早的起床。辭舊年,迎新年。鞭炮聲、孩童的嬉鬧聲,亂成一片。

就連平日裏隨著念蘭睡懶覺的月月和竹兒也醒的早,因為外麵的聲音實在是太吵了。

奇怪的事,念蘭的房間靜悄悄一片,房門緊閉。念蘭依舊躺在**沉睡,身上蓋著被子,外麵的吵似乎沒有吵擾到她,沒有一絲要醒來的意思。

門外幹活做事的竹兒和月月不免有些疑惑。“昨晚公主那麽早睡,今日怎麽到這時辰了,還沒醒?這外麵那麽吵,難道都吵不醒她的嗎?”

月月坐在台階上,回頭望望念蘭的房門,對著院子裏掃地的竹兒道:“竹兒姐,這公主睡了這麽久了都,怎麽還不醒啊!公主不會出事了吧?”

竹兒停下手,“要是擔心,要不去房門上敲敲看。”

“嗯。”月月站起身子,拍拍屁股後的衣衫,走上前,輕敲房門“嘭嘭……”小心翼翼的喚出口:“公主,你醒了嗎?”

“……”房內依舊靜悄悄如絲,沒有半點動靜。

“嘭嘭……”接二連三的響起,還是不曾有反映,月月略顯無助的看向院子裏的竹兒。“竹兒姐,還是沒有動靜啊!”

竹兒無奈,隻能放下手中的掃帚,上前敲門。“公主,公主?”房內還是無聲,是人也不可能睡的那麽死吧,外麵這吵,房門這麽敲居然還不醒?

想到此,竹兒將自己的耳朵貼在房門上,聽房內的動靜。習武之人的靈覺不比常人,她可以清晰的聽到房內,念蘭那異於常人,有些微弱的呼吸聲。竹兒聞聲不對,直接提腳將房門踹開。

月月見竹兒忽然將房門踹開,以為念蘭真的出了什麽事!和竹兒衝進房,瞧見了**睡的一臉安詳的念蘭。嘴角**……

竹兒上前幾步,站在念蘭的床邊。輕聲喚道:“公主、公主、公主?”

念蘭的無動於衷,讓竹兒眉頭不著痕跡的一皺。身後的月月擔心道:“竹兒姐,公主不會是生病了吧?”說著就上前,單手去碰觸念蘭的額頭。

哪知一碰,念蘭的頭不是熱,而是冰涼,嚇的月月一下將自己的手收回,身子後退幾步。指著念蘭,聲音顫抖不清:“竹兒姐,公主、公主她……”

竹兒碰觸了下念蘭的額頭,又接著臉上,手上都摸了個便。手在念蘭的脈搏上不著痕跡的一摸,臉上有著嚴肅。“你出去守著,別讓任何人進來。還有,今日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公主肚子裏的孩子不保。”

月月剛剛摸到念蘭的臉上冰涼的沒有一絲人氣的暖和,她現在已經是六神無主了,她不知道竹兒將打算救念蘭。不過,看那嚴肅的表情,現在隻有選擇相信她。“哦,好,好。我這就出去守著。”

竹兒見月月出去,將門關上了。將遠處的暖爐般過來,放置床邊,這才扶起**似冰人般的念蘭,將她盤膝坐起。自己則也同樣盤膝坐在念蘭的身後,雙掌貼著念蘭的背,輸傳內力,企圖將念蘭的身子暖氣。

因為她剛才的一個把脈,發現了念蘭的身子無比虛弱,而且身子內似乎有一種類似於寒冰毒的毒。她對醫療不懂,但是對毒還是有些了解的,隻能知道個大概。而且這毒似乎已經很嚴重了,就連房內的暖爐都不氣作用了。

現念蘭的這毒,她也隻知道,現在的首要就是要將念蘭的身子哄暖。不然照她現在的這狀況,一定會渾身結冰而死。

她哪裏知道,念蘭這毒原本就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不好控製,昨日的等待更是將這毒發作的推前了。

