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官二代情欲史:官場混子

第3章

第3章

省長路濤一走,杜子健就準備著回北京。司守利除了通知他開會外,並沒有提讓他回吳江的事情。他不知道老爺子到底和路濤省長說了一些什麽,也不知道成道訓在背後做了什麽,一個重建秀平橋的啟動,竟然讓路濤省長這麽大動作,這著實讓杜子健吃驚不小。

杜子健走的時候,還是給妻子冉小婭打了電話,電話還是通著,沒人接。他不明白冉小婭到底想什麽,離婚嗎?可離婚也得接他的電話。生氣嗎?為了小雨的存在而生氣。可她自己都懷上了別的男人的種,還會有閑心生他的氣?他一連拔了三次,可電話就是沒人接。他隻得放棄,估計他和她的婚姻真的走到頭了。

婚姻這個東西,說是愛情的墳墓,可是當有人盜墓時,無論是婚姻主體中的他或者她,都有一種本能想要保護婚姻的衝動。現在的杜子健就是這樣,雖然他恨這頂綠帽子,可他還是想和妻子好好談談,還是想維護這段婚姻。隻是現在,妻子卻對他避而不見,她真的就對他這麽心灰意冷嗎?

當冉小婭那張在秀湖島上委屈而又帶淚的臉,在杜子健大腦裏閃過時,他的心還是痛了一下。這個讓他放不下的女人,到底想幹什麽呢?

杜子健很苦惱,可是這種苦惱除了靜悄悄地咽下去外,他沒有辦法說出口中。他可以讓餘秋琪去香港為他收集證據,可他總不能讓餘秋琪去為他找妻子吧?這等於把他和冉小婭的矛盾公開化,目前,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和冉小婭的婚姻出了問題。這些天,他甚至想好了,隻要小婭打掉孩子,他會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可是她會打掉孩子嗎?還有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杜子健很想知道。

手機響了,杜子健的心一動,冉小婭肯回電話了?結果等他看手機屏才知道不是妻子的電話而是市長邱國安的電話。他在失望的同時,心,快速地跳動了一下。他盡管有感覺,邱國安會找他,秀平橋的重建,不僅沒有打擊到成道訓,反而讓他更風光了。更讓邱國安沒想到的是,本來一直很支持他的路濤,對成道訓的表現也讚賞。在離開吳江,還特地和成道訓握了一下手,這一握讓邱國安更加地被動。他就想套套杜子健的口氣,他是怎麽樣對人大王主任提秀平橋的,王主任又是如何向成道訓提這件事的。他現在有些怪自己,如果阻止杜子健向成道訓提重建秀平橋的事,就不會出現老爺子被他們留在吳江,去省裏和北京活動的事情了。

現在,邱國安隻能借杜子健,讓他盡快回北京,把他們在藥做手腳以及秀平橋倒塌的原因告訴老爺子。他是去找過路濤省長,但是他沒有提他們在藥裏摻安眠藥的事情,因為他沒有拿到這件事與成道訓的直接證據,說了,不僅起不到作用,還會讓路濤省長認為他在拆成道訓的台。在上級領導眼裏,班子團結才能讓他們放心地這個地方交給某一屆班子。如果黨、政一把手之間互相猜疑,這工作還能幹得下去嗎?再說了,成道訓在吳江有很多實實在在的政績,這些都是抹不掉的功勞,對他這個後來者而言,他在沒有拿到成道訓致命證據之前,是不能表露他和成道訓之間的矛盾。

杜子健被邱國安叫到了他的辦公室。邱國安開門見山地問他:“你覺得成道訓在下一盤什麽棋?”

