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的新娘

072 她問:“厲南驍,你愛我嗎?”(萬更)

072 她問 “厲南驍,你愛我嗎?”(萬更)

聞言,厲南驍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他長臂一伸反手從紙巾盒裏抽出了一張柔軟的麵巾紙,他回手就塞進了陸荼蘼的手裏。

厲南驍俊臉微微仰著,就那麽理所應當的等著陸荼蘼給他擦嘴巴。

看著他這副模樣,陸荼蘼不禁想笑。但是她害怕厲南驍炸毛,就忍著沒有笑。

她小手握著麵巾紙,將其折疊了一下,就輕輕的朝厲南驍好看的薄唇上擦去。

陸荼蘼的動作已經輕柔的不能在輕柔了,可厲南驍還是皺了皺眉頭,手下的動作因為他的皺眉不禁停了下來。

“厲南驍,你怎麽了?是我”

話沒有說完,陸荼蘼就噤聲了,厲南驍突然靠的很近,他高挺的鼻梁狠狠的壓上了她的俏鼻。他墨眸裏有一抹別扭和不爽的光。

“陸荼蘼,你今天咬了我,我要咬回來。”

話音未落,厲南驍就吻上了陸荼蘼未閉上的唇,他潔白整齊的牙齒報複性的咬著她的唇瓣。

“嗯”雖然很疼,但是沒有流血,陸荼蘼忍不住哼了一聲。她現在知道了厲南驍是一個錙銖必較的男人,她剛剛是真的忘了他唇上還有被她咬破的傷口,而且她擦拭的動作已經輕的不能再輕了!

厲南驍吻了好久,才放開她,他伏在陸荼蘼的肩膀處,灼熱的呼吸都噴薄在她的肌膚上。陸荼蘼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這男人自控力真的好差勁!

陸荼蘼對於顧璽城昨天晚上說的話,深表懷疑,她不舒服的挪了挪身子。

身上的男人呼吸忽然加重,他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扣緊了她的腰身,“陸荼蘼,再動,我就要了你!”

厲南驍似在壓抑著什麽?他聲音已經暗啞的不成樣子,他似解渴一般的狂吻著陸荼蘼的脖子。

陸荼蘼早就被他的話嚇得不敢亂動了,可是她聽話不動了,他怎麽還越來越激動了?

“厲南驍。你冷靜一點!”

陸荼蘼一邊喊一邊躲,可厲南驍的吻就如魔魅一般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她怎麽都躲不開。

正被欲火焚身的男人怎麽會聽她的話,他修長的手指肆意的在她的纖細柔軟的腰身上遊走,他指尖如帶了火一般,所到之處必然燃起一陣酥麻的灼熱,陸荼蘼躲不開。她隻能仰著脖子承受厲南驍如風似火一般的吻。

當厲南驍微帶薄繭的手指朝在她的身上遊移,陸荼蘼本能的咽了咽口水,她杏目失神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厲南驍,你愛我嗎?”

輕的幾乎不細聽就聽不到的聲音,女孩的聲音平靜如水,就好像這個答案對她並沒有什麽多大的影響,甚至可以說可有可無一般。

聞言,本來瘋狂索吻的厲南驍卻停下了動作,他原本被欲火侵占的失去理智的腦子,在一瞬間就變得無比的冷靜。

他墨色的瞳仁恢複了常色,幽深的且一眼望不到底的顏色,他眼神微冷的盯著一臉平靜的陸荼蘼。

她躺在自己的身下,巧克力色的長發鋪灑在潔白的**,別具一番風情,她烏黑的杏目淡淡的看著他,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漂亮的秀眉微微蹙起,柔嫩的唇瓣也被自己吻的嬌豔欲滴,香肩半露,修長如玉的脖頸兒上有著淩亂不堪的吻痕,這麽一副誘人犯罪的模樣,可偏生她黑白分明的杏目裏孤傲的漠視和淡然,讓厲南驍看了不禁心生厭煩。

剛剛由內而外突如其來的欲火就這麽熄滅了,身體上那種得不到的欲望難以疏解,厲南驍用兩根手指輕輕的抬起了女孩的下巴,他緩緩的靠近,炙熱的薄唇貼上她粉嫩的耳朵,“你說呢?”

