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工作室

第504章 被困山間

第504章 被困山間

孟穀子爬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我說的那地方:“那裏看起來,的確很像一條路,我們過去看看吧。”

準備地說來,這看不出是路,隻不過,這地方與別的碎石堆略有區別,因為上麵的灌木叢有斷掉的痕跡,枯草也有被踩踏過的印跡。這些總讓我感覺,這裏不是野獸來過,就是人來過。

山坡上的積雪越來越多,起初隻是一星半點,爬上半個小時後變成了拳頭大小的厚度,好在我們的鞋是防水的,穿的衣服也夠厚,才沒有凍死在這山上。

之前從溝對麵看過來,這山並不算高,現在才發現,這短短幾百米的海拔卻十分難走,全是如同刀削過的石壁,每走幾步就得依靠著攀登索的幫助才能上去,實在費勁!

前幾天我們都沒什麽高原反應,這會兒紛紛開始頭痛喘不上氣了,走了半個小時才攀登了一小段而已。

更鬱悶的是,這期間連一點墓穴的痕跡都沒有,我用羅盤測過幾次,都是妥妥的正常卦象。

“難道這雪山上沒有墓?是我們走錯了?”我喘著粗氣問道,口罩下的聲音悶悶的。

孟穀子一副頭痛不已的表情:“會不會在雪山的另一麵?”

“不是吧?你看越往上麵越陡了,估計得要專業的攀登雪山的工具才能上去,而且那上麵實在太冒險了。”我站在原地,掏出已經凍得冰冷的水喝了一口,那冰爽,感覺自己要凍住了,一瞬間有了一種心髒驟停的錯覺。

“不行了,我們休息一下吧,喘不上氣來了。”孟穀子停下腳步,扶著一塊滿是積雪的大石頭,幾乎要癱在上麵了。

我扯了扯口罩,呼出一口白氣:“好,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我們拂去了石頭上的積雪,掏出塑料布鋪在上麵,坐在上麵像坐在冰塊上麵一樣,沒一會兒下半身就麻木了,隻得堅持地爬了起來,寧願站著。

我掏出包裏的巧克力遞給孟穀子:“這個熱量高。”

他嫌棄地看了一眼,接過那塊在沙漠中被融化後又在雪山上重新凝固起來的巧克力,撕開吃了起來。

我翻了個白眼,這人跟梅教授一樣矯情,在這雪山上,有這東西吃已經很不錯了,還挑剔什麽鬼!

啃了兩塊巧克力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身體裏麵多了一股力量,又有力氣掙紮地攀登雪山了,我們兩人攙扶著,準備繼續往上。

接下來,更是走得有氣無力,走到山峰的一半時,我們停了下來,再也沒辦法前進了,因為前麵是一塊平靜如鏡的石壁,像用刀削過的一樣,直衝雲霄的模樣,根本沒辦法再往上了!

這時已經是傍晚五點了,可能是因為缺氧,這會兒又累又困,嗓子痛,頭痛,各種難受,本來就是陰天,這會兒看著馬上就要天黑了,我們著急起來!

“阿棄,如果再找不到,是不是我們得從死人溝翻回去?”孟穀子也沒了主意。

我喘了口氣:“別急!我先用羅盤探探,這裏再沒有,就另說……那死人溝是萬萬去不得的,現在去陰氣更重,那不等於白送命嗎?”

我找了塊石頭,坐下來,掏出羅盤來,低聲念起了咒語,在我念的過程中,羅盤也是急速地轉動了起來,這次時間很短,迅速停了下來,我睜開眼睛,查看卦象。

指針穩穩地指向石壁位置,加上其它的符號,我略略一算,大喜過望:“穀子哥,石壁裏麵有墓穴,而且不止一處!”

他也十分高興,正要說話,我忽然擺擺手,示意他等一下,這卦象不太對勁,這裏麵是有墓穴無疑,可是這個方位看起來實在有點可疑……

“穀子哥,這裏麵有奇怪的生物……而且不是我們能想到的物種,會不會是……無眼怪魚這一類的?”我緊張地說。

孟穀子糾結著眉頭沉思了一下:“我們快找找,這石壁有沒有什麽機關或者縫隙,我就不相信,就沒有一點辦法進去了!”

我們兩人強忍著不適,分頭尋找著,我撿了一塊石頭,每一塊石壁都敲過,可這些都是實心的,孟穀子也是如此,我們對看一眼,失望地搖搖頭。

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我們後無退路,前無入口,孟穀子弱弱地提議道:“這裏雪太厚了,要不然我們去死人溝邊上待一晚?那裏幹燥一些……”

還沒等他話說完,我就直搖頭:“你是不是傻?那個地方鬼氣森森的,你要去你自己去。”

他無奈地搖搖頭,大概打掃了一下石壁前的雪,找了一處稍微凹進去的地方說:“那我們在這裏待一晚吧,唉……”

天已經黑黑,陰沉沉地連一顆星星也沒有,這雪山裏鴉雀無聲,一點鳥叫和蟲鳴聲也聽不見,若不是身邊孟穀子的呼吸聲,我真有一種身在地獄的錯覺!

“穀子哥,你看是不是又要變天了?”我雙手環著自己的肩膀,哆哆嗦嗦地說。

他望了望天空,沒答話,默默地往前坐了一些,坐在靠近風口的位置。我頭靠著石壁,忽然感覺絕望了起來,在這裏坐一晚,萬一真下雨下雪了,是不是等於也是等死?

我頭痛欲裂,又困乏得要死,不知道過了多久,頭趴在膝蓋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半夜時分,我被冷醒了,天空果然飄起了鵝毛大雪!最起初隻是幾小片雪花落在頭上,到了後麵,紛紛揚揚地如同棉絮一樣飄了下來,果真是下雪了!

我伸出僵硬的手,推了推前麵的孟穀子,他的頭上落了不少雪花,像個白發老人一樣:“穀子哥,下雪了!”

我推了好幾次,他猛地抬起頭來,嘴裏嘟囔道:“是說怎麽那麽冷!我剛剛做夢還夢見進冰箱裏待著……”

他邊說邊拍著身上的雪花,牙齒不由自主地開始打顫,正想對我說什麽,忽然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身後:“阿棄,你背上,這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