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官二代情欲史:官場混子

第11章 家外有家

第11章 家外有家

走進小區的時候,餘秋琪似乎是有意,也似乎是無意,她走在前麵,七拐八彎地走近幾乎一模一樣的十八幢樓裏。走進電梯時,餘秋琪徑直按下了二十樓,電梯裏除了他們三個人外,沒有外人。萬雄卻在這個時候問了她一句:“你早知道他在北京有個家?”

“你不說話難道會死人嗎?”餘秋琪的火氣很大。杜子健滿以為她要衝著萬雄繼續發火,人,就是這樣,欺負的總是對她最好的人。可杜子健等了一下,沒見餘秋琪繼續說話,當然萬雄也沒有接她的話。這一路上,萬雄表現出極大的坤士風度,或者說萬雄把他做秘書的最佳潛質發揮得淋漓盡致。餘秋琪就是他的野蠻上司,而他則是她的貼心小棉襖。

可是杜子健在這一路上扮演什麽呢?他在餘秋琪發火的時候,他在餘秋琪臉色灰白的時候,他甚至在她看那幅廣告牌的時候,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一路狂奔而來,他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扮演一個什麽角色?或者他需要扮演一個什麽角色。

電梯到了二十樓,在餘秋琪的帶領下,三個人走進了吳得喜在北京的新家。直到這個時候,杜子健才明白,這一路上萬雄為什麽如此嗬護餘秋琪。原來萬雄早就知道吳得喜在北京有個新家,早就知道吳得喜在北京的花花事。

相比餘秋琪而言,他是不是算幸運的呢?至少他現在就知道了冉小婭的背叛,他不是最後一個知道妻子背棄自己的人,而餘秋琪怕是最後一個知道吳得喜早就背棄她了。

吳得喜的新家很小,一室一廳一廚一衛,房子雖小,卻是五髒俱全。客廳沙發靠背都是小貓、小熊之類的玩意,臥室布置也極盡時尚,一米八的大床,沙灘、海浪的整套床具,讓人進入的瞬間有一種麵對海洋之感。

臥室的牆紙,也全是海浪鋪開的。在臥室的陽台上,盛開的鮮花叢中,掛著一張藤編的吊椅,上麵放著一個火一般紅的坐墊,顯得格外耀眼。這所有的裝飾,都在告訴餘秋琪,這裏住過一個年齡不大的小女孩,而她一直以來卻在和這個小女孩共守著一個男人。

餘秋琪一反在路上的平靜,把沙發上的小貓、小熊拿起來,死命地往地上丟。丟完後,衝進臥室,拿起那個火一般紅的坐墊,從二十樓的陽台上拋了出去。整個過程,她沒有看一眼那張大床。這讓杜子健很奇怪。就是在這張大**,吳得喜被人剪掉了**,並且斷送了性命。而餘秋琪的表現,到底是在為吳得喜的生命而失控,還是在為那個現在不知道在哪裏的女孩而失控呢?

杜子健看不懂。或者說,他真的不懂女人。至少他一直認為冉小婭深愛著他,一直認為他也深愛著冉小婭,可是,可是僅僅一個電話,他和她之間就失去了一種平衡,失去了基本的信任和應該有的理解,包括他們曾經說過無數次的愛字。

夫妻之間到底是什麽呢?真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嗎?杜子健站在帝都的地盤上,站在離地二十樓的半高處,在心裏如此追問自己。可追問歸追問,他還是準備阻攔餘秋琪的發瘋,這人都死了,還有什麽不能原諒的呢?當他往臥室裏走時,萬雄用眼神製止他。他隻好把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他是越來越不懂餘秋琪,大約萬雄懂她吧。在這樣的時候,他隻能做一個多餘的角色。

房子裏能丟的東西,被餘秋琪丟了一個遍。不過她沒有摔東西,除了丟哪些小玩意外,她沒有像個潑婦那般又摔又罵。她也在極力克製自己,也在極力讓自己接受這個家是別的女人住過的地方。

杜子健的手機響了,萬雄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他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司守利的電話,他和萬雄對視了一下說:“是司主任的電話。”萬雄讓他接,他按下了接聽健,司守利在電話中問他:“你們在哪裏?”

“司主任好。我們已經到了北京。”杜子健說。萬雄這時走進了臥室,估計他安慰餘秋琪去了。

“我知道你們在北京,我也到北京來了。在醫院的太平間,你們馬上過來,不過要做好小餘的工作,盡快把吳得喜的屍骨火化,帶回吳江去。還有這件事盡量不要擴散,這是要求,更是命令。”司守利說完不等杜子健說話就掛掉了電話。

杜子健拿著手機看著,好半天都沒緩過神。司守利是早就被安排來北京,還是在他請假的時候才被安排來北京的?還有司守利的那句話“有些事情你我知道就行”,到底在暗示他什麽呢?除了他請假外,他和司守利還有共同的秘密需要守護的嗎?司守利說的要求和命令是成道訓書記的意思嗎?成道訓書記對吳得喜事件到底需要一個什麽樣的結局?

杜子健的大腦裏一連串地閃現出多個問號,每一個問號對他來說,都是迷,卻又都是令他必須去攻破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