隻是短短的三個字,陸荼蘼就已經失望的閉上了眼睛,她知道答案的,她早就知道了,可她就是不死心的犯賤,就是想要從他嘴裏親耳聽到這個答案。

其實剛剛厲南驍狂吻她脖子和肩膀時,他的那一種從身體裏迸發出來迫切的想要她,渴望得到她那一種炙熱的**,已經讓陸荼蘼的心有了很大的動搖。

她甚至都跟自己說,就那麽隨他意給他吧!他想要的你可以給的就隻有這個,所以在陸荼蘼下定決心要給厲南驍時,她的心是非常的平靜的,她隻是不甘心的問出了那麽一句話。

不管他聽到沒有聽到,她問過了就已經夠了,他可以不回答,也可以直接否定,她陸荼蘼都無所謂了,既然已經決定破罐破摔了,她還在乎那麽多幹什麽?

但是,她沒有意料到,隻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輕的可以忽略不計的話,就成功的讓身上的男人停了下來,並且欲望全無的跟她冷冷對視,還雲淡風輕的反問她一句,你覺得呢?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陸荼蘼深感厲南驍的心,她當真猜不透,她也走不進。

“怎麽不說話?”男人冷冷的話語響起,聲音裏帶著一絲不耐煩。

“因為我無話可說。”

陸荼蘼眨了眨眼睛,努力讓自己聲線平靜的說話。

無話可說?好一個無話可說!

“陸荼蘼,你奢求太高,如果哪天我真的忍不住了,就隻能用強了,隻是我怕你哭,我舍不得你的眼淚,在此之前,你能改改你的要求,也許會更好。”

厲南驍修長的手指玩味的貼著陸荼蘼的下巴,他表情冷靜的不能再冷靜。

就是這氣定神閑,雲淡風輕的表情,一直都是厲南驍的招牌表情,也是陸荼蘼最厭惡的,好似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人什麽事情能夠讓他動容一般。

他說她奢求?這隻不過是一個連普通女孩都有的一個想法,到他這裏,就變成了奢求。

舍不得她的眼淚,他都舍得因自己一己私欲對她用強了,還有什麽舍不得的?

“厲南驍,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的要求是不會變的,你為什麽要說舍不得我的眼淚?你非要那麽虛偽嗎?”

陸荼蘼抬眸淡淡的看著他,她想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到別的情緒,可惜沒有,他的眼神平靜的就如一汪死海,讓人看不到生存的希望。

虛偽?

聞言,厲南驍薄唇微動:“計劃趕不上變化,陸荼蘼你的眼淚以後還有用處,我不能讓你都給我浪費了,那多不值當,你說我虛偽?我那隻是紳士應該有的品格,你明白嗎?”

不得不說,厲南驍真的很會給自己辯解,他說她的眼淚不能因為她浪費了,那她是不是還得謝謝他替她節省眼淚呢?

嗬!什麽紳士應該有的品格?

陸荼蘼心裏絲毫不保留的厭惡全數湧出,她唇畔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厲南驍,你還當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忘記你所謂的紳士品格!”

看著她小臉上漾起的假笑,厲南驍心裏著實堵了一下,她不適合這種虛偽的笑容。

“我所謂的紳士品格?”厲南驍眼神意味不明的看著陸荼蘼。

“對,就是無時不刻的虛偽!”

陸荼蘼眼底的反感很明顯,她似咬牙切齒的說出口。

厲南驍被她眼底那一抹反感和不屑刺激到了,他突然逼近她的臉,“陸荼蘼,你不就喜歡紳士嗎?難道我要像街頭的混混一樣,把你強上了,你是不是才心甘情願的被我睡?”

