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青蘿全集完整

蔓蔓青蘿全集完整_分節閱讀_49

我好。”劉玨嘴角忍不住彎出一絲得意甜蜜的笑容。

“你以為你是誰?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喜歡子離,哪怕我不喜歡他了,我也不會嫁你!”阿蘿把手一抽,背過身子不理劉玨。

“不準再說喜歡子離的話,我聽了不舒服!”

“你不舒服就不許我說啊?我不舒服的事還多著呢!憑什麽你們爭王位要把我卷進去?我就隻想開開心心和我娘過點安穩日子,是誰硬把我塞回來的?”

“你是我的王妃,該麵對的就不能躲避,躲哪兒離得開紛爭?就拿臨南城的黑衣人來說吧,你惹了他們嗎?還不是一樣刀架脖子上禍事跑上門!”

“我不嫁你了還不行嗎?再遇著什麽黑衣人白衣人,那是我自己運氣不好,我倒黴!”阿蘿開始使小性兒。就不講理!憑什麽要講理啊?你當我喜歡來這裏嗎,我還想做個夢就回去了呢。

“你說不嫁就不嫁?由得了你?”劉玨的火氣又被阿蘿激出來了,但話一出口又後悔,怎麽幾句話又說僵了。

“我就不嫁,怎麽著吧?”阿蘿犯了倔,心想,認錯不徹底還敢威脅我。

劉玨恨得牙癢,突地笑了:“你要真的心裏沒我,會跟著老頭子去設局?嗯?”

阿蘿臉一紅:“我有條件的。從現在起,要想我幫著你們設局,就得答應我,大局一定婚事就取消,放我走!”

“你做夢!”劉玨輕蔑地一笑,“大不了我發兵硬攻,我還就不信這仗打不下來!老實說,我要是一開始就知道老頭子的算計,我絕不同意!”

阿蘿怔住,氣急敗壞道:“不管你怎麽說,從現在起,婚事取消,我與你再無幹係!”

劉玨一再告訴自己要忍著她讓著她,遇到這種事,她要生氣要發脾氣都由她。他語氣一柔:“那要怎樣你才肯消氣?嗯?阿蘿,是我不對,我不該掉進你和老頭子的圈套裏不自覺,還懷疑你,下手也不知輕重。是我錯,你不生氣了好不好?”劉玨發誓,這輩子他從來沒有這般低聲下氣過。他還努力用最真誠最深情的眼光瞧著她。記得以前浣花樓最紅的姑娘紅玉在他麵前唱了支優美的小曲兒,他聽得可心,也這般瞧著人家,紅玉就歎了口氣道,天下間沒有女子會不醉倒在小王爺的深情一瞥裏。

阿蘿看了他一眼,剛想說什麽,一張口卻打了個嗬欠。阿蘿用手遮住嘴,眸子閃了閃:“算了,道歉了就沒事了,不和你計較了,我困了。”阿蘿是真的不想和他計較了。劉玨要是一早瞧出,這戲就演得不真了,當時這麽做就想過他會發火的。瞧在他強忍怒氣低聲下氣說軟話的份兒上,算了吧。阿蘿說完,又打了個嗬欠。

劉玨忍不住衝口道:“我真心實意向你道歉,你竟聽了想睡?”

阿蘿白了他一眼:“那你要我怎樣?感動得哭?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啦,原諒你了。”

她說完擺出一副想睡的架勢。劉玨哭笑不得,準備好的台詞與想象中的情節完全對不上,但他又不甘心離去,板下臉訓道:“好,過去的事就不提了,真不知道誰給你這麽大膽子去做這事的,你不知道危險?存心把自己往刀尖上送!”

一見他板著臉的樣子,阿蘿心裏的火騰了起來:“你還好意思說?人家要不是為了……”

“什麽?為了什麽?”劉玨逼問了一句。今天不趁著這個機會逼她說出來,以她的性格,怕是她為他死了,也不會說半句喜歡他的話。

“為了我的子離哥哥登基做王唄!”阿蘿臉往旁邊一轉,避開了劉玨的視線。

“是麽?那你說出來不是害他有了牽掛?你是害他還是幫他啊?”劉玨閑閑地問道。

“要你管!這是我和我子離哥哥的事情,不勞平南王操心!”

