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的新娘

090她說她不後悔,她說她不奢望!

090她說她不後悔,她說她不奢望!

把她當什麽?

厲南驍被她的話問住了,他遲疑了半天都沒有回答。

陸荼蘼被他俊臉上的那一抹怔然傷到了,這個問題有那麽難回答嗎?

“你的心思那麽的昭然若揭,陸菲煙已經回來了,你放過我不好嗎?”

陸荼蘼有些不理解,他為什麽就非得抓住她。不肯鬆手,難道就是因為她跟林顧澤來往密切,他認為她給他戴了綠帽子的事情嗎?

可這一切都和阿澤哥哥,沒有任何關係,她拚命的跟他撇清關係,護著林顧澤,難道這有錯嗎?

她真的不想去猜厲南驍的心思了,她真的是好累,好累,她隻想安安靜靜的退出。讓一切都恢複如常,可明顯厲南驍是打定注意,不肯放過她了!

“陸荼蘼,是你把這個位置讓給陸菲煙的,現在又來後悔了嗎?”

厲南驍冷冷的開口,他聲線平穩的沒有一絲波動。

“我一點都不後悔,不屬於我的東西。我當然不敢奢望得到。”

陸荼蘼低垂著眼眸,她一臉的黯淡。

她說她不後悔,她說她不奢望!

厲南驍修長的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陸荼蘼,我還是那句話,隻要我不放手。你死都得在我懷裏!”

陸荼蘼被他說的話,聽得一愣,她沒有想到厲南驍竟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她杏目陡然瞪大,滿眼都是不相信的看著厲南驍。

“別再逼我,我什麽事都能做出來!”

厲南驍站起身,一邊脫衣服一邊朝浴室走去,浴室的門被關上,才什麽都看不到,地上都是他扔的衣服。

他進去之前已經是裸背,這可看的袁媽老臉一紅,她忙走過去將地上厲先生扔的衣服。一一撿了起來。

陸荼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現在心裏很亂,腦袋也很疼, 她靠在了枕頭上,似是假寐。

“陸小姐,你這都三天三夜沒有吃東西了,你想吃什麽。袁媽下去給你做。”

袁媽收拾了地上的衣服,就走過來問道。

陸荼蘼緩緩的搖了搖頭,“袁媽,我什麽都不想吃。”

袁媽看著陸小姐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她心裏捉摸了半天,“陸小姐,你不是最愛喝紅豆奶茶嗎?袁媽這就下去給你煮一杯,好嗎?”

“袁媽,你不用再費心思了,我什麽都不想吃。”

陸荼蘼閉著眼睛說道,她唇色十分的蒼白。

“陸小姐,這”袁媽欲言又止的閉上了嘴巴。

陸荼蘼眼睫毛微動,其實她現在心裏還是比較擔心林顧澤的,她不知道她昏睡的這三天裏,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猶豫了好久,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袁媽,“袁媽,能幫我把電視打開嗎?我想看一會兒電視。”餘吉帥扛。

還以為陸小姐想吃什麽了,誰知開口是要打開電視,袁媽不禁有些失落,但她還是走過去,打開了鑲嵌在牆壁上的電視。

袁媽將遙控器遞給了陸小姐。

陸荼蘼伸手接過,她直接就將台調到了B市的地方台,當時恰巧是新聞廣告時間。

不一會兒,廣告時間就過去了,新聞繼續播出。

播音員流利的嗓音響起,“前兩日,林氏集團公子林顧澤,在媒體麵前已經澄清,是他親自跟顧葉琪小姐提出的解除婚約,並表明這不是顧小姐的錯,而是他林顧澤配不上她!可話雖這樣說,顧小姐因為林少的退婚,一病不起,顧小姐父親顧軍長可是大為光火,他放出話,絕對不會輕易饒恕林公子,並和林氏集團斷絕來往!”

之後電視裏播音員再說些什麽,陸荼蘼已經全然聽不到了,她眼前一片模糊,她還是連累到了阿澤哥哥,她本是要護他的,幫他的,為什麽她會把他推向這麽一個進退兩難的可悲境地!

陸荼蘼低垂著頭,她神情十分的低落。

浴室的門在這時打開了,厲南驍隻裹了浴巾,**著上身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映入他眼簾的就是林顧澤那一張他看了,就恨不得揍上一拳的臉,剛剛被冷水衝下去的火,此刻又似野草一般瘋長。

“誰開的電視?”厲南驍冰冷著俊臉,他毫無聲線起伏的開口問道。

“厲先生,電視是”袁媽正要說話,陸荼蘼就打斷了她,“是我要袁媽開的。”

她答的那麽的自然,那麽的理所當然,她淡漠的表情讓厲南驍的心口一堵。

厲南驍邁步走近陸荼蘼,“袁媽,你下去。”

袁媽遲疑了一下,厲先生這副怒意勃發的樣子,讓她很是擔心陸小姐,想說些什麽,但也沒有說出口,袁媽無奈的歎了口氣,就打開房門離開了。

陸荼蘼就那麽低垂著頭,她現在連看他都不想看了?

