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工作室

第308章 失魂的孩子(十一)

第308章 失魂的孩子(十一)

我有些心猿意馬,有些迷醉於這樣的氣氛,傍晚喝的那一小杯白酒似乎勁頭還在,我很想摸摸他的臉……

呸!我在想些什麽?女流氓嗎?竟有膽量調戲男人?我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躁動的內心,默默地離他遠一點,重新翻過身,強迫自己入睡。

這次還好,沒多久我就睡著了,一覺醒來一睜眼就看見了屋外的陽光,它暖暖地照進了屋裏,伴隨著清脆鳥叫。

可是我忽然發現了有一點不對勁,我的腿似乎搭在某個人的身上,懸掛的姿勢越看越怪異,而且我搶走了所有的被子,他壓根沒蓋,薄薄的短袖睡衣也被扯得歪來扭去,露出了結實的腹肌,我無意間往下看去,忽然看到了一個讓人更加尷尬的地方……

那是什麽啊……褲子的形狀真是古怪……我一下子縮回腿來,扯開了被子,砰地一下扔到了他的身上,馬上下了床,飛一般地逃出了屋子……

勤勞的張小蘭早就起床了,正拿了個盆給院子裏的雞喂食,她見我出門後,衝我憨厚一笑:“阿棄姑娘,昨晚讓你看笑話了。”

我急忙擺手:“沒有的事,我、我去洗臉去了。”

這天早上,張小蘭做了一頓村裏特色的早餐招呼我們:剛出鍋的烤得金黃的玉米饃饃、酸菜粉絲湯、自己做的腐乳和醃菜,我埋頭吃飯,刻意避開對麵的梅思疾,似乎一看到他就會想起早上的情景,臉不知不覺漲到通紅。

這天早上,我們的計劃是去村子各處打探一番,看能不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單子接得多了,我發現一絲一毫各種古怪的事情都不能放過,或許大多與真相無關,但是就有那麽極少的地方在向我們暗示著什麽。

我們首先去了村委會,我們再一次撥打了馬小花龔子賀兩人的電話,仍顯示無法接通,然後打給陳露露。她告訴我們找人去看到了,那裏沒有人,除了一些生活垃圾顯示最近有人待過以外,其它一片平靜。她會她會繼續打聽,一有消息就打電話告訴我們。

我開始心慌起來!離六月三日淩晨兩點已經過了一天多了,這兩個人究竟身在何處?他們到底安全嗎?為什麽一直沒有消息,兩個人就跟消失了一樣,音訊全無呢?

梅思疾見我一臉擔憂和失落,急忙安慰我:“你想想,那個陰魂就在城南客運站內,那兩天他們也隻能待在那裏。既然沒有發生血跡和屍體,那就表示他們沒事。隻是他們目前可能因為某種原因去了別處。”

他的這番話說得也有道理,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隨後,我們在梁山村分頭閑逛起來,和村裏的人聊聊天,淳樸單純的他們很快就打開了話匣子。

不論其他,山穀裏的生活其實非常怡然自得。他們的生活比較規律,除開農忙時間,一般上午就做一下地裏的活,下午待在家裏做一些家務。傍晚時分,他們喜歡聚在村委會的大樹下打打牌,生活過得緩慢而安然。

村裏唯一享受國家工資的就隻有村長一人,據說他就見過世麵的人,年輕的時候還在大城市闖蕩過,四十多歲回了梁家村,被大家推選當了村長,一當就是十幾年,近幾年才享受了國家補助。

“以前都沒有工資了,後來市裏來人了嘛,來我們這個窮山村調研過,給修了村委會,每個月也給村長適當的補助,所以,他也是吃皇糧的人了!”一位五十來歲的婦人說道。

我們又與她閑聊了一陣後,我把話題扯到了小英母子身上:“大娘,小英他母親又做農活又做家務,還一個人帶著個孩子,也沒個老人幫啊?”

站在田裏鋤地的婦人索性放下了鋤頭,一心一意地跟我們嘮嗑起來:“她男人出去打工有幾年了,那時候小英還沒出世,到現在小英都快四歲了,愣是沒回來看過他們母子一眼,心太狠了!”

“會不會是在外麵忙著掙錢呢?”我試探地問道。

那婦人搖搖頭,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湊近了我的耳邊:“前兩年還經常寄錢回來的,後來有一天,小英他娘接完電話以後,哭著從村委會跑出來,好多人都看到的。從那天開始,那男人連錢也不寄了,估計是在外麵有家了!可憐小英他娘從外麵嫁進來,落得個守活寡的下場,唉……”

“那她一個婦人,靠什麽生活呢?”我低聲問道。

老婦拔弄著手裏的菜苗:“可能以前有點積蓄吧,她自己也時不時在村裏接點手藝活,什麽織毛衣呀繡個什麽呀,掙點零花錢,一個女人的體力能有多少,種的那點糧食夠自己吃就不錯了。”

“現在小孩小還能養活,可是孩子讀書怎麽辦?”我繼續問。

她笑了笑:“妹子,你是不知道,我們是貧困扶持村,加上現在不是九年義務教育嗎?上學不但免學費書本費,而且每天中午還有一頓免費的營養午餐的。”

“那她的娘家人就不幫襯幫襯?”我的疑問一問就沒完沒了。

“從沒見過娘家來人過哩,這母子倆也挺可憐的,我們村裏的能幫就幫襯一下。我不跟你聊了,地裏的草還沒弄呢!”她衝我笑笑,拿著鋤頭又下了地。

我望著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心裏思忖著還打算問她關於鬼婆婆的事呢,我站了好一會兒,就看見了迎麵而來的梅思疾,他幹幹淨淨的牛仔褲上染了好些泥土,頭發上還有兩根稻草,這人往哪兒去了?我驚訝地看著他,他走過來一把拽過我的手!

“幹嘛?你手上有泥,別牽我啦!”我嘟囔著跟他走了好幾步。

他拉著我就一直走,一直走到田坎外的小河溝外才站住了腳步,小聲對我說:“剛剛我和村委會外麵聽幾個下棋的老頭聊天,這村子不是十幾年間失蹤了兩個孩子嗎?聽他們說村子裏其中一個,五年前失蹤孩子的家就住在村尾梧桐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