劉玨扳過她的臉,阿蘿一巴掌打開:“不要動手動腳壞我清譽!”她低下眼簾,心裏不知為何,別扭得很。

劉玨突然想笑,眼前的阿蘿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帶著十足女孩子的嬌憨,哪還是在生氣,分明是死鴨子嘴硬!他現在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心想,這次絕不再讓她逃開。他一把抱起阿蘿:“我就喜歡動手。如果壞了你的名聲,你就隻能嫁我,這主意不錯!”他嗬嗬笑著,抱著她又往浴室走。

蔓蔓青蘿 第五部分 《蔓蔓青蘿》第二十四章(9)

阿蘿大驚:“你不要臉!你又想……”

“說對了,我的未婚妻子想移情別戀,本王不爽得很,就想先下手為強。等你成了我的人,我看你的子離哥哥還會不會要你?!寧國刑法怎麽說的?紅杏出牆者黥麵、鞭笞,嘖嘖!”

阿蘿一掌往他脖子上劈去,還沒碰著他,身子就往前飛,她驚呼一聲,落入池水中:“劉玨,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啊。我,我跟你沒完!”

劉玨抱著手臂站在池邊,好笑地盯著渾身濕透的阿蘿:“我的袍子你穿太大了,這樣露著也挺誘人的。”

阿蘿低頭一看,果然領口露出一大片胸部,她雙手一掩,人已沉入水裏,露出臉來罵道:“**賊!”

劉玨嗬嗬笑道:“好像這是你第三次罵我**賊了,也罷,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賊!”說著作勢就要解衣。

阿蘿大急:“你,你不要!”

“不要也行,說,你為何要這趟渾水?說了我就不動你!”

阿蘿瞪著他,在水池裏泡著,狼狽不堪。劉玨居高臨下,好整以暇,悠然自在。她恨得使勁一拍水,嘴一扁,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你欺負我,我要回家!我要我爸我要我媽!我不要和你們這些人待在一起!”她邊哭邊拍水,也不管外袍寬大春光外泄。阿蘿哭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還為了一個男人這般折騰。她越哭越覺得委屈。

驚痛隨著哭聲掠過心頭,劉玨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使勁把阿蘿往懷裏一摟。“別哭,阿蘿,別哭!”他心裏酸得泛起陣陣疼痛,“我不逼你,再不逼你,你想回家,我就送你回相府!”

“我才不要回相府,我才不要看到那個爹賣女求榮的嘴臉。我爸比他好多了,我爸是清官,我討厭他!討厭!”阿蘿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得語無倫次,聽得劉玨雲裏霧裏:“好,好,不回去就不回去!不哭了!”

阿蘿哭到興頭上,哪管劉玨哄不哄她,哭聲越發大了。劉玨沒法,捧起她的臉便吻了下去。阿蘿鼻子哭得塞住,嘴又被他堵住,呼吸不暢,難受之至,使勁擺頭要推開他。劉玨慌了手腳,生怕她離開懷抱,雙手一使勁,牢牢地困住她。阿蘿臉憋得通紅,擺脫不了,張大眼對劉玨怒目而視,沒堅持多久,一口氣上不來,她身子一軟,竟憋暈了過去。

劉玨隻覺阿蘿身體一軟,連忙用手扶住她,見她已暈了過去。她怎麽就暈過去了?他鬱悶地泡在水池裏待了半晌,長歎一聲,抱起她走進臥室。他脫去她濕透的外袍,阿蘿像新出生的嬰兒般柔嫩的皮膚呈現在眼前。劉玨一笑,心裏竟無半點綺念,找出幹布巾幫她拭幹水漬,小心地用被子裹好她,這才去換過衣裳。

阿蘿醒過來看到的第一幅畫麵,就是劉玨鬆鬆地披著外袍,半**著胸,含笑瞧著她的臉。她再一感覺自己,立刻尖叫起來:“你要做什麽?”她全身縮進被子裏,隻露個腦袋。

劉玨俯身上去,隔著被子把她壓了個嚴實:“放心,我不亂來。”

他深邃的眼睛捉住阿蘿的視線:“阿蘿,我都知道……我——隻是太想聽你說一句,你喜歡我的是麽?”

阿蘿覺得劉玨的眼睛像是磁石,那裏麵吸進了所有的光,藏著海一般深沉厚實的情感。一層淚光不由自主又浮上了她的眼。

“我們要在一起,無論怎樣都要在一起。”劉玨輕聲道。他低下頭溫柔地親了下她的臉,摟她入懷。阿蘿閉上眼,嘴角漾出笑容,慢慢睡著了。

夜深了,更沉了。漸漸地,晨曦湧現,白晝來臨。阿蘿睜了睜眼,太陽已照進屋子。她一動,劉玨跟著醒了,他這才意識到不知不覺竟隔著被子抱著她睡了一晚。兩人眼光一碰,又躲開。阿蘿輕聲道:“給我拿衣服去!”

