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因果
第293章 因果
沒想到奧菲斯見到艾倫第一句話，居然十分坦然的交代了問題是出在了教廷內部。
這對艾倫倒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了。
“你確定？”艾倫倒不是很震驚，隻是有些奇怪，不是奇怪對方能夠承認這件事，而是看樣子奧菲斯似乎已經確定這件事是誰做的。
要知道各個部落的精確位置信息，神聖教廷肯定早就知道了，畢竟每次人類商團踏上大荒原總是能巧妙的避過各個部落是有原因的。
而也隻有無孔不入的神聖教廷，才有這麽大的能量打動大酋長部落，以及獲知其他部落最近一段時間的活動範圍。
“是的，我確定，而且我和朗寧特已經把可疑人員不斷縮小。”奧菲斯揮了揮手，將朗寧特叫來了過來。
朗寧特麵色尷尬的說道：“所有部落的最新地理位置，最初是由上一代南部紅衣大主教掌握的。”
“蘭度那個死鬼？”艾倫沒好氣的說道：“這家夥死都死了，不可能是他私通比蒙的吧？這家夥老年癡呆犯了吧，私通比蒙，然後比蒙第一個給他弄死了？”
“不，是我口誤了，是上上一代紅衣大主教。”朗寧特解釋道：“也就是說，掌握這些機密信息的，除了聖山的高層以及兩個戰死的紅衣大主教、還有戰死的鐵騎獸軍團長索卡斯、以及南部教區的幾名苦修者。”
艾倫翻了個白眼道：“你能不能說幾個活人，這幾個家夥不是早就死我手裏了，要不就是在聖光堡一役掛了，朗寧特你小子是不是拿話點我呢？”
朗寧特看到奧菲斯後給自己打了個眼色，這才沒有顧忌的說道：“還活著的，其中包括聖山幾個高層，不過我和聖子大人認定他們可以排除嫌疑。”
“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我知道聖山幾個大佬不是白癡。”艾倫有些沒耐心了，對方支支吾吾的，似乎有所顧忌，如今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還有什麽可藏藏掖掖的了。
“嗯，還有身為南部教區神殿聖騎士的我，以及”朗寧特不停摩擦著腰間的佩劍劍柄，眼神躲躲閃閃的繼續說道：“以及地行龍軍團長。。。。休倫特，因為當初地行龍軍團準備踏上大荒原進行異教徒討伐戰役，那時候大酋長部落胃口越來越大，和南部教區的關係也處於冰點，所以聖山決定教訓一下蠻族，在那種前提下，蘭度大人就讓我將各個部落的位置信息交給了休倫特。”
聽到對方提出休倫特這樣一個令他恨的牙癢癢的名字，艾倫頓時火冒三丈。
“靠！”一腳踢飛腳下的一顆石子，艾倫氣哼哼的說道：“休倫特那個家夥現在在哪？”
“一直在前哨郡外圍，前段時間幾次前往聖山申請進入大荒原剿滅你們血蹄部落，不過大教皇一直沒同意，因為大酋長部落一直力保血蹄部落，聖山方麵所以才讓地行龍軍團駐紮在距離大荒原最近的前哨郡。”朗寧特皺著眉頭說道：“雖然休倫特嫌疑是最大的，但是我卻想不出他有什麽動機。”
艾倫也愣住了，是啊，休倫特的動機是什麽呢？
說好聽點這家夥基本上已經處於人生巔峰了，雖然身為神聖教廷的銀牌打手，但是怎麽說也貴為一軍統帥，三十多歲年紀已經算是大陸年青一代佼佼者。
說難聽點，這家夥就是教廷的頭號走狗，但是最起碼五險一金之類的待遇都有，一般人想做聖山的走狗都做不到呢。
“有的時候，仇恨或許會蒙蔽一個人的雙眼，甚至可能會令其把靈魂出賣魔鬼。”奧菲斯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艾倫閣下，當初在前哨郡，因為你，休倫特麾下私人護衛團全軍覆沒，然後在地行龍軍團包圍你所居住的古堡時，損失慘重不說，還讓你逃出生天，本來這一切就已經令他麵上無光淪為笑柄，誰知海瑟薇公主強行介入，強詞奪理保住了薩克雷和萊西，若是這樣也就罷了，你的父親克萊爾公爵隨後趕來，當著他數千名手下的麵，又數次當眾羞辱休倫特。”
“當眾羞辱休倫特？”艾倫倒是沒聽說過這個事，好奇的詢問當時的經過。
