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豔大唐

第一章 忙裏偷閑多事秋

連同寇仲三人我們這一幹人少說也有十多人,還我隻讓十八騎守在三樓與四樓之間的樓梯寬敞的拐角處,否則的話整個樓梯都會被我們這些人占滿位置。我們突然有說有笑的出現在‘蘭廳’門口把門的宋閥子弟的眼前,宋閥的子弟剛要出言詢問,卻一眼驚見平日裏高貴冷豔逼人的三小姐,此時卻是小鳥依人般的雙臂纏在走在最前麵的的男子的臂彎中,臉上掛著罕見的燦爛而又幸福的笑容,忙將到了嘴邊的話又憋會了肚子裏,臨時改口道:“見過三小姐,七爺正在廳內相候,隻為公子是……”

我向此人笑了笑:“麻煩小哥通報魯叔一聲,就說龍天笑求見。”

此人聽了我的名字之後,大吃一驚,忙向我行禮道:“小的見過龍公子,七爺正在廳內相候,公子請進。”說完,恭敬的打開房門,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長著一把美須的宋魯此時正笑嗬嗬與他的形影不離的小妾柳青並肩站立在窗口,欣賞洛陽城內的繁華,聽到開門的聲音轉過身來向最先走入房間的我笑了笑道:“天笑趕快進來,小青剛才還念叨你呢。”

我看向出落的更加迷人的柳青,豔光四射的她就像一顆隨時可以滴出蜜汁來的蜜桃,微笑道:“多謝青姨掛念,青姨越來越年輕漂亮了,難怪魯叔一直都把青姨帶在身邊。”

柳青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道:“還是我們三小姐未來的女婿懂的哄我開心。”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頓,向我緊隨在我身後走進房間的宋玉致笑道:“致致什麽時候正式嫁入龍家呢?”

宋玉致玉臉通紅,柳青在眾人麵前雖然是宋玉致的長輩,平日裏柳青就喜歡與宋玉致開玩笑,感情就像兩個無話不說的姐妹一般,宋玉致向柳青嬌媚的看了一眼,羞澀的說道:“青姨取消人家。”宋魯與柳青同時開心的笑了起來。

說話的時候,眾人都已經相繼走了進來,原本寬敞的屋子此時也顯得有些狹小。再看宋魯的眼睛此時已經瞪的如銅鈴一般,自己一直以來認為宋玉致的姿色氣質已經是天下少有,可是沒有想到今天算是開了眼界,我身邊的每一個女子都有著絕不遜色於宋玉致的豔麗姿容高貴氣質,尤其其中的祝玉妍更是散發著一種無人企及的驚鴻容貌氣質,縱然是四大美女齊至站在她的麵前也會覺得黯然失色。

眾女見宋魯如此模樣的看著她們,顯然是震驚她們的容顏,紛紛莞爾笑了起來,這下更是使得宋魯大感驚豔,眼前眾女的笑容仿佛是百花齊放,爭芳鬥豔一般,讓人忘記了世間的紛爭。這時腰間突然的一陣劇痛使驚醒,才發覺自己的失態,柳青的玉指更是在她的腰間溫柔的撫摸著。宋魯尷尬的向我們笑了笑,趕忙岔話說道:“坐坐坐,大家坐下來說。”說完之後才發現房間之中根本就沒有那麽多的座位。

宋玉致走到宋魯的身邊嬌聲說道:“七叔不是回到宋家山城了嗎?怎麽又返回到了洛陽?”

宋魯在宋玉致的臉上輕輕的捏了一把,笑道:“還不是為了你們兩個的事情,早晚我這一把老骨頭非要被你這個小妮子拆散不可。”

宋玉致奇道:“為了我們兩個?我們怎麽了?”宋玉致剛剛說道這裏,恍然大悟迫不及待卻又有些羞澀的向宋魯說道:“爹的意思……”

宋魯笑道:“大兄雖然沒有明說同意你們的婚事,但是也沒有反對,他的脾氣你是再清楚不過了,若是他不同意的事情絕對會第一個提出來反對的,可見他對你們兩個的事情已經默許了。這次你可以放心了。”

宋玉致一聽宋魯如此之說,立時高興的跳了起來,在宋魯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撲進了我的懷抱,激動的流出了眼淚。祝玉妍等女也是紛紛的圍了上來向她表示祝賀。

這時寇仲走到宋魯的身前有些急切的聞道:“魯叔,清妹可曾隨您一起來了洛陽?”

