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天帝

第791章 過河拆橋

第七百九十一章 過河拆橋

對於赤靈子的身份淩飛揚還是有所疑慮的,畢竟這一切都是神秘元神自己說的。

淩飛揚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佐證,如此隻能是他說什麽是什麽了,淩飛揚找不到檢驗其話語真實的證據。

但是淩飛揚也不懼神秘元神。

今日的淩飛揚早已經不是兩年前的那個淩飛揚了,兩年前,淩飛揚在神秘元神麵前是一無所出的,連說話都不敢大喘氣的,生怕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好惹惱了這個強大的存在。

而今,身份儼然是對換了的,神秘元神能否順利脫困完全就在淩飛揚一念之間,如果淩飛揚想放他出來的話,那他自然是能出來的,如果淩飛揚不想放他出來,那他到底什麽時候有機會脫身那可就是未知數了。

之前他還有一個猿靈可以打下手,但是如果淩飛揚打算不放他出來的話,那這個可以打下手的猿靈恐怕也會永遠的消失了。

一頭失敗的鬼魂之獸,雖然有著相當於化丹境九層修為的實力,但是決計不會是淩飛揚的對手的。

良久淩飛揚沒有聲息,這可是急壞了神秘元神,“小師弟?小師弟?你可曾將法訣融會貫通了然於心了?”

“尚且還差些火候,師兄莫急。”淩飛揚隻是笑道。

“好,好,為兄不急,不急。”神秘元神隻好如此說道。

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是他心裏卻是十分不安的,淩飛揚到底在想什麽?

莫非他是不想放自己出來了嗎?

神秘元神內心也是十分煎熬的,但是如今掌握主動權的卻不是他,而是淩飛揚,這種情況下他隻能等待,等待淩飛揚給出一個答案。

靜坐片刻的淩飛揚與風老魔和魔星子討論了一會,頃刻間淩飛揚睜開了眼眸。

“如何?”神秘元神見淩飛揚醒來不由得問道。

“差不多了,讓赤靈子師兄久等了。”

“哈哈,不妨事,不妨事,小師弟盡管放手施為,若是有不對勁的地方,為兄必然告訴小師弟。”神秘元神哈哈大笑道。

“好,那我便開始了。”

淩飛揚一步跨上前去,兩手觸碰在鎖鏈身上,他的這一舉動讓神秘元神一驚,隨後忍不住道:“小師弟,你在作甚?我方才不是已經教了你解開鎖鏈的法訣了嗎?你為何還欲以蠻力……咦,不對,你……啊!”

神秘元神忽然間仿佛是感受到了什麽,他忽然好想有所醒悟了。

淩飛揚這是要煉化禁錮他的固神鎖鏈啊,而且還是在習得他所傳授的法訣之後才有的想法。

“啊!”

固神鎖鏈中有另一人的烙印,而且其人未死,淩飛揚想要強行煉化,固神鎖鏈又豈肯束手就擒?

一番掙紮是避免不了的,而且最要命的還是在鎖鏈之中此時還有另一人的元神被囚禁著,這種情況下,鎖鏈的抖動無可避免的影響到了被囚禁在其中的元神。

鎖鏈不斷的扭動縮緊,被困在其中的神秘元神承受著來自魂魄層次的痛苦,這種感覺比之作用在肉體上還要痛苦萬倍。

被困了四百餘年的神秘元神,在這一刻才有了身死的渴望……

“啊!”神秘元神的慘叫不絕於耳,經曆了小半個時辰,鎖鏈的顫抖這才結束,原本那如萬年不變的固神鎖鏈在淩飛揚手中釋放出了異樣的光彩,原本灰白色的鎖鏈之身漸漸蛻變成了金黃色,上麵的符文也愈加鮮亮了三分。

而被困於鎖鏈之中的神秘元神卻遠沒有之前那般明亮了,個頭比之先前更是縮小了約有四分之一的,看樣子剛才是被折騰的不輕的,但是他又無法對淩飛揚發怒,之前他隻是被困在固神鎖鏈中。

而今性命更是被淩飛揚所掌控,淩飛揚若是想取他性命隻是一個念頭的功夫,受了這麽多折磨終於看見了脫困的曙光,神秘元神強打起精神對淩飛揚笑道:“可喜……嘶,可賀,小師弟既然成功收服了了固神鎖鏈還不速速將為兄放出來。”

神秘元神雖然顯得更加萎靡了不少,但是終究還是眼瞅著要脫困了,雖然別扭,但是他還是笑臉相迎討好著淩飛揚,然而心中的想法卻與他現在的表現大相徑庭的。

隻要淩飛揚將他放出來,他必然會好好‘報答報答’淩飛揚一番的!

在十方宗祖師祠堂中,一名正盤膝坐在蒲團上的花甲老人兀然間朝著前方吐出了一口鮮血,原本還顯得紅潤的臉頰一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怎麽會這樣……”

……

“赤靈子師兄稍等,我這便放你出來。”淩飛揚當無不可,當下便準備將神秘元神給釋放出來。

八條纏繞在神秘元神上的固神鎖鏈刹那間猶如靈巧的靈蛇一般如潮般退卻而去。

被困了足足四百餘年的什麽元神在失去了鎖鏈的束縛之後頓時感覺到了一陣輕鬆,那團黃蒙蒙的元神在這狹小的石室中不斷的飛舞著。

“哈哈,我赤靈子終於脫困了,哈哈,赤羽子老匹夫,你害得我好慘啊!”

赤靈子情不自禁的呼喊著,然而他的呼喊卻也八成確定了他的身份,他此時情不自禁的話語可要比先前他跟淩飛揚講故事一般所說的話可信的多。

“恭喜赤靈子師兄。”淩飛揚亦是拱手恭賀道。

然而剛剛脫困的赤靈子卻沒有給淩飛揚什麽好臉色,他桀然一笑道:“桀桀,小輩!你有何自己與我稱兄道弟?若非本座落難又如何會看你這小輩的臉色?”

剛剛脫困的赤靈子轉念間就已經撕去了那虛偽的麵具,對淩飛揚大加斥責。

淩飛揚原本帶著絲絲微笑的麵容一瞬間也陰暗了下來,此時別說是師兄師弟的稱呼了,卻是連前輩都懶得稱呼一聲,他淡淡道:“道友如此過河拆橋恐怕不太妥當吧?”

“過河拆橋?嘿嘿,本座便是如此做了,你奈我何?你這小輩,當初若非是我,你早已經身死於山澗之中了,而今你僥幸有了一番作為卻對本座施以顏色,當真是狼心狗肺!”說著,赤靈子反倒是控告起了淩飛揚的種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