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欲落,情已殤

第96章 玉錦蕭瑟,琴瑟難鳴

“哦!為何這麽說?”杜子舒佯裝鎮定的繼續端著手中的菜肴。

“因為你想知道為什麽!”皇後緩步走到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腕,杜子舒慌張的看著她的臉。

“你會告訴我?”杜子舒甩開了皇後的手。

皇後看了眼站在牢門口的易水寒,杜子舒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示意易水寒出去等她。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杜子舒這才轉過身看著坐了下來的皇後。

“你憑什麽認為我就會告訴你呢?”皇後帶著一些蔑視。

“若是皇後娘娘不想和我說的話,當日也不會對我說那番話了!娘娘,就算我不能保住您的周全,但是我至少能做到讓你沒有痛苦的了解!”杜子舒倒了杯酒,遞給皇後。

“你最好還是離開葉澤吧!否則你也會和我有一樣的下場的!”皇後一杯酒下肚,反而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的看著杜子舒,她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娘娘說笑了,您是殺害王爺生母的凶手,王爺才會如此對你,我又怎麽會落得和你一樣的下場呢?”

“我多少還是了解一些你以前的事情的,聽說你曾經和剛剛來的那人有過私情!”

“是,可是這件事王爺是知道的,而且我和王爺也是在那件事之後才彼此喜歡的!”

“你錯了,對於葉澤而言,他需要的是一個完美無瑕的,沒有任何紕漏瑕疵的!你知道葉澤臉上的那道疤是怎麽來的嗎?”皇後信步走到窗戶下,看著外麵的天空,好藍……

“不知。”杜子舒心裏有些不安,總覺得自己好像要知道什麽可怕的事情了似的!

“當年他娘生下他便死了,皇上便把孩子交給我撫養,我本想他娘已經死了,這件事就不再提起了!可是在他十歲的時候,他不知從哪兒聽到了一些胡言亂語,回來便找我的麻煩!你知道他那樣的年紀,是用什麽方法讓皇上厭惡我的嗎?”皇後嘴角上揚,有些自嘲的說道。

杜子舒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便搖了搖頭。葉澤那樣小的年紀又能做出什麽呢?

“他竟拿著我平日常戴的發簪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劃了一道去找他父皇,說是我虐待他!小小年紀便如此狠毒,我真是沒有想到!十年,我對他嗬護有加、視若己出,可沒想到他就聽了別人的三言兩語便這樣對我……”皇後說著眼中泛起淚花。

“不可能,王爺不可能這樣做的!”杜子舒實在很難想象那樣小的年紀葉澤是如何做的那些!

“不可能?哈哈……你知道嗎?他在去找了皇上之後還替我求情,可是這求情卻讓皇上對我更加的憎惡!他的心可真是狠毒!從此之後,他便時常會嬌寵賣乖,我還真是吃了他不少苦頭呢!”

“皇後娘娘,你的話如何讓我相信?”杜子舒是真的無法相信葉澤竟會是這樣的人。

“哼……如何相信?當年他娘進府,我已近八月的身孕,我信她讓她去幫我看著皇上,可是她呢?卻在皇上醉酒之際勾引皇上,趁虛而入!所以我說,我從不後悔那樣對她!”

“可是這些葉澤知道嗎?”杜子舒有些緊張的看著皇後。

“他如何不知?隻不過是他選擇忘記了那些肮髒的,卻隻記得他娘的好!他就是個瘋子,上一秒和你談笑風生,下一秒說不定就會視你為仇敵!我隻是在奉勸你,不要和這樣的瘋子在一起了!”

“你說他在選擇的遺忘?這是什麽意思?”

