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外重逢
第二天一大早，還在睡夢之中的汪大林，被電話聲吵醒，看了看號碼，是雜誌社打來的。
“喂。”
“喂，我是林雯。”
汪大林道：“噢，是你呀，有什麽事情，不會是那個巫婆不樂意我遲到了吧，她可是說過的，什麽時候上班我隨意。”
電話那頭林雯說道：“不是的，副總編說，你連上兩天班，辛苦了，今天給放假一天，你不用來上班了。”
汪大林一陣愕然，掛了電話半天沒想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這個工作是倥侗派給安排的，結果自己掛著一個職位，卻什麽也不做，處處受人閑氣，汪大林此刻真的覺得，倥侗派的實力，真的是一般般。
放假，放假還不好嗎。
汪大林橫了心了，媽的，大不了讓九月舍的人重新給自己找一份工作，他們不是說自己實力強大嗎，看看他們又沒有什麽表現。
汪大林用掀下開身上的毛巾被，下床洗臉。
對著鏡子，汪大林越看自己越別扭，這好好的頭發，為了那個什麽該死的雜誌社，染成這個樣子，再看看身上的衣服，這樣的衣服自己以前怎麽也穿不出門，好像gay一樣，為了那該死的雜誌社，自己都忍了！可是現在，自己成了一個擺設，一個被關係和勢力硬插進去的擺設！記得當初畢業的時候，看到那些有關係的同學找到好工作，也曾經羨慕無比，可是如今自己靠關係吃飯的時候，才發現，這滋味，真***不好受！汪大林一陣惱火，狠狠地把牙缸摔在了鏡子上，“乒”鏡子碎了一地，汪大林罵罵咧咧的出門，路口，小林迎上來：“老板，去雜誌社嗎？”“不去了，小林，你對這裏熟不熟，給我找一家最好的發型設計！”小林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汪大林發這麽大的火，可是作為打工的，他還是很盡職盡責的把汪大林拉到了一個很專業的形象設計店外。
一番折騰，作好了專門為汪大林設計的發型，拎著幾件推薦品牌的衣服，汪大林把自己僅剩的幾萬塊錢全部掏了出來——反正那些門派不會讓自己餓死，沒錢怕什麽。
汪大林走出形象設計店，小林眼前一亮，不由得笑道：“老板，您這一打扮，真是不一樣了，以前那簡直是……嘿嘿！”小林知道說漏了嘴，尷尬的笑了笑，不說話了，汪大林心中更是惱火，可見自己之前的形象多麽的糟糕，連一個司機都看不上。
不過汪大林卻忘記了，那形象，可是他自己設計的。
衣服也是他自己買的。
現在鳥槍換炮，這一身名牌算下來，一萬多塊錢，雖然還不是最頂級的，不過已經很奢侈了。
沒錢了，汪大林坐在車裏琢磨著，怎麽弄錢。
總不能直接伸手向別人要錢吧，汪大林的臉皮雖然不薄，可也沒有堅韌到哪種程度。
銀行卡裏還有兩千多塊錢，應該足夠支撐到月底，到時候發了薪水——不管怎麽樣，老子是上班了，上班就得拿錢——下個月就好辦了。
想想上學的時候，一百塊錢曾經奇跡般的堅持了一個月，唉，真是往事不堪回首……這一次的形象設計，花去了整整一個上午，中午隨便吃了個飯，下午實在沒地方去，紅鳥網吧不能去了，汪大林還真的沒什麽好幹的。
想了想，他給林雯大了一個電話。
“喂，林雯，是我。”
汪大林說道：“你有空沒，出來陪陪我。”
林雯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自己又實在走不開：“我也想出去，可是薩琳娜她……”汪大林道：“我知道，唉，算了吧……”他想想自己在這個城市裏麵，還就是和林雯熟一點。
林雯說道：“你是不是無聊？我告訴你一個地方，你去消遣一下。”
林雯說的地方，是一家茶樓，京劇茶樓。
汪大林從來沒覺得，這種古老的藝術會有這麽好聽，聽著台上的一群票友的清唱，汪大林和著碗茶，磕著瓜子，一下午的時間優哉遊哉的過去了。
