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妖姬

第二百47章

弱智公主忽然盯著龍浪肩頭的一片血跡,驚愕的慘白了小臉,龍浪忙將她的臉扳過來,柔道:“這是她的血,不是王兄的。”

龍浪指著我,呃?那個龍珠似乎才看見我,不確定道:“是她的?”

龍浪對她微笑著點頭,龍珠忽然朝我走來,來到榻上,爬了上來!伸手欲揭開我的被子,我忙揪緊了緞被,龍浪也握住了她欲看個究竟的手,龍珠懵然的指著我道:“你流血,疼不疼?比我的從樹上摔下來,要疼很多吧?”

我愕然,這個弱智公主很善良啊?我搖了搖頭,忙又點頭,對她無力的笑笑:“嗯,很疼……所以,不能揭開被子……”我仍有些驚懼的看了一眼龍浪。

他神色很鎮定,隻是眼眸情念未退,若有所思的看我,龍珠卻詫異道:“為什麽?疼的話,我幫你撫一撫會好點的。”

“不是,流血了,被子蓋住才會好點。”我慌忙的說著,可我……這是說得什麽話啊?

但見弱智公主回眸看向龍浪:“王兄,流血了,被子蓋住會不疼嗎?”

我低了頭,卻聽龍浪肯定道:“嗯。”

“原來這樣啊……”弱智公主恍然道。

這一夜,我,龍浪,還有他疼愛無比的弱智妹妹,在流血疼不疼的問題上糾纏到天亮,其中有大半的時間,是龍珠公主分享她掏鳥窩的偉大事跡!以及她掏鳥窩的原則和方法……

而寢宮外,那些因為攔截不住龍珠公主的宮人們,膽戰心驚的跪了一夜,第二日因為龍浪失血過多,疲乏至極,也就沒時間處置降罪。

因為撿回了一條命,有些宮人虛脫的暈厥了過去。這也是北真國的高祖皇帝龍浪,自登基以來,第一次沒上早朝!

至於我,北真皇庭一夜間都傳揚開來,龍浪極其寵幸桃花郡主,從此宮廷再無人提及桃公子,桃公子似乎隻留在了商流中!

民間更傳聞桃花郡主妖媚無比,夜夜侍寢,國主對她言聽計從,**更是迷得這神魔一體的帝王不早朝!那些宮人,也真以為龍浪是因為我**承恩,心情大好,才饒過他們……從此又加了一項,桃花郡主心思詭異,世間少有,更擅於**!

因為我這一刻的誤導,元曆十年的那場宮變中,這個純潔的龍珠公主依然深信,我那幾乎致命的重傷,可以蓋著她的那床‘卡哇伊’被子,緩解疼痛…………

我身子有些無力倚靠在石椅上,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指環,心隨著思緒翻飛著,自打那一夜龍浪的強要不成,到現在也快兩個月了。

龍浪的傷勢到如今也早已大好了,幸而後來他沒再強迫我,一晃兩個月,園中的樹枝都發出了新芽。

那一夜後,龍浪沒讓我侍奉床前,卻讓我夜間的臥榻離得更近了,幾乎隻是個屏風的隔音效果,他不斷的臨幸寵妃,即使是在他們翻雲覆雨時,他也讓我這樣隔著屏風聽著……

這些寵妃們有恩寵最久的蘿姬,也有別的妃子,甚至還有我的五姐迷迭!每當那個時候,我就無法遏製的臉紅心跳,恨不得暈死過去,後來我偷偷準備了棉花,希望能讓自己的處境改善一些……後來我發現,那樣的想法真叫天真!

我不知道黯冥宮冥人,是以什麽樣的形勢出現的,隻是我從未見過!但是龍浪的謹慎和疑心都非常人可比,我知道他不會再讓同樣的事發生第二次,或許在背後他們早已經無數次的交手了!這或許,也是他讓我欣賞活色春香的主要原因!

連日來,我總是覺得無力,或許是被龍浪蓄意折磨的睡眠嚴重不足!

遠處宮人匆匆奔走的身影可見,隱約可聞擔憂和求饒的聲音?樹梢搖晃,那靈活的窈窕身段從樹叢中探了出來!聽說那叫千層樹,是這宮廷裏為數不多的四季樹,此刻尚是早春,已經茂盛的很了!

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和天才隔著一條線的龍珠公主,又在開始她的偉大事業了!此刻,龍浪應該已經下了早朝了,我深深覺得,我不是個善良的人,我越來越淡漠,我自認自己都是別人砧板上的肉,所以我沒有資格對別人善心,仁慈……

或許,因為我做久了商人的行當,商人重利,擅於權衡利益。所以,我此刻回頭看她一眼,正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早早回去。

卻聽那一聲集體的尖叫,我終是回了頭,那樹梢上搖晃的身影,手上還真捧著一隻小鳥?她似乎思慮了一下,又朝上爬去,最終空著手爬了下來。

宮人們似乎都鬆了一口氣,團團圍住她,我心中不由的舒展開來,有些詫異這龍珠公主的舉動,難道她捉小鳥不是為了玩,是為了成就感不成?捉到手了,就放回去?

