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豔大唐

第七章 巴陵之行

第二天我離開牧場的時候將我所說的信物交給了她,那是一塊印有“天下令”圖案的絲絹,並叮囑她來人一定會手持已見印有一樣圖案的絲絹來牧場,然後再商秀珣、衛貞貞、傅君婥、傅君瑜、傅君嬙、宋玉致、素素等女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離去,與等候在牧場外的祝玉妍攜手向九江而去,由於祝玉妍的特殊身份以及她傾國傾城的美貌,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祝玉妍特地按照我的囑咐蒙上了一層麵紗,在加上她本身的氣質早已經改變,縱然是內功修為深厚之人恐怕也難以認出來。

在與祝玉妍的幾番“親密”的交談中,祝玉妍問道我在得到洛陽之後的打算,是不是同時可以考慮一下其它的城池,那樣以來更有利於以後在軍事上的發展。在她的提醒之下我才想到了一個軍事重鎮,決定改道巴陵,然後再動身前往九江。

數日之後,我與祝玉妍出現在巴陵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上,在這裏幾乎聚集了巴陵城中最好的酒樓茶肆與風月之地,同時還有以巴陵為中心方圓數百裏內最大的米行,“王記米行”。而這家米行的老板王烈同時還擁有全巴陵最大的錢莊,在巴陵乃是名副其實的首富,實力之大就連巴陵的統治者梁帝蕭銑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王烈的錢莊就坐落在這條街的中間地帶,而與他隔街而王的就是巴陵城中最大的煙花風月之地,“天上人間”。我與祝玉妍攜手來到錢莊門前,看了看,還真被門麵的磅礴氣勢嚇了一條,寬門高閣,紅牆綠瓦,門口更是蹲著兩頭雕刻逼真,栩栩如生的雄獅。

祝玉妍笑了笑道:“嗬嗬,天涯海閣的實力真是名不虛傳,隻不過是一個錢莊就做下如此大的排場,而且竟然開在了一家青樓的對麵,真是不知道這個王烈是怎麽想的。”

我看了看笑顏如花的祝玉妍道:“這有何不可?我倒是覺得王烈是一個頗懂生財之道的人,如此富有想象力的布局竟然能夠讓他想到,真不愧是天涯海閣的壇主。”

祝玉妍聽了我的話則是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不知道為何會有此一說。我則是微微一笑道:“你想一下,客人若是在青樓中玩的盡興而恰好身上的銀兩已經用盡,他便可以不費多少力氣和時間就能從前中重兌取銀兩,嗬嗬,隻要對麵青樓的生意足夠的好,長此以往,對錢莊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祝玉妍聽後愕然。

我則是牽著祝玉妍的手,一齊走進了錢莊。看了一眼周圍豪華的有些奢侈的布置,我想正在櫃台後麵埋頭清理賬目的掌櫃道:“掌櫃的,在下想兌換些銀兩。”說完將一塊黑色的令牌放在了櫃台上。

掌櫃的冷不防的被我的聲音嚇了一條,慌忙的抬起頭來看了看我們二人,愣了一下,大概是被我以及祝玉妍的氣質所折服,然後才麵露微笑的看向櫃台上的令牌。目光剛剛觸及令牌,卻見他臉上的笑容立時凝固,旋又舒展開來,拿起令牌回答道:“老夫老眼昏花,此物尚需由東家來辨認一下,請兩位內堂稍後。”

我向他點了點頭,隨他一起拐入內堂。剛剛走進,便見掌櫃的單膝跪地,雙手將令牌高高的托起在我的麵前恭聲道:“選舞壇座下巴陵錢莊執事馬青雲參見門主,不知門主駕到,還請門主贖罪。”

我接過令牌,輕聲卻又不失威嚴的說道:“嗬嗬,馬執事免禮,不知道王壇主現在是否在錢莊內?如果不在請將他喚來此處,就說我有要事讓他處理。”

馬青雲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稟門主,壇主現在正在米行,屬下立即去請壇主過來,還請門主在此稍後。”說完,見我象他揮了揮手,方快步卻又穩重的離開了錢莊。

待他走出內堂後,祝玉妍則微笑著看向我道:“嗬嗬,沒有想到夫君這個大門主比玉妍的派頭還要大,門下之人見了夫君總是唯唯諾諾的。嗬嗬,就像老鼠見到了貓似的。”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也不想他們這樣,已經吩咐過他們許多次了,可是他們就是改不掉這些繁瑣的禮節,是不是陰葵派門下的弟子見了你也要像這樣參拜。”

