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特殊的體質
翌日清晨，天光破曉；初嚐的二人依舊還在相擁而眠。隻不過夜雨乃是真睡，蕭何則是假寐。
今晨他老早就清醒了，麵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他的內心充滿了異樣的情愫。
“我真是混蛋啊……竟然…竟然對一個十六歲的丫頭……”
當一切冷靜下來，他突然感到陣陣後悔。可事到如今，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再自責也沒用。
“丫頭，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嗯~”
突然，懷中貪睡的夜雨嚶嚀一聲，扭動了一下嬌軀，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她玉足輕抬，雪白的大腿順勢翹在蕭何小腹上；薄毯輕扯，無意間，竟將半個性感的翹臀露在了外麵，而她卻睡意濃濃，渾然不知。
蕭何苦笑一聲，伸手拉了拉薄毯，將暴露在外的誘人春光，輕輕遮掩。
辰時末刻。似火的驕陽當空高懸，獨樓外一片寧靜，清風吹拂，揚起些許塵葉，在半空舞纏綿。
日上三竿，俏女仆小環，紅著臉端來一盆清水，準備服侍蕭何起床洗漱。
她似是聽到了昨夜的一些‘動靜’，神色有點古怪：“公子，早膳準備好了，奴婢來幫您更衣吧。”
蕭何尷尬的笑了笑，將她屏退，沒有讓其服侍，自己快速穿衣洗漱。
夜雨緊隨其後，起床換了身青色的薄紗裙。
出乎蕭何的預料，昨夜非常主動的夜雨，今日卻羞澀的連看都不敢看他，清純的小臉異常酡紅，猶如熟透了的聖女果，嬌羞欲滴。
蕭何莞爾一笑，沒有過多廢話，輕聲傳喚小環，讓她將早膳端上來。
飯後，蕭何在練武室盤腿而坐，夜雨有樣學樣，盤坐在他的對麵，小環則乖巧的站在一旁，恭敬待命。
“雨兒，我先教你修行理論，有什麽不懂的，可隨時打斷我詢問。”
“嗯”
夜雨輕輕頓首，蕭何不在廢話，開始講解他對修行的理解：“修者，首先要練體聚氣，以九為極，經過九重淬煉後，身強氣壯，精氣凝實醇厚，方可衝脈。”
“衝脈，痛如刮骨，心誌不堅者，必走火入魔。待八脈暢通，真氣即可初顯；壯大之後，可激活周身大穴，釋放無盡生命精氣。”
“此氣滋潤血肉、髒腑、以及骨骼，強壯肉殼，平添壽元，可令修士初步超脫凡人，喚作‘蛻凡境’。”
蕭何很耐心的講解，夜雨認真聽講，時不時的還會打斷詢問一番。
“蕭大哥，你說你修煉之初，淬體全靠沐浴獸血？有沒有別的方法？”夜雨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畢竟是女孩子，一想到要**泡在腥臭的血液中，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恐懼感。
蕭何聞言笑了笑：“起初我修煉的時候，的確是沐浴獸血淬煉筋骨，那滋味，現在想想都讓我不寒而栗。不過，除此之外，一些靈丹妙藥也可起到洗經伐髓、淬煉筋骨的作用。”
“真的？蕭大哥那你有沒有…”
夜雨神色一喜，趕忙詢問。
蕭何沒有多言，伸手拍了拍儲物袋，一株赤色人參躍然於掌心，那是他在聖墓中心的淨土裏得來的老藥：“百年赤參，你吃了它，我幫你煉化藥力。”
這赤參通體散發赤色瓊光，塵埃不可近，非常幹淨。夜雨興奮的接過，沒有猶豫，張口就咬。
“嘎嘣~嘎嘣~”
如兔子啃食羅卜一般，一株巴掌大的赤參很快被夜雨消滅幹淨，末了還打了個飽嗝，溢出絲絲異香。
蕭何見此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麽，畢竟當初他與金大業在大山中挖出的人參，也基本都是這麽生吃的。
