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君心誠可鑒
“你再睡一會，我去上朝！”天還沒亮，葉澤便已經起來了，本想小心翼翼的走，可是還是驚醒了杜子舒，隻好回身輕輕的吻上她的額頭，安撫著她。
“恩。”杜子舒淺淺的應了一聲翻個身子又睡下了。
葉澤看著她安穩的睡著的樣子嘴裏微翹，心裏十分的滿足；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讓禦膳房的人在外麵候著，等她醒了就上膳！”葉澤一邊在去上朝的轎子上想著待會兒朝堂上會發生什麽事情，一邊還在想著杜子舒，不禁對身邊的納胡說道，納胡又吩咐了太監去。替杜子舒安排好了一切這才安心的去上朝。
“這宮裏果然是福禍難辨啊！你看那王妃前些日子還在冷宮裏，昨晚就在皇上的寢宮裏留夜了！”兩個在寢宮伺候的小宮女有些羨慕的看著杜子舒小聲的說道。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對她著了什麽道了，這變得也太快了吧！這才剛去冷宮幾天啊？而且這是咱們皇上登基以來第一個寵幸的人呢！而且還是在皇上的寢宮裏留夜！”
“對啊！也不知道咱們王妃哪裏來的福氣讓咱們的皇上這樣的寵愛她！”
“你沒聽說嗎？咱們這個王妃是羅刹公主，據說皇上以前就是為了娶她所以才在先帝的寢宮前跪了一天一夜！想來也真的是很喜歡王妃呢！”
“可是皇上若真喜歡王妃，那為什麽其他的側王妃和侍妾都給了名分，唯獨沒有給王妃一個名分呢？”
“這我也想不通，看起來皇上還是很寵愛王妃的，可是這麽就是不給名分呢？你知道嗎？就連納胡統領見了王妃都是恭敬有加的，足以看出王妃還是很有地位的！”
“誒呀！這些事咱們做奴才的也管不了，我們還是出去吧！”遠遠地兩人見杜子舒好像也沒醒就趕緊走了，再說下去恐怕就要吵醒她了！
兩個小宮女說說笑笑的也就過去了，這些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可是躺在**的杜子舒的眼淚早已浸濕了大半個枕頭，她們的話自然是一字不漏的都聽進去了，自己何嚐不想要一個名分？那個位子是多少女人想了一輩子也得不到的，可是自己卻隻能硬生生的推掉了！也許隻有這樣羅刹公主回來以後也才能更加容易從這之中抽身出來去追求自己的一切。
待到心情平複了一些，杜子舒才自己起身，在**又坐了大半天，眼神直直的看著前麵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麽，也許隻是在發呆吧！
“公主，您起身嗎？”一個小宮女見她坐了半天也沒有反應便上前問道。
“恩，起吧！”杜子舒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幸福的摸樣，滿滿的都是憂愁和擔心。
杜子舒正在吃著早膳，葉澤便下朝回來了，隻是臉色有些不太好，杜子舒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隻是跟著宮女一起起身跪下請安。
“你快起來，誰要你行禮了！”葉澤見
杜子舒也跪下了，趕緊上前扶她起來。
“你是皇上，我就算是羅刹公主見了你也是要行禮的！君臣之禮！”說這話的時候杜子舒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這讓葉澤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陌生感，原以為昨夜之事之後會有些改變，可是現在……
“你……你們都去下去吧！”葉澤放開了杜子舒，轉身換下了龍袍坐在桌前。
“吃飯嗎？”杜子舒站在旁邊卻看著他一直坐著也不吃飯，一言不發的。
“為什麽還要這樣子？我都已經……同意幫你離開了，為什麽還要這樣？難道給我一個笑臉就那麽難嗎？”葉澤有些懊惱的說道。
“因為我想我離開的時候，你可以少一點傷痛！”杜子舒紅著眼睛撫上了葉澤的臉頰，眼裏是滿滿的不舍與憐惜，千言萬語說不盡一段離別情，萬語千言訴不清我對你的愛有多濃！
心自纏，如今這般，同誰相歡？相愛難，相離難，幾時休得心不煎，心自寒。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沒想到，我作為皇上卻也會這樣的奢望！”葉澤自憐自嘲的說道，原以為成了皇上便可以如心所願，沒想到竟也這般的無奈。