這一點,還真是他們龍氏皇族的遺傳呢,好勝又喜歡掌控別人!原來弱智了,也難摒棄這種性格的?

這個龍珠公主自打那一夜後,還經常跑來寢宮找我,我因為厭恨龍浪,對她也好不起來,隻是冷冷淡淡的敷衍她!那雙少女卻又童真的眼眸朝我看來,發出晶亮的光彩,我忙回頭疾步走開,可是已經晚了!

“桃花姐姐……”龍珠嬌柔的聲音傳來,隨即奔上前來,攔住了我。

我看著她笑嗬嗬的麵容,幾步開外是大內中位高而年輕的侍衛非濂,他原是龍浪的貼身侍衛,自打那一夜後,龍浪便讓非濂看護公主,卻不知這中間的緣由了!龍浪從不會讓同樣的錯誤犯第二次,也許怕日後這位天真的公主再壞他好事吧!

論起來她也是我的貴人了!此刻她滿頭大汗,美麗的小臉紅彤彤的泛著光彩,滿是欣喜的看我,我不禁輕歎一聲,當做不知道:“公主,怎麽滿頭是汗?”

我問出來又後悔了,果然,龍珠拉住我的手,嬉笑道:“桃花姐姐,我在掏小鳥玩兒呢!但是它太小了,我又把它放回去了。”

我一愣,到底這個天真的孩子是真善良嗎?看著她的臉,卻又心中一軟,我掏出手絹遞給她,她卻愣愣的沒接過,反而將臉湊近我,我不由的詫異:“怎麽了?”

“你不是要幫我擦汗嗎?”她很是理所當然的笑著。

我一愣,呃?不就是個公主嗎?看來是金枝玉葉慣了,敢情傳說中脖子上掛個大餅還會餓死的,就是她這種人!我此刻儼然洋溢起憤青的精神,也沒覺得周遭早已經怪異的氣氛。“公主,你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姐姐是把手絹給你,你要學會自己擦汗。”

龍珠愣愣的看我:“自己擦汗嗎?”

“擦個汗,有那麽多問題的?你連爬樹都會,擦個汗那太小意思了,擦吧!”我此刻憤青作怪,早已將她和公主分離了,我後來才意識到,人家畢竟真的是公主!

龍珠認真的點頭:“嗯,我爬樹都會呢!姐姐會嗎?會捉鳥兒嗎?”她邊說,還邊取過我手中的手絹,努力的擦幹了滿臉汗珠。

我不由的好奇起來:“你一天到晚捉鳥兒,到底有什麽樂趣在?”

“嗯,我將鳥兒捉來,綁著它的腳,可好玩了,隻不過,它們很快就被我玩死了,所以我又要重新捉……”

呃?我終於確信是我錯了,她也是個惡魔,善良之於她隻是過客罷了!畢竟是根正苗紅的龍氏子孫啊!不斷的把鳥兒玩死,那是怎樣的景象?可是,她又會將小鳥放回去?

我不禁替那些生活在宮廷裏的小鳥哀悼起來!隻要這個公主一天不厭煩,或者她一天不離開人世,它們就不能安居樂業吧?想要她從樹上摔死,估計很難,因為她身邊的高手太多,宮人太多,就算她砸死了一幫人,她自己最多也隻受些輕傷罷了!

我幹笑兩聲:“公主,你真了不起啊,你具有古代聖人的品質呢!”

龍珠大為驚愕,撓撓後頸道:“姐姐,我掏鳥窩,你怎麽說明我有聖人的品質?”

我極度認真的點頭:“公主,你能把小鳥放回窩裏,表明你深知長幼的道理,有可貴的同情心,你能對禽類都有這樣的仁愛,聖人也不過如此呢?”

龍珠微微愕然過後,驚喜道:“真的嗎?”

我正想說是真的,卻聽到這位弱智公主朝我身後道:“王兄,聖人也是這樣嗎?那我以後再也不掏鳥窩了!”

我似乎聽到了晴空霹靂!龍浪?聽她的語氣,他早就在身後了?我後悔不已的低頭,果然不是善人,就不該做善事,那也會遭報應的啊?

