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東升

第七十七章 變外生變

“大哥,你想大皇子找我們有什麽要事?”

“可能是要宣布攻打虎口關的策略。”

“是這樣子而已?那找我去幹嘛?上戰場廝殺我倒沒問題,如果說到行軍策略,那我可就拍馬也趕不上大哥你和那些身經百戰的將軍們呀。”

駱雨田想了想又道:“也或許是要論功行賞啊,搞不好三弟,你也能撈個官位來坐坐呢。”

“嗬嗬。”烈風致笑了笑直呼不可能:“大哥,你想太多了。”

烈風致與駱雨田外加一個包袱邊走邊聊地先後走進帥帳之中,帳裏立即響起一片如雷的掌聲,緊跟著一大群人擠上來恭喜烈風致。

烈風致一時被這種情形給弄糊塗了,不知該如何反應,隻能一一道謝。

衛靖安大步走向二人而來,臉上推滿了興奮的表情道:“烈少俠你這把火燒得好極了!不但阻止了禽獸的援軍更燒斷了他們的退路,此役能盡全功,殲滅這班來去如風的馬賊,烈少俠功不可沒。”

“烈風致不敢居功,這全是胡大將軍的功勞。”望著一臉興奮的衛靖安,烈風致連忙謙讓。

“烈少俠不用這般謙虛。”衛靖安雙手扶起正要行禮的烈風致,朝眾人道:“諸將,烈風致立下諸多功勞,該如何獎賞他。”

真是要獎賞我?烈風致心想總不會這樣就封我當官吧。

話才剛說完,胡祖豪便踏前一步行禮,就像早就安排好似的,恭敬地道:“稟元帥,未將願保舉烈風致為將軍,揚我天朝聲威,護我天朝黎民百姓安危。”

“好!胡將軍所言深得本帥心意。”衛靖安大步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朗聲道:“烈風致!”

事情的發生實在太過於意外讓烈風致愣住了,連想?歎艿幕?嵋裁揮校?諞慌緣穆嬗晏鎄屏俗約倚值芤話眩?罷卟糯踴猩竦淖刺?戮?壓?礎

“烈風致在。”

“烈風致、本帥以最高權限任命你,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天朝將軍,賜你為‘承天’將軍,食祿二千石。”

烈風致遲疑了兩秒才跪伏在地上道:“多謝元帥,烈風致定當全力以赴。”

“承天將軍…”駱雨田心忖道:承聖天之誌嗎,這也未免太過於巧合了吧。

北皇九十八年九月十一日隻過了一天時間,戰場便打掃完畢,衛靖安也將所有的軍隊集結完成,十五萬大軍擺開比以往更為浩大的軍勢,龐大的陣容幾乎填滿了虎口關前方的平原。

禽獸一方的人馬也早以擠滿了關前的木寨和左右兩方的山嶺。

立下大功的一百五十具佛朗機炮分成三排整齊地排列在虎口關前,在它的後方是數量在三倍之多的巨型床子弩,這種裝設在床子上頭的巨型弓弩,皆是將箭矢集中理順裝置在鐵製的箱子,每一次攻擊的箭數多達數十枝,如同遮天蔽地的烏鴉群一般,所以這種床子弩又有寒鴉箭之稱,其射程長達千步之多,縱使是駐守高達百丈的虎口關左右山嶺的馬賊也無法避開它的攻擊。

除此之外,數千名工事兵在佛朗機及床子弩陣營的後方架設一隻隻的約莫有常人大小的張牙舞爪的龍形木樁,大略算算約莫有五百隻左右。

“這些就是大皇子攻打虎口關的秘密武器嗎?”烈風致站在來高坡上指著這些木龍問道:“大哥你知道這些木頭龍是什麽東西?”佛朗機炮和寒鴉箭都曾經聽駱雨田說過,可是對這些雕成龍形的木頭就沒有半點印象。

駱雨田搓搓下巴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應該是火龍出水。”

“火龍出水?”烈風致重覆了一次疑問道:“什麽意思?會噴水的火龍嗎?那怎麽能叫火龍,叫水龍還差不多。”

