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工作室

第449章 滴滴鬼車(六)

第449章 滴滴鬼車(六)

“我也不知道我抓到沒有,反正醒來以後看到了手裏的墜子我就放心了。”子賀張開手,那根金鏈子上正吊著一個花形的墜子。

“兩個了,第三個不知道在哪兒。”思疾看了看時間:“快十一點了。”

子賀站了起來,喘了口氣:“得了,管他三個不三個的,先堅持到淩晨再說。”

我們說了幾句後,分別上了車,這會兒倒是奇怪了,一個單也沒有,我們一直繞著圈子遛著彎,我打了個嗬欠對思疾說:“你覺得奇怪不,子賀那車鬧那麽大動靜,居然交警沒跟過來?”

思疾說:“你們以前做過那麽多次任務,經常都鬧得很大,如果不是某種因素在阻止他們的話,早就被警察盯上了。“

“閑雲居士究竟是個什麽妖魔鬼怪……”我正思忖著,耳機裏忽然傳來了子賀的聲音:“阿棄,高琴給我發了個消息來,叫我到花園小區路口接她一下,她母親病了,她要趕到東岸去,現在又打不到車。”

“好,我們跟著你。”我對他說。

子賀很快地開到了花園小區的門口,下了車左顧右盼,都沒有看到高琴的身影,我提醒他:“打個電話問問?”

龔子賀一拔通那個號碼,鈴聲一下子響了起來!而且這鈴聲居然是從車裏發出來的!

我們三人同時看向那裏,思疾低聲說:“後備廂裏有東西。”

我捏緊了符紙,跟著他們往那個方向走去,那悶悶的手機鈴聲從後備廂裏一陣一陣地傳出來,聽得人頭皮發麻!

我們三人站在車後,然後很有默契地同時把手伸向了後備廂,那聲音忽然停了,我們三人頓了一下,把手縮回去,那鈴聲又響了起來!

子賀示意我們後退,用口型說道:“我來。”

他猛地打開了後備廂,一股臭味撲麵而來,子賀驚呼了一聲:“高琴!”

我定睛一看,那裏麵赫然裝了一具屍體,那是滿身鮮血,穿著睡衣的高琴!她的身體扭曲成了一團,腦袋卻歪向外麵,瞪著眼睛,微張著嘴,看起來可怕至極!而她的手邊,正放著一個閃著光的手機!

子賀正要去摸那個手機,我眼尖地發現她的眼睛眨了一下,急忙一把拉開龔子賀,一張符啪地一下甩了過去!再一看,她還是一副瞪著死魚眼的樣子。

“這樣保險一點,看看她身上有沒有什麽鏈子?”我對子賀說,反正我自己是不願意去碰這些死人,那種灰綠色的皮膚,似乎還滲著某種**,腐臭不堪的屍體實在是讓我惡心。

子賀揪出她脖子上的鏈子,聳聳肩:“不知道高琴怎麽會死在車裏的?她打扮也不中性,我感覺怪怪的。”

“還差兩分零點了,把車關好,準備撤吧!”思疾四處看了看,關上了後備廂,我們把那輛紅色大眾留在了小區門口。

當天晚上,我收到了一條短信:四十一個。這一次任務總覺得各種莫名其妙,前兩個倒也罷,高琴的死怎麽也想不出來是為什麽。

第二天,龔子賀又拔通了白班司機的電話,那個女孩竟然說,根本沒有高琴這麽一個人!聽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那車的車主是一個姓李的老頭。

那高琴究竟是什麽鬼?我們三人都見過她的人,更見過她的屍體!

子賀試著去小區找過她,敲了很久的門,卻被鄰居告之那屋子沒人住,空了半年了!

這一切都是謎,永遠也解不開的謎,我們無心逗留,懷著滿腹的疑問回了臨安市。

醫院傳來的消息還算不錯,半個月後就可以確定動手術的時間了,隻是費用不低,據說馬小花家的房子準備賣掉了。

我一回到臨安市就偷偷去看過,馬小花的父親麵容憔悴地躺在病**,馬小花正拿著杯子去打水,她滿麵愁苦,眼神焦灼。我想了很久,都沒有前去對她說過一句話。現在的她,一定也不想看見我。

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這個女孩,自尊心也不是一般地要強,我看著她打完水,走回病房,才歎了一口氣,走出了醫院。

上次鬧得沸沸揚揚的新聞來得快,去得也快,畢竟我們隻是名不見經傳的平凡人物,從三亞回來後,門口蹲守的那些人少了很多。隻是時不時地在人群中,發現有人在偷拍我們,反正也興不起什麽浪來,我們也都置之不理。

楊哥不死心地打過兩次電話來,均被我罵了回去。這樁風風火火的事情就這麽了了,楊哥想趁著勢頭再賺一筆錢的想法也隨風而去了。

我和思疾一如既往地甜蜜著,平時一起看看電影,吃飯散步,休息的時候開車去郊區轉轉,平靜又溫馨。

這期間,我隔幾天就會去紅磚房看看,就怕會看到忽然出現的白色信封。其實我知道自己沒有必要去看,以閑雲居士的本事,無論我走到哪裏,他都可以找到我。

8月19日這天,是思疾27歲的生日,我一直把這一天記得很清楚,因為這一天晚上,我們之間爆發了第一次爭吵,而且還很嚴重……

晚上,思疾的幾個師兄、師弟妹約著一起吃飯,選了市中心的泰式海鮮火鍋,在那一群人中,我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孟穀子。

皮膚黝黑、肌肉結實的他依然是那副冷臉的高冷樣子,頂著太陽而來的皮膚油亮亮的,真的是畫個月亮就可以去演包公了,我看著他又想起了綁趙小宇的事,不由笑出了聲!

人群中的孟穀子勉強點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

泰式小火鍋我是第一次吃,選了酸湯鍋,他們很是熟絡,一見麵就聊開了。我其實是一個在陌生人麵前話很少的人,所以一直聽著他們聊天,也沒怎麽說話。

思疾很是暖,一直挾菜弄碟子的,引起那幾個女孩捂嘴偷笑。

有個短發的妹子調侃道:“師兄,你這樣我都不認識你了。”

思疾不反駁,隻看她一眼:“我習慣了。”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好像還真是這樣。自從我們在一起,他就是一直這麽無微不至的。

這天晚上,思疾很高興,喝了不少的酒,到了結賬的時間,他把錢包給我,示意我去櫃台結賬,在那裏,有一個人卻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