他肮髒粗鄙的話語讓身下的女孩杏目陡然睜大,她幾乎沒有經過大腦思考,陸荼蘼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啪!”這一個巴掌陸荼蘼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是在安靜的病房裏卻顯得極其的響亮,讓人不得忽視的聲音。

厲南驍沒有躲,他硬生生的挨下了這一巴掌,他英俊的側臉被打的偏過了一邊,他修長的脖頸兒上都繃起了青筋,好看的側臉輪廓也繃的緊緊的。

陸荼蘼後怕的朝一邊遊移著身子,不等她挪動半分,男人就已經轉過頭,他眼神如刀一般掃過她的小臉,他緊握的拳頭狠狠的朝她揮了過去。

陸荼蘼下意識的就閉上眼睛,她腦海裏一瞬間閃過的,全是那天厲南驍暴打侵犯她的那幾個男人的殘暴畫麵。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迎接一頓暴揍的準備,可預想中的痛感並沒有襲來,隻是冷冷的拳風暴力的擦過她的麵頰。

咚的一聲悶響,厲南驍的拳頭落在了離陸荼蘼臉龐隻有兩厘米的床鋪上。

呼!陸荼蘼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她睜開眼睛,杏目中還帶著未消散的驚恐。

厲南驍好看的下巴就堪堪離她額頭一厘米,下一秒他下巴就已經貼上了她的額頭,“陸荼蘼,你是第一個敢扇我耳光的女人!”

他似是泄了憤,聲音都是情緒激動過後的沙啞。

他不打她了?

“是嗎?那我還真是挺榮幸的。”

陸荼蘼強裝大膽的說道。

厲南驍半晌都沒有說話,他的呼吸也很平靜,他是準備放過自己了吧?

陸荼蘼才剛剛這麽一想,男人就咬著她的耳朵:“陸荼蘼,沒有下次!”

他不追究了,隻是警告她一下子,陸荼蘼用力推了推他,推不開。

“說話!”厲南驍皺眉吼道,他最忌諱跟誰說話,被晾在一旁,還從來沒有過,不!有!就是她和陸荼蘼。

不過不得不說,陸荼蘼身上的那一股子倔強勁和她真的好像,會讓他產生一種拿她沒有辦法的無措感,他厲南驍最無奈的時候,也莫過於此了!

“有沒有下次,不是我說的算的。”

女孩情緒淡淡的開口。

她的回答和厲南驍想的完全不一樣,他以為她會回答是,看來她是一點都不害怕自己了?

“怎麽還有下次?要不要我這次讓你打個夠?”

厲南驍唇角邪肆的勾起,他伸手一把握住陸荼蘼的手就朝自己的臉上打去。

“厲南驍,你鬆手!”陸荼蘼拚命的要抽回手,可厲南驍卻將她的小手扣的緊緊的,執意的要往他的臉上打。

“你夠了!鬆開!”陸荼蘼杏目圓睜的瞪著厲南驍。

“嗬,消氣了嗎?”他黑眸裏帶著一抹邪氣,灼灼的望進她的眼睛裏。

陸荼蘼閉了閉眼睛,她不想再跟這個男人對視了。

看她倔強著閉上眼睛,不肯理會他,厲南驍貼近陸荼蘼滿是吻痕的脖子,他薄唇輕輕的吻上那些屬於他的印跡,“陸荼蘼,你總是那麽的不乖。”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實際上卻滿是警告,讓人感到從脊背而生出一股涼意,令人不寒而栗。

陸荼蘼閉著的眼睛,粉色的唇瓣倔強的抿著,看似平靜的外表,卻被她長長的眼睫毛不停的顫動,給出賣了,她內心的恐懼早已浮於麵上。

厲南驍盯著她顫動的眼睫毛,他眸色深了深,瞳仁深處似閃過一抹恨意。

似是看不得她咬唇的模樣,厲南驍伸手掰開陸荼蘼的嘴巴,他略帶薄繭的手指磨擦著她嬌嫩的唇瓣。

“南,你”突然響起聲音停住了,顧璽城推門進來,他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禁停住了聲音,也停下了腳步。

對於顧璽城的突然闖入,厲南驍不悅的皺眉,他冷冷的抬眸看向站在病房門口的顧璽城。

不等他反應過來,身下的人就已經推開了他,陸荼蘼起身就奪門而逃,她甚至將顧璽城撞到了一側的牆壁都沒有停下腳步。

看著跑出去的纖瘦的身影,厲南驍的拳頭不禁握緊,劍眉擰的更深了。

顧璽城更是愕然,剛剛陸荼蘼長發淩亂,衣服更是褶皺不堪,眼睛還通紅通紅的,快跟兔子的眼睛一樣沒什麽區別了!嘴唇也紅腫的多老高,看起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看這樣子,南,是下手了這是,不過這擰的都快能擰麻繩的眉毛,是怎麽回事?