“其實我也是不是很清楚,以前覺得他好像很不對勁便請來太醫為他診治,可是他卻不肯讓太醫靠近他,所以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過我可以斷定,他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這不可能,這麽長時間我不可能沒有感覺的!”杜子舒有些猶豫的抓著雙手。

“信不信由你,總之我隻想提醒你,在葉澤的心裏你絕不可能是最重要的,而且你的過去就算你已經忘記了,撇清了,可是隻要有絲毫的聯係就會引起他的任何猜忌!他真的是個很可怕的人!”皇後說著說著哭了起來,想起自己的兒子那樣殘忍的死去,心裏怎麽能不痛?

過度猜忌?脾氣暴躁?長期憂慮?加之小時候的生活環境,如果真的像皇後所說葉澤是病了的話,那麽是妄想症嗎?杜子舒不想相信,這怎麽可能?葉澤怎麽看也不像是有精神病的啊!杜子舒忽然想起了下午的那一幕幕,還有那晚葉澤對待皇後和大皇子的行為,心裏有些害怕,若依皇後所言,他現在是在懷疑自己了嗎?杜子舒踉蹌著退後了幾步。

“你放心,我想她也不會落得我這樣悲慘,隻不過你若是有一點失當被折磨肯定是少不了的!”皇後走到她身邊扶住了杜子舒,她隻以為杜子舒是在害怕,卻不知杜子舒不僅僅的是害怕,更多的卻是對葉澤的擔心!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自己又該怎麽幫他?

“今天的事,你絕不能說出去!”杜子舒抬起含淚的雙眸看著皇後。

“我本來也沒打算活過今天!”皇後伸出手對著杜子舒,杜子舒當然知道她在要什麽,隻是轉身出去找了易水寒。

“你身上帶了什麽毒藥了嗎?就是那種不會讓人有任何痛苦的毒藥!”杜子舒走到易水寒的麵前說道。

“你好好的要這個幹嘛?你不會是想給皇後吧?王爺若是知道了,你該怎麽收場啊?”

“這個你就別管了,這是我應該給她的!”杜子舒堅持,易水寒無奈隻好拿出了身邊的藥丸遞給她。

杜子舒回到牢房把手中的藥丸交給了皇後,心裏卻替這個女人感到惋惜,有很多事情我們無從考證,不知真假,可是杜子舒卻相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到了這個時候她想不出皇後還為什麽要欺騙她!

“皇後,我替你梳頭吧!”杜子舒走過去,替皇後把頭發理了理,重新挽上,不管怎麽說,她曾經也是皇後,就算是死也該體麵的死去吧!

“你走吧!若你他日想要離開卻走不了的話,就去找皇上吧!”皇後讓杜子舒離開,不容分說。

杜子舒雖然不能理解她為什麽要自己去找皇上,可是既然她會這麽說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吧!

走在天牢的外麵,杜子舒的心情沉重了許多,皇後的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

她的胸口,好像快要窒息了!轉身看了眼天牢,如果喜歡葉澤也會落得和皇後一樣的下場,那麽自己到時會不會後悔?

易水寒見杜子舒的樣子愈發的擔心她,也不知道皇後剛剛到底和她說了什麽竟讓她如此的魂不守舍!

可是縱使心中對她有萬般的思緒卻也不能說出口,暫且不提葉澤又會怎麽怪罪子舒,現在她的樣子也不想自己再給她任何的糾纏吧!

回到王府,杜子舒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就連遲文來了也隻是看上幾眼,也不說話就讓她離開了!易水寒還每日去給葉澤看病,一段日子下來腿已然好了大半!卻對杜子舒的事情沒有絲毫上心!

