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玥華歌

最是無情卻有情--評形孤影隻 by尹真雪

最是無情卻有情--評形孤影隻

尹真雪

獨倚窗欞的他,手持書卷的他,百無聊賴的他,一幅慵懶卻又寂然的畫麵。

本該是情不自禁地在想那個笨笨的玥,卻莫名傳來陣陣刺痛。如尖錐刺心,痛苦之下,卻又即可想到上山采藥的她。

何以然?何為其然?

似乎瞬間,就已奔赴她的所在。

立於山間,眼前是雪崩,而她似乎好像身處其間。茫茫的雪如泰山壓頂,壓在他的心上,禁不住神變。

然,即可卻又見到了那位攜手相知的夥伴,以及,他手上的血跡。就如一直擔憂的事實變得昭然若現,難以接受。

於是就有了接下來那明知故問的質問,不想、不願、不敢相信,帶有一絲僥幸的問。當時的他該是怎樣,該是怎樣讓人心疼啊!那般冷漠邪魅的人,那種孩子氣的問,不敢相信獨自孑行的生命中的些許溫暖就此逝去。

殺氣驟起,煞氣淩然,卻不能忘記自己的使命或許也是宿命,為她報仇,向自己的同伴出手。也隻能是這樣啊,如此悲哀。

傷者如斯,吾亦何然!

強壓住自己的憤怒,強抑製自己的悲哀,強忽視自己的失落。

雪,漫天飛舞,心,滿是蒼涼。飄落的雪,空虛的心,最後帶有不甘地話語卻換來了一句:“魔啊,本來就是反複無情的生物。”

如此的諷刺嗬,曾經自己的言語,卻被別人反訴了自己。仿佛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隻可惜身份卻進行了位置調離,當初問的人來答,當初答的人來問。回想,曾經的他也確實是那麽反複無情。

可以對朝夕相處的夥伴下手,卻又在被識**份的時候放過了她。

在斷崖邊喝止了她的幻境,卻又在嶽冉加害於她時推波助瀾。

對影虛鏡做手腳陷害她,卻又不肯真的痛下殺手。

……

不知何時,不知何地,她已然走進了自己的心。不能再無情地對她,卻更顯真情。嗬嗬,真真是最是無情卻有情啊!

皚皚的雪地上,寂寞回去,看來以後又隻是一個人了。不過,她的音容笑貌為什麽還那麽清晰,昨夜同樣的雪夜為何卻又那麽溫馨?

誰最無情?誰最有情?問誰無情,問誰有情?道是無情最多情,最是無情卻有情。

雪大無月,今夜無眠。

究竟既冷又熱的感覺是怎樣?為何這麽奇妙?

無情的歲月,無情的夜。無心的世界,無心的人。

今夜過後就再也沒有那位活潑卻又可愛、迷糊但是熱心的女孩了吧,畢竟自己已然親手了斷了她。嗬嗬,她的難以置信,人啊,真是如此可笑。魔,本是反複無常的生物啊,怎值得相信?

錯在她不該錯信了人,錯在她不該把自己當做朋友。

隻是,我明明能感覺到她知道我的冷漠疏遠,卻為何還要把我當做朋友,還要對我毫無防備的笑?似乎,真的很難明白。

猶記初見,她的從天而降,我借她外衣,她應該很感激吧。

猶記石橋,她的吃力前進,我伸手向她,她應該很感激吧。

猶記丹部,她的遲疑不決,我向她提議,她應該很感激吧。

猶記……

不過最後的死別,她,嗬,應該就不會再感激了吧!

用薄如蟬翼的冰刃刺進她的後背,刺穿她的心髒,似乎有一瞬間的不適。為何會如此呢?我本是那麽那麽殘忍的啊。

抽出鋒刃時為何我會有一短暫的失神?我不是那麽那麽無情的嗎?

無情與否?又有何然?一切也無法改變現實。

人無情,心無情,意識有情,最是無情卻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