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終於知道怕了
第137章 終於知道怕了
神寶？
沐雲流神色波瀾不驚，淡淡道：“什麽神寶讓無涯子如此在意？”
無涯子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殿下有所不知，自從跟隨殿下後，師父教了我很多仙術，如今我也算略有仙眼，所以能入我眼的神寶，必然是鎮世之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神寶來曆不凡，天界也未必能有。”
沐雲流本來興趣缺缺，但聽到這裏卻忽然心中一動。
“對靈兒的修煉可是有幫助？”沐雲流一雙清澈鳳眸閃動瀲灩流光，雙手負在身後。
“很可能，但我要見到那神寶之後才能確定。”無涯子心中暗歎殿下真是什麽時候都想著那小靈狐啊！
“好，那你入境之後，首要任務便是確定這神寶乃何物，一旦確定，便來稟報於我。”沐雲流下令，眸中一抹勢在必得。
隻要對靈兒有用，他必尋來！
“是，殿下。”無涯子領命，隨後視線又飄向了籠罩在西嶽國外的神光之上。
奇怪了，難道其他上仙大妖就不曾發現過西嶽國的神光嗎？
連他都可以發現……
還是說，內中有什麽玄機？
無涯子有種隱隱的預感，這趟來西嶽，必然收獲頗豐，不枉此行！
此刻，白彥已入西嶽境內。
隻見他身形晃動，猶如夜中幽靈，不少西嶽將士覺得眼前一花，陰風陣陣，麵麵相覷之下有幾分心懼。
“我乃狼王，爾等識相的，便將弓箭放下，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白彥忽然出聲，森冷狂肆的聲音瞬間傳入手持弓箭的將士們耳中。
連那些箭陣外的其他將士，全都聽見了。
什、什麽？狼王？
所有城內城外的將士都驚懼相覷，狼王……是狼族之王嗎？也就是……狼妖？
“什麽人在裝神弄鬼？”一人從城牆上走出，看著即將天明的夜空，冷冷暴喝！
這一喝，眾將士的心就定了下來，是啊！以內力傳音故弄玄虛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他們怎麽就被嚇住了？
“看來，你們是不肯放下武器了。”白彥輕笑了一聲，“那麽，這場屠殺在所難免，要算賬可別找我狼王，要找你們的宿敵——流王殿下！”
流王殿下？
眾將士大驚失色，那位流王殿下來西嶽了嗎？
其實，沐雲流護送璃月公主前來的消息，早就被探子回稟西嶽了，隻不過西嶽眾將士還不知道，因為被上麵瞞了下來。
畢竟沐雲流威名震震，這消息一傳出來，會拉低將士們的士氣的。
西嶽叛黨如意算盤倒也打得不錯，雖然沐雲流有些能耐，但此次是來護送璃月公主前來西嶽和親的，肯定不會帶大軍前來。
所以，隻要他們出其不意，以箭陣和騎兵對付沐雲流，一定可以大獲全勝，甚至斬下沐雲流的首級！
隻是他們沒有料到，沐雲流比他們更懂得他們的優勢，所以……借助了妖族的力量。
一個白彥，足以撂倒一個城的將士了。
城內城外眾將士還沒有回過神來，白彥的屠殺已經開始。
隻見四周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翩翩如玉佳公子在城外箭陣中遊走，所到之處，無不穿腸血流，但那一身純潔白衣，卻偏偏不染一絲血色。
“啊——”
“救命——”
“他真的是狼妖！”
哀嚎聲遍地，放下刀劍逃跑的不計其數，看了那樣一雙綠幽之中泛著猩紅冷光的狼眼，怎能不懼，怎能不跑？
殺戮之聲遠遠傳到一裏之外的山上，從山上的角度看去，城內已經失火，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白大哥肯定已經把他們都殺光了！”靈飛巧笑嫣然地說道，渾然不知身後蘇杏兒已經臉色微微發白。
