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公敵

NO.47報仇

NO.47報仇

如果說傑克·阿洛西整天在煎熬中日讓人感慨,那麽整天悶在病**的光頭佬胡書豪就令人可憐了。

當楊凡推開病房的門,看到瞪著天花板發呆無所事事的年輕人,特別是對於他收斂起來的那份囂張恣睢,楊凡就感覺很奇妙。

醫院果真是讓人收起本性的地方。

光頭佬頭上插著儀器,就像光禿禿的草地上豎起了交織的植物,身上穿著的白色病人裝,配合他老實沉默的目光,更像是精神病人的姿態。

他瞪著眼睛望著頭頂上潔白的天花板,顯得很木然,甚至在楊凡推門進來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

“完了,醫生,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混蛋腦子出了問題。”

楊凡轉身對著護士裝模作樣惱怒道:“你看,他都這幅樣子了,還能上場打球嗎?”

護士不滿的皺皺眉頭,提醒道:“先生,病人需要安靜的環境,你需要小點聲。”

“不然我會請你離開。”

聽著護士的警告,楊凡收斂語氣,關心起光頭佬的傷情,問道:“他沒事?”

“他需要休養。”護士認真的回答道。看到楊凡正要開頭說話,護士繼續道:“先生,我想,你還是不要說話了,你的嗓門有點大。我告訴你,他的情況需要腦震蕩,我們每天都會給你觀察。他現在的情況不錯,相信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好。”楊凡點點頭,看看繼續看天花板的光頭佬,有些不確定的繼續問道:“你確定他沒摔壞腦子?”

“他就是腦子的問題。”

護士不耐道:“不然怎麽會是腦震蕩?先生,很晚了,病人需要休息……”

“……”

楊凡再一次認真看了眼光頭佬,盡管不太相信護士的說法,但他不是醫生所以也不能判斷這個一心看天花板的家夥究竟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隻好盲從的相信。

楊凡走出醫院,天空依舊飄著小雨,風吹在身子有些冷。

緊緊衣領,楊凡看著霓虹燈籠罩的城市,打算去酒喝杯酒驅趕下心中的煩躁和天氣帶來的涼意。

打了個出租車,楊凡不一會來到了守望勝利者。

今天的生意並不好,楊凡找到台的空位坐了下來,點了一杯烈酒,聽著因為沒有熱鬧的人群而舒緩的音樂,慢慢品嚐起來。

音樂很舒服,是美國鄉村味道濃鬱的輕音樂,空靈,悅耳,仿佛有個曼妙的身影、溫柔的聲音伏在耳旁慢慢低訴,在酒精的麻醉下,他覺得自己快要舒服得睡著了。

酒的另一張桌子上,滿臉大胡子的傑克·阿洛西站了起來,徑直走向做“蜻蜓點水狀”好像要醉得不省人事的楊凡。

他已經跟了楊凡一天,不,準確的說,他已經埋伏在鑰匙球館外整整一個白天,隻跟了楊凡一晚上。楊凡晚上從鑰匙球館出來後,跟蹤他去了醫院,整個過程他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而現在……

他看著醉倒在台上的家夥,嘴角噙起冷笑,慢慢的靠上前去。

他是那場鬥毆的領頭者!

他是讓自己身敗名裂的凶手!

他讓自己失去了一切!

一定要讓他好看!

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他!

打斷他幾根骨頭!

一定要報仇……

這個過程很短,阿洛西的臉浮上激動興奮的神色,整整兩個月,在所以手下完全離開自己後,他終於找到了那群凶手落單的機會……

“你是侍者嗎?”

精神不濟的楊凡感覺到有人架起自己,他知道自己還處在酒中,睜開眼睛看到的人好像有點熟悉,第一時間想到是酒的服務員。

“……嗯,是的,先生,你喝多了,需要我的幫助。”

傑克·阿洛西畢竟是在**上曾經“有些成功”的角色,聽到楊凡的話後立即承認……畢竟心中所想的,在酒這種大庭廣眾下出手可不好。

楊凡眼皮輕輕睜著,摸出一點錢道:“那好,這是我今天消費的錢,你幫我結賬,剩下的給你當小費。”

阿洛西接過錢,低頭道:“謝謝。”

楊凡看不到他低下頭的猙獰神色,打算轉身離開。

阿洛西看著楊凡要離開的作態,立馬抬腳邁在楊凡的前麵,“謙卑”道:“先生,我想你的狀況不好,需要我的幫助……”

看到楊凡一臉奇怪的看著自己,阿洛西趕緊說道:“……我是說,我可以幫你開車,或者叫車送你回家。”阿洛西知道楊凡是叫車來的。

楊凡想想點頭,外麵可是下著雨呢,攔車確實很麻煩,自己剛才又給了這個人小費,叫叫車也不虧欠。

“好,你幫我攔車。”

阿洛西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讓楊凡走在前麵,自己跟在後麵,他怕楊凡看出端倪。

因為楊凡沒有喝醉!

從剛才間斷的談話中阿洛西明白了,“不省人事”是自己的感覺,事實上,這個該死的家夥隻是累了。

兩人出了酒,阿洛西去攔車了,楊凡站在一旁的建築物下躲雨,今夜酒的生意不好,所以燈光有些昏暗。楊凡一夜未睡,白天又在忙活,所以眼睛也有些鬆懈,到現在依舊是半睜不睜的疲憊模樣。

所以他依舊沒有發現阿洛西不是侍者。

阿洛西消失在夜幕下,他沒有叫車,他甚至有些閑暇的搜尋著周圍趁手的“家夥”,盤桓了一陣他都沒有十分滿意的,他又繞回酒附近的巷子。

在巷子裏,有他之前就發現的一根鐵棒,或許是哪個小混混遺留下來的“低級凶器”,他之前沒有看上眼。阿洛西現在把鐵棒拿在了手裏,掂量了一下,發現還蠻順手,然後他走回剛才讓楊凡等車的地方。

他有些激動,他有些興奮,更多的,是帶著大仇即將要報的滿足感。就好像握著鐵棒的手已經狠狠的砸斷了那個該死家夥的骨頭。

夜色很黑,阿洛西的皮膚也黑很,完全的籠罩在黑夜中,隻有地上濺起的較大的水珠才能證明剛才有重家夥碾過。

阿洛西對楊凡的報複之心提升到了極點,連冰冷的雨水也不能熄滅一絲一毫的怒火,這兩個月自己失去了一切,一切!美麗火辣的女友、阿諛奉承的小弟都離開了自己,以往親密無間的**夥伴不屑與自己為伍,堆積了無數嘲笑的鬥毆事件,自己已然失去了事業。

自己無父無母,好不容易在西雅圖的黑幫圈中小有名氣,可是現在什麽也沒有了……

自己已經是失無可失的人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現在就要拆你的骨頭!

我要報仇!

阿洛西望著恍如站著就已經睡著的楊凡,數著自己還有多少距離接近——

20英尺!

15英尺!

9英尺!

3英尺!

近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