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豔大唐

第五章 如意算盤

我聽後大喜道:“如此再好不過了,就依秀珣所言。”

商秀珣向我羞澀靦腆的一笑,然後對身後的牧場眾人冷然道:“柳宗明,命人將我的‘聽竹水榭’打掃幹淨,以供龍大哥和他的幾位夫人歇息之用。另外將其周圍的客房打掃出幾間,供那十八位壯士所用。”

柳宗道對商秀珣的冷然早已經見怪不怪,剛要答應離去,卻聽我插話道:

“且慢,秀珣有所不知。可否讓柳兄再多打掃出幾間客房,少了恐怕不夠住呢。”

商秀珣聽後疑惑的看著我,到是商震爽朗的一笑,道:“公子可是為後麵那四輛馬車中的人所準備?嗬嗬,老夫剛才也是一直在奇怪,公子這第一輛馬車豪華寬敞異常,足夠能坐下公子及各位夫人,為何後麵還會跟隨有四輛馬車?嗬嗬,想來一定是還有其他的人跟隨公子而來。”

商震剛才一顆心全都係在我的身上,沒有留心其他。這時放下下來才有機會打量一下我的隨行之人和所乘的車輛。他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看到我所乘坐的馬車時,心中卻是震驚不小:“當今世上最神秘莫測的人物就要數這‘逍遙客’龍天笑了。剛剛出道兩年不到,就已經是天下皆知,隱然為年輕一輩中的第一高手,武功據說高的深不可測。

可是現在看來他非但功力絕頂,必定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擁有絕對實力的組織。他用來拉車的那八匹馬在我飛馬牧場來說也是難得的寶馬,沒想到他卻隻是用作拉車。在觀那十八騎各個威風凜凜,目中精光連連,顯然沒一個都有著一身超一流的武藝,縱然是我本人恐怕也要遜上三分。到現在位智者龍天笑所展現出來的一切處處都是透著一股強大絕倫的神秘,看來我飛馬牧場此次定能逃過此節。嗬嗬,到時候有必要看形勢的發展來決定飛馬牧場的將來了,所謂‘良禽擇木而棲’……”

我笑道:“嗬嗬,大管家說的不錯。商烈,讓車廂中的那些女子都下來活動活動筋骨,這一路上也是苦了她們了,不過我們現在總算是到了目的地。”

商烈恭聲應諾,然後將那四輛馬車中的女子一一的喚下車來。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二十二名姿色出眾的女子陸陸續續的從車廂中走了出來,然後怯生生的並排站在車旁,麵對我們。這些女子雖然不是綾羅綢緞,每個人上都是些粗布衣,但是這反而透著一種樸實動人的美的質感。讓人心生憐意。

商秀珣扭過頭,詫異的看著我道:“龍大哥,這些女子是……”

牧場的眾人也都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疑問“這些秀外慧中的女子都是他的婢女嗎?可是看她們這身穿著不想啊?嘿嘿,還是看他怎麽說吧。”

我笑著解釋道:“秀珣不要誤會,這些都是我在路上從巴陵幫的手中解救出來的苦命女子,她們的家人全都被巴陵幫所殺,然後將她們擄掠。我見她們都是無依無靠之人,於是就將她們都帶到了這裏,她們會暫時的居住在牧場,過些時日我就會派人來接她們,希望秀珣給這些女子安排一個住所。”

商秀珣長出一口氣,道:“原來如此。嗬嗬,這事情好辦。”接著對她身邊一個婢女說:“小娟,你為這些女子找幾間幹淨的客房,然後帶她們去沐浴再找一些幹淨的新衣服為她們換上。陶謙,你命人將這些馬匹卸鞍,刷洗一下再喂一些上好的草料。”

小娟和陶謙應諾道:“是,小姐。”

商秀珣接著笑道:“龍大哥,我們進屋去說吧。”然後回頭吩咐道:“二叔和我一起,其他人下去吧,準備宴席”

我們來到屋裏坐下,開始隻是閑聊一會兒,慢慢的就談到了正題上。

商震沉聲道:“公子是如何得知我飛馬牧場已經被人所圍的呢?”