宋魯摸了摸飄揚在胸前的銀須,哈哈笑道:“還算你小子沒有忘記我的清之女,她今天晚上才會抵達洛陽,明天隨我一同出席榮鳳祥的五十大壽的壽宴,嘿嘿,小仲你可要把握住時機,清妮子的脾氣想必你也了解,可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

寇仲一聽,搓著手笑嘻嘻的說道:“嘿嘿,小仲多謝魯叔的厚愛。”

宋魯親切慈祥的拍了拍寇仲的肩膀笑道:“小仲還與我客氣什麽?以後我們可就要成為一家人了。識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與小陵兩人已經從當年那個滿臉稚嫩的毛頭小子現在成長為了叱吒江湖的人物,更是成為了青年一輩心目中崇拜的對象,我宋魯一向以眼光獨到自負,沒想到對你們兩個卻是看走了眼。”

寇仲與徐子陵相視而笑,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喜,看得出來宋魯說的這一番話絕對是出自真心,既然能夠得到這個在江湖久負盛名的宋閥高手的稱讚,說明他們兩個已經成功的成長新一代的高手,想起當初不過是兩個在揚州城裏小偷小摸的兩個小混混,今天卻是已經成為了受人景仰的青年高手,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想到這裏紛紛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

我則是想他們微笑著點了點頭,用我自己的目光來回答他們:我們是兄弟。

宋魯隻是注意到徐子陵的身邊傲然的挺立著一個英偉不凡,渾身散發著驚人的堅毅不拔的氣質的麵相較雙龍多了許多成熟的青年男子,眉似鋒劍,目若朗星。宋魯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他也為跋鋒寒所流露的氣質折服,微笑著向他問道:“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草原上的孤狼跋鋒寒了,果然是名不虛傳,自古英雄出少年,此言不假。”

跋鋒寒恭敬的回禮道:“‘銀龍’宋魯的大名鋒寒早在草原上就已經如雷貫耳,心中對前輩的高義大度尤為折服,近日得見,前輩依舊是老當益壯。”

柳青挽上宋魯的臂彎,嬌笑一聲道:“你們兩個就不要互相吹捧了,鋒寒你既然是天笑、小陵小仲的兄弟,大家以後就不是外人了,你幹脆也向小仲他們那般稱呼這個老頭作魯叔,不要前輩來前輩去的掛在嘴邊,我自己聽來好像都沾了他的光,突然變老了許多似的。”

房間中的眾人聽了柳青的話語之後都是開心的笑了起來。跋鋒寒笑著應道:“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向宋魯恭敬的道了一聲:“魯叔。”

宋魯撫摸著銀須,微笑著點了點頭,甚為的滿意。然後轉過頭,看向我說道:“來來,我們現在該談談正事了。”

宋玉致轉過身來向宋魯嬌笑道:“玉致不陪你們了,你們男人也真是的一見麵就談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這是搞不懂你們。哼,我們可不摻和進來。”說完對我們幾人白了一眼,然後向柳青說道:“青姨是在這裏聽他們說那些無聊的事情還是隨我們幾姐妹去‘梅廳’聊天?”

柳青聽後一愣,遲疑道:“去‘梅廳’,那裏可不是我們訂的房間,憑魯哥與董方三十年的交情仍舊是不能訂到那個房間,真是不知道是誰又這麽大的麵子,竟然能夠讓董方如此堅定,竟然不惜撥了魯哥的麵子。”

宋魯聽到這裏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摟著柳青的蠻腰笑道:“青有所不知,隔壁的‘梅廳’乃是天笑這個門主專用的地方,董老自然是不敢將隔壁的那個廳子定給我了。”

柳青此時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宋玉致卻是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將她強拉出了房間。屋內的宋魯則是無奈的笑了笑道:“玉致這丫頭有時候就是這樣瘋瘋癲癲的,尤其是與小青在一起的時候更是這樣。嗬嗬,天笑你日後就知道了。來,我們幾個坐下談。”

