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豔大唐

第八章 一觸即發

聽到王玄應來到這裏,我們幾人都相視而笑,楊公卿急忙躺在**,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王玄應領著幾名家將以及一位看似大夫模樣的人走進了房間。

王玄應環視了一周,見到我們幾人此時都在這裏,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說道:“原來軍師兩位公子都在這裏,本帥今天早晨一接到楊公昨夜被刺客所傷,就馬上趕來了,可是沒有想到還軍師早到了一步,看來軍師在洛陽的消息比本帥還要靈通呢。”王玄應說完,眯著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頭向坐在一旁的玲瓏嬌滿臉堆笑的說道:“玲瓏姑娘放心,本公子已經將宮裏最好的禦醫請來了,別說楊公隻是受了些皮肉之上,就是被刺客所殺,本公子帶來的禦醫也能夠讓楊公起死回生。”

聽到王玄應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王玄應所帶來的那些人一臉的平靜的以外,其他人均是一臉的憤然之色,玲瓏嬌更是拍案而起,麵對著王玄應怒喝道:“你說什麽!滿嘴的胡言亂語,難道尚書大人沒有教過你該怎麽做人嗎?”

王玄應見到眾人臉色有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是他一向驕奢**逸,仰仗著他父親的威勢以及自己身位大公子的地位,自然是沒有把人放在眼裏,聽到玲瓏嬌竟然當著眾人的麵,將他罵了一個狗血噴頭,登時火冒三丈,無論是臉上還是眼神之中店都閃爍著怨毒的神色。

王玄應身後的家將聽到玲瓏嬌出言嗬斥王玄應,當即拔出身上的佩劍,紛紛指向玲瓏嬌罵道:“好膽!竟然敢對大公子無禮,活得不耐煩了!”

雙龍與玲瓏嬌見到這些人拔出了兵刃,一團無名的焰火在眼神之中熊熊的燃燒著。我微微的側過臉,冷冷的望著王玄應身後的這些人,默然無語。可是,此時此刻這些手持刀劍的家將心中卻是並不好受,當他們的目光望向我的時候,便覺得一股冷然恐怖的殺氣從我的眼神之中徑直的透過他們的眼睛,轉變成一種仿佛是來自無底深淵的森然寒意像電流一般的在自己的身體中瘋狂的竄流著,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此時此刻都已經豎了起來,絲絲的向外冒著寒氣,手腳不聽使喚的有些微微發抖,更是有一種麵對死亡的恐懼充斥著刺激自己的每一根神經。可是自己的主子就在自己的麵前,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在主子的麵前丟人,王玄應的脾氣他們是知道,要是他們幾個在眾人的麵前出醜丟了王玄應的麵子的話,王玄應回去非要扒了他們幾個的皮不可。於是,幾個死撐著,沒有讓自己手中的兵刃凋落在地上。

麵對這些家將,他們心中所想怎麽能夠逃的過我的心思,知道他們也不過是恐與王玄應的**威,所以便收回了自己的殺氣,否則這個人非要失心而瘋不可。

王玄應此時剛要發威,猛然間心思一轉道“嘿嘿,若是我此時在玲瓏的麵前發怒,必定會惹起她的不快,到時候在想博得美人的芳心可就難上加難了,嘿嘿,一定要在她的麵前顯示出本公子的寬懷大度才行。”想到這裏,剛剛還滿臉的怒容刺客已經消失殆盡,反而被一種諂媚狡黠的笑容所取代。隻見王玄應湊到玲瓏的身邊,臉上掛滿了令人感到惡心的笑容說道:“玲瓏姑娘息怒,本公子也隻是因關心而亂,在下可是十分的重視楊公的安慰呢,剛才也隻是一時心急才說錯了話,還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說到這裏,轉過身向身後的禦醫說道:“王禦醫,你去給楊將軍看看,務必要將他身上的傷醫治好。”

王禦醫恭敬的向王玄應應了一聲,來到了楊公卿的床邊替楊公卿把起脈來,而王玄應則又是湊到了玲瓏嬌的身邊搭起話來。玲瓏嬌卻冷哼一聲,別過臉去,王玄應滿臉的尷尬,見到雙龍與我的臉上皆是滿臉的不屑的笑容,心中自然惱怒。

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嘿嘿一笑然後問道:“聽說軍師今天早上回到酒樓之後就命軍師的十八騎住到了曼清苑,可有此事?”