我道:“我來的時候並不知道牧場已經被圍,隻是到了這裏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可是我心中一直有個不好的預感,現在終於應驗了,那就是為在牧場之外的那批敵人。對了,秀珣你們是何時得知牧場已經被圍的?”

商秀珣道:“牧場具體被圍的時間我們不敢肯定,但不會早過四天,因為我們是在三天前知道這個事情的。由於牧場的特殊性,所以我們在牧場之外的樹林中也設有許多個哨點,倒不是專門用來放哨戒備之用的,而是用來監視在外野放的牧馬,以免這些種馬在野放的時候散失到樹林中走失。

用這種方法極為管用,牧場些年來從未在此樹林中丟失過一匹馬。可是就在三天前,我們的馬哨清楚的看到有一匹棗紅色的種馬走進了樹林,可是等到傍晚收馬的時候卻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匹棗紅的種馬了。反而意外的在樹林中發現了許多錯綜複雜的腳印,從而推測出樹林中可能已經埋伏下大批的敵人。

為加證實,第二天我們又派了幾個人前去探查,這次果然探察到了許多裝著打扮各異的外人。每個人都帶有鋒利的兵器,人數至少在數千之間,零星的散步在道口外的樹林之中。我估計這隻是敵人用來埋伏的隊伍,一定還有更多的敵人是用來直接攻打牧場之用。”

我疑道:“如此大規模的兵力部署,飛馬牧場事先就一點也沒有發覺嗎?

商震老臉一紅,道:“說來慚愧,我們枉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對方是何時出現在牧場周圍的?是怎麽出現在牧場周圍?我們派出去的情報人員都是一無所知。真是不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能有怎麽大的本事,如此大規模的調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

我沉思了一會兒,問道:“秀珣,合肥的輔公佑可曾來多這裏?”

商秀珣點了點頭,奇道:“龍大哥你可真是厲害,你怎麽會知道輔公佑來過這裏?他曾派人來過三次,上次更是親自來了一趟。目的無非就是想我們飛馬牧場與他合作,讓我們隻將馬匹買給他們,而不允許我們與其他的勢力作交易。哼,什麽狗屁合作!分明是想吞並我們,將我飛馬牧場據為己有。後來被我嚴厲的回絕了。”

我聽的一愣,實在沒想到如此嫵媚的美人也能吐出這“狗屁”二字。貞貞等人更是已經笑作了一團。

傅君嬙笑道:“嘻嘻,還是珣姐用詞最是大膽恰當了。”

商秀珣臉色微紅,半嬌半嗔地白了傅君嬙一眼。然後紅著俏臉將目光瞟向我。

我笑道:“偶爾的放縱一下也是不錯,至少能抒發一下心中的不快。秀珣,輔公佑牧場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商秀珣想了想道:“大概是十天前的事情了。龍大哥,怎麽了?難道這件事情乃是輔公佑所為?不太可能,自從我拒絕他之後,就怕他會伺機報複,所以這些日子來我一直都讓牧場在附近的暗哨嚴密的監視著合肥軍的一舉一動。若是他們有如此之大規模的部隊調動我的人不可能毫不知情。”

我聽後站起身來,皺著眉頭不住的在廳中來回的踱步,口中還念念有詞,小聲的嘀咕著。

大廳中的眾人都被我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弄糊塗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摸不著頭腦。但是知道我正在思考問題,知趣的並沒有打擾我。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這裏和我所知道大唐迥然不同?最近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都是原來大唐所不曾發生或者是不應該在這個時間所發生?難道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因為我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而改變這個空間本來應該發生的一切嗎?可是為何楊廣的死又是與書中所寫的一樣?……唉,真是讓人頭疼。輔公佑?在書中圍攻飛馬牧場的明明是四大寇,怎麽會和這個混蛋扯上關係?難道……”

再想想剛才商秀珣所說的話,頓時恍然大悟,脫口而出道:“我明白了!”

