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的甜婚日常

第250章 大結局3

第250章 大結局3

陸家長女出生的那日傍晚,陸家大宅上方天空忽地出現一片七彩光芒,成群成群的鳥兒在祥雲上空飛翔盤旋,而後直飛而下,落到了陸家屋頂,花園,樹上,嘰嘰喳喳,熱鬧非凡。

安李瑩與陸德宣都被這奇景震驚呆了。

爾後,陸懷遠的電話就來,他們陸家的長孫女陸南煙出生了,3600克,母女平安。

果真是祥瑞之兆啊。

她出生這一年,HY投資了數年的兩間醫藥公司傳來了第三臨床階段令人鼓舞的頂級成果。

當市開盤,兩家公司股票價格一路上漲,HY做為幕後持股大股東,保守總資產超過5000億。

陸氏集團遠航投資在一年半以前近乎被人掏空之後,也傳出了利好消息,公司在中非取得5個礦業勘探許可及開采權,即將開始進行大規模黃金開采。

隨即,更大的利好還在後頭,遠航在兩年前投資的太平洋油田出油了,石油儲存量大概會超過二十億噸,開始與建設之後預計將成為亞洲最大的私人油田。

消息一出來,當日開盤,遠航股票一路飆升,漲福超過百分之二十,創造其上市以來單日升幅最誇張紀錄。

沉寂了兩年的陸氏集團再次在業內大放光彩。

這一年,安誠以保外就醫的方式出來。

這一年,葉臻一邊帶著女兒陸南煙一邊念書。

陸懷遠專心在家帶著他的寶貝女兒,喂水,喝奶,穿衣,換洗尿布,從不假手他人。

六個月長牙齒的時候,小家夥第一次發燒,哭個不停,他便整夜地抱著她,哄著她。

陸南煙對父親的依賴勝過母親,在還隻能依靠味道來識人時,她便隻認定了父親的體味。

睡前他不抱一抱她,她是無論如何也不睡的。

陸南煙十個月,會開口說著模模糊糊的單音節時,第一個發出來的是:爸、爸、爸。

女兒出生後,他放掉了手上所有的工作,一心一意地照顧她,除了每周兩節課之外。

他去上課的時候,剛學會走路還走不穩的小煙煙會一直在花園的圍欄邊,一邊扶著走一邊望著外麵。

當那個熟悉的身影遠遠地走過來時,嫩乎乎的小姑娘便會興奮地尖叫起來,手舞足蹈,開心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父女倆會在花園裏曬太陽,遛小卷毛,在草地上吹泡泡,或者一起挖土,弄得全身都是泥的跑回屋裏。

安李瑩每次過來看孫女,看著兒子那悠哉的田園生活都覺得哀怨。

她這個老母親五十多歲了還每天為公事繁忙,他倒是好,提前過起了退體生活了。

又是一年春節到。

陸南煙兩歲,葉臻拿到了學位,他們全家從慕尼黑回國。

陸家大宅在除夕這晚熱鬧非凡,邵百川安琪帶著女兒也一起回來。

多年未見,很多恩怨隨著時間漸漸地淡去。

葉臻與安琪見麵,淡淡微笑,相互說了聲:“好久不見。”

邵家千金三歲,調皮可愛還有點害羞,剛進門時躲在爸爸懷中不願下來。

陸懷遠寵女兒,但並不嬌縱她。

雖然才兩歲,但落落大方又不乏溫婉的氣度已初見端倪。

她端了塊漂亮的小蛋糕,牽著愛吃甜食的邵家千金的小手,嫩嫩的紅唇彎著,邀請她一起吃,還抱著她的小卷毛過來給她玩。

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娃娃很快就親近了。

年夜飯,熱鬧無比。

天色暗下來,金色的煙火升上天幕,在夜空中散開一片又一片漂亮耀眼的花火。

霍雲易與賀靜嘉帶著三隻小神獸過來,更是讓這熱鬧無比的夜晚增添加色。

大人們在客廳裏歡聲暢聊,五隻小娃娃在臨時開辟出來的小型遊樂場裏蹦躂。

不過才十分鍾,那邊就傳來響亮地哭聲。

眾人回頭,看到管家抱著滿臉是淚的邵家千金,一臉的無奈。

“怎麽了?”