我笑了笑道:“大公子說的不錯,大公子家中有美女無數可是還要到曼清苑中去吃喝玩樂,十八騎一直追隨在我的身邊,都沒有享受到如公子半分的福分,在下心中不忍體諒下屬,自然要給他們一個輕鬆的機會。”

王玄應目不轉睛的冷冷的注視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軍師實在是懂得挑時候,現在李密的大軍就駐紮在洛陽城外,軍師竟然放縱自己的手下去青樓玩樂。”

我笑道:“大公子此話可不能亂說,在下隻不過是將此作為對十八騎這些日立辛勞的一種獎勵罷了,再者也對他們將來能夠勇猛殺敵的一種鼓舞,正像大公子所說的以壯軍威。”

王玄應登時牙口無語,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轉過頭沒好氣的對王禦醫問道:“怎麽樣?楊將軍的傷勢可否能夠在短期內完全醫治?”

王禦醫站氣身來,唯唯諾諾的回答道:“稟大公子,楊將軍身體上的傷害已經沒有大礙,隻不過老夫剛才為將軍把脈的時候發現將軍的脈象奇特,大為常理,恐怕是傷口昨日感染了妖疾所致,短些時日恐怕不宜在做激烈的打鬥,帶老夫為楊將軍開一副方子,隻要將軍能夠按時服用,必定能夠很快康複的。”

楊公卿操著略顯虛弱的聲音說道:“如此就有勞王禦醫了。”

王玄應看了看玲瓏嬌一眼,然後向楊公卿說道:“既然這樣,楊公這連天大可就在府中好生的修養,至於洛陽城外的李密不足畏懼,帶本公子親自領兵上陣,將李密等人殺個落花流水,得勝歸來之後再來看望楊公。”說完命人身後的家將將帶來的補品盡數的放在玲瓏嬌旁片的桌上,然後向玲瓏嬌諂媚的笑了笑,對我則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轉身帶著一幹家將離開了。

等王玄應等人離開之後,玲瓏嬌對著王玄應的背影啐了一口,氣憤的說道:“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東西,若是不是仗著他老爹的勢力,何時才能輪到他作威作福。”

寇仲笑道:“王玄應這小子竟然大言不慚的想要與李密廝殺,嘿嘿,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不過真希望這小子不要腦子衝動,把洛陽所有的兵馬都葬送在李密的手中才好,之上也要給我們留下個半數,否則我們若想戰勝李密也是大費周折。”

楊公卿從座位上坐了起來,笑道:“這點小仲你可放心,宋蒙秋那小子雖然心術不正,但是卻是有些本領,懂帶兵征戰的道理,雖然他攔不住王玄應那小子,但是他也不會放任不管的,雖然我們肯定會吃些大虧,但是不會損失太多的兵馬的,否則王世充發起怒來,宋蒙秋的腦袋也要搬家。”

我點了點頭,道:“今天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王玄應回到尚書府中之後,立刻便將洛陽所有的兵將盡數的傳了過去,除了楊公卿隨行的堰師的兵馬按兵不動之外,其他的所有的兵馬他都派上了用場,看上去他倒是雄心萬丈,可是被他調動的將領心中卻是有一種極為不秒的預感,都知道王玄應的本領,但是又不敢當眾違背王玄應的命令,畢竟此時此刻他才是洛陽的統帥,王玄應將洛陽城衛署的兵馬,皇宮的禦林軍,洛陽城東南西北四門的軍營的八萬軍馬盡數的調動起來,王玄應擺出了一副想要與李密一戰生死的架勢,宋蒙秋站在王玄應的一旁,雖然沒有說一句半句,可是心中也在仔細的盤算著怎麽辦才能挽回敗勢。王玄恕聽了王玄應的部署之後當即與他爭執起來,王玄應最後擺出了他才是統領洛陽所有兵馬的統帥的身份,王玄恕大怒而去。眾將領緘口不言的站立在堂下,敢怒不敢言。