房內恢複寂靜,**的念蘭身子漸漸冒著熱氣,而身後的竹兒也是渾身冒著冷汗。

她的內力,要透支了,可是念蘭還沒醒來的跡象。

房門外,月月也是焦急不已,雙手緊緊的在身前握成拳,腳在房門口不停的來回走動,眼睛死死的盯著房門。心想著要不要去找個太醫來,以防萬一,但是竹兒剛才又交代讓她守著門,不放任何人進去,就怕待會自己走開了,來人。

不多時,院子外響起了由遠至近的一陣腳步聲。

月月驚嚇的連忙轉身院子門口看去。看見了木子葉清的帶著幾個手中端著木幾的下人走進院子。月月假裝鎮定的上前,對著木子葉清的欠身拜禮:“奴婢參見王爺。”

“嗯,平身吧!王妃呢?”木子葉清看看身前的月月,又看看念蘭的房門緊閉。

“回王爺,公主還沒有起身。”月月一直彎著身子,低著頭不敢抬起,怕木子葉清看出些什麽。

“那你退下吧,本王自己進去。”木子葉清揮袖,示意月月退下,準備自己進去。經過昨晚的一切,想著念蘭的氣應該消了,自己進去順便給念蘭好好解釋解釋。

哪知身前的月月似乎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

木子葉清的眉正在慢慢的凝

聚在一起,看著身前沒有一點主動的月月:“你這是什麽意思。”

“王爺現在還不能進去。”月月將頭低的更低了,額角的汗死也越發的密集。

木子葉清眯了眯眼,這房內一定有鬼。開始懷疑念蘭到底是不是還在睡覺,在房間裏幹什麽。“怎麽,本王王妃的寢室,本王都沒權進去了?”

“回王爺,不是不能進,隻是暫時不能進。請王爺稍等片刻。”月月幹脆直接跪下身子。

“你越是這樣,就代表這房內越有鬼。你說這王妃還在睡覺,這都接近午時了,她還在睡覺?你當本王是三歲小孩?閃開,再不閃開,本王定罰不饒。”木子葉清對於月月這等行為反感至極,嗓門也大了些。他身後還跟著那麽多的下人,她這一個小小的丫鬟居然還想攔住他的去路。

就在木子葉清揚手想要招身後的下人來置辦月月的時候,房內傳來了一道虛弱的聲音。“誰要是敢動她,我和他就沒完。”

這話可以明顯的讓人聽出是跟木子葉清說的。因為眼前能辦得了月月的也隻有他了。

木子葉清聽到房內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也隻有她才會對他這麽的不客氣,不過他聽出了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木子葉清皺眉,直接繞過月月的身子朝門口走去。而不遠處的幾個跟隨木子葉清來的下人也上前。

還跪在地上的月月,那樣子簡直就可以用真正的虛脫來形容,臉上、額上幾乎都是汗,那臉色更是嚇的慘白。月月直接坐在地上,拍拍自己的胸脯,剛才可真是嚇死她了,要是公主再晚一步,那王爺真的會辦了她的,感覺的她自己的心都已經跳到嗓門眼了。

木子葉清推門走進房內,瞧見**臉色慘白,虛弱無比的念蘭。心驚的幾步上前,拉著念蘭的手,感受著念蘭身上的溫度:“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念蘭想將自己的手從木子葉清的手中抽回,怎料,身子的虛弱再加上男女力氣的懸乎,任她如何使勁,也抽不出。最後,幹脆就任由他握著。

“竹兒,扶我下床。”不去看木子葉清那一臉著急,而是轉身去望著一旁拿著毛巾擦汗的竹兒。

竹兒剛才為念蘭輸內力,已經是耗盡了她的畢生,現在她也是如同普通人了。不知道這內力何時才會恢複。

她剛才在為念蘭輸內力之時,念蘭的身子緩緩暖氣,但是人卻始終沒有要醒的跡象。再這樣下去,人沒救醒,她自己會先因內力消耗盡,空虛而倒下的,可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木子葉清出現,念蘭似乎有感覺般的手指跳動了幾下,竹兒這才又繼續為念蘭輸內力。