祝玉妍道:“參拜肯定是要的,但是不必要下跪的,除非是門派中召開會議,才會行大禮,平時的時候才不會如此麻煩。”

正在談話之時,門外走進來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壯漢,正是玄武壇壇主王烈,整日的錦衣玉食並沒有使他的身體發福,每一個眼神都閃爍著迥然的神光,看到我忙俯身參拜道:“屬下玄武壇壇主王烈參見門主。”我聳了聳肩看了祝玉妍一眼,而她則是掩口輕聲的一笑,我向王烈道:“王壇主請起。”

王烈粗聲粗氣的笑了一聲,站起身來,目光掃向我身邊透著驚人魅力氣質的祝玉妍時,不由得微微一愣,粗聲道:“門主真厲害,些許日子不見又多了一個門主夫人。嗬嗬”

祝玉妍被王烈有些愣頭的樣子逗的咯咯的笑出聲來,而我則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嗬嗬,是啊,些許日子不見王壇主的廢話是越來越多了。”

王烈尷尬的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門主怎麽有空來巴陵?”猛的好像想起了什麽,有些興奮的說道:“門主是不是已經決定要出去巴陵幫,接受巴陵幫所有的產業?哈哈,我可就等著門主發話,然後就可以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了。”

我也是一愣,心道這些時日來煩人的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倒是把這件事忘記了,現在經王烈一提醒我才想起來,看了看王烈道:“嗬嗬,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既然說到這裏,我想問問你對這件事準備的如何?”

王烈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人力物力都已經部署到位,而且我們還秘密的收養了一些資質頗高的女子,經過一年多的訓練,再配上我們為他們服用的一些靈藥,她們的身手已經接近一流殺手的境界,欠缺的隻是臨陣的經驗。但是在歌舞才藝方麵則是有所不濟,現在就等門主所找的那些精通歌舞的女子對她們進行簡單的訓練就完全可以接受巴陵幫的產業。不知門主……”

我一排腦門,歎了口氣道:“我早已經把這件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王烈聽的一愣,然後有些吃驚的咧著嘴道:“啊……”

我瞟了一眼正含情脈脈微笑的注視著我的祝玉妍,登時是腦中靈機一動,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嘿嘿,其實當時我就已經想到她了,隻是這段時間忙的我全都忘記了,於是向王烈笑道:“王壇主也不用著急,嘿嘿,這些女子好辦,大概需要多少人?”

王烈有些疑惑的看著我,道;“現在還差一百人左右。”

我對王烈笑了一下,然後扭過頭看著祝玉妍道:“玉妍聽到了嗎,大概還缺少一百人,嗬嗬,我想以陰葵派的實力這一百人應該不成為題吧。”

祝玉妍嫵媚的白了我一眼,嬌嗔道:“夫君真是壞,主意都已經打到玉妍的頭上來了,嗬嗬,我這點家當遲早要被你給折騰光。看在夫君的麵上我答應了,嗬嗬,嫁了你真不知道是不是玉妍的福氣。”祝玉妍的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目光中卻是流露出對我的款款深情。

王烈聽到祝玉妍已經答應下來,自然是喜上眉梢,可是頭腦中確實依然在思索著我們剛剛的談話,陰葵派……玉妍……難道……“門主夫人是陰後祝玉妍!”王烈吃驚的長大嘴巴,呆呆的望著祝玉妍,脫口而出。把我與祝玉妍都嚇了一跳。

祝玉妍則是向王烈嫣然的一笑,算是默認了。然後又深情的望了我一眼。

我知道王烈心中一定是在驚訝我與祝玉妍在年齡上的差距,忙將話題岔開道:“先暫緩對付巴陵幫的行動,但是這些部署卻是一個都不能放鬆,等待我的命令。我還要去一趟嶺南爭取能夠得到宋家的支持,這樣等我們奪取了洛陽,便可聯合宋家與林士宏的兵馬將蕭銑的所有兵馬都牽製住,這樣我們在對付接受巴陵幫產業的時候就能減少我們的損失。”

王烈更是吃驚的說道:“門主要奪取洛陽?”然後情不自禁的摩拳擦掌,有些興奮的說道:“嗬嗬,這可真是太好了,門主終於決定要爭霸天下了。嘿嘿,我王烈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門主放心,隻要門主一聲令下,我王烈一定第一個為了門主的霸業衝鋒陷陣。”

我看著興奮異常的王烈笑道:“王壇主莫急,現在還有許多事情要辦。”

王烈收起笑容,恭敬的看著,等著我繼續往下說。

我接著道:“我們現在在襄陽的實力如何?”