卻聽身後的人,如清澗般的聲音道:“正是如此,珠兒的品格與聖人無異。”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跟著龍浪回宮的,隻是北真皇庭裏又多了個桃花郡主的話題,一向少是非的帝都,不知道是有人有意還是無意,總是會讓這皇庭的留言傳開來。

民間更是傳聞,桃花郡主才智過人,心機卓絕,擅於辭令,阿諛奉承,偶有循循善誘之舉便將北真國主的幺妹惡習改去……

禦膳過後,我靜靜的佇立在一旁,齊公公躬身捧著一些宮妃侍寢牌子,對著龍浪道:“奴才這就去蘿姬娘娘宮裏傳話,奴才告退。”

我微閉了雙目,今夜又是蘿姬侍寢?一想到蘿姬侍寢,我就想到了龍浪和她在龍榻上的一幕,一開始我被龍浪強迫觀看,禁不住我心裏就一陣陣的反胃,讓人如此懼怕的肌膚相親,蘿姬的演繹……

我搖了搖頭,欲甩去那些羞恥的畫麵,腦海卻不可抑止的冒出來那一幕幕,蘿姬對龍浪的挑逗,撫摸,以及蘿姬的沉迷!我不禁發抖起來……

我看了一眼龍浪,但見他沉靜的看著窗外,似乎在沉思著什麽。我心中已經隱忍至極,卻又無奈,我不知道龍浪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我心裏疑惑的是,以龍浪的為人,他這麽瘋狂變態的做一件事,不可能隻因那夜對我的強要未遂!

可是讓別人聽他的情愛床根,能有什麽有利的作為?難不成這個變態國主,還要我去寫一本有關春宮圖的巨作?前人有過《金瓶梅》,我寫的叫《銀瓶梅》?呸呸呸……幸虧我不是這個時空的少女啊,要不然我要死多少次,來顯示自己的貞潔呢?

“杵著做……春夢呢?”他不知何時來到我身前,慵懶至極的聲音在我頭頂傳來,我渾身一震,驚嚇的忙退開一步,春夢?我還用得著做嗎?夜夜有真人表演不是嗎?這演員,還是這片國土上最尊貴冷酷的帝王!

不過我可不敢說出來,低垂了頭,隻覺得今日渾身無力,很是想睡覺的感覺,狠了狠道:“國主,奴婢今日很是不舒服,國主能不能放奴婢一天假,讓奴婢一人回寢居安睡?”

我今日似乎比以往更加累了,實在是精神支撐不起來,現在天才剛有點暗,我就想睡覺了!

“不舒服?理由。”龍浪劍眉微動,輕笑道。

我看到龍浪慢慢踱到我身前,他朝我伸手而來,我忙緊張的偏了一下,但隨即意識到我是不能躲的,慌忙跪下道:“奴婢,奴婢許是染了風寒,怕對國主不敬。”

龍浪沒有說話,依然是那樣靜默的佇立在我身前,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那一夜以後,他似乎總會在我麵前靜默,這樣的靜默總是讓我無法自持和鎮定,因為我更加捉摸不透他了。

“孤王想讓你看一樣東西,起來吧。”龍浪轉身朝窗欞處走回。

我一震,龍浪的語氣好怪啊!好像沒有嘲諷,也沒有降罪我,但是神情卻冷酷至極?我忙站起身來,朝他走去,我還未站定,他突如其來的轉身對我,我差一點就撞到了他,忙後退的趔趄著。

沒待我推開幾步,便是腰間一緊,他一手攬住了我的腰肢,我慌忙著站定,他卻依然似笑非笑的攬住我不放?

難道他故意的?此刻我的腰緊緊貼著他的身子,我滿腦子黑線,皺眉道:“國主,您要,要奴婢看什麽?”

“看它之前,孤王很想知道桃花夫人心中究竟是深愛冥無戈,還是眷戀明昭牧,亦或是那個新婚之夜,卻爬上了你的床……的西岑國王儲?”

龍浪的這些話,猶如晴空霹靂在我頭頂響起,我怔愣過後,微顫了一下抬眸看他,他怎麽會知道這些?是剛剛知曉,還是一開始就知道了?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他帶著涼意的指尖觸到了我的唇,指尖撫過留給我冰冷的觸覺。

“嗯?”

我慌忙搖頭,卻是掙脫不開他扣住我腰肢的手,我雙臂抵著他的胸膛,惱恨道:“國主,你又想怎樣?我不過是你的囚徒,你又何必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

“遊戲?”龍浪冷笑一聲,鬆開了我,神情也是很冷:“或許桃花夫人,喜歡這些玩弄男人的遊戲,就如你喜愛女扮男裝一樣!孤王可以不勉強你,但是這一刻開始,歲桃花,你是孤王的女人,桃花夫人是孤王的夫人,你聽清了麽?”

我愕然的看向這個喜怒無常的嗜血帝王,他說什麽?我恍然過後,對上他那深鶩的眼眸,不由得怒氣鬱結:“國主真是自相矛盾,既然不勉強我,又如何會這番強人所難之舉?”

