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從今夜白2(和首席社長談談情2)

第二十章

第七十七話深寒

悠言怔了一下,遲疑的停下腳步,“是叫我嗎?”

“是,不好意思,能借你的手機用一用嗎?”那男人禮貌地問。

悠言更覺奇怪,怎麽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問借手機?雖心生警惕,但一來二人打扮斯文,二來這裏是顧夜白的地方,便打消了疑慮,從背包裏掏出手機,遞給了他。

那男人接過了,連聲道:“謝謝。”

那女人也衝她感激的點了點頭。

隻是,在那男人說謝謝之前,他似乎還說了一個什麽字,音調有些古怪。

那男人在講電話,悠言便在一邊等。那女人看她大包小包的拎了一手,還有些新鮮的時蔬鑽出了購物袋,便笑道:“做飯?”

悠言赧赧點了點頭。

“是過來給男朋友做飯吧?”

“不,就是我的——學長。”悠言抵死不承認,臉,熱辣辣的。

那女子輕聲笑了,想也看出她蹩腳的推托,隨口道:“你去幾樓?”

悠言愣了一下,那女子又小聲笑道:“總之別去九樓就行了。”

悠言那個“九”字立刻變吞了回去,奇道:“為什麽別去九樓?”

那女子頓了一下,樓道昏暗,塵埃在折疊的光線中飛舞,還是隱約可見她欲言又止的神色。

九樓獨門獨戶,隻有顧夜白一個人住在那兒。

悠言不知情況,一下便急了,連聲追問:“麻煩你說一下嘛。”

“我這位朋友住八樓。”女子指了指那個還在低聲說著電話的男人,“我過來玩,我朋友想帶我到天台看一下風景,就拐了上去。走到樓道口,就看見九樓門口一對男女——”

“一對男女?”悠言蹙了眉,喃喃道:“還有誰在啊?”

咽了口唾沫,悠言緊張得幾乎抽搐,緊緊看著那女子。

她沒問出來,那女人倒也知道她心思。

好奇,不過人皆有之。

“嗯,就是他們在親吻,動作很親熱,我們也不好意思過去了。”

她往下還說了什麽,悠言已經全然聽不進耳。腦裏,耳邊好像鑽進了什麽,在嗡嗡作響,一咬牙,便衝上了數級樓梯。

“小姐,你的手機!”

那二人看她情緒突然激動,那男人也顧不得打電話了,三步兩步跑上前,把手機遞回給她。

悠言拿過手機,立刻往樓上跑,幾個袋子,摩擦著,嘶嘶作響。

腳步,到了八樓的樓道,卻下意識的頓住了。

會是他嗎?他和誰?和宮澤靜嗎?

不!怎麽會!

卻終究放輕了腳步,如果現在有一麵鏡子,那麽她會看到自己的瞳孔放大,滌滿恐懼。

她在害怕。

一步,兩步,袋子的挽耳把手指勒得通紅,卻宛然不覺。

終於,走得再輕,行得再慢,還是轉過了九樓樓道。

他的寢室在望。

映入瞳仁的,還有在門前那緊擁著的二人。

女子苗條的身段,雖背對著她,她還是一下認出,那確確實實是宮澤靜。

而麵對著她的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形,那俊美道讓她也嫉妒的臉,那星光般讓人沉醉的眼睛,是他。

也確確實實是他!

那個,在今天中午還把她緊扣在懷中的他。

現在,他把別人擁進懷。

眸光,便在電光火石裏碰撞上,她淚流滿麵看到的是他重瞳裏的深沉和複雜。

“言。”

驟然響起了他低沉的聲音,劃破這昏暗的窒靜。

別叫我。還是該說——你們現在做什麽。

就像書中到過的所有情節對白一樣。

悠言覺得自己很好笑,現在竟然還會想起這不關不係的旁枝末葉。

寒涼從腳底竄上,想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個誤會,卻還是沒有了力氣。誰能逼迫顧夜白做他不願意的事情?

就連那一聲也省了吧。沒有必要了。

提了提那夠幾人份的大袋小袋,默默轉了身,腳步嘀嗒,狂奔了下去。

隱約,聽到他喚她的聲音。

試圖分辨一下聲音中他的情緒,淚水卻瘋了一般,腦裏什麽也不會想。

焦灼嗎他?還會嗎。

收起腳步,顧夜白回頭冷冷看著那隻挽在他臂上的手,那截藕白凝脂一樣的手臂。

手踝上,一隻黑色濯著顆粒微光的手環,輕輕搖蕩這,襯得那隻手更加白嫩細滑,魅惑人心。

“雖說你問了她時間,但這計算恰好,怎樣操作的?不過,手法卻拙劣了。”他反唇一笑。

“別走。”宮澤靜放柔了聲音,眉尖蹙起,“白,她根本就不相信你!”