“哈哈哈……”駱雨田大笑道:“不是,這是天朝水師用來打擊海盜的火器。因為在海上作戰十分不易,你順風敵人當然也順風,想要追上對方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短距離的弓箭、投石車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唯有發展能夠攻擊極遠處的兵器才是良策。火龍出水便是為此而發展出來的武器,據說能飛射擊中數裏之外的目標,威力驚人,一艘三桅的中型船隻,隻消一具火龍出水便能將之焚毀擊沉。”

“哇──真有如此厲害的武器呀。”烈風致瞪大了眼想要瞧清楚這些火龍出水的模樣,不過實在很難看出這麽一隻小小的木頭龍能夠飛得那麽遠。

就在烈風致打量著火龍出水之際,戰鼓聲急速響起,衛靖安作出手勢,站在最前列的將領紛紛發出指令。

“開炮!”

轟隆巨響,一百五十具佛朗機炮同時擊發,就連遠在數百步外的烈風致都感受到那強烈的震動,整個火炮營頓時被白色的硝煙籠罩住,百多道黑呼呼的灰影飛上天際,劃過一條條黑線齊齊轟在虎口關的山壁之上。

重約十斤的彈丸夾帶著猛烈的衝力,堅硬的山壁立時成了蜂窩,不及躲避的人影與崩落的岩石齊齊摔下,慘叫與驚惶聲遠遠傳開。

攻擊過後禽獸一方也立即還以顏色,尋常的投石車由高處發射,威力也同樣驚力,每一發石彈皆帶走了數條人命。

“張布幔。”

數千名戰士推著數百架張著布幔的高車,穿插至火炮及床子弩兩個陣地之中,數百麵長寬在兩丈左右的布幔,形成了一片土黃色的旗海。

這些布幔是以麻繩厚厚地編織而成,懸掛在木架之上,迎風飄蕩,發來的石彈落在布幔上,柔軟的布幔因其衝擊力往後擺動,減少了石彈的威力,大幅地減低殺傷力。

“射擊!”

“乒”的一聲巨響,床子弩同時發射,就隻看見沿著火炮營白煙的後頭,掀起一波密密的黑色箭影,瞬間籠罩住了半座虎口關。

箭矢刺入肉體的悶響,如春雨般綿綿響起,箭雨過後,無數個插滿箭矢的身影摔下來,在灰黃的岩石上塗滿了鮮豔的紅色。

僅過了片刻,禽獸的另一波箭雨回敬過來,此起彼落的哀號,每一聲皆代表著一名戰士的傷亡。

虎口關前的第二戰便是在雙方強硬的對轟開始,亦是在漫無目地的對射中結束,開戰的雙方一邊占盡了地利之勢,而另一邊卻擁有優勢的武器及壓倒性的兵力。

比較起來,持續了三天之久的第二次戰鬥,其死傷的數量,加起來遠遠比不上前一次的戰鬥時的死傷一二。

第二次虎口關戰役開始的第二天,烈風致與駱雨田便奉衛靖安之命離開了大軍陣營,返回自己的營地,準備繞路攻打虎口關右方山領,在二人的後頭除了陳路及晁虎兩星宿外,還跟隨了一千名戰士以及十具佛朗機炮,而那位總愛粘著不放的嬌嬌女終於被駱雨田甩在衛靖安的身邊。

而在烈風致一行人出發的同時,也有另一批人接受大皇子的指示,攻打左方的山領,那一路人馬由‘威武將軍’王保良及‘義勇將軍’司徒昭率領兩萬戰士負責,其中較讓人注意的是山盟、海誓、癡心、多情等四名魔道也在行列裏,而衛靖安隻留下赤地及荒原兩魔道。

經過了兩天的路程,一行人終於回到了原先駐紮的營地,遠遠地便看見有另一支軍隊駐紮在原先的營寨旁邊,粗略地估算一下,這支軍隊約在一萬人上下。

走近後一看,數十麵插在柵欄上的五嶽旗迎風飄揚,還有一隊隊劍嶽營的劍士巡視營寨周圍,烈風致一眼便發現這支軍隊是於金甲城的戰士,心裏湧起一陣親密感,不知道率領這支軍隊的人會是誰,是神力少君親來,還是五嶽四異四位老前輩。

巡邏的戰士早就看見烈風致一行人回來,便立即通知眾人,而出來迎接的,正是五嶽四異之首的‘孤天空鶴’馬昭文。

看見認識的人烈風致自然是十分開心,連忙趕上前恭敬地詢問道:“馬前輩你好,烈風致在此向您請安。不知前輩怎會來此?”

