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欲落,情已殤

第101章 若隻如初見何須傷離別

“皇上,水寒為您醫治腿疾一月有餘,最近好像有一些疑惑!”這一日,葉澤依舊去到易水寒那裏讓他幫自己醫治腿傷,隻是易水寒的話讓葉澤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

“什麽疑惑?”葉澤的語氣不免有些緊張。

“我發現皇上的體內好像有一種很特殊的東西,奇怪就奇怪在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它是什麽!”易水寒說這話時一直盯著葉澤的臉,想要看出絲毫的痕跡。

“既然對朕無恙又何必再去多費腦筋!”葉澤的心放下了。

“皇上真的不好奇嗎?”易水寒很難從葉澤的表情上讀出什麽東西,隻是他竟然這樣平靜,看來是早就知道了,隻是這究竟是什麽?真的對他無恙嗎?

“朕一點也不好奇!”葉澤忽然站了起來對著易水寒說道,說完便離開了。可是他越是這樣的掩飾卻讓易水寒更加的好奇!難道葉澤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易水寒還在對葉澤身體裏那特殊的東西費解的時候,杜子孺已經到了,威風凜凜的拿著聖旨和免死金牌穿過皇宮,走到葉澤的麵前,在文武百官的麵前!

“不知莊主手中所持何物?”葉澤不驕不躁的問道,在杜子孺看來卻是掩飾。

“太祖皇帝的聖旨和禦賜金牌!”此話一出,文武百官紛紛跪下行禮!

葉澤坐在龍椅上也不說話,和杜子孺四目相對,靜靜的看著彼此,彼此的心裏都算著不同的心思!杜子舒站在側殿看著兩人眼中的電光火石,心裏隱隱的提葉澤擔心起來。

“這聖旨便可以證明家父太祖皇帝的親生子,論起來,皇上還應該叫我一聲堂哥呢!”杜子孺的話公然的挑釁著葉澤,眾人紛紛驚呼大膽。

“既然是有免死金牌當然可以免去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況且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堂兄,你說朕說的對嗎?”葉澤眼神陰森的看著他,嘴角帶著一抹狠毒的笑。

“皇上說的當然是對的!”杜子孺咬了咬牙忍了下來,這個葉澤該不會是想魚死網破吧?暫時應該不會那樣心急吧?

“那就貶為庶民,終身不得進京如何?”無論如何現在也要壓製住杜子孺才好。

“皇上一定要做的這樣決絕嗎?”杜子孺緊緊地握著拳頭,臉上還帶著笑。

“當然不是,朕是不想堂兄受皮肉之苦,你不知道這宮裏的刑罰有多嚴重,我怕堂兄到時候受不了,傷了性命就不好了!”

“多謝皇上照顧周到!”杜子孺忍著氣接受了,反正再來時就是來取他首級了!

“不過既然堂兄大老遠的來了一趟,就在京都多待即日再走吧!畢竟以後都沒有機會了!退朝!”說完,葉澤留下一抹勝利的微笑走了。

納胡早就帶著人去到了劍靈山莊了,此時恐怕已經得手了吧!不過也要多謝張義的幫助才會讓這件事進行的如此的順利!原來葉澤早就飛鴿傳書給張義讓他給納胡做內應,所以才能悄無聲息的救走老者!加之老者身份特殊,原本也隻有特殊的幾人才能接近到,自然也就沒那麽容易發現老者已經被救走了!

不管怎麽說,已經到了京都,杜子孺也要把握好這段時間拉攏一些朝中還在反對葉澤的大臣,所以兩人各有心思的在忙碌起來。

納胡也因此獲得了大量的時間,足以在杜子孺回劍靈山莊的之前把老者帶回來。

杜子舒也在盡自己的努力無時無刻的陪在葉澤的身邊,絕口不提自己離開的事情,兩人就像是有默契一般,都對此隻字不提。

“皇上真是好興致,還有如此閑情雅致在這裏賞月!”夜,星空璀璨,葉澤已經在禦花園等候杜子孺多時了,身邊空無一人,桌上擺著簡單的酒菜。

“也難得莊主也有如此雅致,不妨坐下與朕一同賞月!”葉

澤倒了一杯酒放在旁邊的座位上。

“美酒佳肴,良辰美景,怎麽皇上不找佳人相伴呢?”杜子孺坐下淺笑的說道。

“莊主覺得現如今這天下如何?”葉澤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杯。

“我身處江湖多年,對朝政之事並無了解!”

