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皇妃:王爺請指教

第三百四十二章 血洗峰山派

第三百四十二章 血洗峰山派

洛安安在客棧外頭,索性搬了張椅子坐著,拿把扇子輕輕扇著風,聽著客棧裏的動靜。

那幫人都中了藥,內力全無,全靠招式搏鬥,那動靜自是不小。

半個時辰之後,客棧內的動靜漸漸小了,又過了半個時辰,總算是毫無動靜了。

洛安安嘴角染著冷笑,靜靜的看著客棧那扇緊閉的門,隻聽‘吱呀’一聲,木門被人打開,一名渾身是血的男子踉蹌著走了出來。

眼角,還染著狠厲。

他身上的血,哪些是他的,哪些是旁人的,已是分不清了,更加不知道那客棧內的人,他殺了幾個,別人殺了幾個。

但,唯一能確定的是,客棧裏的人,都死光了,唯有他活著走了出來。

洛安安拍起手來,清脆的掌聲令那男子轉頭看來。

就見洛安安嘴角噙著笑意,“真是不錯!接著!”她說罷,便拿出一粒解藥扔向那男子。

男子接過,甚是木訥的看了一眼,這才放進了嘴裏。

解藥入喉,他能感覺內力正在一點點的回來。

而洛安安卻已是轉身離去,“替我放話出去,半個月後,我要學習峰山派。”

話音落下,身後卻是一記淩厲的掌風襲來。

洛安安頓時冷眉凝簇,早已藏在指間的毒針立刻朝後射去,隻聽一聲哀嚎,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洛安安這才不慌不忙的轉頭看向那男子,冷哼了一聲,“真是不自量力,我說過會留你性命,也能叫你生不如死!”

“啊……小人錯了,小人不敢了,女俠饒命,饒命……”

毒針刺在他的肩胛,便是連整條手臂都覺得抓心刺骨般的疼。

“我是妖女,不是什麽女俠。”洛安安神色冷峻,轉身便走,再不理會身後那痛苦的哀嚎。

十四日後。

是夜。

寂靜無聲。

洛安安側臥在**,雙目緊閉,似乎已是陷入了沉睡。

黑夜下,一道身影落於床邊,壓低了聲輕喚,“夫人。”

“恩。”

看似已然熟睡的人,竟然並未睡下,淡然回應。

其實,洛安安已經失眠了許久了。

自何一濤死後,她便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

每每夜深夢沉之時,何一濤那滿身是血的模樣就會出現在她的夢裏。

之後,殺的人越多,洛安安就越是睡不下了。

果然,人作惡太多,是會有報應的。

可有些惡,她不得不做。

為了給顏兒一家報仇,為了豆豆,就算最終會落入地獄,她也在所不惜!

“韓越跟爺一前一後,就快抵達邊關。”

“知道了。”洛安安輕聲應著,那人影便沒入了黑夜之中,再也瞧不見了。

偌大的房間內,找不出半分曾有旁人來過的痕跡。

洛安安緩緩睜開了眼。

為了豆豆的安全,百裏墨宸最後還是決定與韓越分開行動,由韓越領著豆豆跟靜兒他們裝成孤竹千萬大黎的使節團,而百裏墨宸與其他人則佯裝著與韓越等人不認識,跟在隊伍後,相隔不過半日的路程。

之前客棧裏的那兩撥人,就是在百裏墨宸那兒吃了癟回來的。

可就算他們真的得手,也不會找到豆豆,因為豆豆根本就沒跟百裏墨宸在一塊兒。

這樣,雖說是有些鋌而走險,但此計謀顯然是騙過了眾人。

他們,已經快到大黎了啊?

聽說大黎的皇帝也已經得到了消息,派人在邊境等著了。

隻要豆豆他們過了邊境,便能得大黎朝廷親自護送,那幫江湖人想要捉豆豆走,就更難了。

洛安安的一顆心,猛烈的跳著。

豆豆就要安全了,而她卻不能放鬆警惕。

血洗峰山派的消息已是傳出去了這麽久,而她也已經在峰山派外的客棧裏住了五日了。

可她每日都盯在這兒,卻始終見不到謝玉平的影子。

就連一個可疑的身影都沒有,難不成,那謝玉平當真是不在乎這偌大一個峰山派的人是死是活?

還是說,他認定了她沒有那個本事能憑一人之力,就滅了整個峰山派?

一切,就看明天的了。

若是謝玉平還不出現,那她就隻能真的將峰山派的人都殺了。

想到這兒,洛安安不由的長歎了一口氣。

真是沒辦法,她又得做孽了。

第二日,洛安安在客棧裏等了一整日。

直到日落西山,仍舊是沒有見到謝玉平的影子。

而此時的峰山派,已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大門緊鎖的,不得任何人進入,所有的弟子都被集中了起來,就怕會有落了單,被洛安安虐殺了的。

“師兄,天色都已經這麽晚了,那妖女應該是不會來了吧?”