“烈賢侄好久不見了。”馬昭文也是滿臉笑容地應道:“走,我們裏頭談。”

馬昭文領頭邊走邊道:“大皇子剿滅了無天堂,除去了金甲城的隱憂,少君大人便派我這老骨頭率領一萬戰士前來協助大皇子,而老夫會來此則是因為,大皇子的一封密令,裏頭指出禽獸至尊會有批馬賊要夜襲駐紮在此的六聖聯人馬,老夫便快馬通知他們要多加提防。”

“哦。”烈風致問道:“那前輩定是在信中提出計畫,而非要六聖聯眾人撤退,所以才能將這些來去如風的馬賊一舉消滅。”

“想出這計策的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馬昭文眯起細眼頻頻點頭道:“六聖聯裏頭有個叫冷諸葛的人,他有一顆精明的頭腦,簡短的書信便可商量出了一個慎密的計劃,讓這批馬賊中計,兩方裏應外合,我方戰士幾乎沒有什麽死傷,便輕而易舉地把這數千馬賊消滅……諸位請坐。”眾人先後走入營帳,分賓主坐下,幾個待從兵送上茶後,便迅速離開。

呼──自從知道馬賊偷襲風致幫及六聖聯後,一直擔心著眾兄弟的安危,心中終是有塊大石放不下來,烈風致聽見這番話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再來就隻剩下攻打虎口關右山領的事情,既然金甲城的戰士解決了偷襲的馬賊卻遲遲沒回城或是與主軍與合的動作,似乎是有打算幫助自己攻山的趨勢。

“那前輩接下來是打算……”烈風致臉上充滿著期待表情望著馬昭文。

“沒錯。”馬昭文微笑道:“老夫接到大皇子的訓令,協助‘承天將軍’攻下虎口關右方山嶺。另外、烈賢侄老夫可也要恭喜你一聲。不,得改口稱呼你為一聲烈將軍了。”

“馬前輩別在取笑晚輩了,這個頭銜得來出乎意料啊。”烈風致有些不好意地道:“這些全是湊巧而已。對了,前輩您老對攻下右山嶺有沒有什麽方法。”

雖是嘴上詢問,不過對於攻打虎口關山頭,烈風致倒是心裏早有所計劃,一個月之前,前往會見大皇子衛靖安之時就派人作好事先準備,所差的就隻是一個下命行事的人罷了。

“沒有。”馬昭文道:“老夫這把老骨頭,不想再多作折騰,解決了這批偷襲的馬賊之後我也累了,剩下來的就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一輩的,賢侄我給你介紹幾個人。”

烈風致還沒弄清楚馬昭文的意思,後者便從帳外召來五名將領,赫然有認識的人在裏頭,那人便是尚明堂的弟子‘千手飛劍’易梧桐。

馬昭文一一介紹道:“梧桐你認識就不說了,其他的分別是吳雨風,趙子聰,王山河,鄭和北,他們四人都是劍嶽營的千劍統領。

吳雨風是個身材瘦削的白麵書生,雙眼閃動著淩厲的光芒;嘴上擒著笑意的趙子聰,額前飄散著幾根發絲,有種瀟灑出眾的氣質。而王山河及鄭和北皆是身材壯碩且高大的彪形大漢,擁有同樣的古銅色皮膚,前者頂著個光頭,而後者則是滿臉短須。

烈風致朝五人行禮問好,五人亦是拱手回敬。

馬昭文點點頭道:“你們五人注意聽好了,在凱旋回去金甲城之前你們要好好地聽從烈賢侄的命令。”

