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妝:唯我獨妃

第二百零二章 風箏

沐溪澤向前衝的腳步急忙在床前收住,“皇上也在,臣失禮了

!”

昊千洛哼笑一聲,“你也知道失禮?失禮就不會這麽慌慌張張的闖進來了!”

“臣有敲門的皇上!”沐溪澤回嘴,卻好像還有那麽點委屈相,惹得昊千洛忍不住輕笑出聲。懶

見沐溪澤的出現讓昊千洛心情好轉,我也高興起來,從昊千洛懷裏起身下地,吩咐外頭的水瑩上來熱茶,坐在桌前沏好三杯,慢慢品飲道:“溪澤,喝茶!”

沐溪澤跨步到桌邊卻沒坐下,拾起杯子一口將茶灌下,長吐一口氣出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牛飲,訥訥地道:“這是茶,不是酒!”

沐溪澤放下茶杯,神情激動地看著我,陡然上前一把按住我的雙肩,“小婧兒,這次你一定要出馬,將小嬈勸回瀚京!”

我仰頭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臉,張大口愣住了,那邊傳來昊千洛慢條斯理的調侃,“沐溪澤,你的手不想要了嗎?”

聞聲,沐溪澤和我同時將頭低下,而後兩人又同時向後彈開,昊千洛此時方踱步過來,將我從椅子上拉起,又抱著我重新坐下,讓我坐在他的腿上。

沐溪澤尷尬一笑,忙躬身請罪,“皇上,臣一時激動,忘了男女有別,皇上莫怪!”蟲

“這次是忘了男女有別,下次是不是要忘了她是朕的貴妃了?”昊千洛伸出一隻手在桌上輕敲,語氣不疾不徐。

這兩人的一來一去對話,讓我的耳根開始發熱,便出聲將他們打斷,阻止他們繼續說下去,“你剛剛說什麽?什麽勸姐姐回瀚京?好好的為什麽要勸她走?”

沐溪澤一聽我提起姐姐,立馬左右踱起步來,在晃得我有些頭暈後,一撩衣擺終於坐在我對麵,“前幾日沈逸清說出來太久,該回瀚京了,起初小嬈不肯,你該知道原因……”

他說著頓了一下,我“嗯?”了一聲,但從他那無奈的神情裏片刻了然,在對著昊璿玥的時候,他好像也是這樣一副表情。

“你也知道,沈逸清對小嬈一往情深,任誰都看的出來,當然,除了小嬈

!所以我更不能留她在鷺洲了,便也勸她回去!”

我想象著沈逸清那個書呆子模樣,一笑,“你也看出來沈逸清的癡情了?我一直都想幫幫他的!”

“對,對,你一定要幫他!”沐溪澤連連點頭,仿佛比幫了他自己還要高興。

“姐姐沒答應?”

沐溪澤歎了口氣,“剛開始是答應了要回去的,可是後來又變卦了?”

“變卦?”我抽了下嘴角,這倒是像姐姐的作風,“為什麽變卦?”

沐溪澤沉吟片刻,說出了症結所在,“我給東方世伯寫了封信,意思是要取消跟小嬈之間的婚約,兒時的事怎能作數?我也是想成全沈逸清!”

我訝然的張開嘴,看了眼一臉悠閑的昊千洛,伸指指向沐溪澤,“這封信叫姐姐看了,然後她就哭著嚷著不同意,死活不走了?”

沐溪澤兩手一攤,“果然是姐妹,連她什麽反應你都猜到了!所以小婧兒,你快去勸勸小嬈,高高興興的回瀚京去,跟沈逸清白頭偕老不是很好?”搖了下頭,他抄起茶壺又倒了杯茶,“最近也不知怎麽了,好些個女子突然跳出來在我麵前要死要活的,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我撇撇唇,斜了沐溪澤一眼,“怪誰?要怪就怪你自己處處留情,媚眼亂拋桃花泛濫!”

“噗——咳咳——”一口茶從沐溪澤嘴裏噴出,昊千洛見狀急忙一個旋身站起,帶著我遠離。

“我幾時處處留情,亂拋媚眼了?”拭了拭唇邊茶漬,他反問起來。

我對著身後的昊千洛努努嘴,“千洛,你說是不是?我還記得不夜宮的語歌,那一臉春水蕩漾、杏讓桃羞樣子,嘖嘖!”

昊千洛忍笑不語,沐溪澤卻急了,“我早已不再不夜宮了!況且,當初是在為皇上辦事,君要臣去臣能不去麽?你還真以為我喜歡在那兒賣笑呢!”

“你的意思,是朕逼迫你了?”

“是皇上自己說的,臣可沒那個意思

!”

“對,是朕自己說的,朕在想,你是不是還想加上‘**威’兩個字?”

“等等!”我霍然腦子清亮,打斷了他們君臣二人的嬉笑對罵,目視沐溪澤認真地問道:“你當真對姐姐無半點心意?”

沐溪澤斷然搖頭,“沒有!”

雖然替姐姐哀歎,但還是略一寬心,我想沈逸清比沐溪澤更適合她,沐溪澤就是一隻無線的風箏,永遠在天空飄搖,癡迷的人在地下追,卻永遠將其掌握不了,而沈逸清不同,他就像個騎士,會一直站在背後,默默守著他想守護的人。

“辦法有一個,無需勸誡,她自然就回去!”我從昊千洛懷裏抽身出來,向著窗口走去,片刻一頓側頭道:“就是你再做一回語歌!”

於是第二日,我請了姐姐進宮相陪,姐妹二人多日不見,竟是一聊聊了整日。

到得晚上,在多名禦前侍衛的暗中保護下,我與姐姐喬裝成男子,在昊千洛的默許下“偷偷”溜出了皇宮。

在不夜宮,我們看到了粉黛含春嬌媚無限的“語歌”,他在眾多男人之間周旋陪笑,起初姐姐還饒有興味地與我一起欣賞“美色”,可是後來,當她在我的“帶領”下,“無意”中看到在房中卸妝除掉人皮麵具的“語歌”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呆呆愣愣,直至我們上了回程的馬車,依然不發一言。

當馬車停在了皇宮大門處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趴在我身上哭了起來,口中還不停的念叨什麽“看錯了人”、“原來他是那種人”、“真是後悔”、“討厭”、“再也不想看見他”等等,我大呼一口氣,看來這一晚上沒有白折騰。

翌日接到沐溪澤送來的姐姐給我的信箋,說是她回瀚京了,叫我好好保重。

我收拾起不舍的情愫,謔問沐溪澤該怎麽謝我,他卻說,“語歌”的主意好是好,但卻破壞掉了他朗朗男兒的美好形象,說我功一半過一半。我當即愣住,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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