沒得逞!

顧璽城又細細的看了厲南驍俊臉一眼,他左側臉頰明顯的泛紅,若隱若現的一個小五指印,看來這不光是沒得逞,還被陸姑娘打了!

從表象聯想到這些,顧璽城已經崩不住的輕笑出聲,“南,你這是怎麽了?一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表情!”

聞言,從陸荼蘼跑出去開始,一直處於冷氣壓的厲南驍猛然抬頭,他一個冷冷的能結出冰碴的眼刀就甩向了顧璽城。

被這冷的凍人的眼神給震懾住了,顧璽城知道不能再跟他說笑了,他關上了病房門,邁著大步走了過去。

“怎麽?那丫頭不願意?”顧璽城說著就朝昨天晚上陸荼蘼睡的那張病**走去,他屁股還沒碰到床沿呢,厲南驍就冷冷的開口了,“別坐那!”

這聲音陡然一高,顧璽城差點沒坐地上去,幸好他反應及時的抬手撐住了床板,才沒有毀形象的摔坐在地上。

“怎麽?你這氣不順了,我連坐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顧璽城極為不滿的嚷道。

“坐那邊!”厲南驍伸手指了指對麵的沙發。

怎麽床就不能坐了?顧璽城想了半天才明了,那是陸荼蘼睡過的床,不得不說厲南驍的占有欲,還是挺嚇人的!

隻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自己不自知罷了!

顧璽城覺得這話沒有說出口的必要,就沒有開口,他走到沙發處,慢慢的坐了下來。

“你來有什麽事?”厲南驍一臉淡漠的看著顧璽城。

“昨天是我把你送來醫院的,怎麽我就不能來了?南,你這樣也太傷兄弟我的心了!”

顧璽城故作一臉傷心的道。

“我不記得了。”厲南驍麵無表情的說道。

好一句不記得了!

顧璽城都想給他一句,你他媽的每次發瘋,哪一次事後你記得了?

可還是顧忌著厲老夫人的話,顧璽城沒有說話。

“你到底有事沒事?”

厲南驍不耐煩開口,他俊臉上咬肌十分的明顯。

“有!南”顧璽城還沒有說完話,就被厲南驍給打斷了,“齊海!”

他怎麽突然叫齊海呢?顧璽城疑惑的看著他。

“厲先生,你喊我?”齊海聽到聲音,他就立刻推門走了進來。

厲南驍皺著眉,他張了張嘴,也沒有下文,這可讓齊海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顧少,這”齊海為難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顧璽城。

顧璽城剛剛要說話,就聽見厲南驍別扭的吼道:“去把陸荼蘼那個女人給我拎進來!”

一個拎字,讓顧璽城麵色微變,齊海也愣在當場,他被厲先生的話語給驚住了。

“齊海,找到陸小姐,把她安全帶回來,別讓她出什麽事情。”

顧璽城嗓音平和的交待著齊海。

“嗯,是,顧少,厲先生,你不用擔心,陸小姐有袁媽跟著,不會有事的!”

齊海這才明意的跟厲南驍說道。

聞言,厲南驍黑成了鍋底的臉色,才好看了那麽一點。

“齊海,你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顧璽城看了眼厲南驍的臉色,他回頭對齊海說道。

“是!”齊海關上病房門,就退了下去。

“南,你的脾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暴躁了?”

顧璽城斟酌了半天,他還是開口問道。

脾氣暴躁?