“可是在朕看來莊主卻有著自己很獨到的見解!”葉澤說道給杜子孺滿上酒杯。

“其實這天下誰不想爭?隻是就算是爭,得到了就真的好嗎?”葉澤的語氣有些苦澀,端起酒杯遞到杜子孺的麵前,酒杯就一直在空中懸著,杜子孺看著酒杯有些猶豫,這可是葉澤自己的酒杯呢!

“皇上是已經得到了自然不知其他人的遺憾!”想了很久,杜子孺還是接過酒杯一仰而盡,繼而將酒杯放在了桌上。

“正是因為朕已經得到了才會有次覺悟吧!莊主此番前來朕也是知曉一二的,隻是朕想要莊主知道一些事情!”葉澤起身走到邊上背對著杜子孺說道。

“願聞其詳!”杜子孺也感覺到這有些不對勁的氣氛,隻是葉澤究竟什麽意思?

“羅刹公主,你是動不了的;不過你想奪的東西朕有辦法給你!”葉澤說完轉身看著一臉錯愕的杜子孺,是啊!應該是這個反應的!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杜子孺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令尊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其實這些也是你本該得到的,如果不是令尊當年放棄的話,也許今天站在這裏的人就是你了!我們同樣都是因為恨,現如今我已經不再恨了,自然也就放下了許多事情,隻是我不知道你能否像我一樣放下!”

“放下?皇上說的如此容易,可是你真的能放下嗎?”

“能,隻是朕還需要你的等待!老者朕已經帶回來了,既然朕已經說了可以給你你想要的,那麽你也就不再需要他了!”葉澤轉身又坐了下來。

“你究竟在打什麽主意?”杜子孺越發看不清葉澤了,絲毫揣測不到他在想什麽,他做這些事和說這些話又有什麽不一樣的含義!

“若是在以前朕肯定是在打什麽主意,但是現在,朕隻是想把未完成的心願完成,到時候你便知曉一切了;隻是朕希望到了那個時候可以化解你心中的仇恨!”

“那麽我就等著那一天,我也可以向皇上保證,絕不會以個人仇恨傷害任何人!”

“堂兄,再坐下喝一杯吧!”葉澤的臉上也終於露出釋懷的表情。

“你是為了她才做了這樣的決定嗎?如果是為了她你更不應該做這樣的決定!”杜子孺還是十分的疑惑,心裏忐忑不安。

“正是為了她我才會選擇這樣做,堂兄也這樣愛過一個人嗎?”她所希望的就是這樣吧!況且自己又還有什麽能夠去和杜子孺繼續爭下去的能力呢?

“沒有!”確實,杜子孺自從小時候目睹了父親死在自己的麵前,母親也積勞成疾離開了,從此他的世界裏就隻有報仇了!

“如果堂兄有一天也愛上了一個這樣讓你身不由己的女人,那麽我想堂兄就會明白我了!”想起杜子舒,葉澤的嘴角總是上揚著,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那隻是紅顏禍水吧!我寧願不要!”杜子孺嗤之以鼻,很不屑的看著葉澤。

“是不是禍水也隻有自己才會明白!”葉澤也不想與他爭辯,隻是他相信終有一天杜子孺也會明白這感覺的!

那一晚他們還說了許多,確實有些兄弟的感覺,隻是再見時又會是什麽樣子呢?這不禁讓杜子孺有些期待了!第二天杜子孺就離開了,回到了劍靈山莊!