邵百川接過女兒,溫柔地拭掉她小臉上的淚珠。

霍家三胞胎之一已經衝到小霍太麵前告狀:“媽咪,姐姐又搶東西了,還推人。”

“她剛才一直抱小卷毛不放手,我也想抱一抱嘛。”

霍家長嫡孫女抱著陸南煙那隻柯尼斯貓過來,一臉委屈的反駁,肉呼呼的小手愛不釋手地撫著小貓咪的耳朵。

“她搶小卷毛,我不給,她還推我,嗚嗚嗚……”

邵家千金也是很委屈的控訴。

“熙兒,把貓咪還給元元好不好?”

霍雲易撫著女兒的柔軟的發絲低聲道。

霍熙兒很幹脆地回道:“不好,我還沒有抱夠。又不是她的貓咪,是南煙的。”

小霍太好想捂臉哭啊!

為什麽她生了這麽一隻凶獸啊!

同樣的教育方式,為什麽兩個弟弟就不會像她一樣呢!?

霍熙兒一天到晚惹事生非,難搞得要上天。

在家欺負兩個弟弟,出門又把人家邵元元給惹哭。

經常表麵一套,背後又一套。

霍熙兒最討厭的就是吃雞蛋,哪次早餐有雞蛋時,她會端著她的小盤子說要去陪太太嫲一起吃。

霍太也以為是,隨她去。

結果在某次,她尾隨她出門時,發現她把蛋全都倒在‘霍雲易’的碗裏,還蹲在一邊催它:“快吃快吃。”

忠叔還在一邊笑咪咪的,真是氣得她……

“等會我還要抱回家養幾天。跟小霍雲易一起玩。”

軟軟糯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霍雲易+賀靜嘉:“……”

跨年守歲之際,一群小神獸已早早地上床休息。

客廳裏隻剩下一群大人們。

陸懷遠拿出幾瓶珍藏多年的好酒出來,賀政哲剛剛進門。

“哲,今年能解決個人終身大事了吧?”

陸德宣笑問他。

賀政哲搖了下酒杯,笑道:“應該吧。”

“哥,什麽叫應該。你好意思這麽拖著筱晴嘛,過了年又老一歲,她都三十了。”

賀小姐吐槽他。

“大伯父那個死腦筋,他不同意你就一輩子不結婚啦?”

霍雲易也看他:“女朋友都有了,主動一點求個婚不就行了。”

陸懷遠則是給他添酒:“任何人的人生都不可能一直在顛峰,也不會一直在低穀。若是你一直覺得自己還未達到自己想要的頂峰而不開口,也許明日又會有更多的意外。所以,沒必要等。”

“遠,這是你的經驗之談?有道理。”

賀政哲點頭。

他確實是,還有點猶豫。

兩年前,嘉嘉的婚禮之後,他問過她:幾時嫁給他。

在兩人一起回家的路上,他問的。

她那時怎麽回的?

“賀生,你現在一事無成,拿什麽跟像我這樣事業有成,又長得不錯的傑出女性求婚呢?”

是啊,兩年前的他,真的可畏是一事無成。

他賀政哲放棄多年的廟堂之路,從頭開始。

他要人脈有人脈,要關係有關係,卻偏偏屏棄了這些人脈與關係。

他自信,就算不需要這些,他也能成功地再度站在眾人麵前。

不過他還是有些自信過度了,開始他的創業之路並沒有那麽順暢,做的幾個項目激不起半點水花,還有兩個被餘家暗中故意擠兌,讓外界惡意揣測他利用熟絡關係,謀取便利,有利益勾結的嫌疑。

