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嫂

第114章:真的不能說

桃子說道:“你啊,我看你一天開心的,心裏不裝事,就別想那麽多了,到那一步說那一步的話,好好的啊。”

白女說道:“我好著呢,桃子,我準備回去了,想等你回來給你說一聲,你還有啥話給你媽你爸,我給你帶過去。”

桃子拉著白女的手說道:“到了下午走吧,咱們再好好諞諞。”

白女說道:“不了,我回家還有事呢,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你,桃子,你放心,我就是把我自己忘了也不會把你忘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桃子聽了這話有點感動,說道:“我也不會忘你的。你真的要走,我就不留你了,你給我爸我媽帶句話,說我阿公住院了,讓他們有時間去鎮上看看,在沒啥了。”

白女說道:“你放心,我會把話帶到的。”

白女親了一下桃子,然後放開她說道:“那我走了。”

桃子說道:“你準備走哪條路回去?”

白女說道:“當然是走小路啊,咋啦?”

桃子有點擔心她,說道:“小路現在很少有人走,我走過那條路,害怕著呢,要不你走大路吧?”

白女笑了一下說道:“就我他誰還能把我咋樣?誰想弄了他誰來啊,反正我豁出去了。”

桃子沒好氣地蹬了她一眼說道:“幹嘛啊,就這點事就要破罐子破摔了?就像你說的,要是男人把你堵在小路上還好說,要是那幾隻狼把你堵住了,它們可不吃你這一套。”

白女聽她說起狼,的確有點害怕,說道:“那你送我,算了,你把我送回去,你回來又是一個人,還是我一個人走吧,富貴在天,生死有命,遇到狼算我運氣不好。”

桃子笑了一下說道:“咱們不是有專職的保鏢嗎?讓二狗送你吧,我去叫他起來。”

白女眼神躲閃著說道:“算了,我請不起他,還是我一個人走吧。”

桃子去了二狗房間,沒有看到二狗,過來說道:“這個家夥,到哪兒去了?白女,你等一下,我去找他去。”

白女忐忑不安地等在那裏,桃子出門去找二狗,出了院門四下看著,看到了二狗上了屋後的山坡,向他招手,二狗就很聽話地下來了。

桃子先回了屋,接著二狗也回來了,桃子說道:“二狗,白女要回柳家坪去,你送送她,記住一定把她送到村口。”

二狗也沒看白女,說道:“那走吧。”

白女向桃子笑了一下,擺了一下手,就向外邊走去,二狗解了拴在屋門口的黑子,帶上黑子跟上白女走了。

桃子看著白女和二狗離開,想起白女昨晚上跟自己的事,輕輕搖搖頭。

卻說棗花在二狗家看見了一個女人趴在了二狗身上,知道那是桃子,當下就氣哭了,一路哭著跑回了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高一聲低一聲地哭了起來。

棗花媽和小翠都愣了,不知道發生了啥事,棗花媽過去敲門沒有敲開,就用眼神示意小翠敲門。

小翠把抱著懷裏正在吃奶的小孩,過來敲門,說道:“棗花,你咋啦?給嫂子開門。”

棗花在裏麵哭著說道:“你們都別進來,我的事不要你們管。”

小翠繼續敲著門,說道:“棗花,有啥事你給嫂子說,你連嫂子都信不過了?棗花,有啥事嫂子會給你作主的,把門打開吧。”

棗花還是沒有開門,棗花媽到了門口生氣地說道:“棗花,我知道是二狗欺負你了,媽這就去找二狗,非好好罵罵他不可。”

棗花聽了這話才把門打開,眼睛鼻頭都紅紅的,說道:“媽,你別去,我,我不想活了。”

棗花媽急忙問道:“棗花,你快說到底咋回事啊?把媽都要急死了,給媽說,是不是二狗對你做了啥了?這個二狗,我早知道他不是啥好東西,我這就去找他,跟他算算賬。”

小翠說道:“媽,我知道不是這樣的,你忙你的去,我和棗花好好說說。”

小翠把小娃遞給她媽,摟著棗花進了房間,棗花示意小翠把門關上,小翠笑了一下關上房間門,坐到她身邊,棗花嘴一癟委屈的又想哭了,小翠急忙摟著她的肩頭安慰。

小翠柔聲說道:“棗花,到底發生啥事了?把你傷心成這樣子了?”

棗花抬起一張淚臉,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來,爬在小翠的懷裏更響地哭了起來。

小翠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脊背,想哄小孩一樣,說道:“棗花,你忘了咱倆的關係了?那可是無話不說啊,你不說出來,窩在肚子裏,那會傷身子的。”

棗花抽噎著說道:“嫂子,這事真的不能說,不能說,你就別再問了。”

小翠雙手抬起棗花的臉,給她擦著臉上的眼淚,說道:“這麽好看的臉蛋,一哭就不好看了,棗花,你好好的不哭了,嫂子就不問了。”

棗花聳了聳肩,哭著說道:“我不哭了,我好好的,嫂子,你記住,那一天我要是死了,就是二狗害死我的。”

小翠納悶了,不解地說道:“好好的啥死呀活呀的,以後再不許說這樣的話了,不管咋樣,你現在是他二狗沒過門的媳婦,理直氣壯的,他現在不想要你也來不及了。”

棗花看見二狗和桃子(她現在還以為白女是桃子)的事,誰都不能告訴的,就是連無話不說的小翠也不能告訴,這件事就讓她爛在心裏,不過,她心裏已經恨上了二狗和桃子了。

二狗和白女出了村子,在通往柳家坪小路的路口遇到了二癩子,二癩子驚奇地看著白女和二狗走過來,又目送著他們離開,他搞不清這個好看的女娃是誰,感慨二狗的命好,走馬燈似的整天身邊都有女人圍著。

二狗和白女上了小路,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都感覺很尷尬,隻有黑子歡快地在他們前邊小跑著。

就要到柳家坪的時候,白女才說了第一句話,說道:“二狗,早上的事真不好意思,我也沒有壞心,請你不要怪我。”

二狗悶聲悶氣地說道:“都過去了,還說它幹啥?我不怪你。”

白女說道:“那個叫你的女娃是誰啊?是不是那個棗花?”

二狗麵無表情地說道:“是她。”

白女說道:“是她就瞎了,二狗,你給她好好解釋一下,就說我們啥也沒做過,要不,我有時間去給她解釋。”

二狗說道:“不用了,越解釋越說不清,其實她恨上我也好,她一天也很煩人的,這下我就能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