王烈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問,但是對我的問話他還是必須要回答的,梢梢的想了一會兒道:“我們現在總共在襄陽有三家酒樓,兩家兵器鋪,兩家錢莊,一家米行。人手大概在三千到五千人,除了潛伏在我們的產業之中,其他的則是分散在襄陽城的各處。但是能夠稱得上是好手的隻有不到五百。”

我琢磨了一會兒,道:“我決定將玄武壇遷移到襄陽,這裏不動分毫,令加派人手籌備襄陽的建設,在一個月內將在襄陽城內的人手增加到八千到一萬,固定的人手至少要保持五千左右,同時在增加在襄陽附近的人手布置,命令鷹眼在這段時間密切的堅實洛陽、襄陽、長安、江都的一舉一動,尤其是這些實力的兵力調動,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便立時向我匯報。因為在奪取洛陽之後,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沿江的軍事重鎮襄陽,隻要我們控製了襄陽,我們的兵馬就能夠順江而下,直逼另一個重鎮,江都。”

王烈聽完,沉思了一會問道:“屬下剛才算計了一下,以襄陽城縣在的規模安排五千的固定人手絕對不成問題,但是在其周圍兵力的部署則有些困難,一是因為周圍的村莊極為的稀少,不利於藏身。二是因為那裏經常有一些賊匪出沒,如果動起手來,恐怕我們會過早的暴露出我們的實力。不如在襄陽城中多安插一些好手,這樣行動起來對我們更是有利。”

我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接著問道:“我們現在已經有作戰能力的人馬由多少?”

王烈道:“雲長老處的情況屬下不知道,玄武壇秘密訓練的兵馬有一萬五千人,都是驍勇善戰的騎兵,分散在玄武壇地界的各處。其他三壇的實力大概與玄武壇相差無幾,具體的情況屬下則是無權過問。”

一萬五千人,嗬嗬,足夠了。想到這裏,我對王烈吩咐道:“我已經得到了飛馬牧場的支持,為了防止其他的勢力趁洛陽大戰之際偷襲牧場,我決定命你從玄武壇的兵馬中挑選精英三千,前往牧場,一定要保證牧場的絕對安全。這是信物,到牧場後將此物拿給場主商秀珣便可進駐牧場。”說完將事先已經準備好的絲絹交給王烈。

王烈接過絲絹,放入懷中道:“門主請放心,屬下一定不負門主所托。”

這時想起了在去牧場的路上被埋伏一事,便想王烈問道:“前一段時間巴陵可曾有何異動?我們在去牧場的路上曾經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埋伏,這些人的功夫迥然不同,但都頗為不弱而且布置的極為周密,且暗中勾結鐵騎會的人偷襲宋家的車隊,我懷疑這其中一定有一個陰謀,而且這些黑衣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巴陵幫派去的。”

王烈道:“屬下正要向門主稟報此事,前段時間巴陵城周圍的確出現了許多身份可疑的任務,人數大約在一千左右,但是據我們所知他們很可能還在其他的地方隱藏有為數不少的人手,這些人的具體身份我們還沒有探明,但是初步估計他們不屬於中原的任何勢力。而且有五百人失蹤,不知去向。我想這些人應該就是伏擊門主之人。”

祝玉妍這時說道:“我們的人也在洛陽的附近發現了許多身份可以的人馬,這些人的功夫奇特,不像是中原的武功,而且他們之間似乎也分屬幾個勢力,現在正值亂世之秋,難免有些人想趁機撈上一把。這裏是巴陵蕭銑的勢力,這些人能夠堂而皇之的在此處活動,應該是已經得到了蕭銑的默許,或是根本就是蕭銑的安排。”

我點頭同意,然後吩咐王烈道:“密切監視這些人的動向,必要的時候安排人手將他們盡數剿滅,切不可讓他們壞了我們的大計。同時查探一下究竟是誰指使的這些人伏擊我們。我還有要事要到九江一行,這裏的事情隻有交給你了,同時告訴兄弟們注意安全,避免損失。”

王烈見我要走,忙站起身來應允,還要挽留,見我向他擺了擺手,方恭敬的目送我與祝玉妍離開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