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逆蒼穹

第十七章 激鬥,聚氣八段!

第十七章 激鬥,聚氣八段!

吳晨的每一重拳下去,都有一名藍家雜役牙齒崩飛,慘叫痛呼。

“就是這種感覺!”吳晨大喜,靈力一遍一遍從氣穴用盡,再一遍又一遍被猛地吸進氣穴之中,酸痛的感覺已經不能讓他停滯瘋狂,他隻有一個信念,戰鬥!戰鬥!戰鬥!

“小夥子打得好,狠狠地揍他們!”藍家那些凡人雜役平日裏受夠了欺辱,雙方火並,這些藍家凡人都是從窗外看向屋內,反而為外姓修者呐喊助威。

“江兄,擒賊先擒王,我來對付這個老二,你來對付那個刀疤男子如何?”吳晨在亂戰中遇到江嘯,急聲說道。

“好。”江嘯也不多言,一聲怒喝鐵拳亂舞,片刻就從亂戰中衝出,直奔那遠處飯桌上的刀疤男子暴衝過去。

“一群毛頭小子,也想興風作浪?”刀疤男藍昌輝吃飽喝足扔下筷子,腳掌重重一跺,勁氣便猛然從元基之中散發出來,渾厚強勁。

“又一個煉體強者!”江嘯十分驚詫,這刀疤男子和他一樣,都是以煉體為主的修者。

天縱大陸上的修者數不勝數,浩如煙海,修煉的方法也千奇百怪,根據修者自身天賦的不同,也就決定了每個人修煉習慣的不同。

現在的吳晨,最主要的手段是依靠諳熟的基礎以及渾厚的靈力,在施放一次靈技之後,吳晨可以在很短的冷卻時間內再次施放靈技,還有那周家子弟周彪,控火能力超群,這兩種手段都有一個共同的方式,喚作“技術流”。

至於江嘯和這刀疤男子,肉身強悍,以靈氣淬煉筋骨肌肉,一身橫練氣功基礎紮實,防禦強悍。其攻擊的手段往往是拳腳附帶火焰,相輔相成,體術為主,火焰為輔,這種人往往神闕穴內命體都很堅固。這種攻擊方式喚作“體術流”。

另一種修者則比較少見,他們往往命體脆弱,肉身羸弱,精神力卻超乎常人,往往神識強大,甚至可以操控傀儡,妖獸,布置靈陣,煉藥煉器。隻要無法在短時間內擊敗對方本身,將會陷入包圍或是困境之中,十有九敗。這種攻擊方式被稱作“控術流”。

“小子找死!”老二雙手結印,三條火焰大蛇立刻憑空出現,露出長長的舌信子,從三個部位纏向吳晨。

“此人竟然這般強悍?”吳晨心中暗道,這分明是聚氣八段修為,看來這應該是藍家最強大的兩個雜役了。

“十字焰魂斬!”

火焰鋒刃向前暴衝,將三條火蛇切割數段,化為虛無,鋒刃餘勢不減,狠狠地撞向那個名叫老二的男子。

男子天真的做出防禦姿態,試圖抵擋十字鋒刃,僅僅一瞬間,男子便覺得一股生猛的衝擊力狠狠地轟擊自己雙臂,老二立刻倒飛起來,搽出地麵兩丈遠方才止住身形,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才僅僅七段而已,怎麽可能?倒是小瞧了你。”老二厲聲道:“真炎勁!”

“他也會真炎勁!”吳晨驚訝之餘來不及多想,十字焰魂斬再次與其狠狠對撞起來。

音爆之聲陡然炸響,石牆徹底炸開,磚石破碎,門窗爆裂,不少修者遭受餘波重創,紛紛口吐鮮血,驚恐的看向二人。

最為激烈之處並不在人群中,反而是實力最強的江嘯和刀疤男子二人。

“這中年那子也在九段修為!”江嘯震驚道,四拳對轟,刀疤男子絲毫不落下風,相反憑借身高優勢更為吃力的還是江嘯。

“八極拳!”

勢大力沉,剛猛霸道,江嘯將自己引以為傲的絕學徹底展現出來,重重轟向對方。

“八極拳?”刀疤男子驚詫,衣衫徹底破碎,壯碩的肌肉賁張起來,雙臂掄動呼呼作響,重重轟向江嘯。

江嘯越戰越驚,八極拳氣勢逼人,對方竟然不落下風,那雙臂膊竟給人一種越來越長的感覺,剛中帶柔,仿佛長臂巨猿。

“這是……通背拳!”江嘯反而戰役高昂,八極拳通背拳,都是聚氣階段十分強大的煉體功法,孰優孰劣難以分辨,若是擊敗刀疤男子,江嘯足以引以為傲。

“速戰速決。”邢順在人群中遊走,對方人太多,在這麽持久下去必敗無疑,一個十分有效的方法就此醞釀而生。

“兄弟們,打爆他們的蛋蛋!”

