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公敵

NO.43胖子登場

NO.43胖子登場

今天的西雅圖下著小雨,夜色下的街道都很靜謐,隻有淡淡的落雨聲和輕微的玻璃顫動聲音。

西雅圖鑰匙球館的玻璃恨不得被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震碎。

“該死的,難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有很強烈的吃醋心理嗎?”

安妮大聲叫道:“休斯頓那個女人是怎麽回事,你愛上了那個婊-子?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楊凡!我受不了你了,我要和你分手!”

房間裏的電視沒有關,上麵主持人生動的解說著未來的天氣狀態:“接下來,哦哦,我們西雅圖的市民要伴隨幾天可愛的雨珠了。當然,不鼓勵親身體驗雨水帶給的冰爽感覺,那樣很容易讓你繼續體驗水——這一次就是輸液了。還有,希望大家出行帶好雨具,注意保暖,現在的氣溫隻會讓北極熊喜歡……”

“做為球隊的總經理,你能不能擬出一分引援名單?你難道不知道有四個球員受傷了嗎?”

楊凡提起背包,轉身就走。

他和安妮認識到現在,對於安妮,從開始的外表欣賞到後來的工作幫助,她的能力和貢獻都是不可抹殺的,所以他心裏隱隱有敬畏的心態。隻是今天,進錯門的他看見的是一個暴怒的女人,盡管“有理”,雖然特別想和她聊聊天,探討一下球隊這段時間應該怎麽發展,有沒有引援計劃等等……事與願違的是,她要探究休斯頓另外的女人,他鬱鬱起來,選擇離開。

啪!

遙控器和楊凡的後腦來了次親密的接觸,安妮和楊凡同時痛苦的蹲下身,一個腦袋疼的難受,一個……

“好了,女人!”

楊凡蹲在地上語氣變得冷漠起來,他皺眉揉著後腦袋道:“收起你的淚水!我不喜歡看女人哭。”

女人的傷心總是伴隨著淚水,女人劇烈的傷心總是像江河決堤。聽著楊凡的話,委屈,難過,一股腦的負麵情緒和眼淚一樣止不住的襲來。

她的哭聲越來越像肆掠的神經一樣,放大,放大——

楊凡的眉頭越來越深,他煩躁的踢開背包,沒有用手去揉後腦勺,而是站了起來。

“我承認我很花心,很混蛋。”

說完這句話後,楊凡轉身,“但這裏是球館,是工作的地方。球隊的狀況讓我沒有心思去談論這些問題,好了,我走了,我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戰術。等你心態平和了,再來找我談談。”

楊凡沒有關門,所以安妮看得見他的背影被過道的燈光拉開,拉開,直到完全消失。

她站起身來,慢慢關上房門,彎腰瀉出睡衣下不怕被人看到風光的拾起遙控器,然後關掉電視,關掉燈,讓自己略顯狼狽的哭花的臉掩沒在黑暗中,緩緩走向床邊,上了床,使勁的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和楊凡沒有確定關係,隻是發生了關係,然後平日的作態讓所有人都看得到其中的曖昧,包括那種戀人間的姿態。

他到底和休斯頓的女人怎麽回事?

他到底和休斯頓的女人怎麽回事!

他到底和休斯頓的女人怎麽回事……

這個問題像根深紮在心裏的一根刺,飛拔不可,她一定要得到當事人的澄清,不然她可不敢和楊凡繼續維持下去。

可是偏偏球隊在猶他,在該死的鹽湖城經曆了“滑鐵盧”,楊凡的心情本來就很煩躁,包括那場失利楊凡的發揮也足夠爛……

盡管如此,她還是需要解釋。

“為什麽那個該死的混蛋讓不肯解釋呢?”

想了半天,這個剛才還柔弱不堪放聲大哭的女人又恢複了屬於她的姿態,她睡在**恨不得撕開床單,發生大罵道:“你解釋一句會死啊!”

……

年輕人經曆事情總是特別容易煩躁,具體的表現是——

楊凡撕碎了他麵前抄下的戰術筆記,摔碎了一個盛滿咖啡的玻璃杯。

他頭暈腦脹,長途奔波他回到住宿的第一件是不是洗澡,而是揉著依舊發疼的後腦勺,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開起了電腦。

因為球隊的人員布置,戰術布置迫切的需要他來安排,他不想死皮賴臉的祈求比爾給出他的建議。在其位,謀其事不是麽?他畢竟才是球隊真正的主教練,如果每件自己分內的事情都要麻煩別人,那麽他拿什麽體現自己的存在?