就連葉澤登基也沒有告知杜子舒一聲,隻是派了人把杜子舒和遲文等妻眷接進了宮。

遲文也給了封號,做了妃子,也許是母憑子貴遲文才能坐上這大妃的位置上,可是對杜子舒的封賞卻遲遲沒有下來,讓宮裏的人都頗為尷尬不知道該叫什麽!杜子舒也不在乎,索性便讓她們叫自己公主。

夜,群星璀璨,浩瀚縹緲,梨花樹下,佳人倚樹,寂靜無聲。

“這麽長時間你都沒有來找我!”冷不丁的一個聲音在杜子舒的身後響起,杜子舒嚇了一跳。

“參見皇上!”杜子舒趕緊跪下行禮,現在不必從前,帝王之心深不可測。

“杜子孺、皇後,這些事你就沒有想和我解釋的嗎?”葉澤也不管她是否跪著,轉身坐在了石凳上。

“沒有什麽好解釋的,是我放走了杜子孺他們,也是我給了皇後毒藥!”杜子舒跪在地上冷漠的說道。

“為什麽要這麽做?”葉澤的語氣中很明顯是在隱忍著,杜子舒深深的在心裏歎了口氣。

“放走杜子孺卻能換來易水寒為你治腿,至於皇後,那隻是我的私心!”

“我說過,不許你去找他們!你知不知道本來可以一舉殲滅他們的!可是現在卻是放虎歸山!”

“他們不會威脅到你的皇位的,你已經是皇上了,我沒事還要抓著他們不放呢?”

“不會威脅到我?你知不知道杜子孺他到底是誰?”葉澤突然站了起來,眼神凶狠的說道。

“杜子孺邊就是杜子孺,還能是誰?”杜子舒也覺得奇怪的看著他。

“他爹是先皇的親生弟弟,你以為當年那件事沒有先皇的默許就憑大皇子那個草包就能殺了他?”杜子舒被葉澤的話嚇了一跳,這怎麽會?所以他才會那麽苦心積慮的想要得到我嗎?

“可是如果他想要奪走皇位的話,那麽不和大皇子聯手除掉你,那樣不是更容易奪回皇位嗎?”

“你以為他不想嗎?隻不過是因為大皇子親手殺死他爹,這一點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大皇子聯手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杜子舒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為什麽你總是自己想到什麽便去做?為什麽你不能和我商量一下?”葉澤好像是要把多日以來的怨恨都發泄出來似的,將杜子舒一把拽起。

“我隻是覺得那樣可以……”杜子舒還想說什麽,可是已經被葉澤抱起,走向宮裏。杜子舒的心跳的快極了,隱隱的似乎知道他想幹什麽,可是自己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而且這也不應該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啊!

葉澤將她摔在了**,杜子舒的身子被摔得生疼,可是根本來不及顧及身上的疼痛,葉澤已經脫下了龍袍扔在了地上,杜子舒蜷著身子往床腳鑽,把自己的身子抱得緊緊的,眼神中充滿的恐懼!

“葉澤,我們冷靜一點好不好?”杜子舒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可是葉澤眼中的暴戾卻更讓她害怕。

“子舒,隻有我完全得到你我才能放心,否則我真的很怕你會背叛我!”葉澤不由分說走到床邊拉過杜子舒將她壓在身下,杜子舒起身還會掙紮,可是越是掙紮葉澤的力氣便會用的更大,杜子舒哭得淚眼婆娑,可是他卻好像絲毫不在意,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離開了身體,杜子舒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也止住了哭聲,唯有眼淚一直不停的流!

**褪去,葉澤拿起衣服便離開了,杜子舒趴在**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卻不知在看什麽!雪白的肌膚上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傷痕,沒有絲毫的快感和沉浸,有的隻是恐懼和疼痛。

早上,宮女來的時候杜子舒依舊那樣躺在**,樣子讓人怕極了,就好像是已經死掉了似的!過了好久才聽見她說要沐浴更衣,宮女們便趕緊去準備,隻是誰見了杜子舒那樣子會不心疼呢?

杜子舒把自己泡在木桶裏,仔細的想著葉澤看自己的眼神,他是在懷疑自己了嗎?已經不相信了!