她小臉上的落寞憂傷,是為了誰?

電視裏還播放著林氏集團林少和顧軍長之女解除婚約的後續報道,這聲音傳到厲南驍的耳朵裏,就如同一把火一般澆在他滿是怒意的胸口,他一點一點走近。

驀地,厲南驍就一把抬起陸荼蘼的小臉,他俊臉緩緩的靠近,“陸荼蘼,你這是在告訴我,讓我快一點弄死林顧澤嗎?”

他身上的冷意撲麵而來,陸荼蘼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他光**的胸膛給了她巨大的壓迫感,她本能的躲了躲,厲南驍狠厲的掐住她的臉頰,讓她不能移動絲毫。

“把遙控器給我。”

厲南驍不等陸荼蘼給他,就直接從她的手裏奪了過去,關上了電視。

陸荼蘼呆呆的看著一片漆黑的電視,她眼底的悵然是那麽的明顯,是那麽的刺目,厲南驍隻覺得自己胸口堵著一口氣上不來,他將遙控器狠狠的砸在了電視機上,屏幕隨之裂開了一道細縫。

陸荼蘼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身子一個瑟縮。

感覺到她的害怕,厲南驍勾了勾唇,回眸看向她,“怕我?就乖乖的聽話。”

他墨眸深深的盯著她慘白的小臉,她不言不語的模樣,看的他心裏似有什麽在抓,在撓一般,恨不得將他整顆心都撓出傷痕。

厲南驍恨不能把那一隻作怪的手,揪出來狠狠的捏碎。

陸荼蘼無法躲避他的束縛,既然躲不過,那她不躲了,她任由厲南驍掐著她的小臉,她眼睛緩緩的闔上,不去看他暴怒的神情。

她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惹火,厲南驍不禁咬牙切齒的吼道:“陸荼蘼,你給我睜開眼睛!”

陸荼蘼被厲南驍吼的,連眼睫毛都跟著直打顫,可她仍舊緊緊的閉著眼睛,倔強的不肯睜眼。

厲南驍墨眸閃過一抹狠厲,他低頭以絕對強悍的力道吻上她的唇,他火熱舌**肆虐著陸荼蘼柔嫩的唇瓣,似咬似啃,一點都不留情,這是一個不可以稱之為吻的吻,那是無情的踐踏,是發狂的掠奪,這是男人逼女人屈服的手段!

不多會兒,陸荼蘼的唇就已經被厲南驍肆虐啃咬的不成樣子,嫣紅的血順著兩人的唇角流下,陸荼蘼依舊是緊緊的閉著眼睛,她不肯屈服,她以為這樣就能夠守住自己心底的防線。

厲南驍惱怒的鬆開了她,他墨眸充血的瞪著她,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陸荼蘼,你最好能一直這麽倔!”

他吼完這句話,就進了更衣室。

陸荼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一抹血色瞬間染紅她的指尖,她似乎感覺不到疼一般,唇瓣早已經被厲南驍咬的木然,她好像失去了知覺,就那麽定定的看著指尖的一抹血色,她唇角勾起一抹淒然的苦笑。

更衣室的門被打開,厲南驍穿戴整齊的從裏走了出來,他又恢複了一身的凜然,他沒有看她,就直接大跨步走出了房間。

房門嘭的一聲被關上,陸荼蘼幾乎是立刻就拔了自己手上的輸液針,她掀開被子,就下了床,本來是想要快步跑到門口,看一看房門鎖上了沒有。

可不等她腳站穩,身子就一軟,雙腿沒有一丁點兒力氣,陸荼蘼扶著床邊,才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她杏目有些飄忽的看了一眼放在餐車上的那一碗已經涼透了的紅豆粥。

她伸手慢慢的拿起,冷掉的紅豆粥沒有熱時那麽的甜膩了,可仍然會引起她的反胃,陸荼蘼抽了一張麵巾紙,輕輕的擦拭了自己唇瓣上的血,擦幹淨後,她把紙隨手放在了一邊。

陸荼蘼抬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強迫自己將那一碗紅豆粥喝下去,冷掉的紅豆粥是真的不好喝,冷的她直咳嗽。

但,她必須逼著自己喝下去,她想離開這裏,她沒有那麽多精力,再這麽跟厲南驍周旋下去了。

她想好了,她離開這裏,誰也不去找,直接找一個地方先躲起來,她想徹徹底底的離開,或許隻有這樣,才能夠忘記厲南驍,才能夠不因為他而鬧心,也能夠不給阿澤哥哥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一想到這些,陸荼蘼心裏的想法更加堅定了,她非要離開這裏,厲南驍是無論如何也關不住她的!

