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皇妃:王爺請指教

第兩百八十八章 回唐門

第兩百八十八章 回唐門

翌日一早,客棧的門打開,便是幾十口棺材相繼抬出。

各門各派幸存的人所剩無幾,以至於當那僅有的幾個人推著那幾十口棺材出來時,街上的百姓無不瞪大了雙眼,躲在兩旁,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陣仗,怕是百年難得一遇!

“諸位。”洛安安衝著各門各派的幾位幸存者微微一拱手,“門下幾位弟子的屍首都已經塗上了梅花笑,這一路回去,不必擔心屍首會腐壞。”

謝玉平上前來回以一禮,“多謝唐門主。”而其餘幾位掌門也都上前來行禮謝過。

他們此行回去,都要一個多月的路程,若不是洛安安舍得拿出梅花笑來,這些客死他鄉的弟子隻怕也是得葬在此地了。

洛安安微微搖了搖頭,“此次武林受了重創,我等江湖人士自然該團結起來。這些是我唐門應該做的。”話說到這兒,洛安安便又轉頭看向謝玉平,“謝掌門,哦,不對,應該是謝盟主,之後的事,拜托了。”

昨夜,她跟唐聰一起製作梅花笑的時候,百裏墨宸便召集了各大門派詳談,很順利的讓眾門派認了謝玉平做盟主。

至於那玄鐵球,淩雲山的人也說了,會親自派人送去峰山派。

此刻旁人聽來,隻以為洛安安是說著江湖日後就要靠謝玉平來看著了。

但謝玉平心裏清楚,洛安安所指的乃是打開玄鐵球一事,當下連連點頭,“唐門主請放心,在下一定會竭盡全力。”

說罷,眾人又相繼客套了幾句,這才紛紛告辭。

一旁,殷澄牽來了馬車,洛安安轉身看向封謹顏,上前拉過她的手,道,“顏兒,你身子不適,此次就不要與我們一同去了。”

聞言,封謹顏微微皺眉,點了點頭,“此去唐門凶險,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可,讓彥淮跟著你們吧,多一個人也是多份力量。”

如今事情已經鬧得這般嚴重了,唐鈺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

或許,如今的唐門早已設下了萬千陷阱,就等著她們去自投羅網呢!

可封謹顏的提議卻被洛安安給拒絕了。

“不行,金彥淮要負責保護你跟荀兒。”洛安安微微皺眉,此去唐門危險,可封謹顏何嚐又不危險?

唐子安那個瘋子想法異於常人,萬一她捉了封謹顏做人質,那該怎麽辦?

那個女人,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下得了手,對封謹顏更不會手軟!

“可是……”封謹顏還要說,卻被洛安安打斷,“你別可是了!你們夫婦帶著荀兒到蜀香樓那兒去吧,惠陽四刃會一路護送你們的,哦,對了,這是倪神醫臨走前給我的藥方,要你每日都急著喝,馬車上還有幾包已經抓好的藥,你這一路回去,藥可不能停了。調理好身子,我還等著你的好消息呢!”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封謹顏的肚子,惹得封謹顏不由的紅了臉,這才點了點頭,“那你們這次回去,一定要小心!”

“好!我知道了,你上車吧。”洛安安說著,便扶著封謹顏上了車。

一旁,金彥淮也走了過來,將荀兒抱上了馬車便要從殷澄手裏接過鞭子。

哪知鞭子卻被洛安安先一步奪了過去。

他詫異抬頭,對上洛安安的雙眸,陡然一怔。

就見洛安安冷著臉,一雙眼透著對他的不信任,“金彥淮,我不管你對那個唐子安到底存著怎樣的情意,可我希望你弄清楚,真心待你的人究竟是誰。如今我將顏兒交給你,倘若被我知道你做了任何可能會傷到她的決定,我絕不會放過你。”

她的確是不信他,她怕有朝一日他會像上一次那樣選擇保護唐子安,她甚至擔心若是唐子安對他施以詭計,他就真的不要封謹顏了!

她怕眼前這個男人,還如四年前那般,中了魔似得愛著那個瘋女人!

聽得她的警告,金彥淮眉心跟著一沉,微微低頭,壓低了聲應了一句,“知道了。”

“你真的知道才好。”洛安安冷聲丟下這一句,這才將馬鞭交到金彥淮的手裏。

目送著馬車離開,洛安安的心情很是複雜,卻不知何時豆豆站在了她的身後,拉了拉她的衣角,“娘,豆豆不能跟荀兒一起嗎?”

這兩個小夥伴在一起玩了這麽久,已是有感情了,這會兒荀兒走了,他還真是不舍得。

聞言,洛安安蹲下了身子,雙手抱住豆豆的雙肩,“豆豆不跟荀兒一起走,豆豆要跟著鈴兒姐姐。”

“夫人!”一旁的鈴兒急了。

洛安安這麽說,那便是不讓她一起回唐門的意思啊!

