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皇妃:王爺請指教

第兩百八十章 各種嫌疑

第兩百八十章 各種嫌疑

聞言,洛安安這才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唐聰,你去給淩掌門上藥吧。”說罷,洛安安便拿起藥瓶起身,行至唐聰麵前,交給了他,“記住了,要塗得全麵,就連指甲縫都不能放過,否則哪兒沒塗到爛了,咱們唐門可就又多一項罪了。”

唐聰接過藥瓶,儼然是聽出了洛安安言語裏的意思。

她是想讓他借塗藥之機,好好驗驗淩掌門的屍首!

當下便是微微點了點頭,“弟子知道。”說罷,便拿著藥上了樓。

唐聰上樓後,謝玉平手下也有弟子緊跟著就上了樓。

對此,洛安安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懟人的好機會,“辰,你看,峰山派的弟子真是比淩雲山的弟子都還要熱心呢,這焦急萬分的樣子,我還以為那個峰山派的弟子才是淩掌門的人呢!”

麵對洛安安的冷嘲熱諷,謝玉平一聲冷哼,“唐門主方才說得對,未免有的人毀滅證據,還是派人看著點好。”

“哈,謝掌門這話可真是好笑,方才韋掌門說了,咱們這些人可都是有嫌疑的,就算要看著,那也得是淩雲山的人去看著,你們峰山派命人上去,到底是去看著還是去毀滅證據的,可是說不準呢!”

“賊喊捉賊!”謝玉平不屑冷哼。

洛安安跟著一聲冷笑,“喊得最起勁的可不就是謝掌門你。”

“臭丫頭!別以為你做了個幺什子的唐門門主,就可以這般無禮!”謝玉平終是被激怒了。

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洛安安有樣學樣,也是一掌拍下,“謝玉平!別以為你是勞什子的峰山派掌門我就會怕你!告訴你,我那是擔心你年紀大受不了我一掌才讓著你半分,可你若再這般毫無證據跟個瘋狗似得的亂咬人,信不信姑奶奶一套打狗棍法就給你帶走?”

“你個臭丫頭!簡直目中無人!你想打!好啊!來啊!”謝玉平說罷,便站起身來,已是一副隨時開打的架勢。

洛安安自然不會跟他客氣,“好啊!來啊!你看我今天毒不毒死你!”說罷,便伸手摸向腰間。

見狀,謝玉平一個後空翻,退了老遠。

唐門三娘的毒針,那可是準得很!

哪知洛安安隻是從腰間拿出了一把梳子,一邊梳著耳邊的秀發一邊衝著謝玉平眨了眨眼,“早起都還未曾梳過頭,形象不佳,惹諸位掌門笑話了,哎,謝掌門,怎麽跑門口去了?”

一席話,隻惹得餘下幾位掌門掩嘴輕笑,謝玉平當即大怒,“臭丫頭,你耍我!”

“怎麽?姑奶奶現在耍不起你啊?”挑眉瞪眼,一副囂張到欠揍的模樣。

“你!”謝玉平欲上前動手,韋掌門便站起了身來,攔住了他,“好了好了,眼下事情都還沒弄清楚,實在沒必要再起爭端,一會兒等唐少俠給淩掌門塗完了藥,咱們再一塊兒上樓去看看昨日可有遺漏些什麽線索。”話說到這兒,韋掌門便又轉過頭來看向洛安安,“唐掌門,您昨日說是去追刺客了,不知能否將此事詳盡些說說?”

洛安安瞪了謝玉平一眼,這才重新坐下,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昨夜我與我夫君睡得正香,忽然覺察屋頂有人,之後……”

洛安安將昨夜刺客闖入,而後又誤以為荀兒被擄走的事兒與眾人一一說起,隻提起了唐子安,未曾提起唐子安就是洛大小姐的事兒。

畢竟有些恩怨時間太久,說起來沒完沒了的,不如就省略了吧。

眾人聞言,紛紛蹙眉,“如此說來,那刺客是故意將唐門主引走,莫非是為了下毒方便行事?”

“我卻有一事不明,為何整間客棧的人都中了毒,唯獨白樓主,唐門主,還有裴少俠三人無事?”

百裏墨宸此時才悠然開口,“依照在下與裴兄的推斷,諸位所中的迷藥乃是九霄散,內力越深厚之人中毒就越深,而裴兄因被裴雲剛下了渾神丹,需放血療傷且不可亂動內力,所以早早的就將內力封於丹田之中,這才未曾中毒。”

“原來如此。”

“那你們倆為何也沒中毒?甚至還能出門追刺客!”謝玉平冷眼問道。

這回不等百裏墨宸開口,洛安安便率先一聲冷笑,“關於這個問題呢,謝門主你年紀大了,理解不了是正常的,但像我們這些年輕人,精力旺盛,血氣方剛的,難免會有喝水都沒空的時候。”

她向來不比古代的女子,這些‘難以啟齒’的話,根本就是張口就來,反倒是將這一眾的大老爺們說得麵紅耳赤。

“咳咳。”隻聽韋掌門一聲輕咳,“照白樓主說來,唐門主出門追敵之後,便隻有裴少俠與白樓主二人在客棧內醒著,而你們二位又都坐在樓下,未曾見到誰人下毒。”

百裏墨宸微微點了點頭,隻見那韋掌門微微蹙眉,“不過,裴少俠未曾中毒,卻出現得那麽晚,那是不是出現之前令做了什麽事呢?”

