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嫂

第33章:蒙麵的男人(二)

桃子笑著:“他們那裏都這樣,你說誰去啊?最後,那個二狗撞開門進來,把他們都趕走了。”

朱改霞先笑了一下,最後認真地說道:“桃子,以後,你千萬別給那個二狗好臉色,要不然你在家裏就很難和他相處了,還有,你現在是大狗的媳婦,千萬別和二狗黏糊。”

桃子埋怨地說道:“媽,看你想到哪兒去了?女兒是這種胡來的人嗎?”

朱改霞笑著:“我知道不是,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朱改霞把桃子送到門口。

桃子有點依依不舍,說道:“媽,我真不想離開你,住到人家,我一點都不習慣。”

朱改霞笑了一下:“別說傻話了,你現在是人家的人了,咋能還住到咱家?以後想媽了,你還可以回來住幾天。”

桃子輕輕抱了一下朱改霞,轉身走了。

從柳家坪回桃花溝,要經過很長一段山路,還要經過一段兩端都是包穀地的小路,桃子腳底下輕快地走著,走完了那段山路,走上了小路。

路上沒有一個人,有風吹過,包穀葉子唰唰直響,桃子心虛地回頭看了一下,身後也沒有人,她給自己壯壯膽,又向前走去。心裏想著自己答應大狗的事,腳底下不由加快了。

當桃子就快要走完這段小路的時候,忽然間從包穀地裏鑽出來一個人,用黑布包著頭,隻露出兩隻黑嗚嗚眼睛,一把拉住桃子。

桃子嚇得兩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顫栗著說:“你,你是誰?我沒錢。”

那人也不說話,把桃子往包穀地裏拉,桃子使勁掙紮,吃奶的勁都使上了,可就是掙脫不開,那個男人的一隻手就像鐵鉗一般,抓的她生疼。

桃子叫著:“你想幹啥?我身上沒錢,你放開我。”

那個男人也不說話,把她拉進了包穀地,放開她的手,桃子正要轉身逃跑,那個男人又從她背後抱住了她,一下子把她放倒在地,然後騎在她的身上。

蒙著麵的男人開始剝桃子的衣服,桃子的雙手揮舞著阻擋他,但是沒用,他很快就剝開了桃子的上衣,把蒙著臉的黑布扯開一個角,露出了嘴巴,對著桃子拱了上來。

桃子的一雙手使勁想推開他,可是沒有他的力氣大,情急之下,在他的脖子上抓了一把。那個男人兩隻手抓著桃子的手,把她的手使勁按在地上,那張嘴拱了一陣,弄得桃子的前胸上到處都是口水。

桃子一雙眼睛瞪著那個男人,這時她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這個男人會不會是二狗?就這個念頭一閃,她就停止了掙紮,變得溫順起來。

這時候,外邊響起了黑子的叫聲,桃子知道二狗和黑子形影不離,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認定這個蒙著頭的男人是二狗,心想,二狗,你這是何苦呢?我現在是你嫂子啊,你這樣做對得起你哥嗎?。

黑子在外邊叫的更凶了,它發現了包穀地裏有人,就竄了進來。在桃子身上的那個男人正在解桃子的衣服,聽見黑子在外邊叫的時候慌了一下,但還沒有罷手的意思,繼續做著他的動作。沒提防黑子進來,張著大口就衝他撲了過來。

這個男人急忙從桃子身上下來,向包穀地裏逃去,黑子在後邊緊緊追著,那個人撿起一個土塊打中了黑子的前腿,黑子慘叫一聲,跛著一條腿回到了桃子身邊。

桃子已經起來,心有餘悸,一顆心還砰砰跳著,黑子過來,圍著她轉了兩圈。桃子這時想到,剛才的那個男人不會是二狗,如果是二狗,黑子也不會咬他,二狗也不會打黑子。

桃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亂的頭發,扣好自己的上衣,和黑子到了小路。她暗暗慶幸,如果不是黑子及時趕到,讓那個人得逞了,那她就慘了,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二狗和黑子形影不離,黑子到了這,二狗會不會也在這附近啊?桃子四下看著,沒有看到二狗,心裏忽然有了一種失落感。

桃子沒有看到二狗,和黑子向桃花溝方向走去。桃子和黑子剛走不遠,二狗就從包穀地裏閃出來,帶著一種幽怨的神情,看著他們,然後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後邊。

大狗早早在村口的軟索橋一邊等著桃子,黑子先跑過軟索橋,和大狗一陣親熱,桃子也顫巍巍地過了軟索橋。

大狗高興地說道:“桃子,你咋才回來?哎,你的臉色咋不好?”

桃子看了一眼黑子,說道:“沒事,我走在路上,一頭野豬竄了出來,嚇了我一跳。”

桃子撒謊,在包穀地裏的事,隻有黑子和那個蒙麵的男人知道,那個男人不會說,黑子也不會說。

大狗懊悔地說道:“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去遠一點接你。”

桃子回過頭向身後看了一眼,沒有人,對著大狗說道:“沒事了,那頭野豬也讓我嚇了一跳,早跑的不知影蹤了。咱們回吧。”

大狗和桃子向村子裏走去,黑子還等在哪兒,大狗叫了幾聲黑子都沒理他,等大狗和桃子走進了村子,二狗才踏上了軟索橋,和黑子一起回家去了。

天色暗了下來,桃花溝和大山一起融入了那一片黛色之中,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光。

屋裏亮著一盞25W的電燈,昏暗的燈光照在黑烏烏的屋裏。劉茂根和賈彩蘭還沒有睡,一個坐在炕裏麵,一個坐在炕頭,兩人說著收秋的事。二狗給黑子喂了兩塊饅頭,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狗早已經把自己脫光了,躺在炕上,等著桃子,可桃子在外邊屋子裏一直忙活著,燒了一鍋開水,灌到了壺裏,把剩下的開水舀到盆子裏,摻和了一些涼水,端到自己的房子裏。

桃子在外屋的時候,大狗已經著急了,這是兩個人的事,他一個人著急沒辦法,桃子不急啊,好不容易捱到了桃子進屋。

大狗說道:“桃子,你幹啥嘛,那麽多的活?你不知道晚上有事啊?”

桃子說道:“我有啥辦法?你媽坐在炕頭上,啥都不幹,就指望我了。”

大狗不解地:“你端一盆水幹啥?”

桃子說道:“洗啊,你下來把你自己也洗洗,我幹淨慣了,不想和肮髒的男人睡。”

大狗有點不情願:“幹這事還要洗,那不麻煩死了。”

桃子自己擺了一個毛巾,把毛巾伸進衣服裏麵擦了一陣,她想擦幹淨那個蒙著頭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口水。

桃子說道:“你不洗,我也不強迫你,那你就再等一晚。”

這下點到了大狗的痛處,他急忙下炕,急忙說道:“我洗,我洗的幹幹靜靜的。”

桃子看到了他的,急忙把臉別過一旁。等大狗洗完了,桃子把臉盆裏的水潑到了外邊,給自己又打了一盆水,蹲下對著臉盆洗了洗。桃子洗的時候,大狗用一隻胳膊撐著頭看著她。

大狗好不容易捱到了桃子上炕,一把抱住她,把她拉進了被窩。

大狗一陣忙亂,不得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