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青蘿全集完整

蔓蔓青蘿全集完整_分節閱讀_46

女子,烏衣騎全體感激涕零!從此烏衣騎上下任主母差遣!老王爺交代,可能要委屈您了!”

阿蘿嘴一撇:“轉告那隻老狐狸,我以後再找他算賬!我要是少根頭發,就拔光他的胡子!”

蔓蔓青蘿 第五部分 《蔓蔓青蘿》第二十三章(5)

阿蘿抬頭看看,推門走進了素心齋。這是子離的產業,這裏的人應該認識他的玉佩吧。

東宮諸人聽到劉玨在南城殺人立威的消息後,惴惴不安。王皇後道:“這個平南王出手也太快太狠了,竟然殺了我們的人,接管南城門,難道真的隻是因為璃親王搶了他的女人?他根本也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據情報,璃親王已在前往風城的路上。他雖然隻帶了兩萬兵馬,其他的留守西邊各城池,但右翼軍可不是塊好啃的骨頭!”一謀臣道。

太子狠狠道:“他敢以什麽名義起兵?我至少還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別忘了他的王妃還在風城呢!”

“殿下息怒,四皇弟怕是料定了你不敢動顧相一家。這當口離三月十八還有一個月,別忘了,顧相可是兩朝###,門生無數,無緣無故動他,怕是顧天翔一怒之下會放陳國軍隊進來,寧國就危險了!”王燕回冷靜地分析道,“我想璃親王是不敢起兵的,好歹他不是太子,現在起兵名不正言不順。他帶來了兩萬兵馬,但能進風城的最多隻有五千,隻要他不多帶兵馬入城,入朝奔喪時誰也說不了他什麽。就算知道他有反意,沒起兵之前我們也隻能瞧著,防備著。而安清王父子有先皇的赤龍令,我們不讓他接管,他殺人立威,奪了南門的城防,我們也無話可說。無論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李青蘿找出來!她對那二人可是重要得緊!有她在手上,便可作為人質。”

“稟娘娘、殿下,平南王殿外求見!”宮侍低聲來報。

王皇後道:“宣!”

劉玨大步走進殿內,對皇後與太子施了禮。他一身風塵,一看就是才趕回來。

“平南王鞍馬勞頓。聽說安清王也累病了,幾日早朝都是用轎抬來。愛卿如此急切,是為何事?”皇後慢慢地開口。

“臣請旨與璃親王一戰,以雪奪妻之恥!”劉玨恨聲道。

王皇後與太子互望一眼。太子道:“才聽報相府三小姐被黑衣人擄了,這事……”

“王府烏衣騎確認,是璃親王屬下手法!臣知道王上剛剛大行,不宜輕舉妄動,但臣實在忍不下這口氣,已令全城搜捕!臣知道璃親王從邊城趕來奔喪,但臣想要以個人身份私下與之一戰,望娘娘太子成全!”劉玨臉色陰沉,已是怒極。

“平南王少安毋躁,等找著相府三小姐,我們才好定論。若不是四皇弟所為,不是平白冤枉了他?”太子言道。

“臣請令接管三門,隻要人還在城中,我必能把她找出來!”

王皇後心想,你已接管了南門,還請什麽令?嘴裏卻答:“平南王暫忍怒氣,哀家準奏!”

劉玨一走,王皇後開了口:“不答應也不行,平南王已接管了南門,但是如果答應了他,可他卻不投靠我們,風城就失去控製了!”

“皇後莫急,為兄的東路大軍已在東門外二十裏處紮營,隨時可攻入風城。我看安清王和平南王與四皇子的梁子是結定了。”王太尉笑道。

“爹,不找到李青蘿,我心裏始終不安!”王燕回說道,“其實平南王與四皇子打上一架,也不見得是壞事,由他們打去。不然,怎生放心!”話一出口,王燕回有些吃驚,為什麽自己現在還對李青蘿念念不忘?難道……她咬咬唇,眼裏透出決絕之意。

部署好軍隊,子離帶著兩萬人馬急往風城趕路。是夜,隊伍在草原上紮營休息。子離離開營帳,負手立於星空下,抬頭看看滿天星辰清冷閃爍,眉間嘴角帶起一抹溫柔笑容。那個偷偷翻入相府,接了阿蘿來草原露營的夜晚,也是這樣迷離的星空,也有著這樣帶著寒氣的風呢。這片草原留下了他們多少笑語歡言。