沐雲流側眼看了一眼蘇杏兒，淡淡將靈飛一摟，走去了一邊。
“你幹什麽？”靈飛敏銳地覺得沐雲流有意將她帶開，不解地望著他問道。
沐雲流淡淡一笑，撩起她耳畔一縷青絲，眉目冷厲：“我們所能接受的殺戮，杏兒並不以為然。以後，靈兒少在她麵前說此類話。”
呃？靈飛一怔，側頭朝站在山坡上的蘇杏兒望去，果真見蘇杏兒一臉難受，即便是側臉，也可窺知她內心的不忍。
“她太善良了。”靈飛歎了口氣，“那些人不過是叛黨而已，在他們選擇叛亂的那一刻，就應該知道要麽贏，風光無限，要麽輸——人頭落地。”
現在隻不過是由白彥來提前結束這一切罷了。
“靈兒還忘了說一點。”沐雲流勾唇一笑，就喜愛麵前姑娘和他一樣勿枉勿縱——該狠的時候，一點不留情麵；該放的時候，也仁慈放手。
“哪一點？”靈飛表示不服。
沐雲流笑了起來，點點她小鼻尖，道：“靈飛忘記說的一點就是——如果我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們。”
靈飛這回服了，的確如此。
這些叛黨，本來就是來對付他們的，尤其是打算殺死璃月公主，然後挑起兩國戰亂。
那時候，會死更多的人呢！
“你不會因為杏兒太善良，而不喜歡她吧？”靈飛望進沐雲流眼底，她感覺到沐雲流一直對蘇杏兒存在戒心。
即便蘇杏兒三番四次救過她性命，沐雲流也表示出了一定的善意，但內心深處似乎對蘇杏兒還是有所抵觸。
這不禁令她想起了畫中世界那些幻象。
蘇杏兒……真的是那個粉衣女子的轉世嗎？
還是，隻是有所關係而已？
“談不上喜歡與否，不過，我個人不接受無原則的善良。”沐雲流眸色似水，唇畔笑容清淺，“靈兒，你不殺生是因為你想修仙，我可以理解。但若你無原則地去原諒敵人，恐怕未必適合我未來的生活。”
說著，他摸了摸靈飛的小臉：“我這麽說，你明白嗎？”
靈飛和蘇杏兒走得太近，加上靈飛心思本就單純，沐雲流還是有些擔心靈飛被同化的。
“我明白。”靈飛極為聰慧，立刻明白了沐雲流的意思，她笑著抱住沐雲流健碩腰身，信誓旦旦道：“就算你與全世界為敵，我都會站在你這邊，不會為任何人求情的。”
因為，他要動手，必有充分理由。
他不會無緣無故展開殺戮的。
“傻靈兒。”沐雲流忍不住抱緊了懷中姑娘，眸色柔情一片。這姑娘，真是傻得令他心疼。
“我不傻，你才傻。”靈飛強嘴道，唇畔卻帶著笑。
他那麽尊貴那麽優秀，卻喜歡她這麽一隻道行淺薄無比麻煩的小狐妖，他比她傻多了好嗎？
“傻瓜配傻瓜，正好天生一對。”沐雲流又笑了起來，得到靈飛一陣亂捶。
兩人正鬧著，前方已經傳來捷報。
“啟稟殿下，前方邊城已經失守，西嶽叛軍全部伏法，白……白公子說，他負責滅城內大火，請殿下前去會合。”探子提到白彥，都有些膽戰心驚。
實在是城內那一幕太淒慘了，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有些反胃。
“朱林，傳我命令——進西嶽！”沐雲流袍袖一揮，威嚴冷冽地下令。
“是，殿下！”朱林立刻領命，前往傳達流王殿下命令了。
很快，大隊人馬整頓，朝西嶽邊城邁進。
這個時候，蘇杏兒所乘坐的轎子由於長途跋涉出現了點問題，於是不得已便和璃月公主共坐公主車輦。
璃月公主剛開始是沒有理會蘇杏兒的，蘇杏兒也安靜坐在一旁。
直到車輦進入西嶽邊城，滿目瘡痍，璃月公主才冷哼了一聲：“和妖精為伍，倒是出息了！記得以前踩死一隻螞蟻還內疚半天呢！”
蘇杏兒聞言臉色微微一白，絞著手指不敢看外邊情形。
璃月公主瞥見蘇杏兒這模樣，內心火氣升騰，一把拽住蘇杏兒按在車窗，逼她看外麵的慘象：“你給我好好看清楚！這就是你一直在幫的妖精幹的好事！”
城內已經被大火焚毀，屍體橫七豎八倒在路邊，原先可見的血肉模糊，已經被大火燒成了黑色，泛著濃濃令人作嘔的臭味。
