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徒

破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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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魏謝直白的問題,舒暢的回答也很直白:“我應該是可靠的,但不是現在,你別指望了!”

魏謝:“你就不能稍微配合我一下?”

舒暢:“為什麽要配合?給我一個理由。”

魏謝一臉**相,很是深情道:“難道你沒現,此時此刻,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

舒暢笑了:“你的熱情燃燒整個沙漠?看來那沙漠很小,就巴掌大。”

魏謝怔了怔,歎道:“喲,小妞,怎麽變得這麽幽默了?”

舒暢不知道是在謙虛,還是想故意涮魏謝,嫣然一笑道:“您太客氣了,哪能跟你比呀!”

哪知道魏大大一點都不知道謙虛,想了想,很嚴肅地點頭道:“嗯,你說得也是。”

舒暢氣結,嗔道:“我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

魏謝好像陰謀得逞一般,笑道:“既然知道我不要臉,為什麽還想假戲真做?”

“喲,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呢?你想賴債是不,沒門兒!”舒暢語氣很堅決,接著道:“不管那麽多,上次你都吻過我了,這可是本姑娘的初吻,還想賴賬也賴不掉!”

魏謝無比鬱悶:“上次好像是你主動的吧?”

舒暢無比彪悍:“那又怎麽樣,主動的就沒關係了?”

忽然想起小妖精那賴皮地話,魏謝依樣畫葫蘆:“上次我還沒準備好。不算數。要不,咱們重新來一次?”

“你想得美,我警告你,你那雙賊眼別老往人家腿上瞄,別讓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全毀了!”舒暢恨恨說道,卻是有意無意地換了一個坐姿,像是漫畫中的短裙小女生那樣跪坐著。反而更加誘人了,仿佛存心勾引魏大大犯罪似的。

“哦。那隨便你吧,我先睡一會兒。”魏謝說著就倒下了。

舒暢氣不打一處來,掐著魏謝的手臂,咬牙切齒道:“你起來,我還沒說完!”

魏謝吃痛,睜開眼,表情居然很平靜:“你就這樣說吧。”

舒暢:“你最近到底幹嘛去了?”

魏謝:“不是說我被狐狸精纏著嗎。你這樣想就成了。”

舒暢:“你倒是很坦白。”

魏謝:“我不坦白能行嗎?”

有點呆地看著魏謝,舒暢語氣突然緩和了許多:“別這樣,我們和平相處好不好?”

魏謝笑了笑,說:“我覺著現在挺和平的啊,一沒吵架,二沒真人pk。”

舒暢突然趴了下來,透過那V字領的男式T恤,魏謝能看見雪白地乳溝。隱隱約約。還能看見那對不大不小剛剛好仿佛上帝精心設計過的圓球……這時候舒暢腦袋枕在魏謝胸口,嬌滴滴道:“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

魏謝反應還算平靜,說:“我會講地故事都很黃,你多半受不了。”

舒暢:“誰要聽那些故事啊,我想聽你的故事。”

魏謝:“我?我哪來的故事?”

舒暢:“別裝了。你上次說,以後有機會就告訴我,你過去的事情……現在,我想知道。”

魏謝:“我上次說過這話?”

舒暢:“當然!”

魏謝:“你在故意蒙我吧?”

舒暢猛地在魏謝胸口咬了一口,氣呼呼道:“混蛋,你想不負責任是不是?”

魏謝痛得皺起了眉頭,撫了撫胸膛,緩緩:“行,你想聽什麽?”

舒暢大喜,想了想。很是貪得無厭道:“從你小時候到現在。所有的故事。”

魏謝笑了笑,道:“這個不能說。說完你就愛上我了。”

舒暢:“愛上你又怎麽樣?”

魏謝:“不怎麽樣,你多半得單戀了。”

舒暢:“你喜歡上別的女人了?”

魏謝:“是。”

舒暢:“有多喜歡?”

