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可疑之處
第219章 可疑之處
許久,魔帝收了法術,換了個姿勢,讓初兒在他懷中睡得更舒服些。
“的確有個比較近的接觸。最有可能的一個細節就是,初兒喝下了公主遞給她的一盅甜羹。”魔帝說出了他從初兒那裏得知的真相。
女神和司徒白眉頭微蹙,急切的想知道詳情。“初兒為什麽要喝別人的東西?”
“那本來是她貼身丫鬟給她做的甜羹,丫鬟有事出去了,公主裝作好意的遞甜羹給她。我看到的細節是,公主打開了盅蓋,聞了聞味道,然後遞了過去,初兒沒有提防的喝掉了。”魔帝更加詳細的描述著葉若初腦中的記憶細節。
女神和司徒白聽了,認真的點著頭。
“確實有可疑之處,不過,也不能完全否認成可疑之人。”女神慈愛的答道。
“初兒體內到底有了什麽?”司徒白始終認真思索著。“我覺得很可能是有了什麽東西,一種可以寄托於初兒身體的東西。”
雖然司徒白沒有想出什麽,他的話也是含含糊糊,不過這倒提醒了魔帝的思路。
“等等!我似乎想到了。”魔帝突然眼眸一亮,有了一個明確的說法:“你們想必都曉得,世人有‘西涼毒,南海巫’的說法。”
司徒白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我現在聯想一下,就可以解釋通初兒現在的怪異情況了。”魔帝舒暢的喘了口氣,從容的解釋道:“巫術中,有一種很重要的法術,就是利用控製蠱蟲。”
司徒白聽了魔帝的解釋,立刻明白了他所指的意思。“你是說,初兒是中了蠱蟲毒,她體內出現微弱的副脈,正是潛伏的蠱蟲?”
魔帝自信的微笑點了下頭。“是。”
在司徒白和女神驚訝的目光中,魔帝繼續解釋自己的猜測:“我正是懷疑,是太子妃和公主把蠱蟲下給了初兒,其原因,我還不太清楚。”
“答案,就在初兒喝下的那碗公主遞過來的甜羹中。”司徒白替魔帝將最後的答案說了出來。
“正是。”魔帝確認道。
“那,我們怎麽將蠱蟲從初兒身上吸引出來呢?”女神不關注其他問題,隻是急切的想知道怎麽拯救她的寶貝女兒。
“當前想要救初兒,就要先搞清楚初兒體內是何種蠱蟲,怎麽個解法。因為據我了解,蠱蟲的種類不同,解法完全不同。”司徒白解釋道。“可惜我對巫術的了解不是很深,許多事情還得再去好好查閱古書才行。”
“那斷腸呢?他會不會巫術?”女神出其不意的問道。
“也許他會。”司徒白輕鬆答道。
“我女兒的安全要緊,快去把他找來,就說我要他出山,初兒的身體有大危險了。”一向和藹慈祥的女神急切的催促道。
魔帝聽著女神的語氣,似乎與斷腸居士交情匪淺,更加有了通過司徒白或斷腸居士打聽初兒生身父親情況的打算,並且對可行度深信不疑。
“我會盡快去。你別慌,初兒的身體我也萬分擔心。隻是,不知對方有何企圖。不過既然還沒得手,他們應該不會輕易控製蠱蟲對初兒不利的。”司徒白對女神安慰道。
“我想我該立刻把公主和太子妃捉來,如果她們不配合交代,我們也可以通過她們頭腦中的信息知道情況,查閱古書等等,更可以給斷腸居士提供線索。”魔帝提示道。
“我看也隻有這樣了。”司徒白肯定道。
“那魔帝先去將南海國公主帶回來,其他事情先放一放吧。”女神急切催促道。
“好,我去去就回。東羅國被困的君臣暫且不去管。”魔帝立刻決定。在魔帝的心中,自然是初兒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人間亂了,幹他何事?