杜子健驚詫地望著邱國安。他沒想到堂堂的市長大人,會喊他這個小不點商量這樣的大事。他在驚詫的同時,自然也多了一份感動。如果說他在這之前對邱國安有些防備的話,在邱國安這麽一問時,他的防備傾刻間瓦解掉了。

“邱市長,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當初承建秀平橋的公司是香港的歐亞公司,注冊人是歐陽訓之,我懷疑這是成書記的妻子羅婉知的另一個名字,隻要拿到了證明是羅婉知的公司,無論成書記在下什麽棋,也都是一盤死棋。”杜子健還是把這個重要的信息吐露給了邱國安。

“哦,有這事?”邱國安一臉的狐疑。

“西白提到了秀平橋幕後的承建公司是歐亞公司,我讓朋友去香港查過。”杜子健很誠實地說,到了這個時候,他覺得沒什麽好隱瞞了。可邱國安還是很認真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給杜子健的感覺很複雜。他在心裏打了一顫,有些懊悔,是不是讓邱國安誤解了什麽?不過,邱國安很快熱情地說:“子健,回北京後,好好幹。等秀平橋動工的時候,我讓你回吳江來,我這邊少不了你這樣的年輕人。”

杜子健自然又是對邱國安感激而且表態了一番,就很知趣地離開了邱國安的辦公室。可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號不準邱國安的脈,一如他越來越看不懂成道訓下的棋一樣。難道他兩年的冷板凳,他真的被官場所淘汰出局了嗎?還是他把自己的能力想得太大了,以為他可以掀翻吳江的官場,他可以改寫吳江的曆史。現在看來,他不過就是象棋中的卒子而已,衝出河界之後,隻能戰死在沙場上。

杜子健的內心湧起了一股從來沒有的厭倦感。他不明白,這樣的厭倦怎麽來得這麽具體,這麽清晰。如果以前認為官場就是他的事業,他的根,他的一切的話,現在卻發現,他不過就是一把工具,領導想用的時候,拿出來把玩幾下,領導沒興趣了,工具自然會生鏽。想到這裏,一股濃濃的傷感便侵入著他。他自己知道,他沒有退路了。看起來,邱國安給了他某種承諾,可這個承諾是需要他繼續站在邱國安這個隊伍作為交換條件的,如果哪一天,他不想站了。他在邱國安裏也就是了一種生鏽的工具,失去一切有利價值的。而他現在已經攪進主要領導矛盾之中去了,無論他有多恨成道訓,可他還是不想成為兩位主要領導爭鬥的犧牲品。作為一個卒子,攪什麽也別攪進主要領導的矛盾之中去,那裏是深淵,是陷阱,是密不可破的魚網。對於一個小小的卒子而言,他沒有能力去破網,更沒有能力去織網。

在官場,你破不了網就不要去鑽網。你織不了網,就要離網遠一點。漁翁得利的念頭,不是杜子健該起的念頭。這樣的念頭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他一激動對邱國安說了成道訓的一個秘密,可邱國安那一眼,看似沒有任何內容的一眼,還是讓杜子健有了膽顫心驚之感。他便知道,身在官場,步步為營,以靜止動確實是每分每秒必須牢記住的信條。

杜子健走出政府大樓後,被陽光一照射,額角竟然有汗滲出來。他抬起手隨意地擦著,一輛車卻停在他的身邊。他以為是他的抬手讓司機誤解了,正想解釋,後座的車窗放了下來,一張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臉伸了出來:“喬公子,這是要去哪裏呢?”

杜子健再仔細一看,喊他喬公子的人竟然是梅潔,這女人,對他的稱呼總讓他不由自主地往深裏想。他也知道,對於梅潔這樣的女人,能遠就得遠一些。梅潔作為官場中的是非女人,野心勃勃的同時又讓自己花枝招展,這隻是這種如桃花般的燦爛,不屬於他。他正想著如何打個招呼,就趕緊走開。沒想到後車門一下子打開了,梅潔很簡潔地說:“上車吧。”那語氣不容拒絕,杜子健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很聽話地坐進了車裏。

杜子健沒有問,梅潔要去哪裏,更沒有去問,梅潔找他有什麽事。梅潔這種女人其實是為權力而生,為而綻放出自己容貌的女人。她不會拿時間來應酬他這種不在權力中心的落魄者,她能喊他上車,肯定就有她需要他上車的理由,而這種理由,不用杜子健去問,她到了該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果然,車子停在了心內閣茶吧門口。這個茶吧,據說幕後的老板就是梅潔,前台當然是梅潔信任的一個女人,名字叫香香。要論漂亮,遠在梅潔之上,要論氣場,卻又被梅潔處處壓製著。隻是如果沒有梅潔在場,香香自然會光芒四射。這大約也是心內閣茶吧火紅的原因吧。不過,在每個地方都有梅潔和香香這類女人,她們就是上帝派來征服男人的人。梅潔因為成道訓而步步高升,而香香由於有梅潔罩著,任由官場中一拔又一拔的領導光顧著這個小店,使這個店在吳江名聲大震。至如這些領導到底和香香之間有沒有一腿,杜子健就不得而知。他做發改委辦公室主任是,光顧過這家茶吧,當時有主任在場,他也沒有認真去打量這家小店。