魏謝:“不知道,反正就喜歡。”

舒暢:“那人是誰呀?”

魏謝:“別問這個。”

舒暢想了想,問:“你們結婚了?”

魏謝:“廢話,當然沒有。”

舒暢:“她是你女朋友?”

魏謝:“好像,還不算……”

這時候舒暢理直氣壯道:“那你拽個屁呀,你們基本上什麽關係都沒有,我就算把你搶過來,也是天經地義吧?”

魏大大差點摔下床,想來想去,說了九個字:“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

舒暢爆了女王氣息:“反正現在,我說了算,你快講故事,別囉嗦!”

魏謝訝然道:“就算講故事,也得醞釀一點感覺才行吧,你覺著我現在會有感覺嗎?”

舒暢想了想,眼裏閃過一抹狡黠,嬌笑道:“這樣,你講一段,我親你一下,怎麽樣?”

“成交!”魏大大很有點獸血沸騰,可醞釀來醞釀去,居然不知道從何說起。仔細一想,他似乎早過了利用一個悲情故事來哄騙女孩子的年齡,強行逼著自己講故事,實在太過於別扭。

過了很久,魏謝長籲一口氣,道:“小時候缺乏母愛,長大了愛一姑娘愛得死去活來,到現在沒啥目標了,就成天亂來……嗯,基本上就是這樣,是不是覺著有點押韻?”

舒暢掐死魏謝地心都有了,恨聲問:“這就完了?”

魏謝:“你有沒聽老人們說過?這世界上。沒有三句話講不完地故事……”

舒暢心裏沒來由地一酸。

她突然現,自己和魏謝似乎不能像從前那樣無話不談了。想來想去,她自己沒有變,改變的是魏謝。自從魏謝踏進門的那一刻起,舒暢就知道,他已經變了。

如果說從前的魏謝身上總是籠罩著一團看不見的陰影,那麽現在。舒暢能明顯地感覺到,這團陰影已經不見了。

按理說。這應該是好事情。

但舒暢很悲哀地現,魏謝有點像堪破紅塵的老和尚,那種淡定冷靜讓人覺得可怕,連那**的笑容都像是一種偽裝。這是一種說不出來地冷漠,仿佛他隻是將**停留在這裏,而靈魂卻站在一個隱秘的角落,冷眼旁觀著生地一切。

魏謝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原以為放下了,生活會無比滋潤。現在才現,壓力沒了,動力也跟著沒了。最要命的一點,突然放下了多年的包袱,換來的隻能是不習慣,一種強烈地,透著無限別扭的不習慣……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變得很冷。我不喜歡你這樣。”舒暢突然冒出這句話。

魏謝現在有點矛盾,火氣也比較大,反問道:“那我就得天天嬉皮笑臉,見誰我都得作出一副搞笑的小醜模樣,這樣你就滿意了?”

舒暢呆了呆,眼裏有著一絲委屈。幽幽道:“不是你外在地東西,是你的心。從前你就算不說話,也不會讓人感覺冷漠。但是現在,你知道你是什麽樣嗎?你都快變成冷血動物了!”

魏謝淡淡一笑,問:“這有什麽不好?”

掩飾不住滿臉的失望,舒暢語氣有些急促:“對,這沒什麽不好。反正我跟你沒生關係,也不是你什麽人,你完全可以這樣對我,是嗎?”

魏謝一怔。好像問題鬧大了。

舒暢卻沒理會他。聲音透著忿恨:“但是佳佳呢?她欠你的嗎?你憑什麽一句話不說就消失大半個月,憑什麽那樣對她?”

魏謝用手蓋在臉上。沉默不語。

舒暢變得氣勢洶洶:“怎麽了,臉色不好看了?這算是懺悔?**者也需要懺悔嗎?”