直到顧璽城提醒,厲南驍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的確很不好。

顧璽城看他愣神的不知道在想什麽,一臉糾結的模樣,“南,昨天晚上,厲老夫人打電話了。”

隻是四個字厲老夫人,厲南驍就回神了,他抬眸看向顧璽城,“她打電話,做什麽?”

顧璽城已經很明顯的察覺到了,厲南驍墨眸底層的一抹緊張。

“她老人家說好久沒有見到孫兒了,她說要你這星期,回英國看她。”

顧璽城如實轉達著厲老夫人的意思。

就是這事?厲南驍不在意的挑了挑眉,他薄唇微微翕動:“回電話給她,我忙,回不去!”

要是以往用這個理由,說不定還能搪塞過去,可這次恐怕是不行了!

顧璽城搖了搖頭,“老夫人的意思很明確,如果你晚回去一天,就把陸荼蘼也帶過去”

“她什麽意思?”

厲南驍心口的火一下子就躥起多老高,他劍眉狠狠的擰著,墨色的瞳仁裏似著了火一般。

如果剛剛顧璽城看到的是一抹緊張,那麽現在厲南驍的反應就是緊張過度的反彈了!

“南,厲老夫人的意思就是,她要見一見陸荼蘼,但是如果你不想讓她見的話,那就得早點回去,不能誤了她要求的時間。”

顧璽城撿著好聽的話說,要知道厲老夫人可沒有這麽好言好語的說。

聞言,厲南驍煩躁的伸手關上了剛剛開著的筆記本電腦,“那你跟她說,我受傷了,在醫院裏住著,不方便回去看她。”

“我說話,可是不起作用,南,你何必不親自跟老夫人通電話,她老人家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這不是我隨便傳兩句話,就能夠作數的事情。”

顧璽城也深知這次的事情比較難辦,他是真的沒有辦法給厲南驍擺平,隻能他自己親自麵對了。

“最近有什麽事情,傳到她耳朵裏了嗎?”

厲南驍想了想,自己最近什麽出格的事情都沒有做,老太太怎麽就突然要見他?還要這星期就回去。

其實,他回去也無妨,隻是她為什麽提出回去晚了,就必須把陸荼蘼也帶回去?

這是讓厲南驍心裏感到不安的原因。

顧璽城欲言又止,他厲南驍是想當然的犯完病,打了人招來了警察,他得在身後給他收拾爛攤子,跟陸荼蘼鬧了別扭,就把自己關起來自殘,也是他送他來醫院,他還這麽淡然的什麽都可以不記得!

唉!顧璽城在心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璽城,那天那個報紙頭條,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怎麽沒有印象,我救了錦煙,你為什麽要說女主角也可以是陸荼蘼?”

厲南驍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他疑惑的看著顧璽城。

“”

顧璽城啞然。

“怎麽不說話?”

厲南驍劍眉微皺。

說什麽?說你因為陸荼蘼被三個流氓侵犯,而失去理智,犯病暴打了三個人,一個重傷,一個殘廢,一個僥幸逃脫卻也被你打的視網膜脫落嗎?

這讓他怎麽說?就算是他把實話全部說給厲南驍聽,估計他也不會相信!

顧璽城的遲疑讓厲南驍失去了耐心,他抬手就要去扯手上的輸液針。

“哎,南,別激動,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你好好養傷,可別讓厲老夫人看到你這副模樣,那到時候遭殃的可就不是你一個人了!”

看到厲南驍動作,顧璽城忙從沙發上站起身,他上前攔住了厲南驍。

“到底怎麽回事?”

厲南驍執意要一個答案。

“很簡單,就是錦小姐在街頭差一點,被三個流氓給欺負了,你遇見了,就救了錦小姐,警察來把那三個流氓給抓走了,第二天,不可避免的,你就上了B市報紙頭條了!”

顧璽城偷梁換柱的說道。

“就這麽簡單?”厲南驍擺明了不怎麽相信。

顧璽城挫敗的點了點頭,“那你還想要多複雜?”

“我記得那天的確是見到錦煙了,可我怎麽不記得我救了她,還為她打了人。”

謊話總是那麽的經不起推敲,厲南驍回憶著那天的事情。

“那你告訴我,你都記得什麽?”