將那一碗紅豆粥喝了個一幹二淨,陸荼蘼放下碗,她揉了揉不怎麽舒服的胃部。

她胃裏涼的很不舒服,陸荼蘼到了一杯溫水,強迫自己喝下去,咽下最後一口水,她擦了擦嘴巴。

吃過東西後,她的手腳才感覺恢複了那麽一點點力氣,陸荼蘼打開厲南驍的衣櫃,拿出一套家居服,套在身上。

厲南驍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顯得非常的寬大,整個都找不到她人的那一種感覺,陸荼蘼提上寬鬆的休閑褲,她將褲腰上的繩子係好。

穿好衣服之後,陸荼蘼走到門口,她試著拉了拉房門,沒有拉開,厲南驍真的給她鎖到房間裏了。

她打不開門,隻能頹然的握拳捶在房門上,泄憤的捶著,她現在手裏連手機都沒有,她誰也聯係不了,她怎麽離開這裏?

正當陸荼蘼愁眉不展時,房門突然傳來敲門聲,很有節奏的聲音,陸荼蘼下意識的就開口問道:“誰?”

那人沒有回答,但是門縫下卻傳進來一張紙,陸荼蘼彎腰將那一張紙撿了起來。

紙上麵寫著:“我可以幫你離開,你必須要配合我。”

最後的署名是陸菲煙。

陸荼蘼遲疑了一下,才轉身跑去找筆,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支筆,她在紙上寫下一個字,就從門縫裏遞了過去。

不一會兒,門鎖一陣細細的聲音,門開了?

是真的開了!陸荼蘼伸手一擰,就打開了門,她抬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輪椅上陸菲煙。

陸荼蘼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陸菲煙,以前都沒有這麽近距離的觀察過,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怎麽見過麵。

陸菲煙也是定定的看著陸荼蘼,她沒有想到厲南驍竟然能為她守了三天三夜,衣不解帶,幾乎沒怎麽吃過飯,就那麽守在她的身邊。

而陸荼蘼和厲南驍一樣,都是傷痕累累,陸菲煙心裏不禁一驚,她隱隱的感覺自己已經敗給了陸荼蘼,就單單從厲南驍因為她能三天三夜哪都不去的守著她,這也是她陸菲煙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你能幫我離開,要我怎麽配合你?”

陸荼蘼先開了口,她等不及的問出口,因為她怕厲南驍一會兒就會回來,到那時候,她就沒有機會再離開了!

“我會派人把你接走,送到安全的地方。不過你這兩天要聽厲南驍的話,對他乖順一點,讓他對你慢慢鬆懈下來,我才有機會將你送出去。”

陸菲煙一臉公式化的說道。

“嗯,好,我會按照你說的做。”

陸荼蘼別無他選的答應,她的點頭,陸菲煙並不意外,她意外的是,她答應的過於幹脆!

“你相信我?”

“是,我相信你。”

陸荼蘼淡淡的開口。

“那就好,你現在應該回到房間裏,不要亂跑,等著我的消息。”

陸菲煙說完這句話,就扭轉著輪椅朝對麵的房間進去。

陸荼蘼有些發呆的看著她的背影,她模糊不清的記憶裏,陸菲煙是一個健健康康的女孩子,她的腿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會消失了兩年,回來雙腿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回到房間裏,陸荼蘼看了一眼被自己拔掉的輸液針,裏麵的**已經快流完了,她把輸液袋和輸液針一起拿過,扔進了垃圾桶裏。

然後她就坐在**,呆呆的發著呆。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房間裏的內線電話竟然響了起來,陸荼蘼怔愣了一下,她才伸手拿起。

“喂,是荼蘼嗎?”

溫潤如玉的嗓音裏帶著一抹焦急,這不是林顧澤,還能是誰?

聽到林顧澤的聲音,陸荼蘼首先是詫異,而後是鼻尖一酸,“我是。”

不難聽出她的聲音裏充滿了哽咽,林顧澤頓了好長時間,才開口,“你這幾天過的好嗎?”

他問的小心翼翼的,陸荼蘼眼眶微濕,她好想大聲告訴他,阿澤哥哥,我過的一點都不好,你知不知道?

可是她不能這樣說,因為這樣會害了林顧澤,他已經因為她退了顧葉琪小姐的婚約,得罪了顧軍長,她怎麽都不能讓他因為她,再出事情。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陸荼蘼緩緩的開口,她說的很慢,生怕自己一下崩不住,就哭出聲。

“荼蘼,我帶你走,好不好,我已經跟顧葉琪解除婚約了,我可以照顧你,給你想要的生活。”

林顧澤接下來的話,讓陸荼蘼愣住了。

果然他是因為她才解除的婚約,不惜得罪顧軍長。

陸荼蘼下意識的就搖了搖頭,“不,林顧澤,我不能拖累你,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真的不能那麽做。”

陸荼蘼的拒絕讓林顧澤有些失落,“不,你對於我來說,從來都不是拖累!”