雖然最後不了了之,但項目也攪黃了。

後來,沈寒川因傷退役,兩人開始合夥做海外石油生意。

能在海外做石油生意的都不簡單,幸而沈寒川在服役這些年,經常出任務,結交不少各路朋友,公司才慢慢地步上軌道。

這兩年,他呆在S城的時間也不太多,經常與沈寒川在中-東、南非各地遊走。

而謝筱晴這兩年的工作也是很忙,滿世界飛尋找投資合作項目。

遠航在陸家卷入政、商風波將大部資產出售後,除了陸懷遠親自出馬談了個石油開發項目外,一直再沒有更具前程的投資項目,她這個CEO壓力也很大。

前年為了談中非的礦業勘探與開發權,她多次前往尚有反ZF武裝的西北部。

那時候,賀政哲正好也在那邊,特地過來看她。

兩人從酒店開車去一家中餐館用餐,車剛停下來,狙擊槍子彈就將他們防彈車的前擋方風玻璃射裂。

還好沒有傷到人,可第一次經曆這種險境的她,嚇得全身僵硬。

“下車。”

賀政哲俯身過來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打開車門,將她推下車。

他還來不及下車,一輛完全沒有刹車的大貨車直直地朝他們的車子衝過來。

“賀政哲……”

在她的尖叫聲中,他動作敏捷地駕駛室那邊橫過這邊,飛出來抱著呆坐在地上的她滾了一圈,車子就被撞飛了。

那一刻,她真的嚇懵了。

那是她這輩子離死亡最近的時刻。

回到酒店,他說那些人是衝著他來的。

她低頭給他擦傷的手臂上藥。

“你們都在跟什麽人打交道啊。”

他與沈寒川生意上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多問過。

可這樣的工作太危險了,意外與明天,哪個先到誰也不知道。

“這次是意外而已。”

他隻淡淡地回道。

知他是怕她擔心,他不願多說,她也便不再問。

那天,他睡著後。

她拿著他擦破的外套想扔掉,卻在內袋裏摸了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拿出來一看,是個鑽戒,她又悄然地放了回去。

之後,也再見他提過,她也不問。

她其實也還沒有心理準備要同他結婚。

知道他為了她,放棄錦繡前程的那一夜,她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哭了很久很久。

明明是想了很多很多年的事情,可真的發生了,她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這樣的結果,像是一場夢一般。

之後他們又走在一起,賀父賀母依然還是不讚同。

她更加沒想結婚一事,至少他們重新在一起之後,也是快樂的。

多年的願望成真,又怎會不快樂?

嘉嘉與霍叔大婚那夜,他問她:幾時嫁給他。

她自己也不知幾時會嫁給他,所以隨意給了他個答案。

可她沒想到他會她那句話如此拚命,但他真的想做好一件事的時候。她也勸不住他,賀政哲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

他說要做就是要做。

這個新年,謝筱晴依然沒回賀家同姐姐一起過,自從她與賀政哲再度在一起之後,賀家二老態度尚可,但她也很少再去賀家了。

姐姐與賀家長輩吃過年夜飯,帶著小外甥過來陪她。

窗外煙火璀璨。

姐妹倆背靠著背坐在落地窗前,一起守歲。

很久很久以前,她們相依為命的時候,每年都是這樣過的。

“阿哲也回來了。”

姐姐歎息一聲。

她從未想到,妹妹與阿哲以前曾拍過拖,後來又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

兜兜轉轉,依然又走回了原點。

“我知道。”

“你跟他,怎麽打算?”

“姐,要是我同他結婚,你覺得怎麽樣?”

眼前是一朵又一朵炸開的煙花,她看著看著,想到了他放在外套裏的那枚戒指。

忽然有點想嫁了。

她想,她該不會是年紀大了吧。

嗬嗬……

謝筱君轉頭過來,看著妹妹莞爾一笑:“想嫁就嫁呀。難道是阿哲沒求婚呀?”

她笑,好像也是。

都沒有個正式求婚的。

賀政哲大年初一回家,母親剛從皇城回來,父親未同行。

大概還是不想見他這個兒子的。

飯後,賀太太找到正在花園抽煙的兒子,同樣問了幾時結婚的事。

“我要結婚,你們同意嗎?”

賀太太看著兒子,語帶無奈與感慨:“我們不同意,你就不結了嗎?”

他們不同意他辭職,不同意他做太過危險的生意,不同意他同謝筱晴在一起,他聽進去了嗎?