對於戰術理解能力的匱乏,對於臨場指揮經驗的缺失,這是必須承認的、當下的他的缺點。他知道,NBA的教練和球員沒有哪個腦殘道無可救藥的地步,他們都很聰明,從來不缺乏智慧。等到球隊慢慢運轉,球隊的排兵布陣被大家摸透以後,他不相信勝利者會走得更遠——是的,在常規賽都不可能走的太遠,何況說季後賽、總冠軍?

而馬上又要在主場迎戰東西部各路豪強,比盧普斯等人的受傷讓他手上根本沒有好牌。

NBA無弱隊!

這根本就是句鬼話,雖然聯盟班長可以在某場比賽中幹掉聯盟第一,可是又有幾次這樣的表演?

楊凡隻好亡羊補牢。

在猶他的對戰中,深感戰術布置枯燥,臨場指揮被斯隆完虐的他一頭紮進了“戰術海”,紮進了之後對手的研究中。

可惜事與願違。

楊凡根本就不能完全靜下來,各種數據和箭頭讓他頭暈眼花,那顆原本就很煩躁的心更加煩躁。

然後他的房間滿是飛舞的廢紙屑,木質地板上交映著難看的咖啡液,周圍還伴隨著不用懷疑就可以輕易刺穿腳底板的玻璃碎片。

“onlyyou,……伴我去取西經……only~you~……”

“喂!”

怪異賤格的鈴聲響起來,楊凡煩躁的摁下接聽鍵,語氣不善道:“你最好告訴我你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你好,楊凡先生,你母親……”

對方是口音很重,好像是中國沿海地帶的“普通話”,說完“你的母親”信號有些不好就停頓了一下,但楊凡沒有領悟過來跨洋電話的信號問題,他隻聽到了他認為的“髒話”。

“什麽?他媽的,你罵我!你個狗日的,**最好消失,最好……”

“楊先生,等等,我沒有罵你。”

楊凡像找到煩躁的宣泄口一般繼續罵道:“你確定你不是在罵你爸爸嗎?”

“有些低俗。”

電話那頭是一張肥肉布滿的臉,他咽了咽口水,心中評價了楊凡的低俗,然後伸伸好像被不存在的脖子,語氣盡量誠懇一些,道:“楊先生,是這樣的,我是你母親的表哥的侄兒子,我知道你還沒有經紀人,所以我是來應聘的。”

“哦,”原來是母親那頭的花尾巴親戚,是要走自己的後門,母親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所以他的緩和語氣,“那你有什麽特長?你是學經紀人專業的嗎?”

“這個,這個……”

聽到楊凡的問話,電話那頭明顯語塞起來,楊凡繼續冷冷地道:“要是沒什麽特長,我可不會接受你。”

“好,我說……”

楊凡聽到對方的語氣變得羞澀起來。

“我……我以前管過帳,是幫村裏的書記做的……還有,那天村裏有個人說要來伐樹,我上去和他談,給村裏多談了1000多的價錢……”

“……還有呢?”

“還有……我們家賣豬,我每次賣的都比別人賣的價錢高。”

“還有……我買次買菜,用的錢都最少。”

“恩……我還會英語,HI,What什麽的都懂……”

楊凡打斷道:“對不起,這……”

電話那頭趕緊道:“你不能這樣,我要出國!我給你媽背過棉花,插過秧,種過麥子!”

聽他這麽一說,楊凡倒是有些猶豫起來了,“我給家裏打個電話,問一下,如果是真的,那麽我給你筆錢。五萬美元,怎麽樣?”

“五……五萬?”胖子顫著臉問道。

“嗯。五萬。”

聽到楊凡肯定的回答,胖子變得猶豫起來,但是一想道鄰村的翠花的姐姐那迷人的身段,那不屑自己的表情,那些嘲笑自己沒見識的語言,胖子目光堅定起來,他惡狠狠地道:“別說五萬了,五十萬也不行!我就是要和你工作。我要出國!!”

“等等,你是不是情緒有問題?”對於這個說幫過家裏做事的親戚,楊凡倒是有點上心了,不為別的,那幾年楊凡沒有盡孝,現在依舊不在雙親身邊,這讓他很慚愧,也很感激那些幫助過家裏的人。楊凡好奇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翠芬說要我出國,她才肯嫁給我。”胖子捂著眼睛痛苦道。

楊凡砍不到他的表情,聽到了他的痛苦,轉念一想,做人嘛,也該知恩圖報,於是應承道:“好,我來安排……”

“真的,那謝謝你。作為你哥哥,我一定給你介紹個比翠芬還靚的媳婦。”

楊凡苦笑道:“別介,你做好自己就好了。”猛然想起了什麽,楊凡睜大眼睛問道:“等等,你說的翠芬,是不是傻子翠花的姐姐?”

“是啊,是啊!你認識她們?我跟你說啊,翠芬好看,她妹妹翠花更好看,要不……嘿嘿,介紹給你?”

哐當!

楊凡刹那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