忽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杜子舒趕緊從桶裏出來讓宮女替自己換上衣服,簡單的梳妝之後便去找易水寒了。既然他已經不再相信自己,自己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讓他相信自己,又或者還不一定有可能!那麽就千萬不能有孩子!千萬不可以,杜子舒不想在這個不幸福的時候有了孩子,而且自己什麽時候走還不知道,有了孩子不過是牽絆而已。

“水寒,你有沒有什麽可以避孕的藥?”杜子舒直接衝進易水寒的房間抓著正在配藥的易水寒問道。

“子舒……”易水寒也被嚇了一跳,可是繼而眼神中的神色就是杜子舒看不懂的,順著他眼神的方向看去,杜子舒看見了躺在內廳裏的葉澤,他的腿上刺滿了銀針。

“易水寒,拔針!”葉澤坐了起來,臉色冷峻的說道,易水寒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麽,隻好順從的去幫葉澤把腿上的銀針取了。

杜子舒心裏一陣恐懼,站在一邊甚至不敢大聲喘氣,房間裏安靜的死寂,她似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可是葉澤卻一直一言不發,大家都靜靜的看著易水寒將銀針一根一根的拔下來!杜子舒恨不得這時間可以再漫長一點。

銀針拔去,太監替皇上整理好了衣物之後,葉澤便起身走到杜子舒的身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凶狠淩厲,讓杜子舒不由得畏縮著身子,心髒跳得愈發的厲害!他是不是在怪我?是不是已經開始恨我了?杜子舒不敢再這樣想了,她不知道他最後究竟會怎麽對她!

葉澤就這樣盯了好一會兒才重重的甩開

了杜子舒的手,杜子舒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被易水寒從身後抱住,葉澤又是瞪眼看著他們,杜子舒趕緊推開了易水寒,就算他們之間怎麽樣了,也不想拖累了別人。

半晌,葉澤甩袖離去!杜子舒仿佛一瞬間腿軟了一般跌坐在地上,眼神緊閉,眼淚就落了下來默默無聲,易水寒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在旁邊著急著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把藥給我吧!千萬不要讓葉澤知道!”久久,杜子舒才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皇上他對你用強了?”易水寒有些心疼的看著杜子舒。

“何謂用強?他是我的丈夫,這本就是我的本分!”杜子舒苦笑著說道。

“既是本分,你又為何向我要此藥?”易水寒一語便戳破了杜子舒的堅持。

“我雖被這法禮禁錮,卻不想我的孩子也這樣生活一輩子。”

“你這又是何苦?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現在看見彼此卻好比是看見仇人呢?”

“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杜子舒自己也是覺得莫名其妙。

難道是因為做了皇上,心性也發生了改變嗎?那張龍椅就這樣能改變一個人嗎?

杜子舒拿上藥六神無主的回到了自己的行宮,可是納胡卻已經等候多時了。

“皇上口諭,即日起,您便是皇後!”納胡有些無奈的看著杜子舒,明明應該是隆重繁華的冊封大典,可是皇上卻隻留了這麽短短幾個字,甚至連一道聖旨也沒有。

“你回去告訴皇上,就說我無德無能,做不了這皇後之位!”不知是不是皇後的話還在杜子舒的腦海縈繞,一聽見皇後這兩個字杜子舒都覺得心裏發慌!好怕自己也會變成那樣!

“皇上說了,您若是不做皇後便就去……”納胡從前是在防著杜子舒,可是經過了這些事他漸漸相信也接納了杜子舒,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反而皇上卻對她冷言冷語了。

“告訴皇上,多謝皇上隆恩!”杜子舒微微一笑,轉身看了看這寢宮,看了看那床,似乎還殘留著昨夜的**靡,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堪,這樣也好,留在冷宮也好過擔心受怕!

“王妃,您又何必拒絕皇上一番好意呢?你這又是何苦呢?”納胡有些無奈的看著她。

“也許在你看來是我在拒絕皇上,但是確實皇上在拒絕我罷了!這樣也好,彼此都能清淨!”杜子舒笑了笑,跟著宮女去了冷宮,沒有帶走任何的東西,就連手中的藥丸也落在了地上。

想不到皇後的話這麽快就應驗了,看來還是自己太高估自己了,原以為自己已經把葉澤看透,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想不到到頭來也抵不過這現實的欲望!納胡看著杜子舒離開的身影,滿院的梨花紛飛,好像都在對她告別!