“生來病死本就是人無法左右的，就算你是皇帝也隻不過是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利而已！人，終究是不能勝天的！”杜子舒的眼淚都快要流幹了，可是就算再舍不得也不能留下了。
“我和你一起離開好不好？和你一起回到你生活的那個時代。”葉澤突然抬頭說了這麽一句，杜子舒的眼睛猛地一閃，露出一絲的驚訝。
“你……不要開玩笑了！”杜子舒顯然是有些慌張的，可是心裏卻又是滿心的期待，如果真的那樣的話當然是好了，可是葉澤又怎麽可能放棄這裏的一切呢？就好像自己不能放棄自己在現代的生活，那麽又憑什麽要求他為了自己而離開、放棄這裏呢！
“你怎麽知道我是在開玩笑啊？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呢！”葉澤似乎也有些慌張。
“我不能放棄我生活過的年代的一切，你又怎麽能放棄呢？”杜子舒有些黯然神傷的說道。
“也許是愛的不夠吧？”葉澤的嗓音有些沙啞，是愛的不夠嗎？還是我們太自私了？
“相愛，並不是一定要參與到彼此的生活之中啊！隻要我們知道在那個時空中彼此一切安好，就好了！”
“子舒……”葉澤的眼角已經濕潤了，究竟是我自私，還是你太自私了？杜子舒，你為什麽不明白？
“不要說了，老者的事情怎麽樣了？已經有眉目了嗎？”杜子舒整理了下心情坐在了葉澤的身邊。
“其實這件事我一直在想怎麽能一舉打擊到杜子孺，如今我已經找了他藐視皇家子弟祭祀的借口派人去宣旨了！不過我猜他肯定會來京都而不是抗旨！”葉澤臉上滿是自信！
“為什麽這麽說？他
要是來京都的話不是就死路一條了嗎？”杜子舒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先帝曾說過，太祖皇帝曾賜給他父親一道免死金牌和一道能證明他身份的聖旨，我想他肯定會亮出來吧！”葉澤有心無意的撩撥著手中的湯匙。
“你這樣豈不是在引火自焚嗎？現在天下剛定，朝中肯定還有許多人都對你不滿伺機而動，現在杜子孺出來的話豈不是會給了那些人靠邊站的機會嗎？”杜子舒一時心急竟全都說了出來。
“為了你，這些又算的了什麽？隻要他一離開劍靈山莊我就有把握把老者救出來！”
“其實你不需要為了我做到這些的……”你這樣又讓我怎麽能走的安心呢？
“我唯一難過的是，不能陪著你一起去你生活的時代看遍春花雪月，暮去朝來！”
“不要難過，是我不夠愛你！”杜子舒心裏的愧疚泛濫成災，早已不知該如何應對。
葉澤抱著杜子舒滿心的難過，可是卻不能說出來，那種痛苦快要把葉澤吞噬了，可是他不想杜子舒因為自己難過而更加的愧疚，所以一切隻好埋在心裏！
“子舒，不要想其他的了，我們隻要把接下來的時間都過好，不要再想什麽痛苦愧疚了，那是以後要考慮的事情！我們現在隻要過好此時！”
“恩，過好當下，不留遺憾！”杜子舒嘴角微翹，目露柔光。
那天，杜子舒一直陪著葉澤批閱奏折，他渴了便替他斟茶；他煩了便替他放鬆；他累了便替他按摩；他冷了便替他加衣……總之，那一整體杜子舒真的覺得自己就像是葉澤的妻子一般，可以這樣無時無刻的照顧他的冷暖起居，沒有任何的浪漫可言，可是卻是無法言喻的幸福和滿足。
“哪怕是一天，做我的皇後好不好？”夜，葉澤也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休息了。
“怎麽又說起這件事了？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杜子舒莞爾一笑，又替他端來了一杯熱茶。
“可是我還是不能死心，總覺得你不做我的皇後就少了點什麽！”
“做皇後有什麽好呢？那樣的話，我豈不是不能時時刻刻的陪著你了嗎？”
“我可以傳召你啊！而且你也可以來找我！”葉澤就是不能死心。
“皇宮裏有宮裏的規矩，我不想壞了這規矩引來別人對你的非議，而且我做了皇後你讓羅刹公主回來以後如何自處？”杜子舒還是道明了心裏的擔心。
“你說的是，隻是我更想她不要回來，你一直留在這裏！”葉澤有些孩子氣的把杜子舒抱回懷裏。
“對了，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情緒有時候……”杜子舒很想在走之前幫助葉澤治好他的病，可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什麽？”葉澤有些不解看著她，不知道她什麽意思。
“沒什麽。”想來現在和他說可能他也不能明白反而會影響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