“終於見到您了!”葉澤在納胡的陪同下在禁宮見到了老者,白發蒼蒼,老態龍鍾,飽經滄桑的樣子,想他一生應該是飽經風霜吧!

“我也終於見到您了,隻是您救出老夫所為何事?是生還是死?”老者用那閱人無數如鷹般的雙眸盯著葉澤,好像已經知道了一切。

“你先退下吧!”葉澤似乎明白了什麽,讓納胡也回避。

“看來您是選上了一條不歸路啊!”老者慢悠悠的向後走著,到軟塌上坐著。

“不知您是否有辦法送她回去?”葉澤也坐到了另一邊。

“當然是有,隻是你心中所想的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老者有些惋惜的說著。

“隻要可以,什麽代價我都願意!”葉澤極其堅定的說著。

“隻怕到時候你們都承受不了啊!再等上十日吧!十日,便可以達成你心中所想了!”老者繼而躺了下來。

“我聽說還需要玉蟾蛙,您不需要了嗎?”葉澤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不過是世人的虛幻,你想有他便有,你想他無他便無!”頃刻間,葉澤的眼前似乎有些模糊,看不清老者的樣子……

“待會兒便是冊封大典了,高興一點!”此時,杜子舒正呆在遲文的宮裏替她梳洗妝扮,也許這會是最後一次了吧?

“姐姐,為什麽我覺得你和皇上好像都要離開我了似得?你們好像離我越來越遠了!”遲文的心裏十分的不安。

“天下本就沒有不散的宴席,終有一天我們都是會分開的啊!”杜子舒的眼中充滿了悲傷,好像眼睛動一下眼淚便就會掉了下來。

“姐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要離開我們了嗎?”遲文忽然轉身,看見的確實淚流滿麵的杜子舒,也是嚇了一跳。

“不要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呆在你的麵前了嗎?”

“你答應我,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們!”遲文捂著肚子說著,讓杜子舒的心裏更加難過,遲文的肚子已經漸漸顯懷了。

“我不是在嗎?”杜子舒扳過她的身子繼續給她梳妝。

冊封大典,杜子舒立在葉澤的身旁,看著遲文靜靜的向自己走來,就像遲文說的那樣,好像離得越來越遠了。不管多麽不舍終究還是會不舍的吧!

“還有十日,十日你就可以回去了!”忽然葉澤說了這麽一句。

杜子舒呆愣愣的看著他,就還要十日了嗎?十日就要離開了嗎?就再也見不到了嗎?眼眶立刻濕潤了起來,眼淚也忍不住的往下掉,杜子舒拚命的捂著自己的嘴,不想自己哭出聲來,可是內心的傷痛卻無可抑製向全身蔓延,讓自己也無法控製自己!終於杜子舒捂著臉跑開了大殿,葉澤強裝鎮定的坐著,可是卻不敢看一眼杜子舒跑開的身影!遲文也有一些驚愕,還以為是杜子舒是因為做皇後的人不是自己才會那樣傷心!

“皇上,去看看姐姐吧?她現在肯定很難過吧?”遲文走到皇上的麵前小聲說。

“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她會好起來的。”現在過去又能怎麽樣?隻不是讓兩個人更加的傷心!

“皇上,您為什麽不讓姐姐做皇後呢?”遲文帶著些許無奈的眼神看著葉澤。

“朕當然想,隻是她自己更願意你做皇後!”葉澤說完便讓人宣旨。

冊封典禮結束之後,葉澤便修書讓納胡派人秘密傳給杜子孺。

“皇上,您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納胡終於忍不下去,皇上最近真的是太反常。

“不要猜了,你隻要記住我吩咐你的每一件事就行了!”葉澤看著納胡心裏也有一絲的愧疚感,畢竟是陪伴了自己這麽多年的人,現在卻要這樣真的有點對不起他了!

“皇上千萬不要做什麽會抱憾終身的事!”納胡好像感覺到了什麽似得。

“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才會抱憾終身!”葉澤好像有些煩了,擺了擺手讓納胡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