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迷迷計

第十五章 被虜

從那日被凍傷後,迷迷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最近總是在昏睡,而後醒來都會很詭異,比如說這次,她醒過來發現自己在水殤的懷裏,更準確一點來說——他們在趕路,水殤抱著她,筠釋走在旁邊。

迷迷醒來的時候腦子一片混沌,仿佛腦袋裏裝的是豆腐渣一樣。

眨眨眼睛,看看兩人,再看看不斷後移動的景物,理智開始複蘇,而後一係列的問題湧入腦海。

首先:現在是什麽時辰?

其次:他們這是要去哪裏?

再次:這是什麽地方?

最後:為什麽這麽大的動靜她居然沒醒,被抱在懷裏走了這麽遠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輕輕挪動身子,馬上引來了水殤的關注,他低下頭輕輕一笑:“醒了?還困麽?”

迷迷搖搖頭,卻不能自控的打了個嗬欠。

“傻蛋,要是困就再睡一會,到.了叫起,好不好?”水殤柔聲道。

迷迷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才剛醒.來聲音有些奇怪:“這是哪啊?我們這是要去哪?”

“這裏是狐狸國,我們要去貓國。”水殤答道。

“哦……”迷迷點點頭,“那個……要不先放.我下來?這樣抱著好重的。”

雖然水殤那模樣一點類似勞累的樣子都沒有,可.一直被他這樣抱著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方才沒有意識那無所謂,現在醒過來了還這樣賴他懷裏就說不過去了。

水殤看著她,仿佛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麽端倪,銀.色的麵具忽閃忽閃:“怎麽?這樣不舒服麽?你身體還沒好清,不益太過勞累。”

迷迷偷偷瞟了眼筠解釋:“不是啦,我是怕你累著。”

水殤剛想說話,卻聽見從迷迷一醒過來就被當.成透明人的筠釋嘲諷的聲音:“我說你們兩個還可以再肉麻一點,我不存在,我真的不存在,你們繼續。”

筠釋一個腦袋.兩個大,他這是造的什麽孽,一路看著水殤抱寶貝似的抱著迷迷就算了,這一醒來就沒完沒了的肉麻,簡直無視他的存在,他們不害羞他都害羞,這讓他這老臉往那擱啊?一開始他就應該自己走,被水殤花言兩句就同意了,幾日的旅途,他的苦難才剛剛開始,一想到這個,他就恨不得自己真的透明,這麽大一個燈泡,自己都覺得自己閃得刺眼。

他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特別是,有個原因他一直在回避,盡量不去想,畢竟,感情這事勉強不來,他們的關係到底如何他也不清楚,即使現在迷迷忘記了過去也不能代表什麽。他終究隻是這場感情戲的旁觀者。

隻是……隻是一想到白凝對迷迷的好,對迷迷那種執著的感情就覺得心裏悶的慌。是從萬妖宴開始吧,第一次看見白凝帶著迷迷去參加篝火晚會,驚訝之餘更多的是喜悅,白凝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那清冷的性格讓他都有些擔心,以為他不懂人情,害怕他一輩子都和愛情無關。所以看見他看迷迷的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溫和時,那一刻真的從心理為他感到高興。

一個人活著真的很累,那麽長的生命之路上,真的需要有個伴侶。

而單純的迷迷,很不錯。

他還是希望白凝和迷迷在一起的。

至少心裏一直這樣認為。

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怎麽麵對,他疼愛白凝,喜歡迷迷,也不反感水殤,如此,越發尷尬。

筠釋這話一出,迷迷的臉更上了顏料似,一瞬間通紅通紅,輕叫一聲,推開水殤,從他懷裏跳了出來,“噠噠噠”向前跑了兩步,假裝開心的樣子回頭看著兩人:“你們看,我沒事了,要多運動,身體才會好。”

水殤看著她寵溺的笑了笑,沒說什麽,回頭看向筠釋,眼神冷得可怕,細長的狐狸眼微微向上挑起,囂張得沒話說。

筠釋撇撇嘴,假裝看不見他,盯著迷迷的方向笑道:“丫頭慢點,你身子還很虛。”

後麵的路程迷迷執意不讓水殤抱著,就算是背著也不肯,怎麽說,隻要一和水殤有丁點親密的動作,筠釋就要冷嘲熱諷一翻,就算顧忌到水殤那幾乎可以殺人的冰冷氣息,他也要投射幽怨的目光,弄得迷迷渾身不自在。

真的,非常非常幽怨,就像她欠他幾百大洋一般。

然後,水殤也開始後悔了,怎麽想也想不通當時是怎麽了,居然主動叫上這大燈泡和自己同路。

冷著臉思考了一個下午,他總算明白,而且非常確定,當時,他腦袋被門給擠了。

事實上,當時的情景重現是這樣的——

那日,筠釋收拾一翻來尋水殤,按照慣例,水殤自然躺在**和迷迷你儂我儂,他也就按照慣例來打擾好事,話說就連當燈泡這活,做多了也就自然了。

麵對一室春光也隻是輕微的挑動了下眉毛,而後一本正經的說:“水宮主,打擾一下,若這邊沒事我先走一步了。”

水殤拉拉被子將迷迷裹得嚴嚴實實,而後掃了一眼毫不自覺的某長老,那眼神那叫一個冷啊,簡直能化作顆顆銀針,紮得人心都疼,冷漠的聲音讓氣溫越發低:“要滾便滾,本宮沒有攔著你。”

和這變態相處,自然要習慣他的說話方式,這句話,其實他隻是想表達“要走便走,我沒權利阻止你。”

筠釋不動聲色的說:“那你呢?想好了麽,要不要去貓國?”