邢順一聲大喝,凝氣成鉗,迅速蹲踞身子,狠狠抓向一人下體。

“啊!”那人瞬間倒地,痛得齜牙咧嘴,還沒等恢複過來就被己方兄弟接連踩踏。

“再來!”邢順屢試不爽,短短幾十個呼吸之間,二十多人的小弟弟無不慘遭邢順毒手,被他這神奇的一招“猴子偷桃”橫掃,踉蹌倒地,遭受踩踏。不少人因此摔倒,場麵亂成一團。

“再來!就快突破了!”吳晨戰意高昂,十字焰魂斬不要錢似的接連轟出,老二連連叫苦不迭,隻得硬著頭皮硬接,隻要他閃躲,便有三四名藍家雜役被擊中,慘叫連連。

整間大屋已經徹底報廢,等於被兩方活活拆開,江嘯和刀疤男子的破壞力僅限於桌椅板凳,吳晨和那個老二的破壞力就是地麵以及門牆。

“火環爆!”吳晨衝入人群一聲大喝,赤紅色的光芒瞬間閃動,一股大力向四周迅速爆炸開來,周圍六名低級修者瞬間倒飛出去。

“成功了!”吳晨大喜。全身四十二個穴道氣體漩渦瘋狂吸收著外界靈氣,將其迅速煉化湧進元基之中,心火此時砰砰直跳,淬煉靈氣的力量翻倍提升。

元基內那座灰色粘土台密度再次凝聚,土台呈現出淺灰色,愈來愈接近雪白,那條小溪再次延長五丈,溪水更顯清澈。

“聚氣八段的力量!”吳晨大喜,滿眼興奮的衝著老二奔去,雙拳重重轟向對方。

“我靠!瘋子!”老二嚇得連連閃躲,直接混進人群東躲西藏。

“這是怎麽回事?”大屋內喊聲喧天,音爆之聲不絕於耳,周圍路過的藍家子弟早已聽見,卻沒人去一看究竟,那裏是藍家下人吃飯的地方,他們家族子弟自然不屑去查看。

“都在看什麽?”一名藍家管事喝聲道。

“好像裏麵有人在火並。”一名藍家子弟回道。

這名管事聞言急忙回府稟報,這群雜役不少都是修者,他一個管事雖然也是修者,但一個人去顯然無法震懾住這群人。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發生什麽事了?”藍家三長老藍季焜叱聲問道。

“四長老,那些雜役們正在鬧事,互相火並。”管事急聲道。

“走,去看看。”

“是!”藍家管事心裏有底,恭敬地在前麵帶路。

“爺爺我也要去看看。”藍靈兒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嬌聲好奇道。

“乖孫女兒,那些雜役各個麵貌醜陋,衣著粗劣,凶神惡煞,你怕不怕?趕快回府去。”藍季焜嚇唬道。

“我就要去看看,有爺爺保護我,靈兒很安全。”

“好吧,你這小鬼。”藍季焜嗬嗬大笑,拉著小孫女嬌嫩的小手,走向大屋。

“都給老夫住手!”藍季焜從遠處便看到大屋徹底破碎的場麵,就差屋頂沒被掀開,當下怒聲大喝道。

人群立刻分成三大陣營,第一股自然是藍家那些凡人的雜役,第二股便是藍昌輝等藍府的修者,第三方便是吳晨等外姓修者。

藍季焜見狀若有所思,厲聲問道:“是誰先惹事端?你們誰是主事者?”

吳晨三人一步走出,刀疤男子藍昌輝和那老二也是走了出來。

“是他?”林靈兒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向吳晨,小腦袋裏不知道在胡亂想些什麽。

“怎麽回事?”

吳晨乜斜一眼藍家弟子,冷聲道:“都說藍家一向秉公執法,對待下人一視同仁,今日所見當真令人失望。”

“你說說怎麽讓你失望了?”藍季焜不見喜怒,沉聲問道。

“今日午時我們來此吃飯,杯盤碗盞卻空無一物,反觀他們那裏的飯菜卻是吃不完,這要如何解釋?”吳晨食指指向刀疤男子道。

“你血口噴人!”老二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在撒謊,慌忙道:“三長老大人千萬別聽這小子亂說,我們在藍家已經幹了五年雜役,豈能不遵守規矩?是他們想要汙蔑我們這才挑起事端。”

“汙蔑?”邢順笑道:“三長老,您可以問問藍家這些凡人,今天他們可曾吃到一口饅頭,可曾吃到一口菜肴?”

藍季焜轉而看向眾人。

“三長老,我們確實沒有吃到一粒米飯。”這些雜役平日裏都十分懼怕藍昌輝,但現在無不是群情激憤,大聲說道。

現實已經擺在這裏,看到眾人各自不同的的神情,藍季焜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藍季焜閱曆豐富,怎能不知曉其中的緣故,事到如今已經昭然若揭,藍昌輝不過是一個地位低下的藍家弟子,之所以敢明目張膽欺負新人,是仗著自己資曆最老,又對藍府的待遇不滿,這才欺負新人來宣泄自己的憤怒。

隻是讓藍季焜有些自責的是,他到現在才明白過過來,那些藍家凡人雜役,都是懼怕藍昌輝,即便從前不止一次忍饑挨餓,被藍昌輝等人欺壓,也不敢向他告狀。

“爺爺,這個叫吳晨的大哥哥說的太對了,快點兒懲罰他們!”藍靈兒氣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