三年多了,她還好嗎?當初她逃走時,他心裏湧起隱藏不住的喜悅,隻求她莫要被劉玨找到,隻求能先人一步帶她來身邊護住。可她還是被劉玨送回了風城。阿蘿,你會嫁他嗎?子離胸口一陣悶痛,一絲惱恨掠過心底。子離目光看向草原深處,長草萋萋一片暗影,無邊無際。如同每一個有噩夢的夜晚,自己一個人在沒有燈火的黑暗裏前行,隻能堅持著走,卻不知道幾時才能走過這片被吞噬了光明的長路。

蔓蔓青蘿 第五部分 《蔓蔓青蘿》第二十三章(6)

暗夜來了一會兒了,璃親王白袍孝服立在寒風中,飄逸憂鬱,身上絲絲流露的王者之氣讓他覺得這片天地裏唯他獨尊。自己每次來都這麽巧,恰在四殿下心神飄浮時出現,讓他覺察不了。暗夜眼中閃過笑意,輕歎一聲:“如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子離心中一驚,這次暗夜來,他居然連一絲警覺都沒有。他嘴角溫柔的笑已經轉淡:“每次你來,都是瞧準了時間的麽?”

暗夜抱拳一禮:“老王爺托暗夜帶句話,請四殿下務必與小主人打上一架,原因麽——聽聞相府三小姐揚言非殿下不嫁。老王爺道,四殿下三年不回風城見王妃,心中必有所屬,男人嘛,為心愛之人打架,理所當然。這也是皇後與太子樂見的。”

子離驀然回頭,眼中露出譏諷的神色:“平南王肯讓她涉險?他待她也不過如此!打一架麽?哼,正中本王下懷!”

暗夜由衷佩服老王爺,這一箭,不知道串了多少隻鳥兒。他露在麵具外的眼睛一眨:“小主子不知情,請四殿下手下留情!暗夜告辭!”

子離一怔,忍不住嗬嗬笑出聲來:“劉玨,你這次慘了,本王還洞悉內情,你卻給瞞了個嚴嚴實實!”心念一轉,阿蘿,你是知情還是不知情呢?你,心裏,心裏是真的有我麽?一念至此,熱血奔騰,恨不得馬上就能見著她。

蔓蔓青蘿 第五部分 《蔓蔓青蘿》第二十四章(1)

風城全城戒嚴,大隊士兵一條條街巷搜過去,每個片區拉網似的慢慢收攏,素心齋掌櫃心急如焚。自從阿蘿走進店裏,亮出子離送他的玉佩後,他就明白這個人對主公的重要性。但是現在城門已閉,官兵滿城巡邏,怎麽把三小姐平安送出風城呢?主公得不到消息,必然也是著急萬分,為今之計隻能把她藏起來。

阿蘿閑閑地想,看來隻要是子離開的店,這塊玉佩就是鑽石會員卡,吃喝免費,伺候周到。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幾天嘴吃淡了,開始後悔當初弄了這麽個素菜館子!她好想吃肉,大魚大肉!劉玨怎麽還沒找到這個地方啊,真是豬腦袋!她撲哧一笑,想起他氣得臉色鐵青的樣子,用筷子蘸著茶水在桌上畫了個豬臉,喃喃自語:“我不是學表演的,你不能把我逗笑哦,我怕疼怕死,你不能打我哦。”她歎了口氣,撐著下巴往窗外看,還要等多久才能平息這場王位之爭呢?

樓梯上腳步聲急響,掌櫃焦急說道:“三小姐,官兵過來了,快隨我來!”

阿蘿一身男裝,趕快隨掌櫃下樓,進了後院柴房。掌櫃移開柴堆,露出一間小小的鬥室。阿蘿閃身入內,鬥室昏暗,頂上一片明瓦透下微弱的光。阿蘿往榻上一躺,尖起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不多時素心齋便湧入大隊官兵,掌櫃討好地賠笑:“軍爺,小店一向奉公守法。”說話間他已往帶隊的人手裏塞過一錠黃金。

那人將金子攏入袖中,手仍然一揚:“給我仔細搜了,一處地方都不要放過!”