隻是念蘭在剛才的手指抖動了下又沒了動靜,門外的木子葉清聲音大了些,想要處罰月月,這聲才將念蘭真正的驚醒。第一句就是:“誰要是敢動她,我和他就沒完。”

竹兒鬆了一口氣,放下貼在念蘭背後手。下了床,拿起一邊的毛巾擦拭自己那額角的汗。木子葉清就闖了進來。朝**的念蘭奔去。

聽聞念蘭喚自己,竹兒放下毛巾,走到床前:“是,公主。”抬手想要扶起念蘭。

木子葉清一個揮袖將竹兒的手揮開,自己扶起念蘭。“你洗漱一下,等下,我們一同進宮了。”

念蘭懶的理會他,閉了閉眼。

進宮,那也就是木子葉晨宮變的最好時機,她將要離去的時候。

見念蘭不答,木子葉清朝著門外幾個在等候的下人喚道:“還不快進來給王妃洗漱上裝。”

“是,王爺。”門外齊聲想起十餘道男女參雜的聲音。隨之,陸續走進丫鬟,手中皆是端著木幾,木幾上放著玲琅滿目的飾品和華麗的衣衫。

木子葉清指著那王妃的衣衫道:“本王知道你不喜歡那些繁瑣的衣衫,所以特地讓人改進了下,簡單大雅,件件都加厚了。所你也不用怕冷。”

“……”念蘭還是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無聲的望著木子葉清,神色有些複雜。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情,不愛她卻又對她那麽好。

木子葉清小心的攙扶念蘭坐在梳妝台前,然後眼神示意她們上前為她著裝。

幾個丫鬟放下手中的木幾,開始分工,為念蘭上裝、綰發等等。

念蘭坐在凳子上,看著自己倒映在銅鏡裏的慘白容顏。思緒回到了自己昨晚做的那個夢:

她再次夢到了那個地方,就是上次在破廟裏夢到的那個地方。這次夢的更加的長久,更加的真實感。她和一個人還說上話了,隻是還沒說問清楚,就聽到了木子葉清的召喚。她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又被吸回來了。

那個和這裏有著千差萬別的世界。氣溫也有著天朗差別,在那裏,似乎還是夏天,很熱。

熟悉的樓房,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馬車。她對那裏的一切都是感覺的那麽的熟悉,那麽的親切。感覺的那裏才是自己的家鄉,可是自己的腦子裏沒有一點的映象。所

以對著這情況,她隻能說既熟悉又陌生。

身上穿著的依舊是睡覺前的白色裏衣,她不知道該從那麽走,很無助。隻能任由著雙腳朝著前方走著。身邊經過的人貌似沒有看見她般,繼續朝前走去,繼續從她的身邊走過。

終於,走到了一處樹陰下。念蘭坐在屬下的椅子上歇息。

忽然,路邊猛的停下一輛車,緊接著,從車上走下一個人,車門“啪”的關上,是一個很年輕,很帥氣的男人。看他走的這方向,似乎是朝著念蘭的這邊走來。最後,男子在離念蘭一米遠的地方停下腳步,眼睛就那麽看著念蘭,有著審視的意味。

念蘭被這怪異的眼神看的難受,朝著自己的兩邊看了看,發現這四周隻有她一人。指指自己的鼻子,不由的問出聲:“請問,你是在看我嗎?”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依舊直直的盯著念蘭。看著臉色慘白的念蘭,還有那一身的穿著和發飾。

念蘭被看的莫名其妙,渾身不舒服,站起身打算走人。

男人卻一把抓住了念蘭的手。不讓她離去。

念蘭火了,是很火的那種。朝著男人就是一個怒吼:“你到底想要怎樣?”