林顧澤的情緒有些激動,陸荼蘼無奈的張了張嘴,“我真的不能這麽做。”

“荼蘼,給我一次機會,好嗎?讓我來照顧你。”

林顧澤似有些乞求的說道。

他何時這麽跟人說過話?陸荼蘼印象中阿澤哥哥是最執拗的,他輕易是不會低頭的。

可現在他竟然為了她低頭,說出了那麽充滿懇求的話語。

陸荼蘼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了,她怔愣了好半天,才找到措辭,“林顧澤,你不是說你心底的女孩是婠婠嗎?你怎麽能失信於她?就算是和顧小姐解除婚約,也應該是為了她呀!不應該是因為我。”

她這話一說出口,林顧澤整個人都靜默了,好久,久到陸荼蘼以為他掛了電話,“喂,你還在聽嗎?”

“在,婠婠她現在喜歡上了別的男人,我不想勉強她,我想給她追求幸福的權利,我祝福她。”

林顧澤頓了一下,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是嗎?那你因為我退了顧小姐的婚約,是因為”

陸荼蘼不敢再問下去了,她害怕林顧澤的答案真的如她想的那一般,她現在隻能拚命的把他推離自己的身邊,而不是將他拉近,那樣一定會害了他的。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想照顧你,給你一個幸福的生活。”

林顧澤直言不諱的說出口。

“”

這話如果擱以前,陸荼蘼一定會非常的高興,說不定她下一秒就會跳起來,擁抱住林顧澤,大聲的對他喊,阿澤哥哥,我喜歡你,我願意做你的新娘子!

那些兒時美好的回憶,在此刻都湧上了心頭,陸荼蘼咳嗽了一聲,“不,我不能接受,林顧澤你和顧小姐和好吧,以後我們不要再聯係了。”

她說完就要掛電話,林顧澤著急的喊道,“荼蘼,別掛電話,你不答應,可以,但,別說以後再不聯係的話,這話太重了,真的太重了!”

他的聲音裏似有很濃烈的受傷,陸荼蘼如鯁在喉,她停了許久,才開口,“隻要你不再跟我提這件事情,和顧小姐和好,我就答應你。”

“好,你不願意,我就不提了,我不提了”林顧澤似是失魂落魄的反複重複那一句話。

“林顧澤,現在這個時候,厲南驍恰巧不在,你別在打過來了,我隻是不想給你帶去不必要的麻煩,你也知道厲南驍那個人,我不想他對付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陸荼蘼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

“好,我不會再打了,你那個手機已經不用了嗎?”

林顧澤出聲問道。

“沒有,隻是現在不在我的身邊,林顧澤,我先掛電話了,再見。”

陸荼蘼有些著急的說道。

“好。好好照顧自己。”林顧澤淡笑的道。

“嗯。”陸荼蘼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林顧澤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海邊的風肆意的吹拂著林顧澤的褲腳,他彎下修長如玉的身子,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的拋進海裏,霎時海水漾起波瀾。

厲南驍,我一定要從你的手裏把婠婠奪回來!

他琥珀色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晦澀難懂的深意,儒雅的俊容在一瞬間變得狠厲了起來。

B市郊區,一個複古式的別墅裏,嘭嘭嘭的響起槍聲,一個英俊的過份的男人立在當院,他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著手裏 美國柯爾特2000型手槍,墨眸深邃的盯著遠處的槍靶。

嘭嘭嘭的打槍聲,就是由此傳出來的,男人似不知疲倦一般,他已經打了將近半個小時了,他身後站著的科魯斯不敢吭聲,隻是恭敬的在一旁候著。

終於肆虐了將近半個多小時的槍聲停止了,科魯斯走上前,“dvl,擦擦汗吧?”

男人接過科魯斯遞過來的毛巾,動作利落的擦了擦俊臉上的汗,他薄唇微微翕動,“那個修爵抓住了嗎?”

“回dvl,暫時還沒有。”科魯斯斟酌著話語說道。

“一群蠢才,你說我留著你們有什麽用,嗯?”

男人明顯是生氣了,他將毛巾狠狠的扔在了科魯斯的頭上。

科魯斯抬頭看著他,眼神有些哀怨,他的眼睛被男人手上的傷閃到了,他吃驚的張大了嘴巴,“dvl,你的手是怎麽了?”

前天還是好好的手,今天怎麽就有兩塊傷口,一塊像是劇烈碰撞導致的淤青,一塊像是被人咬的印跡,印跡很深卻又十分的整齊。

科魯斯不禁唏噓,竟然還有人敢咬dvl,這真是稀有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