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盛寵:豪門童養媳

第兩百二十九章 一起去燒紙

如果不是去了崔承一的家裏,葉泠月可能怎麽也想不到,這個被命運開了無數次玩笑的大男孩,其實還有一個十分悲慘的家庭狀況。

兩兄弟相依為命,雖然不知道父母姐妹都去了哪裏,但看著淒慘的空蕩冰箱,多半也不是什麽應該提的事情,幹脆也就沒問。

到樓下去買了菜,給崔承一熬了清粥,又給崔誌俊做了兩個小菜,這才算是忙完,轉身就要離開了。

“你要走嗎?不留下一起吃完?”

高燒剛退的崔承一還沒醒,崔誌俊坐在桌前拿著筷子準備要吃飯,抬眼看到葉泠月居然已經在收拾外套和包包,一副準備直接離開的架勢,開口挽留。

“不了,我回去還有事,那老師我先走了。”

葉泠月搖頭,並沒有再做停留,直接離開這棟相對破舊些的居民樓。

這幾天陸昱乾對自己的態度都不是很好,她心裏以為是因為徐雅晴的事情,他已經懷恨在心了,所以做事就更小心幾分,盡可能的不去招惹到這個修羅主。

早早回到陸家大宅,明天就是要交提案的日子了,可崔承一病了,這件事就隻能是自己來做,雖然崔誌俊應該會網開一麵,但她隻想好好表現。

據說,這次的研究生裏,隻要表現好的人,是有資格分配到法院去實習的。

要知道,提前在法院實習,就等於是累計人際關係網,這一點,經曆過社會的人都知道,特別是她還是個曾經孤立無援的律師。

所以無論如何,這個機會她都像爭取到。

因為是做提案,所以基本上她沉浸在工作當中的氛圍又一次回來了,滿地都是散落的紙張,上麵多多少少的寫著字,還有些看不懂的額富豪,都是專屬於她自己的標記。

對於律師來說,準備提案就等於是寫一個辯論稿子,隻要能準確,或者大部分預測對方說的話,加以反駁並且說服聽的人,那就算是贏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律師這個職業,好與壞,不單單取決於律師本身的水平,更取決於其他方麵的配合,比如法官的說法,陪審團的意見。

方方麵麵,相比於檢察官,他們更注重於說服,而不是證據。

所以的證據,都能被變成其他的故事,這並不是什麽難事。

——篤篤篤。

葉泠月正埋頭在自己的“劇本”裏胡說八道,想著要把那個送外賣的小哥改成無罪辯護,突然有人敲門,低頭看看時間,下午五點半,這時間會是誰?

從**跳下去開門,意外的看見了來人居然是陸昱昌。

一身純黑色的衣服,從頭到腳的肅靜。

“額…”

葉泠月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上下打量了一番,等著對方的下一句話。

“之前你說要去看看姐姐,要不要…”

陸昱昌聲音非常渾厚好聽,不疾不徐的語氣聽起來也很紳士,沒有一點點的瑕疵可言。

“啊,好,那你等我下!”

看他都已經準備好了,葉泠月心裏一動,原本想拒絕,仔細想想這可能是個互相試探的機會,不去的話他大概也會懷疑自己。

葉又茗是葉泠月姐姐這種事,這男人的勢力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現在必須要去,重點就是要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消除他的疑心,才能更好的幫助自己去找到需要的證據。

原本也沒有換上便裝,葉泠月隻要隨手拿個外套,再

背上包就可以出發了。

此刻正坐在辦公室裏,默不作聲的看著眼前預約表格中徐雅晴名字,陸昱乾眉頭皺的很緊,不知道應該做什麽了。

一旁的電腦發出提示音,抬眼看去,是那個小小的紅點又開始到處移動了。

這次是從陸家大宅,往郊區的方向前進了。

抓起電話給負責跟蹤的人打過去,得到的答案讓他直接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她和陸昱昌一起出去了,而且還是奔向郊區。

這兩人在下午五六點鍾去郊區做什麽?

難不成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嗎?

陸昱乾怒火中燒,恨不得下一秒直接衝回到這倆人麵前,掐著葉泠月的脖子好好問問!

她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底線,難不成覺得挑戰別人是個有趣的事情嗎?

陶承賢就算了,且當他們是正常的接觸,那個小男孩也算了,畢竟是同學,現在又是陸昱昌。

這個男人,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算了!

坐在陸昱昌車子上的葉泠月正新奇的看著中控台上的擺件,一個小小的八卦造型,下麵是水晶質地的,透明的水晶裏麵有流動的**,應該是類似於香水擺件之類的。

“這個好特別。”

看過那麽多的香水擺件,在車裏放八卦的,還真是第一個。

仔細想想他那個熱愛迷信的母親,好像也就沒有什麽不能夠理解的了。

“恩,這是我媽送的。”

就因為陳若霞對這方麵非常的癡迷,所以陸昱昌大部分這類的行為,都會跟外麵解釋成是對母親的一種順從。

——叮鈴鈴。

電話響起,葉泠月低頭看了一眼號碼,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在哪?”