說完這話,舒暢有點懊悔,她說魏謝**也就罷了,好像不知不覺中把黎佳也給搭進去了。想來想去,魏大大的所作所為,離真正的**,似乎還有一點的差距。

過了很久,魏謝突然笑了。這個笑容他自己不明白,舒暢也看不明白。

而在這一刻,他居然很離奇地想通了。

看著舒暢,他緩緩道:“先,我從來不認為自己**。不介意推薦你幾部故事性很強基本寫實地**,讓你看看什麽叫真正地**。”

舒暢即便知道魏謝這話也道理,也不願意輕易服輸,冷冷道:“那你以為是什麽,情聖?”

魏謝身上簡直有點聖潔的光芒,一字一句清晰道:“不管你,或者是其他人,用什麽道德觀來衡量我。對我而言,所做地一切都是很有意義的,簡單地說,就是為寂寞女性送溫暖……”

舒暢一肚子火,又有點想笑,嗔道:“你這人到底還要不要臉呀?送溫暖,你還真把自己當婦女之友了?”

魏謝很認真地反問:“這有錯嗎?你想拿黎佳說事兒對吧,很好,我就跟你說她。第一,那天晚上,我沒主動侵犯她。第二,我可以肯定,那天晚上,她很寂寞,你能了解她當時的心情麽?你不了解!但是,我能體會到……所以,你好像並沒有什麽權利,來幹涉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舒暢無言以對,從黎佳最近地反應來看,她似乎並不為那晚的事情後悔。

魏謝接著道:“不得不承認,你剛問的問題,相當有水平。從前我也以為自己是在懺悔,但現在我想明白了,這跟懺悔一點關係都沒有……懺悔這玩意兒,想必是良心上的折磨,對吧?我的良心告訴我,我並沒做錯什麽。或者反過來說,我從來都沒受到過良心上的譴責!”

舒暢:“那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幹嘛?”

魏謝:“難道我就不能有一點點迷茫?”

舒暢氣得不知道想哭還是想笑,問:“你良心上又沒過意不去,迷茫個什麽呀?”

魏謝沉思片刻,說:“這跟良心沒關係,就算是你,做完任何一件笑事情,都會忍不住去想,有沒有意思,或者說,值不值得!”

舒暢疑惑道:“什麽意思,我不太明白。”

魏謝笑了:“打個比方說,你經常去商場買衣服。每次回來之後,你肯定不會良心上過意不去,但應該會想,這樣做有沒有意思?說得更直白一點,有的衣服你很喜歡,會經常穿在身上。有的衣服穿一次就不會再穿,但你看見它的時候,又會想,當初為什麽要把它買下來?是不是這樣?”

舒暢懵了:“地確會這樣。但是,聽你地意思,女人就是衣服?”

魏謝盯著舒暢,似乎很失望:“你非要想這方麵想,我也沒辦法。不過我以為憑你的智商,不會說出這麽傻地話……”

看著呆的舒暢,魏謝突然渾身說不出的輕鬆,微笑道:“這次我真想明白了,你說我偏激也好,好色也罷。反正我就覺著自己沒什麽錯,心裏有一個女人,身邊有很多女人,這種日子多滋潤啊!以前我老覺著這種生活很混亂,但是現在,突然覺這樣活著未嚐不是一種幸福……最起碼,有很多人羨慕,有很多人嫉妒,我自己也覺著過癮,不是嗎?”

舒暢心中湧起一絲喜悅,她現,從前那個魏謝又回來了。又有一絲惶恐,眼前的魏謝雖然依舊**,但卻和從前有本質的區別……這種區別就在於,以前魏謝是含蓄地**,如今他是明目張膽地**!

帶著最後一絲疑問,舒暢沒掩飾住那幾分關切,柔聲道:“按照你的說法,這樣做,值得嗎?”

“不值得~~!”魏大大回答的斬釘截鐵,從**跳了起來,靠在窗邊抽著香煙,突然轉過身,笑容滿臉地補充了一句:“但我覺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