聽見馬昭文的話後烈風致帶著些許疑惑和訝異的表情問道:“前輩你的意思是……”

“沒錯。”馬昭文肯定道:“一軍不可二主,烈賢侄,老夫將這一萬人交給你全權指揮,老夫相信以你的能耐定可以順利打下右山嶺。”

易梧桐等五名千劍統領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同時拱手道:“屬下願聽從將軍號令。”

烈風致愣了一下,隨即豪情一生長身而起朗聲道:“承蒙諸位不棄,若推托便是看不起諸位。烈風致在此向眾人保證,定能攻克山嶺,直搗地獄城,取下禽獸至尊首級。”

“如此甚好。”馬昭文離座而起道:“老夫累了,要去休息,再來的就交給你了烈賢侄。”

“前輩慢走,晚輩定不負前輩所望。”

馬昭文離去後,烈風致並沒有馬上就召開軍議,先遺人通知冷諸葛眾人,在等待的空檔與易梧桐等人聊起一些近來發生在北皇朝或是金甲城的大小事情。

過了一會功夫,冷諸葛一行人便在一下隨從兵的帶領下走進營帳裏頭。

對烈風致而言,主持一個軍議是一件很新鮮的經驗,原本是打算請駱雨田來主持不過被他拒絕了,理由很簡單,現在當家作主的是烈風致而不是他。所以烈風致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展開他的第一次軍議……

隔日新任的承天將軍烈風致,下令揮軍直指虎口關山頂,擔任第一波攻勢的吳雨風及趙子聰等二名千劍統領,率領四千名手下戰士卷出一條滾滾洪流。

同一時間,在地獄城之中,也發生一件令人意外的變化。

天地院,是禽獸至尊秦狩建設在地獄城裏頭行館,每年總有幾天他會出現在這裏,目的地是告訴三聖四流的人,他仍是存在的,也有幾許展現手中實力的意味。

如今北皇朝大皇子衛靖安率領大軍前來討伐禽獸至尊,代父出征的長毛犬秦獵自然也是選擇此地作為指揮及發號施命的地點。

天地院四周圍戒備森嚴,處處可見一隊隊神情冷酷的禽獸手下,全副武裝地在巡邏。

院中大堂,‘長毛犬’秦獵神情焦躁不安地在大廳之中來回踱步,且不時地往外頭探視,像是在等待什麽似的。一旁的‘劍犬’劍機則不時地勸慰秦獵稍安勿躁。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秦獵用力敲著自己的手道:“父親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幾天來我一直派人請他老人家來地獄城主持大局,可是卻一直沒有消息回來。劍機你知道父親他老人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對不起少主,劍機不知。”劍機躬身答道:“隻知至尊在少主領兵攻打三聖四流之時,收到一封信之後便獨自一人出外,而回來後就閉關至現在。”

“獨自外出?”秦獵有些訝異,他居然不知道這一件事情:“那你知道我父親是去那裏?”

“對不起少主,這事劍機亦是不知情。”

這時一名手下跑了進來,跪伏在地上道:“稟少主,屬下帶來至尊的回話。”

“說。”

“至尊說,他仍須一段時間閉關,這段期間所發生的事情皆由少主自行定奪。”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秦獵斥退手下眉頭緊蹙,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道:“父親究竟是怎麽了,衛靖安殲滅了我六萬名戰士,且大軍壓境虎口關,現在情形如此危急,父親怎麽還能安心閉關?劍機你真的不知道父親當時去那了嗎?”說罷手掌重重地拍在扶手之上,堅硬的酸枝椅扶手立時碎裂。

“屬下實在不知,請少主恕罪。”劍機頭低了下去。

“算了。”秦獵不耐煩地揮揮手冷哼道:“可惡,父親不在,陰陽道宗這些老家夥根本就不聽我的命令,金邪龍聖傲笑紅也是一樣。不知道這家夥肚子打什麽鬼主意。”

“少主。”劍機躬身敬道:“傲笑紅雖沒有親自出馬,但他的手下幾乎傾巢而出把守虎口關,全數交給我們指揮,他隻留下幾個人在身邊而已,就屬下看來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才是。”