比如,去給淩文卓下毒?

一番話,將矛頭對準了裴子秋,自然引得裴子秋著急,“韋掌門這話是什麽意思!”

“裴少俠莫急,在下也不過是提出一種可能性,裴少俠的屋子與淩掌門的房間相隔不遠,淩雲山與清山派又早有過節在前……”

“韋掌門!”裴子秋出聲打斷,已是聽不下去,“淩雲山與清山派的恩怨,隨著家師之死已是煙消雲散,如今我清山派早已不如當初,絕不可能自找麻煩。”

“或許就是因為清山派不複當年,所以瞧見淩雲山依舊放光,有人才會心聲妒恨,下毒害人。”

“你們胡說什麽!”這回,別說是裴子秋,就連清雲山餘下的一眾弟子都聽不下去了。

而裴子秋似乎也氣得不輕抬手阻止了一眾弟子後便指天發誓,“我裴子秋對天起誓,如若下毒害了淩掌門,就讓裴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舉著手,衣袖落下,露出手腕上的紗布。

接連幾日放血療毒,他的臉色早已是蒼白如紙,這會兒被氣到了,更顯慘白。

可就是這樣,人群中還是有人冷笑道,“若是對天發誓就能擺脫嫌疑,咱們大夥兒都對天發個誓,然後收拾收拾,各回各家了!”

這句話,引得眾人哄笑,就連有幾位掌門也是冷笑著等著裴子秋的辯解。

可裴子秋已是被氣得說不上話來,甚至腳下一個不穩,差點往前摔去,好在一旁有弟子將他撫穩了。

洛安安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自然是看不順眼的,慢悠悠的從腰間摸出幾根銀針。

幾位掌門最先發現,當下便斂起了笑容。

卻見洛安安微微一笑,幾根銀針便是朝著一旁射去,準確無誤的射中了幾名笑得最大聲的弟子,銀針上的毒帶來徹骨的刺痛,令那幾人瞬間失了笑,捂著中了針的地方,痛呼哀嚎。

“唐門主你這是什麽意思!”眼見自己的弟子中了針,幾位掌門自然冷眼相對。

洛安安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嘴,“沒什麽意思啊,幾位掌門禦下無方,我就替幾位管教管教咯,造謠一張嘴,一幫大老爺們比起村裏那些長舌婦有何不同?”

“我等不過是提出一個假設。裴少俠的確是有嫌疑。”

“要說嫌疑,這客棧上下,誰人沒有?”洛安安反問,卻聽那幾位掌門道,“唐門主是想說,為了武林盟主之位嗎?可與之相比,裴少俠更有動機,不是嗎?”

為了武林盟主之位而殺人,跟嫉恨而殺人,自然是後者更令人信服些。

哪知百裏墨宸悠然開口,“諸位捫心自問,與淩掌門之間當真毫無過節嗎?不見得吧?據我蜀香樓所知,淩掌門與諸位掌門之間的私人恩怨比起裴兄的所謂殺人動機來,更有嫌疑呢。”

蜀香樓靠著販賣情報起家,江湖上的事兒有什麽不知道的,這會兒聽百裏墨宸這般說,一眾掌門各個臉色大變。

見狀,洛安安忍不住好奇了,“真的?都有什麽恩怨啊?說來聽聽。”

卻見百裏墨宸溫柔輕笑,抬手揉了揉洛安安的腦袋,顯得寵溺萬分,“都是些你不屑於知曉的事兒,若是諸位掌門不介意,我說出來倒也無妨。”

怎麽可能不介意!

當下便有掌門道,“好了好了,我們在這兒猜來猜去的也不是個辦法,倒不如等著唐少俠塗完了藥再說。”

“是啊!可恨昨晚咱們都中了迷藥,不然淩掌門的房間在走廊盡頭,若當真是咱們客棧內的人動的手,定能瞧見。”

聞言,百裏墨宸並不言語,端起麵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

旁人或許是瞧不出什麽來,可洛安安卻隱隱覺得奇怪。

難不成,昨夜除了他跟裴子秋之外,客棧裏還有人醒著?

若是醒著的,那必定是沒有內力之人。

豆豆跟荀兒還是孩子,昨夜睡得那麽熟,雷打不動。

掌櫃的跟小二是睡在後院,客棧裏發生了什麽他們也不會知道。

那,還有誰醒著呢?

洛安安細細想著,忽然便想到了一個人。

封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