現在,杜子健被梅潔帶進心內閣裏,才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座落在長江邊上的小店。光地理位置來說就是一流的,邊上是江灘,已經被成道訓打造成為吳江對外的名片,按道理來說,這麽樣的休閑茶吧是不應該出現在這一帶的,可梅潔不僅讓茶吧出現著,而且還異常火暴。

茶吧裏麵的擺設粗看很樸素,仔細一看,才知道都是上好的紅木,杜子健便知道,僅憑香香的能力,這樣的茶吧,她怕是經營不起。那麽幕後的老板,肯定就是梅潔了。梅潔都在做幕後的老板,那麽羅婉知呢?

杜子健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想到了羅婉知,這個一年有三百天呆在香港的女人,難道就真的對成道訓的女人們置若罔聞嗎?

梅潔把杜子健帶進一間陽光很暗的房子,不過,這種暗是茶吧的主色調,無論是白天,還是夜裏,心內閣全以柔曼的燈光為裝扮,陽光對於這家茶吧來說就顯得格外多餘了。

坐下後,香香親自給杜子健和梅潔上茶,梅潔把包包放下,起身去了洗手間。而香香上茶時,那節白得如連藕的手臂,不停地在杜子健的眼前晃動著,而那張粉臉,是不時抬起來看看杜子健,臉上印著一股風月女人勾人心魂的笑,一對如兔子般不安分的**更是在半遮半掩,在杜子健眼中盡顯風頭。他有些把持不住,下半身竟滋生出某種,眼睛卻管不住地老往香香胸上瞅,而香香一麵泡茶,一麵卻不動聲色地晃蕩身體,一種故意引他入勝的架式跳進了杜子健的大腦,他一驚,趕緊收回視線,朝門口望,可梅潔還是不見人影。

杜子健大腦裏冒出西白,冒出了陷阱,冒出了圈套等一係列的東西。他才知道,陷阱往往就是在這種美麗的地方設下的,而這個東西,在美麗的陷阱麵前,往往是**。他才知道,這個小店幕後的縱者不是梅潔,而是成道訓。在這裏,擺平一個男人,太容易了。如果被美麗的香香牽著走的話,剩下的日記,就該是為他們服務了。他們,原來是這麽大的一個團體。

杜子健心驚肉跳。

再看香香時,縱是香香再美若天仙,秀目傳情,他的欲念一如烈火遇到寒冰一般,“哧”地一聲,滅得驚世駭俗。而香香從進來到現在,沒有說一句話,有的全是肢體動作,每一招每一式在杜子健認為寫著**與性感,這對於任何一個男人而言,是極具殺傷力的招式。在這麽輕柔的燈光裏,在這麽色香俱全的包間裏,想要不濕身,確實不那麽容易。

梅潔還沒有來。杜子健便明白梅潔帶他來這裏的用意了。他們還是對他下手了,可見香香這裏該有多少秘密。“秘密”兩個字浮上來大腦裏,杜子健的肉跳了一下,秘密,證據,這兩者之間是可以劃上等號的。如果從香香這裏打開缺口,她知道的事,怕是遠比相關部門費盡心血挖出的內幕還多。杜子健這麽想的時候,香香的身體突然往他這裏傾斜,看起來是被椅子絆了一下,他顧不得多想,伸手扶住了香香,而香香卻把整個身子壓在了他的身上。一股的芬香樸鼻而來,他的身體又有了本能的衝動,不過,他還是強迫自己站起來,強迫自己把香香這具身體推開。