掌櫃賠著笑,以為他們草草走了形式便收隊,不料卻瞧見官兵查得極為仔細,心裏便開始緊張起來。他手垂下,一柄短劍已無聲無息從衣袖裏滑了出來。

過了會兒,官兵回報沒有人。掌櫃鬆了口氣,笑容可掬地送官兵出門,正想掩了店門,門外有一隊騎兵跑來。

劉玨聽了官兵報告,抬頭看了看素心齋的牌子,想了想,下馬往店內走去:“把你們拿手的菜弄幾個過來,爺想坐這兒歇息會兒。”

掌櫃的一愣,滿臉堆笑:“王爺,這幾日夥計都放假了,你看,這不是沒生意嘛。”

劉玨淡淡一笑:“你去廚房瞧瞧,能做什麽做什麽,有酒便成!”說完徑直往店內走去。

掌櫃連聲應下,轉身走向廚房,心裏暗暗叫苦,這個主兒怎麽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跑來了。

劉玨看看素心齋,想起阿蘿曾來這裏教子離的廚子做菜,輕歎了口氣,心裏一動,眼角餘光瞟向掌櫃的背影。他略一沉思,一個眼神,跟隨而來的烏衣騎玄組已分散進入店內,不多時玄衣下了樓,低聲在劉玨耳邊說了句什麽。

劉玨一聲冷笑,上了樓,踢開廂房門,走到桌邊,桌上擺了杯殘茶,桌麵上隱約能看到茶漬未幹的那張豬臉。他剛下樓坐好,掌櫃就端了酒菜出來,笑嗬嗬道:“小可手藝及不上大師傅,王爺不嫌棄,就將就用了吧。”

“全城戒了嚴,生意不好做啊!”劉玨懶散地問了一句。

“王爺體恤,這哪還有生意嘛,王上大行,風城不得歌舞喧嘩,小店這才放了夥計假呢。”掌櫃賠著小心道。

“這幾天一個客人都沒有啊?”

“唉,官兵四下往來,誰還敢出門呢。怕是要過了三月十八,新王登基,風城才會熱鬧起來呢!”

劉玨“哦”了一聲,眼中暴出精光:“那麽那個在廂房喝茶的人是誰?”

掌櫃鎮定答道:“小可守店,無事就喝喝茶了。”

劉玨突然一掌飛過去,掌櫃條件反射地一閃,情知自己已被識破,手一動,短劍已刺向劉玨,人卻往外衝,但眼間一片暗青色閃動,烏衣騎已把他圍了個嚴實。掌櫃冷笑道:“平南王目光如炬,小可佩服,實話告訴你,人我早已送走了。”說話間他已經出招與眾人鬥在一起。

玄衣一聲輕笑,長劍雪光閃動,轉眼間已攻破掌櫃防守,一劍刺中他的大腿。掌櫃一咬牙,竟用上了拚命的打法,身上血流如注,兩眼變得赤紅。最後他終於力氣不支,倒了下去,大笑一聲:“主公,幸不辱命!”便自絕心脈而亡。

蔓蔓青蘿 第五部分 《蔓蔓青蘿》第二十四章(2)

眾人悚然,璃親王屬下竟這般勇猛,不懼生死,可見治下嚴謹!

聽到裏麵的打鬥聲,官兵也圍了過來。劉玨冷冷地朝方才報告此地無異樣的小隊長看去,沉聲道:“把這所房子拆了搜!”

不多時,官兵湧入後院。阿蘿聽到外麵一陣翻騰柴垛的聲音,心裏一歎,他終是來了。她整整衣衫,活動了下拳頭,隱在門邊上候著。

突聽到一聲驚呼:“這裏有暗門!”

阿蘿閉了閉眼,拉開門,人已衝了出去,拳腳毫不留情,轉眼間便放倒了幾個官兵。她跑出柴房,抬頭就看到了劉玨。他眼中閃動的不知是什麽神色,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你以為你還跑得掉麽?”

“我跑不跑關你什麽事?我又沒犯王法,不過是想來這裏吃點東西而已!”看到他,阿蘿的心跳得很快,臉上卻是滿不在乎的神情。

劉玨臉上青筋暴出,笑得淒涼:“哈哈,不關我的事麽?我的王妃!”

“我還沒嫁你呢,現在我改主意了,沒見過你這般死皮賴臉的。哼!”阿蘿心裏一痛,暗叫,老狐狸,你最好知道你兒子的脾氣,這樣整,我受罪受大了。

她真的是被劉緋的人帶走了,她心裏真的還念著劉緋。鑽心的刺痛像把鉤子在反複拉扯著他的心,痛得他有點直不起腰。劉玨怒極,仰天而笑:“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可以這樣隨便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