龍浪笑了,笑的那麽邪惡,卻是低柔道:“都說桃花夫人聰慧過人呢,除了孤王,你還想和別的男人共赴巫雨不成?你可要好好掂量著,你心中的那個男人有沒有那條命!孤王既說不勉強你,那自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成為孤王的女人。”

我幾乎要被他噎死了,忽然想起當日妖嬈的下三濫手段,北真國祭族又很擅長研製那些秘藥,冷哼道:“希望偉大的國主殿下,不要使出那種卑劣的伎倆逼奴婢就範。”

“過獎了,孤王還不屑用那種**伎倆,桃花夫人大可放心。”他此刻臉龐重又純淨起來,揚起淺淡的神情。

我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麽快的意識到我所想?實在是此刻的氣氛太詭異,否則我真要給眼前的這個嗜血帝王一個大大的掌聲,難道經過這兩個月的冷戰,龍浪同學的精神,升華到了一個嶄新境界?

我心下暗暗思忖,這個男人可不是一般的腹黑加邪惡,他越是這樣的神色,我越要居安思危!不過,他既然這樣說了,我的心也算放下了一點點。

“不過……”龍浪忽然拖長了聲音看我:“如今北真國無人不知桃花郡主,是孤王的女人,你的點點滴滴,都是我北真子民熱衷的話題!夫人,你可要安分守己才是,就算孤王能容忍你的朝三暮四,沒得到時你的那些前夫,情人……吃味到來取你的小命!所以呢,孤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曾經和你海誓山盟那些男人,那些曾經愛過你的男人。”

我一時愣了,原來最近皇庭的八卦,真的是他故意的,北真皇庭這樣的地方,能夠流言到民間,沒有這個帝王的默許如何能成?誰又有那個膽子敢在這個嗜血帝王腳下嚼舌根?

我腦海裏浮現起那雙漆如夜色的眼眸,因為我,他放下了冷漠,褪去了了無世情,他曾經那樣不舍的看我,斷腸崖上那麽情殤……那一幕,在這兩年裏已經刻進了我的心裏!

我在現世時,覺得有人為我拭淚便已經是最幸福的事了!心無法抑製的疼痛起來,我眼眶溫熱,無力的搖頭道:“龍浪,你一定要他恨死我,你才高興?我既然離開了他,我就沒想過還能和他在一起,為什麽,你一定要這樣逼我……”

我淚眼婆娑的看著這個惡魔男人,無力的倒退著,直至後背抵到了玉台,才支撐住了自己的身子,這些年來我從沒有像此刻這麽累過!

龍浪定定的看我:“離開他?歲桃花,你為什麽離開他,以為孤王不知嗎?你怕傷害他!你怕他為了你,和孤王妥協!你既然決定對自己狠,那孤王就讓你更狠一點,這不是如了你的意嗎?你又難受什麽?”

“是!可我不要他恨我……我不要他恨我……”我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斷腸崖上他為我那麽情殤,我如何能再傷他?

這些年,他那樣孤傲的人,為了我的處境,對世人說我是他的妻子!冥無戈,他本是那樣容不得髒汙的人,他亦是那樣的無瑕為!然而,偏偏是他,明明知道我曾經那樣的被人淩辱,那樣的不堪……他依然一直尋找我,似乎我的不潔從未有過?

他更對我說,他愛我,一切無關容貌!這樣的人,我如何放得下?而龍浪這麽做……置我於何地?我怎麽可以,讓世人認為他有一個紅杏出牆的妻子?他又怎麽可以背負這樣的痛?我更怕,更怕他恨我……

想到他,我心就開始悸動而疼痛了起來,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的想念他,想和他在一起!

“不恨也恨了,你早該想到這樣的結果!”龍浪緊抿薄唇道:“如今,除了皇庭,你去哪裏都會難保,能護你周全的……隻有孤王。”

我如入黑暗的迷霧中,怔怔的抬眸看他,什麽都不想說,隻是這樣對上他的眼睛,猶如陷入了深淵……

龍浪終是避開了我的凝視,他第一次避開了我的目光,冷聲道:“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孤王,你聽到沒有?”

我茫然著,沒有絲毫力氣,我是應該聽從帝王的意思,可是我真的無力去迎合他,我微閉了雙眸,失笑了:“國主,何須護我周全?”

“你想死?”龍浪一陣風勢來到我身前,抬起我的臉,動作卻是輕柔無比,我怔愣的睜開了眼眸,望進他不可窺視的眼眸。

他的手似乎正在拭去我的淚,那麽笨拙的擦拭我的麵頰?聲音卻出奇的柔了:“歲桃花,不管你怎麽想的,你生是孤王的人,死是孤王的鬼,聽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