“這樣的她,怎麽配得上你?我呢,我把一切都放棄了,隻是想和你在一起。”

男人的手掌輕反,抓握間,那叢黑得妖豔的手環隨著那美麗的手跌蕩在空氣中。

搖曳得淒涼。

宮澤靜咬牙看著前方男人的背影。胸脯急促起伏。

那人,突然定住腳步。

半顫半喜便也突然在心裏滋長,他微微逆光的側廓讓她屏住了呼吸。

他卻始終沒有回頭,隻有淡漠的聲音在樓梯間響起。

“從一開始,我便隻怕,我配不起她。”

第七十八話窺破秘密vs悠言遇險

手裏的沉重,提醒著她自己的傻氣。

哪裏見過人傷心跑路還挽著幾大包肉菜的?悠言扯扯嘴角,慢慢蕩著。

隻是,即使把這些東西當憤怒的武器擲向那人,又能怎樣。

心裏空空蕩蕩,幾次碰撞到人或者車。

不敢再走大街,腳步一繞,轉進了一條寂靜的巷。巷子盡頭,匿有一間生怕別人知道店址的甜品屋。生意出奇的竟也不差。

剛進巷口,她的瞳孔又疏張了。

哀叫,今天是不是該看看黃曆再出門?又看這樣的情景,刺眼哪。

暗淡的牆角,雜物堆側,一個嬌小的女生被按在牆上,那身形甚高的男人的頭正埋在她頸脖。

那女子的模樣看上去似乎很痛苦。

當看清牆上那二人的模樣,她的心,差點停了跳動。

隨即大怒,擦了擦沾在眼睫上還沒幹的淚珠,飛快跑上前去,低吼道:“你為什麽要欺負她?”

那男人一震之下,立刻轉過身。對上那女孩濕潤迷茫的大眼還有微微慘白的小臉,悠言咬牙,把手上的東西一股腦擲過去,打在那男人的臉上。

其中,有幾瓶醬油,脆響過後,玻璃迸裂,碎片四濺,汁液鮮血從那男生的額上流了下來。

他狠狠眯了眯眼睛,因疼痛倒斜的眉,麵目變得猙獰,哪裏複見平日一分斯文英俊的模樣?街上淺昏的燈光照射在他臉上,正是與顧夜白同班的魏子健。

這當口,悠言趕緊把那女生扯到自己背後,側過臉急聲問道:“小蟲,你怎樣?沒事吧?別怕!我不會讓這混蛋欺負你!”

靳小蟲的身形從她背後慢慢探出,燈光把她瘦弱單薄的身影拉得慘淡,詭異。

“言,他沒有欺負我。”聲音,低緩,冰涼,像在夜間幽幽出沒的蟲物。

像被什麽悶砸在胸口,悠言吃了一驚,轉過身,失聲道:“你說什麽?”

“她說,你死定了!”

寒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冷風擦過,悠言隻覺得後腦遽痛,悶哼一聲,身子軟軟倒在靳小蟲身上。

“言?”靳小蟲尖叫一聲,驚恐地望向魏子健。

男人冷笑著,混著滿額的粘稠,說不出的陰鶩,殘忍。

啐了一口,魏子健把那從牆角執起的破舊木板,狠狠摔到地上。

“我讓你打。今晚我不把你玩爛我就是王八!”

那狠毒的語氣,靳小蟲驚惶地搖搖頭,吃力地扶著悠言軟綿綿的身子一步一步後退,顫聲道:“子鍵,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她,還有顧夜白給我帶來了多大的恥辱,你這蠢女人懂什麽?”魏子健冷冷道,大步逼上前,大手橫伸出,喝道:“靳小蟲,把她交給我!”

淚水滿眼,靳小蟲隻是搖頭,哀聲道:“不要!我求求你。她是我的朋友,在這個學校,隻有她對我好,不要傷害她,我求你。我今晚可以過去你那裏。”

“你?我早就玩膩了。你以為你是什麽?就衝著她是顧夜白的女人,我今晚就一定要毀掉她。”

“膩了?你要和我分手?”靳小蟲輕笑,哽咽,“我這樣還不行嗎?你說不公開,我就偷偷做你的情人,這樣還不行嗎?你還想我怎樣?”

