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章 鞭神的抉擇
309章 鞭神的抉擇
“我說哥兒幾個，好像不太對勁啊……”人群裏大概還有不傻的，看出了小玉和楊柔二女的反應，咂摸出幾分不尋常的味道來。
當即便有人在他腦後拍了一巴掌，一臉嫌棄的訓斥道：“哪有什麽不對，自己不行了就上一邊待著去，別在這滿口胡話壞了兄弟們的雅興。”
“不是，你瞅瞅那倆妞的反應，一般女子看到咱們這陣仗，哪有那般從容的，該不會是江湖練家子吧？”方才那被拍了一巴掌的聰明人仍是有些心有餘悸，可他的話眼下這局麵，顯然是沒人樂意聽的。
“嘿嘿，哪裏有這般水靈的練家子，我看該是那怡紅院又出什麽新花樣了，還不是變著法的騙咱們銀子。”
“哈哈哈哈，人家那叫騙嗎？人家那叫賺。”
“說的沒錯，你小子跟怡紅院那老媽子之間，還不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對，她願打老子願挨……老子情願被打死在美人兒的溫柔鄉裏！”
幾個無賴滿嘴葷話的先聊著，一邊朝巷口站著的小玉和楊柔走去，兩三個人的葷話俗語，便能惹來十幾人的哄堂大笑齊聲喝彩。
當這麽一群人渣快要走到巷口時，已經有人忍不住衝小玉和楊柔兩女吹起了口哨，顯然是真將這一幕意外驚喜當做怡紅勾欄騙他們腰包銀票的新花樣了。
最先領頭吹口哨的那廝，約莫是為了彰顯自己的風采，故意學那文壇巨匠搔首弄姿的風采，將衣襟敞開，一馬當先的走向楊柔跟小玉二女，“嘿，這是誰家姑娘啊，長這麽水靈？”
二女如出一轍的麵無表情，楊柔那嬌嫩的柔荑已經悄無聲息的抓緊腰間軟鞭，就在她即將出手時，卻被小玉伸手攔下。
“你那樣太慢了，還是讓我來吧。”
小玉的聲音仍是那般輕靈，雖然楊柔的聲音同樣如此，可不止為何，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話，從小玉口中傳出，卻總能有些莫名的令人下意識不願抗拒的韻味。
不光男人無法抗拒這種聲音，女人也是如此，就連楊柔都是下意識點了點頭，抓著軟鞭的五根蔥指逐一鬆開。
“小娘子，倒是說話啊，告訴哥哥叫什麽名字？”
“嘿嘿，你們倆怎麽長的一模一樣啊，是孿生姐妹麽？”
此時，那十多個無賴已將小玉和楊柔圍堵的水泄不通，盡管她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半點慌亂，甚至要逃跑的意思，但那些無賴還是做到了有備無患。
他們這幫一窮二白的老光棍，好不容易在這僻靜之地遇著這麽兩個絕代佳人，又豈會容忍到嘴的鴨子肉飛了這樣令人心寒的破事發生？
人的本性便是貪婪……當這幫無賴發現兩個美人兒對言語的調侃無動於衷時，終於還是有人選擇了動手。
一隻滿是老繭的手伸向小玉那吹彈可破的俏臉，那隻手的主人笑眯眯的，之所以他還能笑得出來，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已經離死不遠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都沒有機會知道發生了什麽，因為就在那隻手伸向小玉的一瞬間，這周圍十幾個無賴就已經變成了一尊尊冰雕。
小玉以自身法力牽引而出的地底極寒之氣，隻十分之一個呼吸的時間，便凍結了那些人的全部生機，凡人麵對這般手段，根本是無力反抗。
“哼！”
小玉鼻頭聳動發出一聲輕哼，盡管那張臉依舊是那般冷豔，可聲音卻始終猶如天籟，不，遠勝天籟！盡管那隻是簡簡單單的一聲輕哼。
“現在沒人打擾咱們了，進去談談吧。”冷豔的俏臉轉過來，眼神複雜的瞥了楊柔一眼，旋即小玉便自顧自蓮步輕移的走進那條胡同。
楊柔隨後小跑幾步跟上，盡管她還不知道小玉想找自己談什麽，不過她臉上並無絲毫排斥之意。
兩道倩影同時停在胡同深處時，小玉轉身看著楊柔，沉默半晌後方才開口，“事到如今，唐雨嫣已經和婁鬆走在一起了，三生石也自然無關緊要，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楊柔輕輕點頭，上排貝齒輕咬著下排朱唇，內心深處一番天人交戰後終究還是選擇了麵對，“這意味著……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啊……畢竟你還身兼本座的三成功力，鎮妖塔中與那白骨星君一戰，本座的傷勢如今依舊未曾痊愈，若是收了你這三成功力，想來應該會好許多。”
“那還等什麽？我的命便是你給的，如今有用，那就收了去吧。”楊柔說罷閉上眼睛，對生死倒像是已經看開了置之度外一樣。
小玉這時卻是苦笑搖頭，哀歎一聲像是在抱怨天意弄人，“這漫長的三百餘年，你會生出自己的靈智到是我沒有料到的，如此一來，你還真的算是一尊化身嗎？”
“嗬嗬，我也不知道……”楊柔臉上泛起一絲與小玉如出一轍的苦笑，形態舉止便是與小玉如出一轍的搖頭。
“若我在這裏收了你，崇軒怕是會跟我翻臉的，嗬嗬，真是可笑，我這也算是自尋苦果了吧！”
“他喜歡我，就等於是喜歡你，何必為此苦惱？”楊柔看到小玉生無可戀的模樣，竟是感同身受的有些心痛，由不得想要開口安慰小玉幾句。
小玉依舊是苦笑，依舊是無奈的搖頭，“不，他覺得你才是獨一無二的，反倒我像是成了化身……”
“總之我不會在這裏收了你的，但是你也別忘記自己的使命，以及你自己存在的意義。”
“不會忘的，我不過是你分出的一部分執念罷了，他喜歡我，就是喜歡你。”楊柔目光突然變的無比堅毅，言簡意賅的對小玉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看到楊柔這般毅然決然的表態，小玉那張高傲冷豔的臉上，竟然是浮現出幾分愧色，“那就好，這樣對你，或許有些不公平吧……”
“沒什麽不公平的，你隻是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而我，則隻是放棄本不屬於自己的罷了，我就是你，你卻是高高在上的狐王……隻有你，才能配得上三世為人，三代劍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