“我知道。”秦獵狠狠道:“若不是如此的話我早懷疑他別有用心了,這家夥總是推托他與陰龍一戰身受內傷,無法隨意動武,可是以他的武功會如此輕易受傷嗎?我不相信這個二麵三刀的卑鄙家夥,會全心支持我們。”

“少主息怒。”劍機露出嘴角的陰惡笑容道:“若要對付陰陽道宗這些老家夥,劍機倒有一個建議。隻要請少主書信一封,向至尊索取令牌,不愁這些老鬼膽敢抗命。

另外有關於傲笑紅的事情,我想少主不用太擔心,居住在朱唇萬花香迎客的傲笑紅,身邊隻剩下幾個人,就連他手裏最厲害的九大堂主也有的一半不在身旁,如果他敢搞鬼我們大批人馬一去,以我們在城裏的三千禽獸旗,就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而且就算一對一,少主你的武功未必不是他的對手。若少主仍不放心,劍機自願請命,回犬穴一趟向至尊求取令牌,接著再帶這些陰陽道宗的老家夥去朱唇萬花香迎客裏幹掉傲笑紅。”劍機頓了頓又道:“少主你意下如何?”

“哈哈哈……”一陣冷淡的陰沉笑聲由大堂外麵傳來。

“劍兄你好毒的心腸啊。可真是不負‘劍’之一字呀。”來人特意將劍字發重音,言下之意十分明顯。

“來者何人!”秦獵及劍機同時喝問!視線射向聲音傳來方向。

就看見幾條人影踏入大堂,為首之人正是‘金邪龍聖’傲笑紅,在他身旁的尚有‘鬼孩兒’李幽及金邪九將等人。

“原來是傲龍聖大駕光臨,劍機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劍機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改變,仿佛剛才說話的人不是他似的。“是了,傲龍聖來此怎麽不先通知一聲,讓劍某擺席宴客。”

“哈哈…”傲笑紅長笑道:“設席擺宴?該不會是擺下鴻門宴吧,劍兄這般大禮傲某可不敢領教。”接著又道:“此次來是為了稟告少至尊一事,傲某傷勢已經痊愈,正要自動請纓出戰,活動活動筋骨。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種談話,實在讓傲某心寒不已。”

“傲龍聖請勿在意。”長毛犬秦獵出來打圓場道:“劍機不過是在說說笑話未雨綢繆罷了,更何況本人亦不會答應劍機作出這種破壞雙方和氣的事情。”秦獵這一番話並沒有指出劍機有何錯誤,反倒是暗示著,如果你傲笑紅有任何異心的話,他們絕不會放過他。”

“哈哈…”傲笑紅笑的更是狂妄,不屑地道:“如果這就是禽獸至尊對待盟友的方式,那也休怪傲某翻臉不認人啦!”

“哼!”秦獵一聽語氣立即轉冷道:“傲笑紅你想翻臉?就憑你身邊這些人嗎?”

“出來!”劍機低喝一聲,立即由後堂湧出百多名大漢,將傲笑紅眾人團團包圍起來。

劍機冷笑數聲道:“劍機奉勸傲龍聖一句,凡事三思而後行,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少主不會怪罪於你。”

“廢話少說,來吧。”傲笑紅話一出,一旁的手下立即掏出兵器護在身前。

“傲龍聖如此執迷不悟,就別怪罪在下。”劍機兩袖一張,寬大的儒袍長袍裏露出森森光亮,情形一觸即發。

“哈哈哈──”傲笑紅笑聲忽然改變,仰天大笑道:“你們憑這些人就想留下傲某嗎?未免太瞧不起本堂主,今天傲笑紅就要讓禽獸至尊絕後!所有的人出來!”

隨著傲笑紅的命令,二百餘名黃衣大漢立即撞破四周圍的窗子越入廳中,反而將禽獸旗的人馬給包圍起來。

長毛犬秦獵及劍犬劍機見狀頓時為之愕然,互望一眼,心裏同時懷疑道:這批人是從那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