魔帝先是把葉若初抱回閨房,初兒還在安穩的睡著,魔帝小心的替她放平胳膊,掖好被子,輕輕的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上一吻,看著美夢中的可人兒,轉身出了閨房。
司徒白還沒有回辰曦宮,魔帝與司徒白和女神告別後,乘祥雲趕往東羅國。
魔帝獨自疾速趕著路程,心急如火。到了東羅國上空,望著皇宮的方位,直接隱身降落在皇宮的後花園中,很快找到了先前南宮夢和慕容菲居住的地方。
魔帝先到了如今皇後的慕容菲的朝陽殿,裏外找了找,慕容菲不在殿中,魔帝又到了公主南宮夢的殿中,原來慕容菲正在跟南宮夢聊天。
魔帝心中一喜,想要從中得知更多事情,便繼續隱身在一旁偷聽。
這兩人沒有靈力,自然更加無從感覺到周圍有人隱身偷聽。
“夢兒,你的身子好些沒?最近可想吃什麽滋味的東西?”慕容菲耐心的詢問著,想要從公主的口味中得知怪病的線索。
“不想吃什麽特別的東西,就是每天心慌慌、煩躁不安的,什麽也沒興趣,什麽事情都不想做。”麵色蒼白的南宮夢,蔫蔫的說道。
“得愛惜自己的身子呀,你皇兄為你的病寢食難安,早已下令按你的意思去搜尋情王妃和情王的下落了。”慕容菲訴說道。
“多謝皇兄和皇嫂關心,希望他們快點回來,我也許能舒服一點。”公主委婉的表達著自己的心意。
“難道你隻是心裏不好受嗎?”慕容菲關心的追問道。
“不光是,我身體也不舒服,但說不清究竟,反正身體就是不如往日般自在。沒有症狀,但就是隱隱覺得折騰。”公主輕皺眉頭,擔心著自己體內的蠱蟲發作之時,沒有情王妃,就沒有解蠱蟲的辦法。
公主心想,若早知道後來會有那樣的意外,她死也不會背著皇兄皇嫂行此下策。如今是有苦難言。
連前幾天太醫為她診脈,發現怪異的雙脈後,既不能說是喜脈,又不能忽視的病情,她都要收買太醫隱瞞。但太醫為了替公主負責,還是委婉的向皇帝稟報了公主有怪病在身十分危急的病情。結果現在引得所有人都在議論公主的怪病,但好在都不知情。
魔帝在一旁已經聽的很明白,想必給初兒下蠱蟲這件事,慕容菲和南宮陽旭都不知情,是任性又陰狠的南宮夢私自做主。而且如今公主的怪病,也是她咎由自取。
但是,魔帝也在納悶,公主為何要在她自己身上也下蠱蟲呢?明明知道蠱蟲不是什麽好東西嘛。
難道下蠱蟲的人另有其人?
但無論如何,他都要先帶走慕容菲和南宮夢,到了辰曦宮,讓司徒白和斷腸居士共同想辦法,查出下蠱蟲的幕後真凶。
這時,從殿外進了兩個送茶點水果的丫鬟,怯怯的觀察著公主的神色,放好後趕忙退了出去。
人越多,越是不好行事。魔帝看著兩名礙眼的丫鬟自己出去,心裏順暢了許多。
慕容菲和南宮夢喝茶聊天,魔帝趁此機會施法令兩人昏沉沉睡去,然後再施法將兩人縮小身形藏至袖中,隱身形順利的帶出東羅國皇宮。
魔帝回到辰曦宮時,已是黃昏時分。他直接帶著依然沉睡中的慕容菲和南宮夢進了司徒白的房間。
晚飯過後,司徒白正敷著白色的麵膜膏,隻露出雙眼和鼻孔、嘴,身上穿著睡前的白袍。
魔帝的敲門聲讓他來不及弄掉麵膜,門後司徒白的模樣有點滑稽,魔帝司空見慣,正事在身,也沒空挖苦司徒白。魔帝隻是瞟了瞟司徒白,徑直進了房間。
這兩天司徒白的房間內,龍鱗留下的臭味已經很淡很淡,魔帝自在的坐在茶桌邊,自斟自飲了兩口香茶。
司徒白坐在旁邊殷勤的輕聲問道:“此行怎樣?還順利嗎?”
魔帝默聲點了點頭,放下茶杯,施法從袖中放出兩人,兩人躺在地上顯出原形,依然沉睡著。
“好,你還順便得知了什麽嗎?”司徒白繼續追問。
“正巧遇到兩人在一起聊天,我偷聽了幾句,似乎南宮陽旭和慕容菲並不知情,而南宮夢也可能是身中蠱蟲,症狀怪異,脾氣煩躁。”魔帝厭惡的低眉瞧著地上的兩女,對司徒白敘述著自己知道的一點線索。
“那事情根源豈不是更加複雜了?”司徒白疑惑的也望著地上的兩女。“還有第三隻手?你覺得有可能是赫連鑫嗎?”
“我也不曉得那麽多,不過說來也簡單,咱們隻管初兒,其他人死活一律不關咱們的事。”魔帝一聽到司徒白提到解救天下之類的事情,他就頭疼,要不是初兒要求他幫忙,他才不過問。
“也好,先救初兒為主。先探知一下她們腦中有沒有線索,這裏麵會有更多實情。”司徒白說著,起身蹲到兩人頭頂處,先伸手撫在南宮夢的頭上,用靈力探知她有關的記憶。
司徒白的神色越發凝重,魔帝從旁觀察著,心中也在揪緊。看來情況不容樂觀,不知道司徒白和斷腸居士能否應付。
司徒白在南宮夢的頭上停留許久,又探手放在慕容菲的頭上,隻用了一小會兒,便收回手,站起身。
魔帝也認清了自己的猜測,想必慕容菲真的不知情。
“怎麽樣?”魔帝急切的問道。
“果然是公主所為。用心陰險,下手狠毒。”司徒白坐在椅子上喘著氣,撫在椅子把手的上的雙拳緊攥,指尖幾乎陷進了肉裏,手背上青筋暴起,突然一拳打在桌麵一角上,桌麵應聲折斷,桌腿折損一條,木屑濺起飛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