四人圍坐在靠近床邊的酒桌旁,宋魯向我說道;“天笑洛陽的事情了解之後看看是不是有時間,到嶺南去一趟,大兄很是想親眼見見你。大兄已經將你的名字寫在了磨刀石的最高處,位置尚在寧道奇之上,我與二哥數次的與大兄說起此事,但是大兄都是笑而不答,可是充滿的戰鬥的欲望,自從大兄三十年前與霸刀嶽山一戰之後,我們兩個還是第一次在他的眼神中看到如此強烈的戰意。,不過天笑大可放心,你是他已經默許的女婿大兄絕對不會傷害到你的,再者他的笑容中也沒有絲毫的殺氣。”

我聽後向宋魯點了點頭道:“魯叔放心,其實我也正有此意,等順利的奪取洛陽之後稍作處理我便會親自去一趟嶺南,順便到蜀川去逛上一圈,看一看能否得到那裏的一些勢力的支持,對我們將來則是非常的有幫助。”

而跋鋒寒聽到我將有可能與天刀宋缺親自過招,眼神中強烈的戰意一閃而逝,卻是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接著將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老跋莫要羨慕,不是我說泄氣的話,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與天刀交手,這樣對你的武道修為有害無利,一旦敗下實力懸殊的敗下陣來,一定會在你的心裏造成一種不可磨滅的印記,形成一種你很難衝破的障礙,武道的進境也是事倍功半。現在擺在你麵最好的對手就是曲敖。”

跋鋒寒聽到曲敖的名字,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精光,看向我笑道:“哈哈……多些龍少的提點,看來隻有算曲敖倒黴了,就讓他嚐嚐我手中的破天劍。”看了看一臉不甘的寇仲與徐子陵笑道;“仲少、子陵此戰可不許與我爭,否則就太不夠兄弟了。”

宋魯哈哈的大笑起來道:“人說跋鋒寒勇猛無畏,最喜挑戰今日看來果然如此,哈哈……好男兒最當如此!”

跋鋒寒聽後端起桌上的酒杯,向宋魯說道:“衝魯叔這句話,鋒寒敬魯叔一杯!”

宋魯拿起麵前的酒杯道:“好,幹杯。”說完,與跋鋒寒碰杯一飲而盡,然後接著說道:“二哥此時已經在嶺南準備了五萬宋家鐵騎,並且已經得到了大兄的支持,天笑希望我們如何行動來陪你在洛陽的行動?”

聽到這個好消息,我心中頓喜,拍手道:“果然是一個好消息,有了這五萬鐵騎,足夠吸引蕭銑的注意,牽製蕭銑的兵力。隻是現在還不宜行動,免得打草驚蛇,我要在蜀川的時候徹底的將蕭銑的勢力連根拔起。”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神中閃爍著憤然的火焰。

宋魯也是冷然的說道:“哼,蕭銑此人現在極為的狂妄,手中掌握著四十萬的兵馬,隱然以南方第一勢力自居,絲毫不將我們宋家放在眼裏,更是多次的派人破壞我們宋家在他勢力範圍之內的生意,雖然這些都背地裏受到他的指使的,但是怎麽能夠瞞得過我們。哼,上次更是敢暗中派人暗殺玉致的車隊,若非大兄不想過早的暴露宋家的實力,二哥早已經派出宋家的鐵騎,將巴陵夷為平地了。天笑此舉正和我宋家之意,有蕭銑欄在我們中間,對我們兵馬的會師也是極為不利。嘿嘿,蕭銑是靠巴陵幫的老底起家,而巴陵幫一向是臭名昭著,到時候隻要我們將他們的醜事公諸於眾,定然能夠使蕭銑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我點了點頭道:“魯叔說的不錯,蕭銑的存在對我們的確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同時還要密切注意朱燦的行動,他手中握有十萬精兵,實力不容忽視。若是他與蕭銑狼狽為奸,到時候對我們更是構成極大的威脅。”

宋魯道:“這一點天笑可以放心,樹大招風,朱燦此人縱容手下,殘忍好殺,嗜血成性,在南方非常不得人心,而且為人極為多疑從來不肯輕易的相信別人,哪怕是對待自己的心腹手下也總是留有三分的狐疑,此人絕對不是成大事的料子,二哥絕對不會忽略他的存在的。”

忽聽門外傳來一聲慘叫,我心中暗道:“看來他們已經動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