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78章 詭異的老者

“你等我？”我驚異道，好像不是為冥無戈？

他嗬嗬笑了兩聲：“八月起，老夫就在等你。”

我微驚，八月？七八月正是我代替歲無生時候！“你為何等我？”

他將手中的米糧全部灑在地上，霎時雞群亂了起來，爭先恐後的盡數朝他灑米的方向湧去。

老者看著群雞，眼中精光閃爍，笑道：“六十年了，隻為這一刻！”

我不解的看著他張揚的笑，覆著麵具的臉，唯能看到森白的牙，令人禁不住冷意四起。

他看向我：“我讓人在京城守了那麽久，卻沒想到你最後來了邊關，真是踏破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總覺得有些熟悉，明了道：“你就是那個賣玉玲瓏的老人！”

老者定定的看我：“不錯！”

我看著他：“你賣玉玲瓏是假，等我是真？”

“不錯！”

“你為何要等我？我和你有仇怨嗎？”我百思不得其解，歲無生得罪人了？

老者不回答我，卻將視線停留在我的眉心，慢慢的唇角咧開笑意：“靈慧魄已開，果然非尋常之人！”

我一怔，他識得靈慧魄？難道他也是一個巫師？“你為了抓我，下了這麽多功夫，為什麽呢？”

他收了笑：“妖邪起，天下亂。”

我不解的呆了，慢慢回應：“你說什麽？”

他嗬嗬幾聲，卻聽不出笑的感覺，踱步看著夕陽道：“既入這濁世，你就要順應天命，兩世為人，你知老夫為何要在市集設局？你的才智足以令這濁世更加洶湧……這就是老夫等你原因哪，原以為垂暮之年即將錯過，可你終究還是來了。可見蒼天有眼哪！”

妖邪？妖孽？猶記得現世的我，在泰山崖上的一幕隱隱再現‘你說，你是不是妖邪的人？對你好的人，哪個有好下場的？’女子的聲音在我耳際縈繞不散……

我搖了搖頭，看向老者，冷冷道：“你胡說。”

老者回眸，眼中精光熠熠：“聖亦妖，妖亦聖，從玉玲瓏蠢蠢欲動開始，便注定了盛世之亂……玉玲瓏可在？”

我呆呆的看著他朝我走來，朝我伸出手，我搖了搖頭：“它已經碎了。”

老者似乎驚了一下，又道：“在何處？”

我從小包中掏出那一半玉玲瓏給他，老者激動的舉到眼前，眸光凝凍，在我以為他要怒斥我時，卻最終哈哈大笑了起來：“誰打破的？”

我見他狂笑的模樣，有些害怕，硬著頭皮道：“我。”

他似乎了然的朝我走近，也不問我要另一半，以極快的速度抓住我的手指，我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覺得鑽心的疼痛在指尖襲來。

我看著我的食指鮮血淋漓，不敢置信的抽回來，那老者做了這種缺德事後，盡然看也不看我一眼，滿眼晶亮的盯著那專門割我手指的玉玲瓏！

我顫抖而憤怒的看著指尖還在冒血，忙掏出手絹包起來。卻聽耳邊有那老者的歡喜聲道：“果然如此！蒼天有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