香香的臉頓時紅得象一塊布,從道這麽久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被人推開,第一次有人沒接她的招。從十幾歲開始,她就被梅潔**著,梅潔給了她一切的同時,她也成了梅潔獲取價值的工具。她也不清楚,她用這種方式**過多少男人,當然她也用這種方式幫梅潔獲取了最大的收益價值。

梅潔在進招商局當局長之前,招商局一副局長,大舅子是省裏領導,對局長一職誌在必得。梅潔就是約這位副局長來了一趟心內閣,出去後,閉口不提當局長的事情。現在在梅潔手下,招之既來,呼之既去,聽話得很。在梅潔和香香這裏,她們要搞定的人物,還沒有失手過的。

香香迅速退出了包間,而且退得沒有一絲響聲。她退出去後,梅潔進來了,梅潔滿麵的笑。杜子健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說:“梅局長這一來,滿麵春風,不知道有什麽喜訊讓小弟分享一下?”

梅潔輕笑了一下說:“先喝茶,喝完茶讓香香燒幾道拿手菜,我們好好敘敘舊,畢竟我們過去都是官家子弟。現在小弟發達了,做姐姐定當為你擺酒慶賀。”

梅潔說得入情入理,而且自始至終一臉的笑,一改以前對杜子健的冷漠。梅潔越是這樣,杜子健的心越是懸了起來,這頓飯肯定是不能吃的,可是要走得有理由,走得不讓梅潔有所察覺,看來還需要手段。

杜子健借故上了一趟洗手間,一路上他都在想對策,可是他想不到更好的對策。恰在這個時候,神秘號給他發了一條信息:盡快去北京。

杜子健想也沒想,很快給神秘號回了一條信息:我現在在心內閣,被梅潔纏住了,能想辦法讓我離開嗎?

信息發完後,杜子健回到了包間,他已經明白,他卷進了吳江最高層的爭鬥之中。連梅潔都在出手,看來吳江免不掉一場惡鬥。吳江的高層間的鬥爭,杜子健看不透,也看不慣。那是一場沒完沒了的遊戲,是一場揭不得的黑幕,在這場黑幕裏,成道訓和邱國安都在下著極大的賭注,可他們誰也看不見賭局的結果。

再說了,官場的站隊極具風險性,以前的吳江四分五裂,每個常委都有每個常委的一幫人馬。可成道訓一來,這些人馬慢慢歸到他的隊伍裏,這一歸就是好幾年。在這幾年裏,吳江隻有一支隊伍,那就是成氏隊伍。邱國安來了,他急於組織他的隊伍,杜子健便成了邱國安急切需要納入的一分子。這讓成道訓很不安心,女兒為了這個年輕人,至今吃不香,睡不安。說是被她**著和莫公子在交往,可心裏想的還是杜子健。這讓成道訓無限頭疼,無論如何,他要有所行動。他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梅潔,這女人手段多樣,變幻莫測。雖然這些年,為別的女人和他鬧鬧意見,吃個醋什麽,在大事上麵,還是旗織鮮明地和他站到了一條戰道裏。有時候,他擺不平的女人,也是梅潔幫他善後。在女人的問題,梅潔是他一直沒有放過手的唯一人選。

梅潔仍然是一臉笑容,可杜子健越來越坐不住。他把耳朵豎得老高,生怕錯過了手機的響聲,他相信神秘人肯定有辦法幫他盡快擺脫梅潔。這女人,什麽招數都用得出來,保不定會在酒裏或者菜裏下藥,再呆下去,他怕被她們擒住了。父親就是他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抓到了弱點,他在這個問題上,就得格外小心謹慎。

杜子健的手機沒響,可梅潔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顯示屏,站了起來,走出包間,顯然這個電話不可以當著杜子健的麵接。

幾分鍾後,梅潔進來了,盡管還是一臉笑,可這笑容中藏著杜子健所能感覺到的落莫。她抱歉地對杜子健說:“杜公子,很不湊巧,局裏有急事,我得回去處理。下次,下次當姐姐的,一定好好請請你。”

杜子健終於長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神秘人還是很有能量的。

從心內閣出來,杜子健給邱國安發了一條信息:邱市長,我馬上去北京。關於秀平橋的事情,可以盯住心內閣的香香,從這個女人身上打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