陸昱乾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沒有一點餘地的質問。

“恩…在大街上?”

葉泠月左右看了看,真沒有什麽好的標誌性建築,腦子一抽,張口就來了句。

“自己?”

他沒辦法直接問你是不是和陸昱昌在一起,葉泠月不喜歡被人監視,這種事他心知肚明,就算是到了現在,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裏,也許隻是碰巧打個順風車,沒有別的意思。

“啊…恩。”

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點頭表示確認,話說完了心裏有些後悔,但反悔卻好像更難了些。

“…”

電話那頭沒有下一句了,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葉泠月呆呆看著被掛斷的界麵,心裏說不出該是什麽感受。

她好像隱約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麽,可又說不出來。

“怎麽了?”

開車的陸昱昌突然扭頭看她一眼,似乎也發現了她的不安。

“沒什麽,昱乾,問我在哪。”

葉泠月搖頭,強迫自己做出笑意來。

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要她放棄怎麽可能,不挖點什麽線索出來,葉泠月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掛斷了電話的陸昱乾站在自己的辦公室,偌大的辦公室平時也不覺得怎麽樣,這一刻卻好像變得很空曠。

天色逐漸暗下來,給房間多了幾分色彩,是那種灰暗的,晦澀的色彩。

雙手插在腰間,激動的情緒讓他不知所措,隻能不停的深呼吸。

從集團大樓走出去,好像分分鍾都能感覺到周圍情緒的擠壓,沒有一點

點放鬆的感覺,反而更加難受起來。

——轟隆隆。

天空中有雲朵努力往下,仿佛直接蓋到了人的頭頂,壓抑的氣氛讓人分分鍾有窒息的錯覺,空氣中有濕潤的因子不斷往鼻腔裏鑽。

陸昱乾眼前滿滿的都是曾經的畫麵,那個自己曾經用生命去愛過的女人,在最後的最後,放開了他的手,轉而投入陸昱昌的懷抱。

“對不起,我還是會選擇長子作為結婚的對象。”

這是沈佳茵離開他時候給的說辭,短短的一句話,十幾二十個字,把陸昱乾近十年的一往情深都變成了一紙笑話,讓人無比唏噓。

心碎的感覺在每一個夜晚折磨著他,看著他們在同一個屋簷下卿卿我我,甜言蜜語,陸昱乾的心就像是被人扔進了攪拌機一樣,疼的歇斯底裏,卻連嚎叫的可能都沒有。

結婚沒有多久,沈佳茵又開始找他哭訴,隱忍了許久的陸昱昌其實每天都會家暴,稍稍不順心就要打的她哭天搶地。

這種日子她過不下去,已經準備要離婚。

可是當一個人的心死之後,再聽到這樣的說辭,難不成還會重新再活過來嗎?

陸昱乾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說著,心跟著在流血,卻什麽都不能做。

他知道自己必須冷靜,對沈佳茵,並不怨恨,卻也談不上是愛情了,至少在愛情裏,是絕對不會看著她痛苦而自己無動於衷的。

就算再怎麽努力,也是不會忍得住的。

原以為這一切都過去了,他用了太久的時間去冷靜,強迫自己變成一個冷血理智的男人,終於在成功的時候,遇見了葉泠月。

還以為古靈精怪的她會不同,還以為她真的就像表現的那樣,能讀懂他所有的痛苦和心事,能跟他分享一切。

可…

今天的這個電話已經表明了一切,並不是的。

沒有回陸家大宅,而是去了郊區屬於自己的小別墅,那是一個平時從來不會去的地方,也是徐雅晴之前和攝影師鬧別扭的地方,他隻知道,這個地方今天不會有人。

拿了兩瓶酒,坐在地板上,這樣的陸昱乾從來沒有人見過。

一絲不苟的西裝穿在身上,此刻卻已經有些褶皺不堪,領帶被拉開一半,襯衫也是胡亂解開了扣子。

通紅的雙眼,他沒有淚水可以流。

現在腦子裏就反反複複隻有一個身影,那就是葉泠月。

她的一顰一笑都在眼前不停回放,原以為會在這裏想起沈佳茵,可這個名字隻是轉瞬即逝,就像個引信一樣,隻是引爆了他對葉泠月的傷痛,就再也看不見了。

做不到直接到她麵前去質問,因為陸昱乾知道,他隻會被告知一句話,我們不過是交易的關係。

沒錯,這一次的傷痛似乎比上一次更讓人覺得好笑。

他連一個想要指責的立場都沒有,隻能硬生生的自己去抗住所有的痛苦,然後一個人買醉。

可…他是葉泠月的合法丈夫,無論交易與否,他們之間才是真正的夫妻。

很想問一句,為什麽不行?

轉瞬間兩瓶洋酒已經快要見底,平日裏可以當做消遣喝一星期的酒,就在幾個小時裏被喝完了,這任憑是誰,都不可能還清醒。

偏偏這個人是陸昱乾,此刻還能直接從地板上站起身來,眼神銳利清明,就像一切都不曾發生過,除了邁開步子時候有些不太穩定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