賀政哲吐出煙圈,笑了下沒應聲。

“既然這麽多年過去,怎麽樣都分不開你們,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麽。不如就順了你們的意,免得你這個作兒子心裏也怨恨我這個媽。趕緊抽個時間把婚結了,生個孫子給我抱才是正事。”

賀太太一直是理智而知分寸的女人,兒子與謝筱晴這些年的糾纏她全都看在眼裏。

他們曾經棒打鴛鴦,那時對廟堂還有洶湧澎湃鬥誌的他,聽了他們一次,可也從那時候開始,她這個當媽就知道他一直過得不開心。

後來他更是為了謝筱晴,放棄了努力多年的前程,她這當媽的再怎麽樣也知道謝筱晴對他的重要。

為人母親,最希望的不過是自己孩子能一生平安幸福罷了。

出人頭地,光耀門楣什麽的不重要。

若是謝筱晴那個女孩是他的幸福,她這個母親又能多說什麽呢?

“媽。”賀政哲按掉手中未燃盡的煙,看著母親保養得極好,依然顯得年輕的臉,喉頭微動:“謝謝您。”

“兒子跟媽說什麽謝。”賀太太伸手捏了下兒子這兩年變得黝黑不少的臉:“是不是筱晴嫌棄你太黑了,不想嫁?”

什麽叫嫌棄他太黑?他這叫陽剛好嗎?

小白臉中看不中用,他根本就不不屑。

“我要到元宵後才回皇城,你看筱晴幾時有空,我跟她飲茶。”

“好。”

大年初二,謝筱晴陪同姐姐與三個小外甥渡春假。

初十才回來,晚上就參加了首個新年商業晚宴。

在觥籌交錯中,她見到祝生,當年她為籌集20多億資金項目,焦頭爛耳之時陸生好心推薦給她的,之後他們便沒再見,沒想到今晚他也出席了這場晚宴。

“祝生,好久不見。”

等圍在祝生身邊的人都散了,她才握著酒杯上前招呼。

“謝小姐,好久不見。”

兩人寒暄了會,祝生笑問了句:“你跟賀生幾時結婚?”

謝筱晴驚訝得瞪大了眼。

晚宴結束,賀政哲來接她。

她步出會場時,他就靠在柱子邊抽煙,一身黑色的他,高大英挺。

他已經不是20出頭的青年,可現在的他看起來更成熟穩重,越來越有男人味,渾身上下皆是致命的男性陽剛的魅力。

她站在那裏看他,她的身後,是宴客大廳璀璨的燈光。

看到她,他按掉手中的煙,朝她走過來。

“賀政哲。”

她朝他彎唇,眼角眉梢都是笑,好像心情特別的樣子。

被她這麽正經地一叫,原本向她走來的她,忽地頓住腳步。

“噢。”

他應聲。

“你愛不愛我?”

賀政哲:“……”

這是玩哪一招?

“愛不愛?”

她繼續追問。

透明的玻璃門內,幾名衣冠楚楚的男女正往門口而來。

“愛。”

他言簡意駭,直接又純粹。

“噢。”

她又笑了。

“要不要回家?”

他問。

她提著宴會小包朝他走過來。

“謝小姐,男朋友?”

那幾名男女看著有些眼熟的賀政哲笑問。

“我老公。”

謝小姐這麽回道。

賀政哲:“……”

“賀生,你回不回家啊?”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謝小姐。”

他看著她,“有沒有人說過,你今晚特別美?”

“有啊。”

“誰?”

“我老公。”

這為人夫來得太忽然,賀生一路上都在懵懵懂懂的。

回到後海,就被她推進浴室洗澡。

“要不要一起?”

他握住她的手邀請。

“不要。”她拒絕得幹脆利落。“我還有點事做,快去。”

等他洗好出來時,卻見說有事做的人盤腿坐**,朝他揚了揚手,笑得一臉燦爛的問-

“好不好看?”

她的手上,戴著他買了很久也沒送出去的戒指。

她是怎麽知道的?

“好不好看呀?”

她又問了一句。

“好看。”

他聲音嘶啞,喉嚨有點幹。

“賀政哲先生,那你要不要嫁給我?”

賀政哲:“……”

這婚求得……

她今晚把他想做的事,全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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