“不得大意,那妖女毫無人性,身上已是背負了數百條性命,我等絕不能心存僥幸。”

“可眼下已是過了戌時,弟子們也都困了,我看,不如就……”

“就怎麽?”

輕飄飄的聲音散在風中。

令得眾人猛然警覺起來。

“誰!”

洛安安站在屋頂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下那一片烏壓壓的人,笑意更濃,“這大晚上的,怎麽都集合在此了?是為了方便我下手嗎?謝玉平不在,可真是難為你們幾個了。”

“妖女!還不速速下來受死!”底下有人怒喝道。

洛安安微微眯了眼,大晚上的,還真是不容易看清麵容。

好在她視力向來不錯,“這不是謝玉平手下的大弟子嘛!真是不錯,完美繼承了你師父的狼心狗肺。”

她更加後悔那次在客棧裏救了他們了,不過今日都殺了,不知道算不算是彌補過錯。

“少廢話!”

一聲厲喝,似乎也是一聲令下。

隻見十多名峰山派弟子紛紛手持長劍朝著洛安安襲來,另有弟子取出了繩索,隨時等待著洛安安被打下來。

那繩索,洛安安很是熟悉的很,與那日捆住了百裏墨宸,害得百裏墨宸背後中箭的繩索,幾乎一模一樣!

原來那日,偷襲他們的人,就是峰山派!

那可真是太好了,新賬舊賬一塊兒算,她也不必為殺了這麽多人而歉疚些什麽了!

思及此,便是凝了內力,射出數十根毒針。

月色下,毒針閃著銀光,朝著洛安安衝來的十幾人猛然一驚,慌忙揮劍抵擋,可洛安安的第二波毒針也已經近至眼前。

最終,那十幾人連洛安安的衣角都沒碰到便被毒針刺中,紛紛倒地。

而洛安安依舊穩穩的站在屋頂,神色坦然,自懷裏取出了一瓶毒藥,拿捏在手裏把玩,“我手裏的這瓶藥,能讓中毒者腹中如刀絞,如火燒,痛不欲生。”說到這兒,她抬眼看了看天色,“不出意外,疼到天亮就會死了。”

說罷,便是猛的將藥瓶扔了出去,隨後射出銀針,準確無誤的將藥瓶擊穿。

藥瓶在空中碎裂,瓶內的毒粉瞬間飛散開來,白蒙蒙的一片。

“快捂住口鼻!”

有人厲喝。

所有人都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等待著那毒粉塵埃落定。

洛安安一聲輕笑,“誰告訴你們捂住了口鼻就有用了?”

這毒,強得很,隻要皮膚上沾了一點兒,就能疼得死去活來!

很快就有人中招了。

腹中疼如刀絞,捂著肚子痛呼出聲,最後更是連站都站不住,疼得在地上打滾。

眾人大驚,可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捂著肚子倒地,痛呼哀嚎之聲響徹天際。

洛安安麵無表情,一雙眼掃過那些痛不欲生的峰山派弟子,最終看向那漫無邊際的黑夜。

“謝玉平!”她厲聲一喝,“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門中弟子活活被我折磨致死嗎!你偌大一個峰山派,你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裏毀在我的手上?孬種!給姑奶奶滾出來!”

她的聲音,縱然因著內力而被傳播的很遠,但最終還是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半點水花。

洛安安深吸了一口氣,已是懶得在吼,隻輕笑一聲,“好啊,你躲著不出來,我就十步殺一人,你峰山派這麽多弟子,應該夠我玩到天亮了!”

說罷,她便開始在屋頂自顧自的走了起來,“一,二,三,四……”

黑夜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蠢蠢欲動。

洛安安微微揚起了唇角,“五,六,七,八,九,十。”

數到這兒,洛安安便停了腳步,轉頭看向低下那一眾疼得死去活來的峰山派弟子,莞爾一笑,“你們看,是你們的師父不敢現身,你們可別怪我。”

說罷,她便拿出一根毒針,又從懷裏拿出一瓶毒,將銀針放入毒瓶中沾了沾,“呐,我一會兒蒙著眼,這銀針射到誰,就看你們的運氣如何了。”

她說罷,將毒瓶放好,便是蒙著眼,朝著下方射出毒針。

可,毒針並未射中任何一個峰山派弟子,而是被以內力抵擋開了。

謝玉平!

洛安安蒙著雙眼的手慢慢放下,眼眸之中,盡顯殺意。

“謝玉平,你終於舍得現身了?”

“師父……”那些疼得死去活來的弟子,倒還有力氣跟謝玉平打招呼。

可謝玉平卻不理會,一雙眼直直的看著洛安安,而後慢慢跪下。

“謝某,給白夫人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