“雖然我不知道克萊爾大公爵實力如何，但是已經步入四階鬥氣境界的休倫特，在你父親麵前毫無還手之力，外人看來是休倫特忍辱負重，怕引起洛克王國和教廷的戰火所以沒有反抗，但是，事後據我與聖山方麵推測，是你父親的實力高出休倫特不止一線，所以休倫特才生生挨住了你父親三拳沒有當場翻臉，不過就算如此，休倫特當時依舊口吐鮮血的將你混亂之子的名號咬死。”
“哎呀我去，我老爹這麽生猛呢嗎？”艾倫笑了，他沒想到記憶裏那個大方臉並且匪氣十足的便宜老爹，居然還這麽厲害，他還以為自己的老爹就是個帶兵比較厲害的中年大漢罷了。
不過此時艾倫倒是覺得更加困惑了，不解的問道：“那比蒙攻陷聖光堡對休倫特有什麽好處？這家夥不怕事情敗露之後給自己也搭進去嗎？”
“休倫特不是那些愚蠢之輩，若真是他，也早已掩蓋了蛛絲馬跡。”奧菲斯搖了搖頭道：“聖光堡淪陷，距離最近的就是休倫特的地行龍軍團，聖山無奈之下，肯定會派遣地行龍軍團敢去馳援，倒時若是休倫特坐鎮聖光堡，就可以不用與聖山溝通，直接**大荒原，剿滅你血蹄部落報仇雪恨，到時候聖山遠在天邊，南部教區又名存實亡無法號令地行龍軍團，休倫特大可以先斬後奏。”
朗寧特有些感慨的說道：“這也是我和聖子大人懷疑休倫特軍團長的主要原因。”
“哦，我明白了。”艾倫點了點頭道：“當時之所以休倫特沒有向穆裏尼奧透露狄娜身在血蹄部落，就是想親手宰了我對嗎？”
“是的，雖然有許多細節末梢我和朗寧特還沒想清楚，但若是休倫特私通比蒙，很多事情就說的通了。”奧菲斯語氣沉重的說道：“休倫特此人我見過數次，手段陰狠冷酷無情，而且此人能夠成為地行龍軍團長，也是無數屍骨鋪墊而成，作為年輕一輩佼佼者，近年來非但被我與海瑟薇公主蓋過一頭，又因前哨郡之事成為了教廷笑柄，外界傳言若是當初他早日及時除掉你，血蹄部落也不會令南部教區損失慘重，所以聖山很多人將過錯歸咎於他，甚至透露出罷免他軍團長的意向，這不過這也是一些風言風語罷了，或許休倫特信了吧，所以才兵行險著。”
“嘿嘿，自作孽不可活。”同樣是個小心眼的艾倫，故作憐憫的說道：“估計這家夥每日夜不能寐都產生心魔了吧，一日不除掉我，一天也過不踏實，怪不得呢。”
“這也是我沒有明確拒絕將休倫特交給你的主要原因，若是查實此事，你不動手，聖山也會派遣懲戒堂苦修者解決他。”
朗寧特麵帶糾結的問道：“要是隻是為了混亂之子的話，輕易挑起兩族大戰，對他有什麽好處？”
艾倫掃了一眼朗寧特，暗罵道：傻b，怪不得隻能當個教區打手，老子都懶得和你浪費口水，一個小小的軍團長，有什麽資格挑起兩族大戰？
奧菲斯看了一眼朗寧特，耐心的解釋道：“很多事情，一旦脫離了軌跡，並不是誰都可以控製的，挑起兩族大戰未必是他的本意，不過隻要能夠除掉艾倫閣下，對休倫特來說，哪怕整個大陸陷入戰火又何妨，艾倫閣下當日陰差陽錯出現在聖光堡，休倫特眼看穆裏尼奧久攻不下就知道沒戲了，所以才透露了狄娜的下落，原本想要借刀殺人，先斬其艾倫閣下的羽翼，誰知道血蹄部落又趕去馳援，比蒙獸皇不允許穆裏尼奧的軍團損失慘重，估計他們偷襲聖光堡也是為了振奮軍心，若是與血蹄部落僵持不下反而得不償失，所以這才當機立斷下令比蒙軍團撤退，這期間很多事情都不是休倫特能夠決定或者左右的，包括比蒙內部互相猜忌等諸多因素，艾倫閣下搶了那麽多傳送原石和異空間金屬也占一部分原因。”
艾倫接口道：“比蒙想要打神聖教廷的臉，所以要抓了奧菲斯、攻陷聖光堡、擄走狄娜，並且為將來的兩族大戰激勵士氣，休倫特想要城頭變幻大王旗坐鎮聖光堡，可惜機緣巧合我卻插手其中，並且搶了那麽多傳送水晶原石，比蒙方麵肯定知道，一旦這些傳送原石落到教廷手裏，早晚會利用起來對付比蒙，所以不如先下手為強，而且比蒙也早有南侵之意！”
“是啊，這也是比蒙沒有宣戰，我們卻認為他們早晚會大舉進犯的原因，偷襲聖光堡隻是一個開端，反攻.大陸南側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
艾倫表示很讚同朗寧特這番結論，比蒙那是個什麽種族，別說兩次世界大戰都讓你們人族沾上大便宜，就是沒有世界大戰，這幫獸人也不可能一直屈居著相對荒涼的大陸北側。
反而朗寧特似乎沒有聽到兩人說什麽，傻乎乎自言自語的說道：“而這一切的一切，隻是因為艾倫酋長當初看不慣休倫特強占民屋才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