顧璽城決定,從現在開始,他不說話了,就問厲南驍讓他自己來說,等他全部說完了,自己在說話,否則那一定漏洞百出,厲南驍也鐵定要懷疑。

“我記得我出去找陸荼蘼。”

“然後呢?”

“找到她我就帶回家了,沒有然後了。”

厲南驍的話不禁讓顧璽城撫額,“嗯,你就是救了錦小姐之後,和陸荼蘼回的家,這次弄明白了吧?”

就是他再怎麽糾結,再怎麽疑問,那顧璽城也沒有辦法去解答他的疑惑了,隻能這麽模棱兩可。

“我隻知道我那天晚上頭特別的疼,就跟要炸開了一般。”

厲南驍修長的手指解開了脖頸處,係的緊緊的紐扣。

那扣的緊緊的紐扣像是窒住了他的呼吸一般,讓他極其的難受,解開似乎才好受了那麽一點。

“”顧璽城頓了頓,他沒有說話。

半晌,才聽到顧璽城的聲音,“那你現在頭還疼嗎?”

厲南驍搖了搖頭,“沒有感覺。”

聽到這話,顧璽城心裏的不安,才稍稍放下了那麽一點。

從陸荼蘼跑出病房後,就慌不擇路的從樓梯跑去,袁媽就一直跟著她,一直跟到了八樓,陸荼蘼下樓梯下的非常快,從VP病房樓層的16樓到8樓。

畢竟袁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腳步跟不上趟,她看著下麵望不到底的樓梯,頭就一陣發懵,心跳也急速上升,她隻能扶著樓梯,喘著粗氣:“陸小姐,你別跑了,袁媽跟不上呀!”

可陸荼蘼早已經不見人影了,哪裏會聽得見她的話,袁媽著急的抬腳繼續下樓追她,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踩空了,幸好她及時抬手拉住了還未鬆手的扶手,否則這一摔下去,她這一把老身子骨可萬萬受不了,但是腳踝還是扭到了,疼的袁媽冷汗直冒,看來她是追不上陸小姐了,看了眼外麵的天氣陰沉的要命,似是要下一場暴雨,袁媽不禁擔憂,陸小姐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隨後,袁媽就拿出手機給齊海打了電話,讓他趕緊過來找陸小姐。

陸荼蘼一股勁的跑到了一樓,她隻是微微有些喘息,似是怕身後有人追上來,她隻是微微停頓了一下,就毫不猶豫的跑出了醫院大廳。

此時外麵早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她咬了咬唇瓣,心一橫不管不顧的衝進了雨裏。

她隻是不斷的重複著兩個動作,抬腳放下,再抬腳再放下。

視線早已變得模糊不清,她沒有絲毫目的的亂跑著,她不想回麗水莊園52號,因為那樣厲南驍很快就會知道,她現在不想看到他,心底的厭惡和恐懼感越發的濃烈。

她也不想回陸家,不想讓爺爺奶奶看到她這副狼狽的模樣,讓他們擔心什麽,更不想看到她的後媽陳雪瑩,那個女人的眼神是她最討厭的,之所以長期不回陸家,跟那個女人有很大的關係。

陸荼蘼就這麽漫無目的胡亂的跑著,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她隻顧著抬腳,卻沒有看到側麵駛過來的車,直到刺耳的刹車聲響起,她才回神。

車頭離她堪堪隻有兩拳的距離,陸荼蘼驚魂未定的看向車裏,隻是這一看,她就愣住了,視線像是長在了那人的身上一般。

阿澤哥哥,陸荼蘼隻能在心裏默默的喊道。

林顧澤看到車外的女孩,她是那麽的單薄,站在大雨裏顯得那麽的弱不禁風,她怎麽會不打傘再雨裏亂跑?