蘇杏兒胃裏翻騰，強忍著沒有吐出來，隻淡淡垂眼道：“公主應該知道，他們是來刺殺公主的。”
“哼！你敢說城裏沒有一個無辜者？”璃月公主鬆開了蘇杏兒，冷冷一笑：“你就為你的無知繼續找借口吧！總有一天，你會後悔莫及！”
西嶽國疆土並不如太平王朝那般廣闊，經過了邊城，隻需半日便可抵達西嶽皇城。
這也是為何西嶽一直野心勃勃，想要攻擊鄰國的原因，他們要擴大疆土。
白彥放了幾個活口逃跑，於是邊城一役徹底震懾了那些叛黨，一路上竟沒再遇見埋伏。
或許是有埋伏的，但通通不敢再貿然動手。
大隊人馬入了西嶽皇城，西嶽國文武百官在城門口迎接，由西嶽郕王領頭。
“流王殿下遠道而來，護送璃月公主入我朝，一路辛苦了！”郕王滿麵含笑迎上去，對著坐在馬上的沐雲流微微點了點頭。
邊城一事，郕王自然早已得到了消息。
原先還擔心流王殿下應付不來如此大的陣仗，畢竟這不是沙場見真章，而是陰謀詭計，想不到流王殿下直接給了叛黨一個下馬威！
真是令郕王又驚又喜又憂。
“郕王客氣了。”幾年前的沙場上，沐雲流曾見過這位郕王，倒也是個忠君體國的肱股之臣，他便淡淡頷了頷首。
“流王殿下和璃月公主的行苑，我們都早已備下，就在城西，由本王帶各位前去。”郕王微笑著說道。
“你們皇帝呢？”沐雲流犀利視線掃視了一圈，沒見到西嶽皇帝，神色間有淡淡不悅。
雖然說是璃月公主出嫁，但卻事關太平王朝顏麵。
何況原先按照規矩便是西嶽國要去太平王朝迎親，是因西嶽國內部叛亂，太平王朝為防奸細混入迎親隊伍之中，所以才免去了這一禮節，由太平王朝親自護送璃月公主前來西嶽。
但如今進了城，皇帝連人影都不見，未免有輕視太平王朝的意思。
流王殿下自然不能忍。
郕王臉色似乎微微變了變，半晌才道：“流王殿下見諒，非我國陛下不重視璃月公主，隻是……昨晚陛下身體抱恙，所以今日無法親自前來。”
“抱恙？”沐雲流眼神犀利地看著郕王，掂量郕王此話的真實性。
早不恙晚不恙，偏偏這時候恙？
那西嶽皇帝雖說年歲是大了些，但一直以來都身體健朗，應當不會有什麽頑疾才是。
“是的，我國陛下十分重視此次聯姻，所以命本王帶文武百官到城門口迎接。”郕王一臉誠懇，似不像是在說謊。
當初沐雲流對這位郕王的印象，是不卑不亢的，但今日一見，卻比上次多了幾分懇切之意。
沐雲流何許人也？立刻猜出西嶽皇帝抱恙不是小事，而郕王率文武百官前來，也許是有求助之意。
國體在國難麵前，根本算不得什麽，看來西嶽這次的確是有大難臨頭。
“好，郕王帶路吧！”沐雲流心下一思轉，算是給了郕王一個薄麵。
“流王殿下，請。”郕王這才鬆了口氣，在前麵帶路，前往城西行苑。
城西行苑乃是皇家園林，平時除了西嶽皇帝之外，無人可住進去，此次將城西行苑給沐雲流等人居住，也算是表現出了極大的誠意了。
由於西嶽的風土人情的確和太平王朝相差太大，靈飛一路上都好奇地東張西望，現在進了行苑之中，倒顯得安靜下來。
畢竟隻是個住的地方，和大街上那些令她好奇的景物不同，興趣自然缺缺了。
郕王將一幹人等帶進行苑，吩咐下麵安排各人的房間之後，便對沐雲流拱手道：“流王殿下，不知可否單獨一議？”
“不知這行苑中，書房在何處？”沐雲流握著靈飛的小手，似乎無意鬆開，隻淡淡問道。
郕王笑了笑：“流王殿下，請。”
顯然，郕王是熟知這裏環境的，自然能將沐雲流帶去書房。
靈飛見沐雲流沒有鬆開她，不禁問道：“沐雲流，我也要去嗎？”
“當然。”沐雲流瞥了她一眼，危險滿滿地道：“不然你想去哪兒？”
他可不會放她去跟白彥單獨相處的！想都別想！
“可是，他剛剛說的‘單獨’啊！”靈飛無辜地一指西嶽郕王。
郕王眼裏依舊帶著笑，心裏卻暗道：原來這就是那隻傳說中的狐狸精，果然天姿絕色，難怪流王殿下會意亂情迷！
“我們是一體的，懂嗎？”沐雲流毫無廉恥之心地這般諄諄教導靈飛，然後摟著靈飛瞥向郕王：“郕王帶路吧！”
“流王殿下請。”郕王會心一笑，轉身帶路。