水殤沉默片刻,迷迷偷偷探出一個腦袋,又被他按了回去,而後道:“去吧,既然他都邀請到我了。”

“這麽快就決定好了?不後悔?”筠釋有些吃驚。

水殤不耐煩的挑挑眉毛:“你這是在質疑本宮?”

筠釋動動嘴皮,最後還是沒說話,在心裏不住的安慰自己,他是變態,他是變態,我不和他一般見識。

然後,重點來了。

水殤瞥見筠釋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道是突然良心發現還是怎麽得,冷冷的問了句:“居然同路,那要不要一起走。”

事實上,這句話隻是客套客套。

隻是水殤的為人分明是連客套都不屑的,所以筠釋當真了,而且幾乎是同時就點頭答應,頗有受寵若驚之感。

回放完畢,誰對誰錯誰知道呢?

反正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隻能說他們兩就周瑜和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是自找的。

顧及到迷迷的身體,這一路走的特別慢,沒有動用絲毫靈力,完全的kao兩條腿,不過時間也好早,也不用趕,提前出發就要有充足的時間去處理一些事情。

整整一天的時間還沒走出狐狸國,這和長次回來那速度簡直沒得比。

從狐狸國到貓國,如果這樣走下去,至少也要七天的時間,中途還要經過兔子國和蛇國。

結果,到了最後,堅持了很久的迷迷還是躺到水殤懷裏去了。

這次筠釋沒做任何讓迷迷覺得為難的事情,反而笑了笑,那笑容用迷迷的話來說就是看似很憨厚其實很jian詐。

筠釋倒也無辜,這次他真的沒有反對和不舒服的意思,這丫頭身體弱得很,走了半天已經是極限,讓水殤抱著自然是最好的選擇。隻是他前科太多,也怨不得別人。

本來速度就很慢,水殤還刻意放緩了步調,躺在他的懷裏又暖和又舒服,勞累了半天迷迷啃了兩塊幹糧後非常順理成章的睡著了。

天快黑了,他們在沿路的城鎮停了下來,找了個店住下。

妖界的旅店就一句話形容:特舒坦,妖精本來就一特會享受的種族,這旅店更是發揮的淋漓盡致,就連就偏僻地兒十個銅板一晚的小旅店也比在人界花一兩銀子才能入住的旅店好上N倍。

事實上,連這十個銅板都險些免了,原本不知道,進了店才發現水殤的名氣居然如此大。

自三人踏入旅店,本來人聲鼎沸的旅店瞬間安靜下來,默契的如同事先約好一般,一個個像被什麽無形的東西牽引一朝他們的方向看來。

形象一點說,就更那啥巨星走紅地毯剛出現的那一瞬間一樣,眾人都條件反射的屏住呼吸,差別隻在於,如果真的是走紅地毯,那默之後便是尖叫,而這個的沉默之後是小聲議論。到底有多小呢?再形象一點來說,就是剛好自以為隻能自己聽見而事實上整個旅店之人都能聽見的程度。

就連習慣了大場麵的筠釋同學都忒不自在的,尷尬的瞥了眼水殤,卻見那始作俑者麵無表情的抱著迷迷,而迷迷同學睡得無比歡暢,這……到底是誰帶來這種效果的啊?

三人走到櫃台旁的時候那掌櫃的嘴巴早就合不上了。

筠釋道:“住店,上房。”而後轉頭看著水殤,示意他說要幾間,雖然他已知道答案,但特不願意自個說出來。

水殤道:“兩間。”那聲音刻意壓低,仿佛怕吵醒迷迷一樣。

掌櫃的吞了吞口水沒說話。

筠釋無奈的搖搖頭:“誒誒,回神了,還做不做生意。”

那掌櫃的才猛然驚醒,連忙點頭哈腰的急道:“不不……兩位盡管住……不用客氣……”那話說得語無倫次。

“多少錢?”筠釋哭笑不得,那掌櫃的眼中明顯隻有水殤一樣,他堂堂一妖界長老之首的名聲居然還沒他這魔頭的名聲大,難道說,真的是男人不壞,眾人不愛。

掌櫃的聽到這話如雷轟頂,連忙擺手:“不不……各位入住,是小店的榮幸……”說著連忙遞上鑰匙。

筠釋老本想再推辭一下,是白住怎麽好意思呢,哪隻那臉皮無限厚的某狐狸,眼睛一眨不眨的接過鑰匙就走,當然,前提是先扔了大錠銀子在櫃台上。

將迷迷安置好,水殤卻沒有上床,小心的在周圍設下法術結界,而後輕輕關著門出去。

月黑風高殺人夜,作jian犯科好出手。

水殤剛走不久,門被輕輕推開來,那防止外人入侵的法術結界仿佛不存在一般,那人順暢的走到迷迷身邊,盯著**熟睡的迷迷忽然咧嘴一笑,那玩味的笑容在夜色下格外妖豔。

“嗬嗬……有意思,居然能讓他們一起關注……你到底有何能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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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耶~完成任務,上課去,群抱一個~麽麽!)