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牧場的小生活

第58章 地獄無門

掬了一把水,簡恒看了又看,最後還是沒有張口去喝,一轉頭看到傻丟丟的站在一邊的那匹劣馬,於是把主意打到了它的身上。

“希律律!希律律!”

牛嘴裏吐出了水一喂馬,這匹劣馬立馬如同抽了筋一樣的,上躥下跳的,跟嗑了什麽東西似的,一刻都不帶停的蹦躂了差不多三個小時,這才一頭栽到在了草地上,然後直喘著粗氣,雖說看模樣很累,不過馬的精神還是挺好的。

過了一會兒,簡恒又給它喂了一點兒獅口嘴裏吐出來的水,這一次劣馬不跳了,開始不住的嘶鳴著,聲音中透著一種莫名的振奮力量,讓簡恒情不自禁的想甩起胳膊跑動起來。

差不多又過了兩三個小時的樣子,那匹劣馬終於閉上了嘴。

馬試完了好好的,但是簡恒還是不敢拿自己試,決心回去拿麻煩夫婦兩人先開開刀,像這麽危險的事情還是先讓別人來,簡恒一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送死別人去,想福自己來!

簡恒正想著事情呢,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背後站著什麽東西,一轉頭發現那頭碩壯的水牛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簡恒此刻並沒有一絲害怕,不光是沒有害怕,突然間還覺得自己和這頭水牛似乎是多了某種聯係似的,似乎在這一瞬間,簡恒就能感受到野牛身上散發出來的友善,一點兒也沒有前麵那種瘋狂的暴虐感了。

輕輕伸出手,簡恒把自己的手放到了牛額頭上,隻見野牛輕輕的用額頭抵著簡恒的手,牛嘴裏同時伴著低沉的哞哞聲。

“好小子!”簡恒誇了一句。

剛誇完牛,簡恒發現自己的褲角似乎被什麽東西撕扯著,低頭一看那隻小白獅現在正咬著自己的褲腳,撅著個腚賣力的扯著一邊扯一邊還嗚嗚的叫著,咬的那叫一個歡實啊,一點兒也不像是剛才那樣膽小的模樣了。

牛和獅給簡恒的感覺很不一樣,相對於傻了巴嘰的馬來說,這種感覺特別強烈,對與獅與牛,簡恒覺得自己似乎能夠‘讀懂’它們,但是馬,還是馬!跟自己今早騎上它的時候沒有什麽分別。

在空間裏和牛與獅呆了好一會兒,簡恒才決心繼續出去趕路,空間又不會跑,牛和獅也不會丟,從這兒去鎮上的路總歸是要走的,現在雖說是深夜總比白天走起來隱蔽吧。

出了空間騎上了馬,看了一下表現在時間已經到了淩晨的兩點鍾,簡恒一邊打馬沿著路走,一邊腦子裏開始琢磨這個事情,今天牛和獅子站了兩位位子,按著原本潭子周邊八個站位來推算,還有六個位置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

不光是六個位置,依著今天的事情,簡恒還得出了一條很有用的線索,那就是剩下的六個位置應該是三對,隻有兩兩一對湊成的時候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再根據兔子的情況,猜到隻有兩兩成對的時候,可能才會發生今的事情,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為什麽兔子喂了水有反應,馬卻沒有呢?

線索是有了,但是全世界這麽多的動物,到底是哪兩個能湊對啊,從牛與獅子也推不出來什麽原因啊,牛吃草,獅子吃肉,想了老半天,簡恒才找到兩個東西相同點,全都是屬於哺乳動物。

隻是不知道這個結論到底是對也不對!

現在簡恒覺得自己接下來自剩下笨辦法,那就是一個個動物試!

簡恒這兒邊騎邊想,一會兒覺得還有點兒冷,於是從秘鏡裏拎出了一個連帽衫套在了身上。

就在簡恒騎著馬沿著公路悠悠小跑的時候,身後隱約傳來了汽車的聲響。

簡恒打馬給人家讓路,誰知車子到了簡恒的身邊停了下來。

“朋友,這麽晚一個人騎馬上哪裏啊?”車子的車窗搖了下來,一個聽起來和藹而又熟悉的聲音在簡恒的耳邊響了起來。

一聽到這聲音,簡恒心中不由的一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早上坑自己的那位張恒。

簡恒心中有點兒大國沙文主義,他從來不覺得作為一個中國人有什麽丟人的事情,也不會跪舔人家的白皮膚,所以對他來說最恨就是張恒這樣的糾集外人一起坑同胞的人,原本從心眼裏就瞧不起這些人。

況且原本張恒就是個有恩必報,有怨必取的性子,遇到了張恒怎麽可能就這麽簡單的一笑了之。

念頭瞬間而過,簡恒的心中有了打算,於是當簡恒轉過臉去的時候,臉上立馬換上了一種驚喜交集的表情,似乎是真的遇到了親人似的。

“張哥,是你啊,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啦?”簡恒的語氣特別的興奮。

一看是簡恒,張恒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不過當他看到簡恒似乎沒有感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心中也很快平靜了下來。

“小簡,怎麽是你啊,你怎麽還騎上馬了?”張恒打量了一下簡恒,看到簡恒一副他鄉遇故知的樣子,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子又放了回去,臉上的關心加上欣喜的表情同樣湧現出來。

就這麽著處在他鄉的兩人同樣演繹著假透了的老友相逢戲碼。

“嗨,別提了,那一幫黑哥們讓我住的那什麽地兒,本來想買個車的,不過他們要價太高,我手頭就是一萬多刀的現金,最後花了兩千刀買了一匹馬”簡恒咧了一下嘴,笑嗬嗬的說道。

這時候的簡恒看上去一點兒也沒有戒備心,直接就把自己身上帶著八千多美元的事情給表露了出來。這其實是個引子,簡恒這是下意識的行為,他沒有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對的,對於簡恒來說這是他給張恒的一次機會。

張恒聽了不疑有他,立刻出聲詳裝好意的勸道:“我說哥們,南非亂著呢,記住了財不外露!”