林顧澤立即推開了車門,他邁著長腿走了過去,“陸荼蘼,上車,我送你。”

陸荼蘼呆呆的看著林顧澤英俊儒雅的容顏,她粉唇微啟:“林顧澤。”

“乖,是我,上車,快點。”

林顧澤看著她這一副若傻了一般的模樣,他開口溫柔的說道。

陸荼蘼被林顧澤拉著手,兩人坐進了邁凱輪裏。

邁凱輪很快駛離了這個十字路口。

車上。餘撲向技。

林顧澤將麵巾紙盒遞給陸荼蘼,“把臉上的雨水擦幹淨。”

陸荼蘼從上車來,她就看著林顧澤發呆,她看著遞到她眼前的麵巾紙盒,才赫然回神,她伸手接過,抽了兩張麵巾紙胡亂的擦著臉上的雨水。

“謝謝。”很低的聲音響起。

聞言,林顧澤眉頭輕皺,“跟我不用說謝謝。你這是要去哪?”

林顧澤視線微微看向她,她一頭長發濡濕的貼在身上,衣服也淩亂不堪,修長如玉的脖頸兒上分布著很明顯的吻痕,有幾處還有很深的牙印

隻是看到這些,林顧澤握著方向盤的手就不自覺的握緊了幾分,一種難以言喻的怒火從心底升起。

那種似是自己一直最珍愛的東西被別人碰了一般,那一種感覺很不好受,會是那天那個抱她的那個男人弄的嗎?

“我不知道去哪。”陸荼蘼愣了好久,才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聽到這話,林顧澤越發確定是有人欺負了她,“好,那你跟我回家,等什麽時候想起你要去哪?告訴我,我再送你回去。”

林顧澤溫潤如玉的聲音,聽起來讓人莫名的心安,陸荼蘼早已忘了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呆呆的看著他,就那麽簡單的看著他。

就夠了,她雜亂慌張的心跳就會變得平穩起來,她心裏的恐懼感也隨之煙消雲散。

其實很早,早在七年前,林顧澤就已經是陸荼蘼心裏的一束陽光,一直都息息不滅的溫暖著她脆弱的心。

但是現在他回來了,她卻隻能抱著以往他留給自己的餘溫,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問他索要溫暖了,因為她早已不是那個心裏隻想著林顧澤,嘴上隻念著阿澤哥哥的婠婠了

不多會兒,就在陸荼蘼愣神的一瞬間,林顧澤就已經把車開到了一幢別墅門前。

林顧澤從車裏拿出一把傘,他推開車門率先走了下來,“下來吧!”他拉開陸荼蘼這一側的車門。

陸荼蘼回神,她下了車,就被林顧澤溫暖的大手拉到了傘下,她貼著林顧澤的身子,跟著他的腳步朝裏走去。

“阿林顧澤,你的車子?”

陸荼蘼下意識的要張口喊阿澤哥哥,幸好及時改了口。

“一會兒,有人會把車開走,你不用擔心,走吧,快進去!”

林顧澤唇畔浮起一抹微笑,示意她不用擔心。

陸荼蘼被他那一抹微笑給融化,她點了點頭,就跟著林顧澤走進了室內。

剛進大廳,玄關處女傭走上前來,遞上拖鞋和毛巾。

林顧澤一手全部接過,他沒有給自己擦,而是先給陸荼蘼擦了擦頭發,可眼睛不自覺的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他琥珀色的瞳孔不自覺的縮了縮,他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帶你上樓去洗個澡吧?別感冒了。”

林顧澤斂下眼底的情緒,他聲音溫和的問道。

陸荼蘼本來覺得這是不是有些冒失,但是,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雨水淋的緊緊的貼在了身上,如果不洗的話,肯定是會感冒的!

就放下感冒不說,就是這一身濕黏的感覺也是很糟糕的!

陸荼蘼無奈的點了點頭。

“少爺,你回來了?這就是婠婠小姐吧?”