遠處似有聲息,魏子健警惕地環了一眼四周,低聲道:“小蟲,我被她打傷了模擬就不傷心嗎?”

靳小蟲怔了一下,攙著悠言慢慢上前,蹙了眉。

“子健,你給我看一下傷口。”

“嗯。”魏子健放柔聲音,也慢慢迎了上去,到二人隻有一步之距,嘴角微沉,抬眸向遠處望去,神色驚疑。

靳小蟲愣了愣,隨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卻不見絲毫異樣。

卻是手上陡然一輕,悠言已教魏子健劈手奪過。

靳小蟲低呼,不知所措,凝落在自己的手心,剛才的溫暖已霜成冰涼,卻滿手滑膩,鮮豔欲滴。

那是悠言的血。

她的腦勺被魏子健砸破了。

失神地望著那具被男人抱著的軀體。

蒼白的臉,那抹平素清澈有神的烏黑,似乎被平白抹去。緊閉了眸,長睫投下陰影,暈化不開,睫毛上落了水滴。

“小蟲,要麽,你讓我把她帶走,要麽,你大聲呼叫。如果讓顧夜白知道,那麽我必死無疑。你,就這麽想我死?”

魏子健緊盯著她臉上表情的變化,把那一閃而過的猶豫,痛苦收進眼裏。聲音,又柔了幾分,“你乖乖的,我不和你分手不好嗎?甚至,我還可以公開我們在交往。”

“我們可以走在陽光下?”靳小蟲喃喃道,“你不是喜歡周懷安嗎?”

聽她提到周懷安,魏子健眸色一暗。

“我是喜歡她,但現在我願意給你這樣的機會,怎麽,你反倒不要嗎?”

“我,我要的。”靳小蟲點點頭,淚水,汙穢了一麵。

林子晏唐璜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眼裏看到詫色。

與他們擦身而過的這個人,渾身冰冷。

這就罷,他似乎連看也沒看他們。

林子晏一扯今天聽到宮澤靜消息,也溜過來看熱鬧的唐璜,兩人奔到前方那個臉色深沉的男人身旁。

“顧夜白,你把我們當成透明人,還是把你自己當成透明的?”林子晏半開玩笑道。

“是你們。”男人皺眉道。

這下林、唐二人才確定他確實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還是那個耳目聰銳的男人嗎?

“她不見了!”他的眉目變得淩厲,深幽。語氣抹進了一絲焦急。

第七十九話顧夜白的疼痛

唐璜一向是謹慎的人,也知道顧夜白的性情,遇上大事也沒有怎麽見他形於色,現在情況必定不妙。

“怎麽回事?”林子晏也不敢笑了,嚴整了語氣。

“先找到人再說吧。”顧夜白低聲道。

林、唐二人頷首。

“你怕宮澤靜對她不利?”唐璜問。

“嗯。”顧夜白微一沉吟,又補充道:“校內她常到的地方我已找過,你們再仔細找一下,我去校外看一下。”

不必走多遠,校外就有一間小旅館。

打亮了燈,把懷中的人隨手扔在**,魏子健微哼,掏出煙,拈了支,燃了,吞吐雲煙。

看到**那潔白的床單下,浸出的一圈圈紅,魏子健微哼,他心裏慌了一下,狠狠吸了一口,撚熄了。

想了想,撥了總機。

“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您?”

“我需要一把剪刀,給我送過來。”

“剪刀?”電話裏的老頭遲疑了一下。

“少囉嗦了。是不是要加錢,多少,我加。”

未幾,敲門聲響起。

魏子健瞟了悠言一眼,抖開被子,把她頭臉蓋住。

“請問,您要剪刀有什麽用嗎?”門口,年輕的女子蹙眉問道,眼角又向房間裏麵探去。

“我女朋友喝醉了,還是說,小姐你有興趣進去照顧她一下?”魏子健冷笑。

“那不打擾了,剪刀,我過會兒來拿回。”那女子回了一笑,同樣冰霜。

魏子健怒氣上衝,咬牙甩上門。

走到床角,從床單角末剪下一片,把悠言的頭扶起來。

探了探她的後腦,厭惡地在床單上一揩血跡,又使勁按壓在破損的地方,替她包紮了。

過了一會,手指在她頭上一戳,引出她細碎而痛苦的呻吟。

血,止住了。魏子健嘴角一翹。

得替這女人止血,不然,還沒玩到,人就掛掉,那不劃算。

再說,她有什麽性命之虞,他的麻煩也大。

隻是,玩一玩卻不同,他有辦法讓顧夜白不吱聲。

即使,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碰了,他也隻能啞巴吃黃連。

桔黃的燈光,打在她失血而蒼白的臉上,下巴尖尖,眉睫彎彎,肌理雪白,卻也映出幾分清秀。

魏子健眯了眸,手探到她臉上,她肌膚上柔膩細滑的觸感,他心神微蕩。

“倒看不出,算是個好貨。”