眾人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下的一驚,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隻有傅君婥一個笑嘻嘻的看著我,跟沒事人一樣。

素素心中不解,問傅君婥道:“君婥,你剛才也是一直在盯著夫君看嗎?”

傅君婥仿佛知道素素要這樣問她似的,笑意盎然地點點頭。

素素接著問道:“這就奇怪了,按理說你也是將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夫君的身上。夫君剛才那炸響的一句怎的沒有驚到你呢?嘻嘻,是不是你偷偷的討好夫君,而從夫君那裏套來什麽新的精神修煉的法門?”

傅君嬙一聽,還信以為真,忙撒嬌加索要,不依不饒的纏上了傅君婥,眾人看在眼裏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這哪裏像是一個已經嫁為人婦的少婦,倒是像一個隻懂得撒嬌,喜歡搞惡作劇的調皮少女似的。

傅君婥隻好求饒道:“嗬嗬,才不是向素素說的那樣呢。這可是我自己吸取了多次被某人嚇到的經驗而觀察出來的一種敲門喲。夫君每次在想問題的時候都是皺著眉頭眯著眼睛的,可是當他想出問題的時候,就會猛的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睛裏更是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嗬嗬,這可是他要發話的前兆,所以看到這裏我就連從他的身上收回我的精神,然後不慌不忙的等著夫君說話,自然是不會被他嚇到了嘛。”

傅君婥說完還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說:“嘻嘻,被我抓住了你的秘密了吧。”

傅君嬙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嗬嗬,下次我可要好好的觀察一下。”

這時除了我之外隻有衛貞貞一人留意到了商秀珣笑容裏焦急,於是她說道:“嗬嗬,好了好了,你們幾個不要在鬧了。還是先聽聽夫君明白了什麽吧。秀珣可是還等著呢。”

傅君婥、傅君嬙兩人了然,不要意思的對商秀珣笑了笑。傅君嬙則是伸了伸舌頭,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商秀珣則是回以燦爛的微笑,表示感謝她們二人的體諒。

我笑道:“現在終於輪到我說話了。剛才我仔細的想了一下,把這個事件的前前後後都考慮了一番。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外麵的敵人的身份以及和他們相互勾結的勢力。可是,我還是有一點想不通,按照他們現在的兵力部署來看,他們至少動用了三萬人的部隊。這個人數早就可以對牧場發動攻擊,再加上一些必要的攻城器械和強弓勁弩,取勝的幾率很大,可是為何敵人偏偏選擇在這個時間來攻打牧場。秀珣,剛剛你是不是說輔公佑是在十天前曾經親自來過一趟?那你還記不記得他第二次派人來牧場是何時的事情?”

商秀珣先是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我的第一個問題。然後想了一下道:“具體的時間記不清了,大概是一個月以前的事吧。”

商震插話道:“對,小姐沒有記錯,就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我還記得當時我曾以‘剛剛開春,牧場要騰出大量的人力來訓練馬的野性,消耗掉馬兒在一個冬天內由於沒有劇烈的運動而長的肥膘。’為借口回絕了輔公佑派人提出的低價購買三千匹戰馬的要求。所以我記得很清楚,就是一個月前的事情。”

我笑道:“嗬嗬,大管家如此一說,我剛剛所說的疑問也就不複存在了。”

商秀珣等人聽我如此一說,不明所以,個個都是疑惑的看著商震,而商震則是莫名其妙的盯著我,他實在是覺察不到自己剛才的話語裏有什麽問題。

我笑道:“輔公佑因為和杜伏威的分歧越來越大,他早就動了與其分道揚鑣的心。因此急需取得飛馬牧場的戰馬來擴充自己的騎兵以備陸戰之用。所以他第一次派人到飛馬牧場或可以說他是誠心的想收購牧場的戰馬。可是,這第二次、第三次以及他親自跑到牧場來則是他設計奪取牧場的一個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