“我知道了,張哥,我也就和你說,對那幫人我的嘴巴緊著呢,對了!你這是回去還是?”

“不是,我原本準備再跑一趟的,今天貨卸的早,想著多賺一筆,不過既然遇到了你,那還是先送你去約翰內斯堡吧,你不是還要趕飛機嘛!”張恒笑著側著身體,一伸手把車門給推開了。

“張哥,我這還有馬呢!”簡恒伸手指了一下自己騎著的馬。

張恒一聽立馬拍了一下腦袋:“我給忘了,趕到我車上去!”

“行,那張哥,等我上了飛機,這馬就算是你的車費了”簡恒笑著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這怎麽好意思呢!”張恒那邊從車上下來了,轉到了簡恒的旁邊,幫著簡恒牽起了馬,

兩人很快把馬弄上了車。當車子開起來的時候,簡恒很快發覺不對勁了,車子下了土路往著一看就是人不常走的路駛了過去。

“哥,這路錯了吧?”簡恒說道。

“沒錯!這兒通往約翰內斯堡比較近,我抄的近路!”張恒笑著回道。

簡恒嘴角掛起了一微笑:“近就好,近就好!”

簡恒心中明白,這條路不是離約翰內斯堡近,怕是離著黃泉路近!

差不多開了二十來分鍾,車子突然一下子熄火了。

嗞嗞!嗞嗞!

張恒詳裝試著幾次打火,車子都沒有發動起來。

張恒罵了一句,抱怨了一下車子後才對著簡恒說道:“兄弟,你下車看看,可能是火花塞出了點兒毛病!”

簡恒嘴上應道好的,心中卻是很明白:今天這出一見如故,兄友弟恭的戲碼終於唱到最**的部分了。

下了車,打開了引擎蓋,利用引警蓋遮擋了一下,簡恒一彎腰,縮到了自己那一側。

“兄弟!”

張恒的這一聲兄弟叫的乍一聽沒什麽,不過若是仔細聽的話,就能聽到他語氣中微微的緊張。

“張哥!”簡恒應了一聲之後,很快轉到了車子後。

張恒下了車,手中拎著一把長刀,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手臂長,可能是怕簡恒看到,刀身緊緊的被張恒按貼在褲角。

一看是刀,簡恒心中頓時又鬆了口氣。

“兄弟!”轉到了車頭,張恒沒有看到簡恒,心中頓時一驚。

“張哥,我在撒尿呢!”簡恒這邊回了一句。

聽到簡恒回話,同時伴著水聲,張恒稍放下了心,這時張恒的心中十分緊張,因為簡恒的塊頭在這兒擺著,張恒這邊知道自己想要想製服簡恒,最好先發製人,理想的結果是一下子讓簡恒失去反抗能力。

伸手把刀藏在身後,刀身別在了腰帶上,張恒向簡恒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當他轉過去看到簡恒的時候,簡已經收鳥入褲,見簡恒正望著自己我,於是幹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隻有張恒知道自己現在的心都快跳出了胸膛。

張恒在南非做的也不是正經生意,隨著國內對於象牙的需求變大,他操起了走私象牙生意,隻是因為他的路子不那麽行,而且本錢也不大,再加上在華人圈的名聲也不好,所以生意做的不怎麽樣,也就是糊口,再加上現在南非這邊打擊象牙走私越來越嚴,他的日子也越來越不好過。

見到簡恒這邊幾千美刀在身,於是想著摸點兒偏門,對他來說就這破地方,丟個把人哪裏算得什麽事。

作為一個賤人,自有賤人的邏輯。他把簡恒介紹給黑人宰張恒可一點兒愧疚的心都沒有,他不光不愧疚反而是覺得該簡恒倒黴,認為早這事兒錯的是簡恒,沒有在他有錢的時候遇上他,現在自己窮了,拿你點兒錢花花再正常不過。

這就是張恒的神邏輯。

很快張恒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目視著簡恒走到車前,伸著腦袋看起了引擎艙裏的部件。

張恒小心從背後抽出了刀,高高的舉過了頭頂。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這時簡恒的手中多出了一副太陽鏡,光亮如鏡的鏡片早就把他的一舉一動全都投進了簡恒的眼中。

話說回來了,如果沒有這副太陽鏡,簡恒怎麽可能把後背對著張恒,那不是傻缺麽!

鐺!

砍刀和車頭相接帶出了一串火星子。

簡恒一見刀砍來,靈活的一閃早已經退到了幾米開外,秘境空間打造出來的身體在性命交關的情況下,整個潛能一下子勃發出來了,輕輕一躍,如猿似猱的跳出了幾米開外。

前一秒還是兄弟哥啊的兩人,現在就是月光相對而視,目光中卻不見任何溫情,仿佛如凶虎惡狼一般,凝神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