目光往下,停駐在她的脖頸上,那瑩白的膚上,落了幾抹小指大小的殷紅。

冷笑染上眼睛,“**。”

“你和顧夜白是怎樣玩的?”那宛如雪中的梅豔,刺激了他,咽喉一緊,他伸手掀開了她的衣服,把那單薄的的恤衫拉高至胸前。

她會到那裏去了嗎?

顧夜白凝眸,目光盡頭是那間她帶他去過幾回的甜品屋。

通常是,她吃,他看。

她常說,這家店能抗戰到現在,是一個奇跡。

他便笑著告訴她,酒香不怕巷深。

然後,下一次,她還是會重複同樣的話。

突然,那昏暗的地麵上,那散了一地的東西,玻璃破屑,撞入他眼角的餘光裏。

她含淚離開前的模樣一直在他腦裏回轉,他絕對不會錯認。那是她的東西。

中午的時候,他說了重話,她還說晚上過來做飯給他吃。

那含嗔又委屈的語氣,突然在他腦裏清晰起來。

心裏狠狠抽搐了一下。

其實,當她無意中告訴他宮澤靜問了她晚上過來的時間,他便嗅到某種危險的氣味。是他托大了。

宮澤靜來找他,他該換個地點,或者做其他應對。

一抹沾在木板上的鮮紅,引起他的注意。

五指潔白,和那抹紅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以負重百斤的手,此刻,也微微顫抖著。

如果,這是她的血。

一記拳,在他背上砸下,他不假思索,反手一撥,把力道消掉,擒上偷襲者的肘節,眼看便要把他摔落。

那人大叫一聲,他才看清是林子晏。

旁邊的唐璜冷聲道:“活該。”

林子晏悻悻退到一邊,二人看到顧夜白緊握著的一截木板,觸到上麵的血跡,俱吃了一驚。一時,無話。

木刺,把那幾乎摳陷進木板內部組織裏的白皙手掌刺破。

紅,又添了些許。

唐璜歎了口氣,往前,拍了拍顧夜白的肩。

卻察覺他肩上一顫,目光遠凝,突然扔了木板,向前狂奔過去。

二人,連忙追上前去。

昏昏沉沉的,靳小蟲一直在這條街上來回遊蕩著,像找不著歸程的幽靈。心裏的狂喜,終究,一點一點,慢慢褪去。

魏子健說,他願意公開他們的關係。

她再不是隻能做他地下情人的女人,也再不是那連青蒿素也要找別人代送膽怯的可憐蟲。

突然,她覺得她對悠言的殘忍。

那時,明知道,悠言也暗戀著魏子健,卻讓她替她送情書。

甚至,她為了她受傷了,她卻讓那個男人把她帶走。

手,掩上臉,嚶嚶哭泣起來。直到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掌緊緊按上她的肩。

第八十話千萬不能晚

**的女子已經近乎**。

褲子被拉下至膝,外衣被撩高,雪白緊致的肌膚映著如珍珠一般美麗的光澤。

男人的欲望迅速被勾起,如發酵了麵粉,迅速膨脹。

魏子健捏了捏放回口袋的東西,邪邪一笑,手摸上她肚腹間的肌膚,那柔滑把他的心拴得更加緊了一些。

手掌攫上她的內衣,便要撕剝開來。

冰涼的物體卻覆上他的手。

“你走開。”

孱弱無力的聲音從她口中迸出。

魏子健冷笑,似乎即將到來的危險讓她驚覺,她已悠悠轉醒,正艱難地撐坐起身,一臉恐懼又倔強的瞪著他。那雙失神的大眼裏,寫滿對他的不屑與仇恨。

他反手過來,拗折著她脆弱無力的手裸,又把她另一隻手一扭,悠言痛叫一聲,額上薄汗幾時沁出。

“乖乖的,可以少吃點苦。”手上毫不留情又施了力道,悠悠臉色慘白,但這次卻咬緊唇,不叫不喊。

“倔!好。”魏子健一笑,突然欺身上前,覆到她的胸脯上。

悠言咬牙抬腳踢去,卻被膝上的褲子絆住,動作一頓,魏子健挑眉,嘖嘖而笑,雙腿把她的腿腳壓住。

“當初你不是還暗戀我嗎,現在成全了你,不好嗎?”