“別動，我幫你煉化藥力。”
根據他的經驗，吃下一株百年期的老參，其藥效對凡人來說，那可是相當夠勁的；若沒有修士助其煉化，很可能會被磅礴的藥力衝毀經脈，造成嚴重的創傷。
很快，蕭何將手貼在夜雨的後心，可當他運功準備助她煉化藥力的時候，卻發現夜雨的體內空空如也，別說磅礴藥力，就連藥渣都沒剩一絲。
“嗯？”
蕭何大吃一驚，他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夜雨。
“蕭大哥，怎麽啦？”
夜雨疑惑的發問，蕭何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說什麽。再次拿出一株人參，自己先嚐試一小口，感覺到人參藥力磅礴，沒問題後，再次遞給夜雨，並示意她慢慢服下。
夜雨聽話的照做，很快將這株人參吃掉。蕭何在她身後，雙手貼著後背，仔仔細細感應夜雨服藥後的變化。很快，他發現了些異常。
“嘶……”
這一發現驚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直到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夜雨說自己體質特殊，不能修煉了！
不是不能修煉，而是她的體質，就像個無底洞，人參的藥力進入她體內後，甚至連個浪花都沒翻出來，直接被奇異的力量吞噬一空，點滴都沒剩下。
“怎麽會這樣？”
蕭何緊皺著眉頭，思索了很久也想不出緣由；最終，他再次拿出一株老藥，這次卻是千年期的金參！磅礴的藥力對於他這個境界，依然能起到相當不錯的作用，至少可平添三成精純元氣，珍貴無比。
“雨兒，這次你隻能吃一口，沒有我的允許，決不能吃第二口，聽到沒？”
“嗯”
夜雨乖巧的點頭，接過金參後，小小的咬了一口，根本不用咀嚼，金參入口即化，瞬間轉換精純藥力，狂衝體內。
一旁，蕭何仔細感應夜雨的變化，很快，再次有所發現。
“不是不能修煉，而是修煉要比常人困難百倍！”
他感受到金參的磅礴藥力，在經過夜雨體內神秘力量的分解後，隻剩下極少的一縷精氣儲存於體內，分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一結果，無疑讓蕭何大為震驚；夜雨到底身負何等體質，竟然如此難以修行？莫非是被詛咒了不成？！
“雨兒，這株金參你吃了吧，一口一口，慢慢吃。”
夜雨聞言照做，很快將金參吞服，隨後她似是感應到體內的精氣繚繞，有點緊張的說到：“蕭大哥，我好熱，是不是……要進行第一次淬體了？”
“嗯，是的，待會會很痛，要忍著哦。”
蕭何勉強露出一抹笑意，心頭卻是沉甸甸的。
一株千年期的金參，正常情況下，足以讓凡人在他的幫助煉化下，進行至少三次淬體，而夜雨卻隻有簡單的一次。
雖然隻差兩次，但要知道，進行二重淬體的藥力，可是一重淬體的十倍！而進行三重淬體的藥力，又是二重淬體的十倍；如此疊加，正好是一百倍！
比常人修煉要困難百倍！足足一百倍！這還是目前的情況，如果日後晉級……或許這困難程度還會增加！
負擔不起啊！
‘要不要告訴她……’
蕭何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目前一切都還說不定，或許晉級後會情況轉好也未嚐可知。
‘還是再看看吧’
定了定神，蕭何不再多想，將視線放在夜雨身上，靜靜等待她第一次淬體。
此時的夜雨，有點緊張，又有些興奮，俏臉紅撲撲的，非常誘人。
不多時，她的全身開始泛紅，有一蓬精氣虛火升騰體外，非常的神奇。
可是令蕭何意外的卻是，夜雨並沒有痛呼大叫，而是眼神迷離，似是進入了‘發呆’狀態。直到遍布她周身的虛火熄滅，她的雙眸才再次有了聚焦。
見淬體安全度過，蕭何趕忙詢問夜雨剛才發生了什麽，又感覺到了什麽；可得到的答複卻是：‘身體一熱，然後就沒感覺了’。