夕陽的光輝之中，汪大林眯著眼睛，看著台上舞蹈弄榜的票友，神情恍惚，如果自己真的加入了某個門派，修煉有成，身負異能，自己要做什麽呢？他隻是一個小人物，有些好色，有些膽小，自己都找不出什麽優點，這什麽天珠怎麽就會找到自己了呢？想到天珠，汪大林突然清醒了：對了，天珠——那些人口口聲聲說到的天珠，究竟是個什麽東西？汪大林一陣苦思，心中升起了一個不祥的預感：不會就是那顆玻璃球吧？那可是自己的轉運球。
他拿出那枚玻璃球，陽光之下再看這顆玻璃球，帶著一種神秘的心情看它，玻璃球也變得不凡起來。
夕陽如血，玻璃球中的混沌，也變成了紅色，汪大林眯起眼睛，精神還是有些恍惚。
就在這樣的恍惚之中，那混沌似乎也有了一點變化，汪大林捏著玻璃球的手指上麵，一陣電流傳來，汪大林精神一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股電流在他身體內自由的遊走，汪大林也沒有刻意去控製，坐在夕陽之中的茶樓上，原本的燥熱的在那一陣電流的不斷遊走之下，消退無蹤。
電流上上下下，時而在腦部，時而在身下，時而在後背。
汪大林不明白這股電流究竟是什麽東西，隻是很奇怪，明明被電擊的酥麻感，可是為什麽卻這麽舒服呢？就著這樣，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周圍的人都散了，他也不知道。
知道身後有人猛地拍了他一把，那股電流好像受驚的魚兒，眨眼之間就不見了。
汪大林戀戀不舍，有些惱火的回頭要去質問那人，一扭頭，怒容換成了笑容：“小瑩，怎麽是你？”原來是紅鳥網吧的MM網管。
本來汪大林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見了。
小瑩紅著臉：“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
汪大林撓撓自己的腦袋：“我今天下午沒事，一個朋友介紹來的……”小瑩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原來他不是專門來找自己的。
汪大林看到她，一陣激動：“嗬嗬，你怎麽會在這裏，我還準門去紅鳥網吧找過你，幫你教訓了那個欺負你的大光頭。”
小瑩喜道：“真的？你去找我了？”汪大林傻傻得笑著，小瑩心裏覺得奇怪：這人以前見過很多次，為什麽今天傍晚看上去，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同呢？比以前氣質深沉的多了。
“林瑩，你又在偷懶，不幫爺爺幹活！”一個聲音傳來，汪大林奇怪：怎麽這麽耳熟？回頭望去，竟然是林雯！林瑩撒嬌道：“姐姐，我很勤快了，你看看這些桌子，不都是我擦的。”
林雯看著汪大林笑道：“你怎麽還沒走，我以為你肯定不喜歡聽這個呢。”
汪大林笑道：“在那麽會呢，這可是國粹。”
林瑩一陣奇怪：“你們也認識？”林雯更奇怪：“你們也認識？”汪大林笑嗬嗬的：“都認識、都認識。”
三人一起笑了。
這家戲院茶樓食林瑩和林雯的爺爺開的，現在京劇市場萎縮，受眾麵窄，生意清淡，來的都是老顧客，也沒有多少收入，林瑩還在上大學，趁著暑假回家幫忙，順便打打工，沒想到被光頭耿七看中了，苦苦糾纏，林瑩一怒之下不幹了，之前一個月的工資也沒了。
汪大林一聽：“這還了得，你等著，我去給你要工錢。”
汪大林站起來就走，林瑩深知耿七的底細，連忙要攔住他：“喂，你別去呀，他們都是黑社會……”林雯攔住她，給他使了一個眼色：“你放心吧……”林瑩責怪姐姐：“姐姐，他可是你的同事，你就這麽一點也不擔心？”林雯笑嗬嗬的說道：“我這個同事，可比我舒服多了，坐著總編的辦公室，什麽活也不幹，他的背景，嘖嘖！”林瑩好奇問道：“你是說他家裏很有勢利？”林雯一臉的壞笑，拍拍妹妹的腦袋：“那當然了，我的寶貝妹妹，你要是能給我找這麽一個妹夫，姐姐我以後也什麽都不用幹了……”“姐，你胡說什麽！”林瑩臉上一紅，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