把她的兩手困在一掌中,另一隻手捏緊她的下巴,魏子健大笑。

悠言被他的手勁按捏得腦袋向後痛苦的屈成一個弧度,手腳不能動,心裏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能示弱,但疼痛,還有對即將到來的遭遇的恐懼害怕,還是把淚水逼了出來。

“我見鬼了才會喜歡你,你就一個畜牲。”她哭叫,嘶了的聲音,沙啞無依。

“我是畜牲,那顧夜白是什麽?他和你快樂的時候不也是畜牲來著?”

“你住嘴,別汙穢他的名字。你不配。”

“我不配是吧?”魏子健羞怒,手拽起她的發,狠狠拉扯。

頭皮大痛,滾燙的淚大顆大顆滾了下來。

她的腦袋很痛,因失血而帶來的暈眩,讓她的視線變得有點模糊。

即使沒有受傷,她的力量也拚不過這個卑鄙陰狠的男人。

絕望,占據了每一寸血肉。

真好笑,她當初竟然曾喜歡過這披著人皮的畜牲。

人人都挨魏子健。

多麽諷刺。

那個男人的唇舌已經滑上她的頸項,很惡心。胃裏的東西似乎在蒸騰著要湧上來。

她隻能,真的隻能接受顧夜白一個人的碰觸。

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她全然不顧手臂會被他折斷的疼痛,扭動掙紮,要揮開男人的鉗製,魏子健低咒一聲,冷笑,伸手扯過床單,把她的手腳緊緊縛上。

嘶的一聲,那是內衣被撕裂的聲音。

悠言緊緊閉上眼睛,酸澀了一臉的淚,每一顆,似乎都在叫囂著那人的名字。

顧夜白,你到底在哪裏。

“你有沒有見過她?”平日冷靜的聲音變得焦躁。

街道的燈光映照,男人高大的身影似乎要把那嬌小的女子淹沒。

唐璜微微沉了聲音,“白,你弄痛她了。冷靜點。”

顧夜白咬牙,皺緊眉宇,卻終究,把手從靳小蟲身上移開。

靳小蟲的神誌卻陷入迷茫,隻睜大一雙無神的眸子,喃喃道:“言,她……”

唐璜和林子晏稍一愣,顧夜白卻已迅速反應過來,大掌再次按上靳小蟲的肩。

“你見過她。你一定見過她!告訴我,她在哪裏?”

靳小蟲驟然受嚇,尖叫道:“她的頭破了個洞。”

三個男人聞聲大驚,顧夜白渾身一震,眸裏顏色已教人看不分明,隻像一泓黑渦,淩厲暴虐得要把人撕碎。

“靳小蟲,她到底在哪裏?”

“我不能說,我說了,他就永遠也不會再理我了。”靳小蟲痛苦的抱住腦袋。

“她不是你的朋友嘛?你這女人是不是瘋了啊,你的濮出事了,你還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林子晏既惑又怒,如果不是唐璜死拉著,他隻怕已上前把她搖個爛。

手,從她的肩上緩緩垂下,放開了對她的桎梏。

男人的聲音,深寒得像來自地獄。

“你不說也無妨,我找,我一寸一寸地找,即使她變成了一具屍體,我也要把她找回來。”

“屍體?不,我不要她死,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還幫我送過情書。”靳小蟲尖聲道,抱著腦袋,拚命搖頭。

林子晏失聲道:“那該死的情書原來是你的!”

“是我的,是我的啊。”靳小蟲呆呆點頭,眸子轉過一處,臉色驚恐,又遲疑不定。

待林、唐二人反應過來,他的身形已在多步以外。

二人不敢怠慢,知道他肯定看出什麽端倪,也飛快趕了上去。

那個方向,別無其他店鋪。

突然,有什麽在林子晏心頭閃過。

他一把抓住顧夜白的手臂,沉聲道:“顧夜白,你最好有心理準備,但願我們別來晚了。”

他的衣襟隨即被狠戾的力道緊抓上。

“子晏,說!”

“那邊,什麽也沒有,隻有一間小旅館,悠言她被帶進了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