“怎麽會這樣？”
蕭何極度不解的抓了抓頭發。
“沒道理的啊！”
疑惑了好一會，蕭何開始仔細探查夜雨的身體。
最終，他發現夜雨的確已經完成了第一次淬體，身體各方麵能力都得到了顯著提高；不，不是顯著提高，而是匪夷所思的暴增！
數十倍於原先的力量！
這讓蕭何驚的說不出話來。
修煉比常人困難百倍，但是，一旦修成，實力卻是同階修者的數倍，乃至十數倍！強悍的身體素質比之四重淬體境界，也是不逞多讓！
“我靠”
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蕭何看怪物似的瞅著夜雨，直到看的她麵紅耳赤，不好意思的低頭埋胸，這才收回目光。
“修煉困難，成果斐然，消耗與收獲雖然有些出入，卻也物有所值…”蕭何仔細想了想，衡量一番得失，最終一咬牙，快速取出儲物袋中所有千年期以下的家底：“雨兒，繼續！”
“嗯”
夜雨乖巧的點頭答應，心頭美滋滋的，開心極了。
不再遲疑，隻要蕭何拿得出手，她都來著不拒，有什麽吃什麽。
很快，淬體一次接一次，沒過多久，她就在海量藥力的支撐下，硬生生達到了淬體第九重，隻差一步就可破階進入先天境，成為一名二階修士。
可就是這一步，卻讓蕭何苦笑著連連搖頭。
消耗實在太大了，他的儲物袋中，除了老藥王紫金靈芝以外，再無可用靈藥；就隻剩下太初古源中切出的少量靈液，但那規格太高，夜雨服用的話，鐵定爆體而亡。
無奈，隻能暫且收功。
“蕭大哥，還有麽？”
此時的夜雨兩眼放光，已經被暴增的身體素質弄的極度興奮，眼下正如一個貪吃的小饞蟲，大眼睛眯成了小月牙，滿眼渴望的看著蕭何，表情非常卡哇伊。
“額……”
蕭何苦笑著搖了搖頭。
夜雨見狀‘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就笑容滿麵；對她來說，今日的成果已經很不凡了，短短小半天的時間，竟是硬生生從凡人晉級淬體九重，這修煉速度，不可謂不快。
隻是她不知道，蕭何拿出的那些靈藥，足以在短期內造出十名二階修士！甚至更多！
“雨兒，嗯……我這還有些老藥以及靈液，不過，規格太高，以你如今的實力，根本無福消受。要不這樣，我還有些寶物，待會咱們去把它賣了，應該還能換些低品靈藥供你修行。”
夜雨聞言大喜，她突然撲進蕭何懷中，滿足的說道：“謝謝你，蕭大哥，雨兒要一輩子伺候你，報答你。”
“嗬嗬，傻丫頭…”
蕭何輕拍夜雨的後背，內心深處驀地湧出一股莫名的溫馨。
不久，蕭何向小環詢問哪裏有修者交易的地方，隨即二人離開天刀閣總壇，直奔修者坊市。
由於夜雨昨晚初經人事，下體微腫不能遠走，蕭何隻好雇了輛軟座馬車，駛向目的地。
天刀聖城占地萬頃，大到不可想象。城西有一處專門供修者們易物買賣的區域，但那裏實在太遠，車夫說過去起碼要兩三天的時間。蕭何無奈，隻能選擇就近找個修者坊市。
這是一棟四層的閣樓，像是個大商場，一處處攤位縱橫交錯，一樁樁櫃台林立無間。
二人走進賣場，這裏的顧客很多，場麵極其熱鬧；到處都是討價還價的嘈雜聲，像是進了菜市場。
夜雨是第一次來這種場所，不禁左顧右盼，對什麽都非常好奇。
蕭何雖也是第一次來，但他僅僅掃了一眼就明白，這第一層的貨色都很普通，大部分都是為家境殷實的百姓準備的。
人參、靈芝、何首烏，基本上都沒什麽年份；於凡夫俗子來說，稱得上是不錯的補品。但對修者來說，那點藥力還不夠塞牙縫呢。
刀劍，斧鉞，槍戟，件件都是凡鐵鑄造，看上去寒光湛湛，極為鋒利；實則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至於一些珠寶首飾，做工倒是比較精美；可惜對修者而言，這些俗物，也僅是累贅罷了。
“走吧，咱們到樓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