哪知,男人隻是聳聳肩,痞痞道:“我隻是想知道你死沒有死,現在的你是人是鬼。”他的聲音很好聽,很有磁性。

“什麽死沒死,我好好的。簡直神經病。”念蘭鄙視的看了眼男人。

“那你上次怎麽突然在我的車前忽然消失。還有這個,是不是你的。”男人從口袋裏拿出念蘭所丟的白玉簪子。

念蘭一看男人手中的白玉簪子,尖叫著上前想要奪回來。“我的白玉簪子怎麽在你這。”

“真是你的?”男人懷疑的看著念蘭。這白玉簪子他去去古董專家那裏鑒定過,這是真的,而且根本算不出年份,簡直就是價值不菲。她一個孤兒院出來的怎麽會有這種貴重東西,這不是她能買的起的,再看看她的這一身穿著,和發飾。簡直就像是在拍古裝戲。

“這發簪子,是我親手挑的,我都戴了幾個月了,隻是那日在破廟醒來,回到王府之後就忽然不見了,怎麽會在你的手中。”念蘭望著白玉簪子。

“破廟?王府?你以為你拍戲呢!告訴你,這簪子是我那日,在車前撿到的。”看來那日並不是自己眼花。她的的確確在自己的車前出現過。

“我怎麽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念蘭說著就像拿回那簪子。男人卻像是和他做對般,將簪子遞的高些,讓念蘭夠不到。

好吧,她對於這個高大的男人來說,是矮了點。可是這麽被耍,是誰都會不高興的。“夠了吧,你到底想要怎樣。”

“你想要回這簪子,就必須得先給我說清楚,好,先不說這些。說說你死亡的事:你不是死了嗎?依法都鑒定了,而你的屍體卻在當日消失不見了。現在又活生生的站在這好好的。天知道我為了那次的事還差點搞的坐牢,不知花了我多少血汗錢才將這事擺平。今天,你要是不將事情講清楚,我是不會放你走的。”男人是越說越激動啊!

“你說的我不是很懂誒?什麽是依法鑒定?”男人的話,念蘭隻能說的半懂。坐牢、錢、死。這幾個詞,讓念蘭想象,這男人應該是認錯人了,他殺了人,那人長的跟她很像,接著呢他用錢買通了關係才不用坐牢。可是這殺人不是應該砍頭,一命還一命的嗎?雖然她覺的這殘忍了些。

“我這是撞到什麽人了,原始人嗎?你不會連法律都沒念過吧!基本的法律你懂吧?”後麵,男人有些自言自語了,看來是念蘭刺激到他了。

而當事人,卻是很無辜的點點頭,還帶著眨眨眼睛。語氣貌似很委屈:“我確實不知道什麽法律。不過我知道‘王法’。嘿嘿……”

“我看你是想去古代想瘋了,還王法都出來了。”男人心中是那個惱火啊。

“不過,我確實是生活在王法的世界啊,而且我還是個王妃呢!可是我生活的地方和這裏的一點都不一樣啊!”念蘭接下去還想說什麽,隻是耳邊傳來了木子葉清的呼喚聲。打斷了念蘭想要接下去的話,抬頭在四周望了望。

“念蘭……念蘭念蘭念蘭,你醒醒”木子葉清的聲音輕而悠長……

男人見念蘭的不對勁,疑惑道:“你幹嘛不接下去說,你在找什麽?”

“有人在叫我。有人在叫我。”念蘭捂住耳朵。“不要叫我,我不要醒,我不要醒。”

“你怎麽了。喂小芸,你怎麽了?”男人最後不禁吐出了一個名字。

“小芸……小芸好熟悉的名字。”念蘭依舊是捂住耳朵,嘀咕著。隻是人在慢慢的消失,慢慢的淡去。

“小芸……”男人想要伸手去抓,卻什麽也抓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念蘭在他的眼前再次消失。上次是紅衣,這次是白衣。他真的開始糊塗了。

這一切都太詭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