靈飛不情不願地跟著沐雲流走，心裏腹誹著：去書房聽他們講話多無聊，她還不如跟白大哥還有蘇杏兒一起出去逛街呢！
西嶽國真的和太平王朝好不一樣，那些姑娘們穿得花枝招展，個個奇裝異服，很是漂亮，害她也想試一試了。
對了，好像還有很多好吃的……
靈飛咂巴了一下紅唇，心不在焉地走著。
殊不知，她一切表情和腹誹，都落入了沐雲流眼裏。
沐雲流好笑地戳戳她腦門：“靈兒，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將來去了天界可沒有這麽多好東西吃的！”
“啊？”靈飛嚇了一跳，緊張道：“為什麽？”
她以為，天界應該更多好吃的東西才對啊！
果然是隻小饞狐。
“因為修煉講究清心寡欲，不但不可以動男女之情，連所穿所用所食，都以清淡為主。”沐雲流故意嚇她：“聽沒聽說‘齋戒’？”
齋戒……靈飛自然是知道的，全素，沒佐料，清炒甚至可能簡單水煮，再就是白粥……
當場，靈飛就拉了一張苦瓜臉：“我好可憐啊……”
“還不是靈兒自己想修煉的？可不是我逼靈兒。”沐雲流笑了起來，小姑娘這樣真可愛，他仿佛看到了有朝一日他去接靈兒，靈兒拉住他首先問他有沒有帶好吃的場景。
“……”靈飛啞口無言了，有句話她現在又不可以說，隻好氣鼓鼓地憋在心裏。
‘噗呲’！
沐雲流壞心眼地伸出手指一戳那鼓鼓臉頰，靈飛小嘴包不住，頓時發出聲響。
沐雲流哈哈大笑，引得前邊郕王暗自無語，靈飛則使勁兒踩了沐雲流幾腳，沐雲流卻笑得更加大聲。
一路上逗弄著靈飛，終於到了書房，郕王請兩人進了書房，關上書房門後走上前坐了下來。
“流王殿下，此次西嶽，危矣！”郕王重重歎了口氣，有種瞬間蒼老的模樣。
郕王對西嶽皇帝的忠心，沐雲流是看得見的，此刻便收起了和靈飛玩鬧的心情，淡淡道：“郕王有何困難，不妨跟我直說，既然璃月公主嫁入西嶽皇室，力所能及的忙，我還是會幫的。”
郕王聞言臉上浮現出喜色，半晌後又轉為憂色，說道：“方才本王說我國陛下身體抱恙，其實不是一般的抱恙，而是……中了盅！”
“盅？”靈飛一聽來了興趣，眨眼問道：“是不是那種很多很多的蟲子在身體裏拱來拱去的盅？”
郕王眼角微微抽了抽，果然是狐妖，一點不怕此類可怕之物。
“是的，靈飛姑娘。”郕王點了點頭。
“咦？你怎麽知道我叫靈飛？”靈飛很是驚訝，她才和郕王第一次見麵啊！
不得不說，小狐妖有時候聰明絕頂，有時候卻蠢萌蠢萌的。
世人眼中，她是沐雲流的女人啊！誰能不知道沐雲流身邊有個女人叫靈飛，還是一隻狐妖？
“郕王不必回答這個蠢問題。”沐雲流將靈飛攬入懷中，不許她再亂發言，朝郕王淡淡頷首：“繼續說下去。”
靈飛又氣鼓鼓的了，憑什麽說她蠢？他一天不損她就不舒服是吧？
郕王忙裝作看不見兩人的對壘，說道：“陛下中盅剛好是在流王殿下動身來西嶽的那一日，所以本王覺得此事應是叛黨所為。隻是現在軍權大半都在叛黨之手，本王又解不了陛下體內之盅，隻好隱瞞不報，想等流王殿下來西嶽後再求助於流王殿下。”
在此之前，郕王是和幾位老臣做過深入分析的。
流王殿下親自護送璃月公主前來西嶽，還不要西嶽派人去太平王朝迎接，這很顯然說明流王殿下是不想讓叛黨趁機作祟。
既然如此，流王殿下有很大可能會幫他們鏟除叛黨！
而且璃月公主與西嶽和親一事人盡皆知，至於原因麽……郕王他們也打聽出來了。
是因為璃月公主得罪了流王殿下身邊那隻狐妖，更牽連到了相府嫡女，因此才觸怒流王殿下，硬要將璃月公主送來西嶽和親。
於是郕王他們就更加肯定，流王殿下一定會讓璃月公主嫁給陛下，並且也絕不會讓陛下出事了！
“形勢聽來倒是嚴峻。”沐雲流淡淡把玩靈飛白嫩小手，語氣漫不經心：“軍權旁落，皇帝又中了盅，恐怕過不了幾日就會魂飛歸西，如此一來，叛黨要想接位，是易如反掌之事。”
現在郕王一批老臣，誓死效忠，無非是皇帝還沒死罷了。
一旦皇帝魂飛歸西，那郕王他們還能效忠誰？隻能任由叛黨上位。