於是本來應該是一場戰前鼓舞將領士氣部署,可是到了王玄應的手裏卻成了他自己刷威風的地方,鬧得一個不歡而散。

會剛散沒有多久,便有一個名守城的士兵慌慌張張的趕來尚書府回報說李密的大軍此時正在城外叫陣,來犯的兵馬少說也有數萬人。

王玄應聽後大驚,手忙腳亂的在眾侍衛的幫忙下披上了鎧甲,吩咐道:“傳令所有的將領馬上到到南門城樓,準備與李密決一死戰。”說完,在侍衛的攙扶之下,爬上馬,向洛陽城南門駛去。

我接到李密攻城的消息之後馬上趕到了城樓之上,隻見王玄應披著一身銀白亮花的鎧甲,煞有介事的不住的在城牆之上來回的巡視著,還時不時的向下張望,隻見李密的數萬大軍軍容整齊,無數的旌旗迎風而展,嗤勒有聲,李密身披金黃的龍虎鎧甲,冷冷的向城牆之上望來,身邊的將領兵士也都滿臉殺氣的遙遙的望向城池上的王玄應。

王玄應向城下的李密輕蔑的說道:“李密老兒,不好好的守著你的滎陽,竟然敢興兵來犯我洛陽,昨夜的大火沒有將你燒死,留你一條性命,今天又跑到這裏來送死。”

“哼!”李密冷哼一聲,一抹陰冷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嘴唇微啟,不見他嗓音有多高,同他的笑容一樣陰冷的聲音在王玄應的頭頂之上炸響:“無恥的黃毛小兒,是不是你爹王世充已經死了,否則怎麽會放你這個小畜生出來丟人現眼?”

王玄應聽後大怒,自身後的一名將領的手中奪過了一張勁弓,對準李密的麵門隨手便是一箭,風馳電掣一般的向李密飛刺而去,倒是也有些威勢,王玄應顯然對自己的箭法有些信心,弓箭射出之後,臉上便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心道縱然不能將你一箭射殺,也要嚇你一身冷汗,讓你知道本公子不好惹的。

李密冷冷的注視王玄應,麵對疾射而來的弓箭鎮定自若,就連李密身邊的一幹將領也是麵不改色的佇立在原地。就在弓箭距離李密的麵門上有寸許的距離,李密嘴角翹起一絲冷酷的笑意,不見他的身體有微毫的閃避之勢,右手豎起兩指閃電般精準的夾住弓箭的箭頭,將其固定在距離自己麵前存許的前方,冷笑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平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我的麵前造次,找死!”說完,反手一甩,弓箭離手而出,以數倍的速度帶起一股強大的衝擊力量向王玄應飛去。

王玄應大驚失色,沒有想到李密的手勁如此之大,隨手拋出的弓箭的力道竟然遠遠的超過了他用勁弓所射出的弓箭,因為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麵對直戳而來的弓箭自然就沒有絲毫的躲避或是抵擋的反應,幸虧站在王玄應身邊的宋蒙秋反應塊,抽出隨身的長劍,順手在自己的身前劃過一個圓弧,劍鋒準確的看在了弓箭的精鐵箭頭之上,發出了刺耳的金屬撞擊的聲音,弓箭吃大力立時改變了方向,緊緊的擦著王玄應的臉皮飛過,一聲悶響過後,弓箭深深的沒入城樓的木質梁柱之中。

宋蒙秋緊緊的咬著牙關,額頭之上已經微微的滲出了汗水,緊握長劍的雙手微微的顫抖著,心中念道:“好一個李密,果然名不虛傳,單單是拋出來的弓箭就有如此強勁的力道,我以長劍雙手之力也隻能將弓箭方向擊偏而已,反而震的我雙手虎口隱隱作痛,險些握不住手中的長劍,唉,大公子真是……”

王玄應驚恐的長大嘴巴,冷了好一會兒才從剛才的那一箭中反應過來,登時覺得麵無光,李密讓他當中出醜,他心中怎能不嫉恨,於是咬牙切齒對李密惡狠狠的說道:“李密老兒,本少爺要讓你為此箭付出代價!來人,備馬,全軍準備攻擊!”說完,不理身後的將領,轉過身,率先向城樓下方走去。

李密聽候,向秦叔寶點了點頭,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種高深莫測的笑容,是那種讓人看了心理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的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