洛安安這才抬頭看她,“鈴兒,你照顧豆豆這幾日,我很放心,我希望你能繼續幫我帶著豆豆,跟殷澄殷昊一起,保護豆豆的安危。”

“夫人!”

這回,殷澄殷昊兩兄弟都急了。

洛安安隻好站起身來,就聽百裏墨宸道,“此去唐門凶險,豆豆不能跟著我們,你們帶著他找處地方躲藏起來,不要被任何人知道你們的行蹤,若是安全了,我自會想辦法聯係你們。”

他的意思是,他們的行蹤連他都不必知道,如此,那唐子安必然也沒那麽容易找到豆豆,那豆豆也就相對安全一些。

聽到百裏墨宸的話,三人也都知道百裏墨宸主意已定,容不得他人拒絕,隻好點頭應聲,“屬下明白。”

“鈴兒,這裏是唐門的解藥,尋常的毒,用這些解就行。”洛安安說著,看了百裏墨宸一眼,見後者微微皺了眉,她便也顧不得那許多,湊上前在鈴兒耳邊道,“若是解藥沒用,就用豆豆的血。”

話音落下,鈴兒滿臉震驚,儼然是不相信自己方才所聽到的一切。

洛安安卻將解藥塞進鈴兒的懷裏,衝著她一笑,“豆豆就麻煩你照顧了。”

鈴兒卻已是心思深沉。

方才洛安安那句話的意思分明是說,豆豆的血……能解別的解藥解不了的毒?

那豆豆,豈不是很危險?

想到這兒,鈴兒的一雙手已是不由自主的按住豆豆的雙肩,微微發抖。

見她這樣,洛安安心裏也不好受,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將這件事告訴鈴兒,一來免得她像現在這樣擔憂,二來對豆豆而言也是多一分保障。

畢竟,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眼下鈴兒他們要帶著豆豆走,她自然是希望唐子安找不到他們的。

可萬一找到了呢?

萬一像今日這樣,都中了毒瀾呢?

那到時,豆豆的血便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也是豆豆唯一的希望了。

畢竟,沒了殷澄殷昊跟鈴兒,讓豆豆一個四歲的孩子,怎麽跟唐子安鬥?

送走了豆豆跟鈴兒他們,便隻剩下百裏墨宸跟韓越,洛安安跟唐聰四人了。

棺材倒是有近十口。

幸好蜀香樓能力大,早已準備好了運送貨物的馬車,也不缺人趕車。

一行人便就這樣往回走,一路上,唐聰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一下子死了這麽多弟子,他卻無能為力,這打擊對他而言,可不小。

洛安安也不知怎麽安慰他,直到將近午時,眾人停下來休憩,洛安安才拿了幹糧去找唐聰。

“給。”遞過放著幹糧的袋子,唐聰微微一愣,隨後從袋子裏拿出一小塊餅。

洛安安不由的瞪大了眼,“怎麽?就吃這麽點?一個大男人,比我吃的還少啊?”

她話音故意上揚,是想挑起唐聰的情緒,可唐聰卻隻淡淡恩了一聲,沒再說話,一雙眼卻一直盯著那幾口棺材。

洛安安不由的歎了口氣,“你別這樣,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聞言,唐聰卻是突然紅了眼眶,扯著嘴角一笑,“我做不到……當年他們爹娘送來唐門時,可沒想過他們不能活著回去了。都是些命苦的孩子,家裏日子過不下去了才送到唐門來的,否則,誰家的爹娘舍得孩子離開自己……我當初,口口聲聲說會照顧好他們,結果……”

話到最後,他已是死死的咬著唇,不敢再開口,怕自己一張嘴,隻有哭聲。

洛安安不知該如何安慰,隻好輕輕拍拍他的肩膀。

許久,唐聰才深吸了一口氣,道,“之前門主說,我這些弟子有唐鈺的人,可沒想到,唐鈺連自己人都殺!那家夥,包藏禍心,當初卻舍得將師父的遺言拿出來,眼下想來,許是他故意將我們支出來,他好在唐門為所欲為才對!”

聽唐聰提起,洛安安這才想起來問道,“對了,當初你跟唐鈺發現你們師父的遺囑時,可還有別的發現?比如……藏寶圖什麽的?”

聞言,唐聰微微搖了搖頭,“師父的遺囑是唐鈺手底下的弟子發現的,自始自終都未曾經過我手,我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有些什麽。”

洛安安若有所思般點了點頭,“照此說來,說不定遺物之中真的有藏寶圖在,所以唐鈺菜急著拿你師父的遺囑出來,讓我趕緊去參加武林大會,他好偷偷拿了藏寶圖去。”

也怪自己眼瞎,當初居然沒看出來唐鈺是個禍害!

這次回唐門,她不將那人渣的扒一層皮,她就不信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