因為，叛黨之首，就是皇帝膝下的大皇子！
至於什麽西嶽太子，完全是無能之輩，扶不起的阿鬥罷了，想必郕王等人也不願扶持太子。
郕王臉色微微一僵，任誰聽見別人詆毀自己的主子魂飛歸西都不爽啊！但奈何他還有求於流王殿下，隻好隱忍不發，隻當沒聽見了。
“靈兒，你可有辦法解盅？”沐雲流淡淡挑起靈飛下巴，溫柔詢問。
靈飛眨眨眼：“我不能，白大哥能。”
她道行尚淺，但白彥可是五千年道行的大妖，對付區區盅蟲簡直易如反掌好嗎？
“乖。”沐雲流摸了摸她臉頰，隨後視線淡淡瞥向郕王：“郕王也聽見了，安排一下，明日我帶人進宮替皇帝解盅。”
郕王一聽，一張老臉都激動得放了光，當即起身拱手：“多謝流王殿下！”
沐雲流淡淡一哼：“以後，別欺負璃月就行了，怎麽說都是公主。”
是他父皇的女兒——這一點是最關鍵的。
要不然，就憑璃月所做之事，他早就將她砍成幾節了！
“流王殿下放心，本王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公主的。”郕王信誓旦旦地保證。
沐雲流隨後起身，拉著靈飛出了書房。
郕王微笑著走出書房，待到其他大臣一見郕王臉色，頓時也都喜上眉梢——很顯然郕王是已經說服流王殿下，幫助他們了啊！
由於明天才會去皇宮給皇帝解盅，靈飛便央求沐雲流帶她上街去玩。
“有什麽好處？”沐雲流眸光流轉，含笑看著一臉央求的小姑娘。
靈飛毫不猶豫踮腳就親了沐雲流一口：“好處就是親你一口！”
旁邊侍衛們都別開了臉，嘴角抽搐：還是不太習慣流王殿下和這小狐妖人前秀恩愛啊……
“顯然不夠，不過現在放過你，晚上算總賬。”沐雲流笑著揉了揉靈飛的腦袋，牽住她，答應了：“好，就帶你出去逛街。”
“你對我最好了！”靈飛歡喜地抱住沐雲流的胳膊，經過花園時，不意外地見到了蘇杏兒正在被璃月公主拉拉扯扯。
“公主，我真的改變不了流王殿下的決定……”蘇杏兒十分無奈，都已經到了西嶽，難道公主還認為流王殿下會改變主意，把她又帶回國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啊！
“哼！你去求那隻狐妖，那隻狐妖看在你的麵子上，一定會去求流皇兄！流皇兄不聽你的，但一定會聽她的！”璃月公主緊緊抓住蘇杏兒的手不放。
來到西嶽一看，她更加不想呆在這裏了，因為四處所見都與她的國家不同，何況那皇帝竟然還身體抱恙，顯然就是要死了嘛！
她若嫁過來，不是很快要做寡婦？
說不定還要陪葬呢！
“你都罵我是狐妖了，我怎麽可能幫你跟沐雲流求情呢？”靈飛毫不客氣地走過去，一道法術一彈，彈開了璃月公主的手，將蘇杏兒扯到了身後。
璃月公主下意識揚起手掌，卻沒有落下去。
她可不想流王府及十香樓那一幕，再在西嶽國上演，那她丟人就丟到西嶽國來了。
“好！我給你道歉！”璃月公主悻悻然收回手，冷冷道：“我以後不跟你作對了，你跟我流皇兄說一聲，把我帶回去。”
靈飛像聽見什麽笑話一樣，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璃月公主磨著後槽牙，眼睛瞪圓瞪著靈飛。
“笑你笨呐！”靈飛拉著蘇杏兒走向沐雲流，唇角是止不住的笑意：“你家流皇兄就在這裏，你看看他認不認可你道歉的態度咯？”
璃月公主這才看見，原來她流皇兄也來了，不禁心裏一陣後怕：還好她方才沒有一巴掌打下去。
“流皇兄，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把我嫁來西嶽，我求求你了，流皇兄！”璃月公主之前沒有意識到她會真的被嫁來西嶽，現在身在西嶽了，才知道一切都可能是真的，而不是可怕的夢魘。
她跪了下來，抱住沐雲流的衣袍，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