“她怎麽說?”葉澤還在批閱奏折,見納胡回來裝作無心的一問。

“王妃她……去了冷宮!”納胡怎會不知王爺不是隨口一問,隻是這答案隻怕會讓皇上失望了!

“杜子舒!你竟敢……”葉澤被氣的直接打翻了所有的奏折,臉上的憤怒嚇得身邊的小太監趕緊跪下。

“皇上,王妃這樣做肯定是有苦衷的,她對皇上是有感情的!”納胡也跪在地上說道。

“對我有感情?她若是真心待我,又怎麽會去向易水寒要那避孕的藥?”葉澤的情緒激動,身邊的太監宮女也識趣的退了下去,隻留下納胡和皇上兩個人呆著。

“可是皇上,王妃若是對您無意,當日又怎麽會舍命保護側王妃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呢?”納胡的話好像一下子打開了葉澤的一些記憶,為什麽好像覺得這些都被自己忘記了似的?

“再退一萬步來說,王妃好歹也是羅刹國的公主,也是王位的繼承人,皇上就算不顧王妃也該顧忌羅刹國啊!”納胡也不想在這根基未穩的情況下再和羅刹國有什麽不和,那樣今日的一切都會化為雲煙!

“我是不是對她……太過分了?”葉澤猶如困頓之獸,變得有些頹廢。

“皇上,您就去哄哄王妃吧!”納胡也勸道,隻是不知道葉澤能否聽得進去。

“你先下去吧!”葉澤的表情不再怒火衝天,平靜了許多,也是因為如此,納胡才放心的離開。

葉澤一個人靜靜的呆著,想起了很多事情;第一次見到杜子舒時,她是杜子孺的妹妹,雖然心有驚豔卻不敢離她太近,可是越看她卻愈加的舍不得,才會有了把她帶回王府的想法;之後再見時她視自己為仇人,眼神中帶著恨意和距離,這讓自己的心裏很難過,覺得她好像再也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了;卻不曾想,老天爺還有眷顧自己的時候竟給了自己挽回的機會,自己在她麵前發誓會對她好,不計較從前的事情,可是現在呢?自己這又是在幹什麽?

子舒,你現在一定對我失望極了吧?嘯轅,我也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了!

葉澤在殿裏來回踱步卻始終下不了決心去找杜子舒,思來想去,還是把遲文找來了。

“你與王妃交好,現在朕就允你去見見王妃,也幫朕好好勸勸王妃,不要讓她胡鬧了!”

“皇上,不知王妃她犯了何錯,不給冊封也就算了,現在還被貶到了冷宮去!那兒豈是王妃這樣的金枝玉葉可以能呆的地方啊!”遲文一聽見宮女說的時候心裏就亂極了,當即就像來找皇上理論,也巧了皇上派人來宣她。

“何錯?她抗旨不尊,罰她去冷宮已經算輕的了!”葉澤一想起杜子舒拒絕做皇後心裏也不免悶堵。

“抗旨不尊?不可能,王妃她善良得體,對皇上更是情深意重,怎麽會抗旨不尊呢?”遲文一時情緒激動說話不由得莽撞起來,葉澤見她已經顯懷,便不與她計較了。

“朕還能冤枉她不成?朕封她做皇後,她卻寧願去那冷宮受罪,都是她自己選的!”葉澤臉色也頗為難看,遲文也失了理由,不知該怎麽問下去,也不知道王妃為什麽會不肯做皇後,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她怎麽就不願意了呢?

遲文便告退,匆匆的便趕去了冷宮,一定要找王妃問個清楚!現在皇上已經苦盡甘來,理應一起享福,為何要自己獨自悲傷呢?這些都讓遲文想不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