劉玨傻傻地看著她酡紅的臉:“你好美!”他飛快地在她臉上印下一吻,跳下床,回頭斜睨著她:“我還是覺得你就這樣最好。”

阿蘿臉一紅,不理他。

蔓蔓青蘿 第五部分 《蔓蔓青蘿》第二十四章(10)

沒過多久,思畫捧著衣裳笑著走進來:“主子吩咐思畫來侍候小姐!”蔓蔓青蘿 第五部分 《蔓蔓青蘿》第二十五章(1)

三月初四,璃親王劉緋領五千鐵衛由邊城回到風城,隻帶兩名侍從入王宮奔喪。

一切都還是老樣子,隻多了重重疊疊雪白的靈幡飄蕩在初春的涼風裏。子離熱淚盈眶,他回來了,他已不再是三年前那個隻顧著防備王皇後加害,對太子隱忍的人了。他腳步穩健,眼睛裏透出刀鋒般的利芒,直直地走向玉龍宮。

看到玉龍宮宮門,子離心裏一顫,已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一聲悲呼從口中逸了出來,顫顫巍巍,回響在王城裏。

宮門內外守靈的大臣及侍從不由得又哀哀地呼號起來,哭靈聲此起彼伏。顧相李相等一幫大臣低泣著勸道:“四殿下節哀!”

王皇後與太子聽到子離那聲哭喊,不知為何,心裏竟起了一陣寒意,被他聲音裏的那股子悲痛瘮得心慌,擾得思緒雜亂。

太子劉鑒走出宮門,看見三年未見的四皇弟一襲白衣哭倒在宮門台階上。他,終於還是回來了,有訊息傳來,他的兩萬兵馬在西城門外黃水峽穀駐紮,八萬右翼軍似有調動行軍跡象。他是要與自己兵戎相見了。收起眼裏的厭惡,劉鑒急步下了台階,哽咽道:“四皇弟,你來遲了。”

子離收住悲聲,對太子深施一禮:“皇兄……”他慢慢站起身,“我見父王去。”他慢慢抬腳往宮裏行去。

三年後的四皇弟已經在軍中磨礪出另一種氣質,原來的斯文書生氣被錚錚殺氣洗得幹幹淨淨。如果從前的劉緋是一柄華美的銀刀,隻能做剖瓜割烤肉用,現在的他就是柄飲過血的軍刀,出鞘便要人死!太子瞧著子離挺直的背脊和舉手投足間透出的大將風範,手不知不覺已緊握成拳。

子離瞧著玉棺裏麵色如生的寧王,想起從此以後,這王宮裏最後一抹溫暖也將消失,淚水冰冰涼涼地灑了下來。他喃喃喊了聲“父皇”,慢慢跪了下來,雙眼一閉,想把那張慈愛的臉留存在眼瞼內,似乎這一眼的凝望,已把所有的父愛鐫刻成永恒的畫像。再睜眼,他雙眸血紅,已不見淚。觸目驚心的白幡仿佛玉象山頂萬年不化的寒冰,凍住了他的心,從此,他心髒的每一次跳動都在冰封裏掙紮,漸漸聽不到碎裂的響聲。

“皇兄,可以封棺了。”子離淡而無力地說道,眼睛再不肯往那邊瞧上一眼。

“嗯。”太子一言既出,就發現不妥,四皇弟的口氣似是在對他下令一般。劉鑒繼而高傲地吩咐:“封棺,大祭七天!”

寧國風俗,寧王崩後,隻要等最後一位皇子見過遺體,就可封棺,皇子大祭七天,不沾油葷。七天後,寧王遺體將被送入玉象山頂王陵安息。大祭完後的第一個十八日便可進行新王登基大典。

選定的宮侍緩緩合攏玉棺,哢嚓一聲,斷絕了寧王與塵世的所有牽絆。玉龍宮內外哭聲震天,子離心想,這一哭既是送父皇,也是為將要在奪位之爭死去的人哭罷。

封棺完畢,王皇後抹去眼淚道:“皇兒三年未回,你皇兄甚是想念。你一路風塵,早些回王府歇息,明日再入宮,兄弟相會吧。”

子離對皇後行過禮後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