一個麵容姣好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她上下打量著陸荼蘼。

“我不是,您認錯人了!”陸荼蘼下意識的就張口解釋道。

“葉姨,你去把二樓婠婠房間裏浴缸放好洗澡水,讓她洗個熱水澡。”

林顧澤沒有回應葉姨的問題,隻是交待著讓她放洗澡水。

“哦,我這就去,婠婠小姐,你等一會兒。”葉姨沒有多問什麽的,就朝二樓走去了。

“你剛剛為什麽不跟她解釋,我並不是婠婠。”

陸荼蘼不解的看著林顧澤,雖然說著假話,但是,她一點都不心慌。

“我還沒有帶婠婠來,葉姨認錯了,沒關係她以後就知道了。”

林顧澤笑了笑,他覺得這沒什麽的。

“這”陸荼蘼環視了一眼這大廳裏的環境,沙發,鋼琴這屋子裏的擺設跟她七年前在一張紙上畫的一模一樣,她畫了客廳,臥室,獨獨沒有畫廚房,因為她討厭廚房的油煙味,她害怕進廚房,所以就沒有畫。

透過大廳裏偌大的窗戶,能看到外麵蒙蒙細雨,房子的對麵是碧藍色的大海,隨著風的吹動,美麗的海平麵也隨著不斷的起伏,帶動著藍色的浪花浮動,好美的一幅畫麵!

不知道是外麵雨霧蒙蒙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麽,陸荼蘼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阿澤哥哥,我們以後住在海邊的房子裏,好不好,婠婠想白天撿貝殼,晚上還可以吹海風,看夜景”

“好啊!婠婠等阿澤哥哥給你買一幢海景別墅,把它打扮成你畫的那樣,你就嫁給我好不好?”

“好啊!太棒了,嫁給阿澤哥哥,是不是以後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是,永遠都不會分開。”

回憶就那麽洶湧的襲來,讓人無處可躲,陸荼蘼拚命的壓抑著自己的眼淚,努力不讓它們掉下來。

“陸荼蘼,你怎麽了?”林顧澤發現了她的異樣,他走上前來問道。

“啊?沒什麽,隻是有點想感冒,鼻子很難受。”

陸荼蘼忙抬手掩麵,她借著感冒之名掩蓋她哽咽的聲音。

“婠婠小姐,洗澡水已經放好了,你可以上去洗了。”

葉姨從二樓走下來,她輕聲問道。

“哦,謝謝。”陸荼蘼急忙回道。

“少爺,是我帶婠婠小姐上去嗎?”

葉姨疑惑的看向林顧澤。

“不用,葉姨你去忙吧!我帶她上去。”

林顧澤說完話,就拉著陸荼蘼往二樓走去。

林顧澤走在前麵,他輕輕的推開了房間的門,入眼的就是粉嫩係的公主床,枕頭邊上放著她最愛的哆啦A夢,雖然看起來有些違和,可是和她當初的那一張畫,是一模一樣的,衣櫃,書桌,梳妝台,陽台都是一模一樣的。

大床邊是一襲流光溢彩的公主禮裙立著,上麵鑲嵌著好看的細鑽,耀眼的很,陸荼蘼眼神定定的看著那公主禮裙。

“漂亮嗎?”林顧澤輕聲問道。

“漂亮,這是”陸荼蘼的話說到了一半,就停住了,因為問了也沒有什麽意義。

“它叫 prnss,是我要送給婠婠的禮物,這是我在歐洲時,和英國著名的設計師修爵一起設計的。”

林顧澤說起這套禮服裙,他琥珀色的眼眸都充滿了溫柔。

“??prnss?這讓我先看到了,不太好吧? ”

陸荼蘼杏目裏有一抹擔憂。

“沒關係,婠婠最近有點感冒,所以我就沒有帶她過來。”

說到這,林顧澤似有什麽事情不方便說出口。

“哦,那我用她的浴室洗澡,沒有關係嗎?”陸荼蘼也感覺到他話語裏的不明情緒,她的聲音低了好多。

“你今晚就睡在這吧,沒事的,快進去吧!再等就要感冒了。”

林顧澤說著,他就笑著推陸荼蘼進了浴室,並輕輕的把門帶了上去。

“林顧澤,我”

“葉姨都給你準備好了,快洗吧!我下去等你。”

林顧澤溫柔的聲音通過門板傳了過來。

“嗯,好的。”陸荼蘼輕聲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